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7，我只怪我自己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最后也不想在威廉的面前哭得毫无形象了，到了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威廉正让人去办手续呢。

    将下人拿上来的皮大衣披在顾宁悠身上：“不要感冒了，”

    顾宁悠刚想说谢谢，但是好像自己欠威廉的已经够多的了，一句谢谢，也不能表达得了的了。

    威廉牵着她走出了医院，这一幕，像极了两年前。

    只不过两年前，她还没有现在这样的难堪呢，刚才卫子阳已经将话说的那般的直白，威廉不可能不知道的啊，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想着想着，不禁有些神伤，这样美好的男人，她是不该霸占着的，虽然她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把他当成一个哥哥，但是，现在还有可能吗？

    和他比起来，她就像是一个肮脏的人，在他干净的世界里都会一种侮辱。

    她不知道威廉自己的世界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但是像他这样的人，他的世界肯定不会像她一样的。

    低声的问道：“威廉，你会不会觉得我~觉得我放~荡不堪，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顾宁悠问的小心翼翼。

    在她自己的认知里，既然离婚了，就不应该多做纠缠，这样和卫子阳不清不楚的真的不好。

    因为她怕，她怕威廉真的这样的认为。

    现在已经是晚上，这一层是纯碎的病房区，病人都是在自己的病床上修养，极少出来的，偶尔几个护士巡房，也没有什么探望的人，有的也只是病人的家属，走廊上没有什么人。

    顾宁悠的声音虽然很小，可是威廉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相较于别人还要薄的薄唇抿的死紧，眼神在明亮的走廊里还是显得那么的深沉。

    反问顾宁悠：“你觉得我会吗？”

    顾宁悠比他还要紧张：“我不知道~”

    威廉的心里其实是气极的，因为她居然这样的贬低自己，还质疑他，难道两年的时间，他们的相处，还不能体现他的真心吗？

    虽然当听到卫子阳说的时候，他是真的很痛恨，但是他知道，顾宁悠肯定不是自愿的。

    看到她本来就哭得有些肿的眼睛又红了，他便不气她了，这都是卫子阳干的，就算是要自责，要羞愧，也是要卫子阳自责和羞愧。

    抬手轻擦了她的脸：“我不会觉得你怎么样，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当初的模样，我只会怪自己，怪自己为什么和你在同一个地方，却还是没能保护的好你，让你遭受这样的事情，”

    “我只会怪我自己~”

    威廉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就算他是哭着说话，都会极为动人的，而且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虽然她不是什么会寻死觅活的女人，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真的不如想象中的自己坚强。

    扑进威廉的怀里，哭得一颤一颤的。

    威廉紧握的手也慢慢的松缓了开，拍着她的背，“乖，我们回家，”

    顾宁悠在他怀里点头。

    下一秒，便被他一个公主抱打横的抱起来。

    本来应该极为危险的动作，顾宁悠吓得想要抓紧他的衬衣，但是威廉就是有那么一股让人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让她摔下去的力量。

    顾宁悠也是闹乏了，窝在他的怀里睡得沉沉的。

    威廉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出了医院，医院门口，已经有人将加长的林肯准备好了。

    抱着上车，加长林肯上面比头等舱还要豪华，左边是一只软榻，右边则是一个酒柜，上面摆着很多吃的，水果啊，酒水啊，还有点心。

    将顾宁悠放在横着的软榻上面。

    车上只有这一只软榻，空间也不大，车上嘛，总共就那么一点的地方，放不了多的家具。

    顾宁悠长得不是很高，但至少也是有一米六五的，标准身材，躺在软榻上后，威廉便没有地方坐着了。

    为了不打扰她睡觉，威廉只能是曲着腿，半跪半坐的坐在软榻前。

    威廉的身材是极好的，身高怎么说也是快要一米九的人，腿特别的长，这样一来，他真的不方便，特别是曲着的腿。

    司机也是个很护主的人，虽然他不知道他们的主上在后面遭受这样的酷刑，但是还是把车开的即稳又快的。

    等到回了郊区，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威廉的腿都是麻的不能动了，他自小学武，身体的承受能力比普通人不知道强了多少了，但是也顶不住这样两个小时压着腿，一动不动的。

    司机还以为怎么了，连忙想要找来J，威廉阻止了他，用他们自己的语言说：“不用了，我没事，你先下去，”

    司机担忧的看着他一眼，但还是说：“是的，主上，”

