正文 七十九回 宦溪镇之准备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报名参加乡试所需要的就只有当地户籍，这事陆老在前段时间已经为黑娃办好，只是去一趟里正那里写下你的姓名，年龄，家庭出生就行。然后发一张凭证给你，等到了乡试那天，凭这个东西进去参加考核。今年整个宦溪镇参加乡试人员比往年少了将近一半都不止，对考生资格也就没多大要求，只要你读书识字都可以进场，黑娃以刘遗忘的身份在乡试的前九天就拿到那张凭证。

    拿到凭证，黑娃首先要面对两大难关：

    第一：文字关：唐朝书本太多繁体字，文言文，有很多见都没见过字，饶是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到有些字还是头大，唯一的办法就是向陆老请教。

    第二：书法。唐代是晋代以后的又一高峰，此时，在真、行、草、篆、隶各体书中都出现了影响深远的书家，真书、草书的影响最甚。真书的书家大多脱胎于王羲之，但又兼魏晋以来的墨迹与碑帖的双重传统，渐王家书派中脱颖而出，风格转呈严谨雄健、法度森整。行草书家特别是草书家的风格走向飞动飘逸。隶篆虽无大发展，但能承秦汉之遗法，形成或严整紧劲或遒劲圆活的信风。以前在宫里写字或签名都是用的草书。如果用草书去答试卷，主考官说不定当场把卷子烧了。黑娃以前学得是宋体字，那个时代还没有，行、篆、隶，这些字要没有几年的功力根本写不出来。

    用了整整八天时间认识熟悉繁体字，离乡试还剩一天时间才拿起毛笔。看黑娃写下几个字，陆老把头摇，真是不象样，要是这样的字到了主考官手里一切都是白搭。

    “小子。叫我怎么说你好，看你这些字……啧……”只能用丑陋两个字来形容。陆老很失望，原以为他有那么好的文才，字应该不错，看来陆老是走眼啦！

    黑娃默不做声，按照陆老找来的几种字帖来临摹，现在最紧要的是找出一种对他来说稳妥的字体。真、行、草、篆、隶，当这五种字体都写了几个字后，黑娃自己都摇头，还是不行。明天就是乡试的日子，就算在怎么努力练习，也不能把任何一种字体练好。

    放下手中的笔，黑娃走到院外，现在需要好好考虑乡试的问题。字他不准备再练，等到了明天，实在不行就用自己最熟悉的宋体，总比现在写得要好看，至于能不能通过只有听天由命。

    习惯性走到老娘房间，现在应该是帮老爹按摩时间，黑娃从来就没中断过，今天也不例外。帮老爹按摩好后黑娃这出房间，天已经快黑了。

    晚饭过后，陆老派下人给黑娃送过来一件长衫，一双布鞋准备明天参加乡试时穿。另外特别交代让他今天晚上沐浴整理一下形象。

    是该打整一下了，自从出宫以来就没照个镜子，头发早过了肩，胡子有二寸，生活一团麻，没工夫打理。明天要去考试总不能够以这个样子去见人，黑娃拿过一面铜镜：这还是我吗？凌乱的头发象鸡窝，胡子拉擦的，跟个野人有什么两样。难怪陆老说我没形象，冲镜子里的黑娃做个鬼脸。

    打开一个包裹，那是他从洛阳出发在客栈老板那里买下的东西。里面有两块香皂，一把刮胡刀，另外还有一块腰牌，原本里面有些银子的，这一路过来全用完后，黑娃就再有没打开过这个包裹。

    把身子泡进大木桶里，使劲撮洗身上的污垢，清水把头发打湿，抹上香皂，一遍一遍冲洗。把胡子刮干净……就弄这些差不多花了一个时辰。

    头发还是湿的不益睡觉，黑娃换上新衣服站在院子里，现在大概才九点左右吧！到了这里黑娃一直都不喜欢说什么子时辰时，他就按照自己那个年代的算时间，习惯了。

    咚，咚。外边响起敲门声，黑娃打开门，是陆家小姐的丫鬟，提个灯笼站在门外，见黑娃开门就说道：“遗忘公子，小姐让我给你送衣服来。”好象觉得味道不对，丫鬟吸了下鼻子。

    黑娃没搞明白这爷俩怎么都送衣服过来，也没往多处想，随口答道：“陆老刚刚派人送来一套衣服，你看我已经穿上了，就不用麻烦了。”

    丫鬟这才抬头看黑娃。啊……尖叫声在院子里响起，急忙把嘴巴捂上，仔细再看，是黑娃没错，他……他……他现在的样子……丫鬟丢下包袱拔腿就跑……边跑边叫小姐。

    这丫头毛病了吧！看见我就象见了鬼一样，有那么可怕吗？嘀咕两句，从地上把包袱捡起来，打开一看是两件内衣，难怪分两次送过来。小妞送内衣！……黑娃摇头。

    咚，咚。怪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刚刚来个丫鬟敲门，这回又是谁。先不开门，问问再说，要不然跟小丫鬟一样叫就太不好了，黑娃在里面问道：“请问是哪位。”

