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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遇知音顿生心窍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不想她闻言便像是受了惊一般地即刻跳了起来道:“你说什么?你想你师父放你出岛?你一个人?还是和你师兄?”

    “自然是我一个人!”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她如是回道,言罢又低头补了句:“我若先同师父回岛再出岛,我那陈师哥定然是要跟了我去的,不然我也走不了……”我略有些尴尬地伸了手去抓自己的头发,又抿了唇抬头去看她,却见她紧蹙着绣眉不解地问道:“干嘛突然想要走?你不是……”

    “没有突然!我一早便有这样的打算,现在只是提前!”我截了她的话如是说道。

    “提前?” 她展眉,却仍有些狐疑地看着我,见状我便笑了笑继续道:“原是想着先把武功给练好了,再出去闯一闯,可是如今见着你这般,我却是打心眼儿里的羡慕!茴姐姐,我也很想像你一样,去看看那些奇景,去见见那些异事!”

    “这也不急啊!便如你所说,等你练好了武功再……”

    “武学哪儿有止境呀!你就是再给我几十年,我也一样练不到像师父他老人家那样啊!我不贪心,学那么多武功也没什么大用,够自保就好!再说我想,我运气也没那么背,还不至于头一回出岛就身死人手客死异乡!”

    “说什么呢你!”我话还未完便已被她给截了去,只我却并未有要松口的意思,见状她便也只能微微叹了气道:“黄岛主若要知道你是因了我那番话才起了这心思会要杀了我的!”

    “不关你的事!再说了,小师妹像我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和她的靖哥哥一起闯荡江湖好些时日了!他都许得女儿那么做了!总不会不许我吧!”闻言便见她倏地瞪大了眼睛道:“女……女儿?你师父他有女儿了?黄岛主娶妻了?”

    “没……没有啦!”我一手拍在嘴上暗恼着自己的大意,竟稀里糊涂地就把以后不知几十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这还不是要被人给当成是疯子了?不料她闻言倒也没当我是疯子,只抚了胸口怪罪道:“没有你瞎说个什么劲儿呀!我还真以为你有小师妹了呢!”

    “哎呀迟早的事!总之我和你说不清楚,等着瞧吧!等他成亲,生子,你总会知道我是对的!”我赌气般地偏了头过去不愿再看她,却听她在我身后似出了神般地兀自喃喃道:“娶妻,生子?他也会么?”

    我转了头过去正见着她拼了命似地重重甩了甩头,又咬了唇肯定道:“师父绝对不会这么做!”

    “看起来你们是要将师徒进行到底了喽!也罢!我也没这闲工夫来管你!只一点,你别与那姓云的提起我方才与你讲的那件事!”我挑了眉微微一笑,看着她如是说道。

    “咚咚咚!”还没等她回答,那敲门声便已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开了门却见那小二正拖着一托盘向我道:“姑娘!隔壁间那位与你们同来的公子爷让我将这衣服给你送来!”

    “啊?哦!谢谢小二哥了!”

    “好说好说!姑娘有事叫我就好!”

    “多谢!”

    关了门,我便将那物件给连衣带盘地丢在了那床上,托盘倾斜着落了地发出了清脆声响,却偏生将那嫩黄色如羽毛般轻的霓裳给留在了床上,白白地惹来了那人的不满:“这衣服又没招你!你拿它撒气作什么呀?”

    “我又没说它招我!好了我要换衣服了!你去隔壁找你们家师父吧!”我弯了腰拾起了那托盘又睇了她一眼地如是说道。

    “我说若若哪儿有你这样的!我又不是男子……”她鄙夷地剐了我一眼便指着我的鼻子开始叫嚷了起来,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吧,我对面前这姑娘的印象始终都停留在初见时的温婉与惊艳与再见时的落寞与伤感,反倒是对她这一路上的小女子行径感到越发地不习惯了,瞧着她那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模样我便不禁笑出了声,敛了思绪便赶忙截了她的话道:“我这不是给你制造机会呢么!废话少说!你爱去不去,要去就赶紧的,顺便帮我把门给带上!”谁知话一落便见她趾高气昂地哼了声出去了。

    关门声响起,我这才失笑地走近了那塌,我抬了手轻抚过那质地绵柔的衣裙,指腹间传来的温意让我不禁有些晃神,他总也这样,如是嫩黄颜色的暖色调,却偏生让人不敢亲近,总觉冷冰冰;可待我当真走近,却又硬是生出了种莫名的温馨;明明是冷情,我却又总会错意……

    捻了衣角换上了新衣,才觉师父果真是对的!方才那身衣服穿在身上总觉湿粘,换上了新衣倒要暖和多了,我开了门欲要喊茴姐姐回来,却不自觉地迈了步子往那间屋子去了……

    “乳燕展翅总要移巢作家,纵使你心有牵挂,她也一样还是要长大,倒不如早些放她,还你个清净也免得她在你心里生根发芽!往后你若娶妻,如此流言总归对你未来妻室不利!瞧我便知了,阿茴那性子难教养的很,我若与哪个女人走得稍稍近些她便想尽了法子给人难堪!看样子倒不像是个怕被后母欺负的,倒像是专来欺负后母的!想我云长冲在这江湖上肆意活了个十数载,却不料,如今竟要来受这丫头的气!”近得门前之时,正听得他与师父讨论着如是的话题,原来那美人师父是叫云长冲哇!