    司机离开后，威廉用了好久才晃过来，虽然脚还是有些使不上劲。

    抱着顾宁悠回了她的房间后，便也回了自己的书房了。

    和苏泽开了一个视频。

    视频中，苏泽有些颓唐，比起任何时候的他都是要来的落寞，下巴已经起了一周的胡子，他被没有刮。

    威廉心有愧疚，这两年来，他一直在陪着顾宁悠，将自己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了苏泽，一年前，苏泽他爸爸身体就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好的预警。

    只是那个时候，碰巧，他们的一个分部遇上一些人的袭击，当时他刚好在陪着顾宁悠考试。

    所以他就让苏泽去处理了，他爸爸看起来身体是不错，可年轻的时候的确给劳累坏了，老头子也是也怕医院的人，等苏泽处理好一切回国的时候。

    苏老却说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了，苏泽劝着他上医院检查一番，他也不肯，苏泽拧不过他只能是随他去了。

    前两个月的时候，身体的各个机能就猛地下降，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了。

    这件事情，这样说起来，真的和威廉脱不了干系的，要是他能自己去处理事务，那苏泽就有时间回国去照顾他爸爸了，可能老头子还能活上几年。

    “苏泽，这件事是我……”

    “不~威廉，不关你的事，”

    威廉还没有说完，苏泽便打断他了。

    在苏泽看来，是他自己没有孝顺好自己的父亲，与任何人无关。

    而且威廉这样的人，他虽然表面上冷酷无情，但其实心里也不见得就多好受。

    威廉从来没有和谁道过歉，能这样低声下气的和他说这样的话，想来已经是极限了。

    “威廉，我的父亲生前的最后一个遗愿就是希望我能接受‘苏州园林’，你也知道，这是我父亲一生的心血，他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都是坚持着管理公司里的事务，我想，这也是我作为儿子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他叫他威廉，无非就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和商量这件事，假如他真的不同意的话，那他自然也不会强求，但是苏泽相信威廉。

    “恩，这是应该的，”

    威廉想了一会才说，又站起来，走到书房里唯一的一个窗户上，两只双手都插~在裤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泽通过视频，只能看到他的背景，但是他知道，威廉有心事，他一旦有点什么事情，就会是像现在这副的模样，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物什么话也不说，就是静静的站着。

    有时候，他能自己一个人站上几个小时，最恐怖的是在得知顾宁悠已经结婚那天，那一天他就是把着自己关在他的房间里两天一夜，那个时候，他还是住在德国，他在家族的战役中刚刚取得了胜利。

    可是庆祝他胜利的不是，自由，而是所爱之人，已是他人之妻。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一关就是两天一夜。

    当时他正在处理战后的一切，他刚好在北美和北美老大谈判，仆人将这个告诉主上已经在房间了整整一天没有出来了，他抛下一切，连夜自己从北美开战斗机飞回德国。

    那时候，苏泽已经是他最相信的人了，仆人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了，才求救的他。

    回到德国的他打开威廉房间监控，但是里面的男子，面色如常，镇定如斯，根本看不出情绪，除了苏泽，没有人能看出他的悲伤。

    他在里面不吃不喝，不动如山，在外面的他亦是陪着他。

    他在里面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的景物，他就在控制室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画面里的他。

    两个人就像是疯子一样，不吃不喝的又站了一天，直到那天凌晨，威廉这才从房间里出来。

    从回忆里走出来的苏泽，不禁眼神黯了黯，“威廉，宁悠呢？”

    想来能让他如此神伤的人，就只有顾宁悠了。

    威廉身影动了动，转了过来，“她在农场里睡着，”

    在农场里睡着？那不是好好的吗。

    “那你怎么了？”

    苏泽想，恐怕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最苦逼的属下，他这父亲刚刚过世，他就既要当知心的哥们，还要任劳任怨的替他做好每一件事情。

    “卫子阳来美国了，”

    “什么？”苏泽惊呼，卫子阳不是在中国和在瑞士老老实实的来回呆着么，怎么跑去美国凑热闹了，“什么时候的事？”

    威廉淡淡的：“我把我查到的发你邮箱，”

    苏泽看着邮箱里的文件，下面的人查到的是：卫子阳和顾宁悠所在的公司的上一任老板威尔逊·金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威尔逊·金在看宁悠的资料的时候，卫子阳刚好在场，这才知道宁悠要在那间公司上班的，于是和威尔逊·金交换条件，就是那间公司的所有权，两个人之间的情谊也是很好的，这样一间收益盛大的公司，威尔逊·金眼都不眨的就让给了卫子阳，