    “小子。是我。”陆老的声音，肯定是刚才丫鬟的尖叫把他吵醒。

    把院门打开，陆老没提灯笼披一件外衣过来，进了院里四周看看，好象在找什么。黑娃呵呵笑道：“陆老。您老梦游呀！”

    怪了。明明听到有女娃的叫声，陆老也许是有意这样自言自语说道。看了一圈没看见什么二话没说又走了，他还真当梦游来忽悠黑娃。

    “陆老。等等，我这有样东西你们拿去用。”黑娃看见放在桌上一块香皂，忽然就想起，自己一家人住到陆家来，什么都不干，吃人家穿人家的总要有所表示。香皂这东西还没传到这样的小镇上来，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陆老接过香皂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笑道：“我一进门就闻到这种香气，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好东西。”

    黑娃接过话道：“陆老见过这个吧！”

    “见过是见过，但是没用过，听说是从洛阳那边传出来的，上回我去里正家去见过。回来跟绿说了后她缠着我让我帮她买，结果害得我三天没酒喝。”陆老小心翼翼把香皂拿在手里，当宝贝似的。

    不就一块香皂，至于吗？黑娃不解便问道：“为什么？”

    陆老面露尴尬道：“我不识货，托买货的人也不识，结果买回来才发现上当，假的，里边是黄泥，外边是花粉。”

    靠。原来那个时候已经出现造假了。他还以为就现代人才造假货来卖。黄泥巴当香皂太有创意。黑娃忍不住笑出来。

    黑娃一笑陆老还以为是笑他，有些不高兴，正色道：“早点休息。我走了。”两手背在身后梦游回去。

    看见派出去的丫鬟慌慌张张跑回来，小妞气不打一处来，历声说道：“你是见鬼了，还是鬼见你啦！东西送过去了吗？”

    “小姐……小姐……那个遗忘公子。他……”丫鬟他半天他不出来。

    自己这么养个笨丫鬟，说话都说不清楚，小妞很想给她两下，气冲冲道：“把话说清楚。”

    “小姐。其实是遗忘公子不是黑娃了……不是……不是……是遗忘公子不再是黑娃，是个很好看的公子。”丫鬟自己脸都红了，是被憋红的。

    小妞快被她说糊涂，什么不是黑娃，不再是黑娃，到底是不是那黑猪？

    “哎呀！小姐，见到他的样子，我把东西丢下就跑了回来，我还要去把东西拿回来。”丫鬟这才想起衣服来。

    “你把东西丢哪了？还不快去找回来。”小妞很想上前把丫鬟卡死，自己费了几天时间亲手做的衣服让她弄丢了。

    “小姐。是丢在遗忘公子那了。”还好，眼看小姐都要拿棍子出来，丫鬟才想起。

    “他没说什么吗？”既然落在他那里应该算收下，小妞也不用计较。

    “没说什么。就是他真的变得好看多了。”丫鬟还在想刚刚见的遗忘公子。

    再变还是一头黑猪！小妞心里哼道，不过嘴上却问：“明天早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丫鬟一听，眉头皱起似乎很烦的样子，有气无力道：“小姐。这已经是今晚上第十几回问了。早就准备好了，不就是吃的，用的笔墨纸砚吗？”

    门外响起敲门声，小妞刚才没出到气不自然就冲敲门的人发才去，“谁呀！半夜敲门，还让不让人休息。”

    陆老在外头直摇头，这女儿真是被惯坏了，不过今高兴，不跟她计较，轻声回答道：“丫头。是我。”

    丫鬟本想去开门却被小妞拦住，接着说道：“爹爹。女儿已经快睡下了。有事明天说。”

    鬼丫头！刚刚听见里面还在大声讲话，恩……恩。陆老先恩两声后冲里屋说：“哦。你要睡了，那我把臭小子送的东西带回去，你明天上你娘那拿，不过到时候你娘会不会给你我就不知道。”

    黑猪送东西给我们家，就他那穷光蛋有什么好送东西，小妞毫不在意道：“爹。你早点回去歇息吧·天不早了。”

    “哎。可惜哟！有人不识货，香皂是个好东西。”陆老站在外边叹气，摆明说给里面人听到。

    香皂？那头黑猪会送我家香皂？小妞连忙打开门。门外陆老似笑非笑看着冲出门的女儿道：“你不是要休息，出来干嘛！”

    小妞把手一伸，说道：“东西呢？拿来。要不然……嘻……嘻。”

    陆老有东西在手不吃她那套，哈哈笑道：“丫头，想要也可以，从今以后我喝酒不许管我。东西在我这，你自己看着办。”故意把香皂拿出来晃晃又收回去。

    “小姐。就是这个味道，我在遗忘公子那里闻到过。”丫鬟鼻子老尖啦！

    “爹。成交。”小妞抢过陆老手里的香皂，当宝贝一样放在鼻子前闻了又闻，文学度 www.wenxued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