    一番话毕,也未听得师父有何回应,倒是我,透过那门前半镂空的明纸将他说这话时的表情给看了个仔细,尤其谈起阿茴之时,他嘴角微弯,脸上尽是无奈之色,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了几许纵容还有几许宠溺,彼时的云长冲或还不自知,可我却瞧了个清清楚楚,便也只能暗叹殷茴与他往后的坎坷曲折路了……

    我好似总这样,秉持着像要救世的高姿态,以怜悯的目光去看每个人,尽管阿茴是原著之外的人,尽管她的结局我丝毫不知,可我却依旧透过了她那张明眸皓齿的娇丽脸庞,在她那无懈可击的淡然表情下看到了那隐在深处的希冀渴望还有那玉碎瓦全的可怖倔强……

    但是我好似又总容易忘记,那个原著里最该被怜悯同情,最该被说教剖析的人,好像从来都不是他们……

    “若华不似你那阿茴!她不会!不过说来你与那柳姑娘不也相识多年了么?早年我看你也不似对她全然无意,怎么如今身旁多了个小丫头便将旧人给忘了呢?”良久,才听师父温温地回了这么一句,师父言语中略带了笑意,我却听得气急,怎么好像都是一帮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忘情薄幸之徒!

    “我视望晴如亲妹!哪知这丫头竟……”

    “如今你打算怎么做?”闻言师父先是一笑又转了茶盅略有些不置可否地看着那云长冲如是说道。

    “便如此呗!她若还肯当我是兄长,我便继续做她的兄长!她若是起了脾气不愿见我便也随她!”

    “诶?若若!你怎么出来了?”身后传来一道不大不小却刚好的清丽女声,身前的窄门便已应声开了……

    我抬手啪地一声打上了脑门,抽了嘴角回头去看那罪魁祸首,却见她也走上了前来问道:“怎么了吗?你脸色怎么那么差!”说罢她又偏了头去看那云长冲,后者只一转身,便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她的视线,他身旁那人倒是轻巧,全程面无表情,只默默看戏……

    如此一来,我顿时便有了觉悟:原不过是我自作聪明当了回曲灵风?不过想想也是,就我这点微末功夫,除了那个一提起心上人就啥都忘了的云长冲之外,还有哪个武功高明之人会察觉不到我的近身?

    “什么情况?”茴姐姐美眸大睁,看着我皱着脸皮地如是问道。

    “哦!你师父说他要帮你找个后母!”面无表情地说完,果不其然,耳旁便想起了一阵惊天爆吼:“云长冲!”

    我微挑了眉,揉了额便转身回房了……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我才开始打量起了我那刚换上不久的新衣,不得不说师父的审美眼光还是很好的,可是就是觉得,好像在某个部位,小了点……

    我无奈地低了头看着自己不知何时已然发育地有些过了头的球,正纳闷着自己那两颗小的可怜的包子什么时候竟已变成了这样却见那位殷小姐轻咳了声开口道:“若若!你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今晚我可就不和你睡了!”我知她还恼我方才寻她开心与她说云长冲要给她找后母的事,可她越是此般要拉了我一起下水,我便越是不想让她如意……

    “你不和我睡还打算和谁睡?和你师父睡?”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捧了碗如是说道,闻言果见她双颊一红,那姓云的也没好到哪儿去,只他情商高,微一挑眉便将那方才的局促神情给掩了去,我颇为无语地剐了这两人一眼,却惹来了某人的白眼一记,我微一挑眉,便动了筷,自顾自地吃起了饭……

    只是还不等我扒上几口饭菜,便见一人火急火燎地往我们这儿跑来,大老远儿地便喘着气儿叫喊道:“七爷!七爷!不好了!晴姑娘她走了!”待得那人近前又是一个踉跄便拜倒在了那七爷的脚下。

    “走了?走去哪儿了?”对面人微一锁眉,闻了言便有些疲惫地如是问道。

    “这…这老奴也不知道啊!她只留下了一封信给您!”说着便从袖中捻出了一张信纸双手呈上了给那云长冲,不想那云兄,目光一触及那宣纸之上便即色变,殷茴见状便也移了移身子凑过去看,就这一看之下,她竟也已冷下了脸来……

    “趁人还没走远,现在追还来得及!你们慢吃,我先回房了!”言罢,她便已起了身上楼了。

    云长冲见状便也有些微无力地揉了揉额随即便又丢下了手中的纸笺往后叫道:“阿茴!”