    “你们见过面了？”

    看威廉这副模样，看来是见过面了，而且还是交火了。

    威廉淡淡的点头。

    “那说了什么了？”

    说了什么？威廉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苏泽摸了摸鼻子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那现在你们还要继续在美国呆着吗？不想回北京来？”

    “为什么要回北京？”

    威廉的声音，骤然的冷了好几度，他又不是需要害怕他卫子阳，为什么需要躲藏？

    “咳咳~那宁悠现在有什么反应？”

    只要顾宁悠没有反应的话，那就不是什么大事了呗。

    而且卫子阳每年去美国出差的次数也不少，十来次总是有的，虽然这两年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一次也没有去，但也不至于去一次三个人就好死不死的撞上了吧？

    苏泽在心里替威廉骂道：这破运气！

    威廉并没有回答苏泽的问题，而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语气，轻声的问：“苏泽，你觉得宁悠知不知道我……我的心，”

    他不敢问：苏泽，你觉得宁悠知不知道我爱她。

    他实在是不敢用爱这个词。

    两情相悦才是爱，若只是一方苦恋，那便不是爱。

    “这个……”苏泽支支吾吾的，实在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恩？”威廉挑眉，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苏泽虽然是苏州园林的少东家，也算是现在我们所谓的高富帅，也曾经在校园里谈过三两段所谓的感情，但是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可能是不爱吧，苏泽没有什么心得。

    他为威廉别的事情出谋划策，但是偏偏，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会的。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威廉有些泄气。

    苏泽猛地就化身文友小青年了：“其实爱一个人，不需要让她知道，只要他能幸福，他若是幸福，我便是晴天，”

    她若是幸福，我便是晴天。

    威廉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最后，终于是想明白了，想来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爱，只要她能幸福，不要说她不知道他心里装着她，就是从此是路人，那也便是好的。

    挑起嘴角，忽的一笑，如春风般的温暖，“她若是幸福，我便是晴天，”

    相隔在大洋彼岸的苏泽也一笑：“对，他若是幸福，我便是晴天~”

    可能真的是累坏了，身体超负荷，顾宁悠睡到隔天日上三竿才起床，好在隔天是周末，并不用上班。

    下了楼，威廉早就用了早餐，在别墅外的草地上遛狗。

    随便的吃了一点，反正威廉没有盯着，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乐得自在。

    然后就跑到农场去找他了，农场外的草地真的很美，天蓝的无边无际。

    别墅外围了一圈的白色栏杆，然后就是像小时候自己在画画一样，画画的时候，画的很是抽象，现在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也不知道威廉是怎么买到这样一个农场的，她真的好喜欢这里。

    远远的，威廉还以为是那个不懂事的仆人呢，牵着狗走进了些才看到原来是顾宁悠。

    抹开了笑：“起床了啊，小笨猪，没见过像你这样能睡的，”

    言语间尽是宠溺。

    只是顾宁悠被取笑了，也忘记了昨天在医院时的那些事情了，笑着回驳到：“你失眠全世界就要和你一样失眠吗？”

    她知道他失眠呢，真好，她有关心他的。

    威廉还是淡淡的笑着，但却一本正经：“不用！”

    他不需要全世界陪着他失眠，她能知道他失眠，就已经很好了，他要的不多。

    威廉一牵着狗回来，仆人就立马上来候着，威廉手里的狗绳交给仆人，让他们好去喂食。

    顾宁悠瞥了狗一样，带着浓浓的鄙夷：“这狗好丑噢~”

    威廉摸了摸她的头发：“当然是没有你漂亮，”

    这样能腻死人的语气，加上威廉柔情的表情，顾宁悠几乎都不能从中晃过神来了。

    好一会儿才恍的想起，“你怎么拿摸过狗，而且是那么丑的狗就来摸我的头发？”

    “……”威廉几乎是怔楞的，她不介意他摸她的头发，她只是介意他的手不干净？

    “我去洗~”

    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顾宁悠哭笑不得，“我去洗这句话不应该是我说的吗？”

    而且她真的两天没有洗头发了。

    “那就一起去洗吧”