    待他走远,师父也已起了身欲要离席。

    盯着那张弥漫着重重油墨味的宣纸,我双眸微张,好似有些什么不知名的情绪在心底涨开,染在那宣纸上的字迹清秀分明,直直地平躺在哪儿,张扬着那独属于它的哀伤——取君少时诺,年来断契阔。冲哥!我把你要的都给你!你给的也还你!愿如此棋,你我就此分崩离析,若再相见,你也应有妻有女,当然,我此去千里,相见也未可期,茴儿很好,属你良配,实应厚而待之!晴字,勿寻……

    看着满桌的剩菜残羹,还有那张被主人遗弃了的信笺,我心下微凉,便再没了继续进食的兴致,起了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抹了抹那酸涩的眼角便提了裙脚往那楼上去了……

    直到雨声渐止,月升日暮,我都没再见着茴姐姐回来,我想今夜大概是不必等了,支了手臂撑了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很快,我便垂了手会周公去了……

    大清早一醒过来,入眼的不是帷幔纱帐,也不是山节藻悦,而是那一袭月白色中衣着身的师父……

    有了前一次被他扑倒的经历我是再不敢自找没事地去给他盖什么薄毯的了,我撑了臂起身,犯懒地敲打着自己酸胀的颈项,见他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支着手臂也能睡得那么沉便不禁有些好奇他昨天晚上究竟干了些什么?

    无奈地呼了一口气,我终是走至了他身前,开口唤了他:“师父!师父?”

    面前人朦胧地睁了眼,难得没有立时便露出那慑人的威仪来,我见他转醒便赶忙敛了思绪指了指那床道:“师父上哪儿去睡吧!”

    闻言便见他伸了手出来轻柔额心,好一会儿才抬了头来看我道:“为师没事!你既醒了,咱们便启程吧!”

    “启?启程?”我颇为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却见他仍兀自揉着眉心道:“你云世叔想要带着他那宝贝徒儿去杭州一趟散散心,反正我们回岛与他们也同路,你若也想去杭州,便顺道去了也可以!”

    “怎么?你不想去?”他见我半晌也不开口便微有些无力地撑了头如是问道。

    “没有!徒儿只是,不想与云世叔同去!”我启了唇与他推心置腹地如是老实道。

    “你当我想?”他白了我一眼继续道:“是你云世叔怕闷坏了他那宝贝徒儿才要求我带你同行的!”

    “茴姐姐有了她师父还会觉得闷?开什么玩笑?师父你别逗我了!我们同云世叔说一声!还是就此分道扬镳吧!”我想以殷茴的个性肯定也更希望与那云长冲单独相处。

    闻言便见他稍稍沉吟了一会儿,才又开了口道:“若华!师父已然答应了你云世叔了!再者说了,就算那殷姑娘不闷,可她与你年龄相仿,她在也能帮你解闷不是?”

    “说到底!师父还是愿意带着我这拖油瓶继续做那二百五十瓦大功率的电灯泡!”说完我便轻嗤了声摆了手去理包袱了……

    “你什么意思?”他突然闪了身挡在我面前拦了我那正欲探出的手扬了头如是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微不自在地低了头,又推了推他手,示意他让开,却不料他竟就这般横在我与那床榻之间挑了眉眯了眼睛凑近道:“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么?”

    “什么?”我不明所以地望了他如是问道,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下一瞬,便已换成了是殷茴的惊叫声……

    “天呢!若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我瞧她那一脸惊悚的表情着实有些让我发笑,可我却也委实是笑不出来了……

    “起开!”我推了面前人恼道:“师父总也这样!说话不说清楚也不怕引人误会么?”

    “误会什么?”云长冲乐得看戏地如是问道,闻言我便回了头一本正经地看了他道:“误会我说茴姐姐与您师徒不伦啊!”话落果见对面那两人面色一僵,见状我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好转了话峰道:“其实伦不伦的也没什么紧要!上古时候女娲和伏羲还是亲兄妹呢!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这群人不还都是这么来的?”

    “这么说就是你也不排斥师徒不伦咯!”他勾唇,意有所指地如是问道,闻言我便挑了眉回道:“无所谓排斥不排斥,总之我保证,一路上跟着师父做木头人,不妨碍你们打情骂俏就是了!”

    一直面无表情的某人总算扯动了嘴角,却露出了一副极无奈的样子……

    收拾完了行李我们便登上了那去往杭州的旅程,在现代就总听人家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显然天堂我是去不了了,但是苏杭嘛,我想至少现在,我还是有这个能力能去上一去的,说来也怪,在现世中,我有父有母,身在离杭州不足两百公里的上海,却未能有机会一见那里的风景,反倒是爹不疼娘不爱,只能羡慕其他人的父母太过慷慨;然而如今,到了这异世,我无父无母无亲友,起初身旁的所有人也无一不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而如今他们却成了是我最亲的人,成了是能容我骄纵,忍我跋扈,暖我身心之人,也亏得他们,才能让我从万里外的冀州一路南下来到了这儿杭州……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脑洞颇大  亲们轻拍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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