    结果真的一起洗的，不过顾宁悠洗的是头，威廉洗的是手。

    可是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发展的威廉就帮顾宁悠洗头了。

    相较于郊区的大大号浴池，农场的浴池不是很大，但是豪华程度和郊区的就相差无异。

    木板的浴室，比房间还大，白色的浴池上点缀着粉色的玫瑰，高雅大气。

    里面还有一个小巧的木板酒柜，其实顾宁悠见威廉喝酒的次数并不多，只是为什么在哪里都能看见摆满酒的酒柜呢。

    白色的浴池外，摆着一只木长椅子，上面摆着法文的沐浴露，洗发水还有各种香皂。

    浴室里除了有着白色的浴池，还有一只黑色的洗发躺椅。

    威廉平时洗头时仆人帮他洗的，浴室里有这些，倒也不奇怪。

    只是当顾宁悠躺上去后，才觉得很奇怪。

    不是躺椅奇怪，躺椅很舒服，软软的，舒服的她都像要睡过去，但是那股奇怪的感觉，却真真切切的出现的。

    浴室里只有威廉的男士洗发露，没有女士的，他拿起浴室里的内线，让仆人拿来一整套的女士洗发露，放了一洗发盆的水，然后将顾宁悠的头打湿。

    可能是从来没有替别人洗过头，所以威廉的手劲有些大，把顾宁悠的头皮洗的有些疼。

    但是顾宁悠却不好意思说。

    “威廉，要不我自己来吧，”

    威廉淡淡的：“没事”

    “……”这不是有没有事，只是一个女人让一个男性的朋友帮忙洗头，这怎么听都很不正常的。

    顾宁悠的头发本来就是有些长，洗起来是有些麻烦，而是她又是卷发，需要护理，而威廉不懂这些，只是以为只要洗头就好呢。

    打湿后，就是要洗些洗发露了，威廉根本不知道要取多少。

    平时他自己都是轻轻的按下一些，他是短发，又不喜欢浓浓花香的洗发露味道，就是偶尔让仆人洗，仆人也是知道他的习惯的。

    但是顾宁悠这么长的头发，是不是要多些洗发露呢，可是太多了，对她的头皮会不会有伤害。

    “……”一时间，威廉有些犯难，早知道的话，就先练练手，再来帮她洗。

    顾宁悠感觉到了他的怔楞，问他：“怎么了？”

    “……”威廉有些说不出口。

    顾宁悠有些奇怪，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洗发露该用多少？”

    威廉的声音一直都是淡淡的，但是顾宁悠就是能够听出来，他在害羞。

    “威廉，你肯定没有帮别的女孩子洗过头是不是？”

    顾宁悠躺在洗发躺椅上，虽然看不见威廉的脸，但是就是感觉的到，含笑问道。

    帮她洗头的威廉手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点了点头，发觉她看不到，才淡淡的应了：“恩，”

    “哈哈~”顾宁悠笑得毫不掩饰：“那我就屈尊，让你练练手，你以后追媳妇就可以帮她洗头了，”

    闻言，威廉又是一顿，这回他却没有再说什么。

    顾宁悠还以为触碰到了他的雷区，又想起，他曾经说过，他喜欢的女人已经嫁人了，急忙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威廉，”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那么的随意一说，”

    威廉却是忘了还有这事的，不明就里，“你说什么？”

    “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说的，我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嫁了别人的，我不应该这么口无遮拦的，”

    “……”这回，威廉倒是有些知道，她在说什么了，眼神黯了黯。

    “没事，”

    接着空气中就是一阵寂静，两个人呢都没有在说话了。

    威廉不知道怎么想什么，双手一直搓着顾宁悠的长发。

    很久很久，顾宁悠终于是受不了，轻声说：“那个，你轻轻的按两下洗发露就可以了，洗一遍，再洗一遍顺滑，最后过一下水，就OK，”

    威廉这才回过神来：“恩，好，”

    顾宁悠：“……”

    等到威廉帮她洗好头发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顾宁悠十分哀怨的想，以后一定不能这么善良，实验的小白鼠最后的下场都是一个死字啊。

    威廉也知道洗的有些久，一边帮她吹头干头发，一边问：“午餐想要吃什么？”

    顾宁悠转了转眼珠子，一般威廉这么问，她总是会说，我随意，但是上了餐桌的时候，她都会发现，餐桌上的菜都是她喜欢的。

    也不知道是她和威廉的口味实在是极为相似，还是和厨师心意相通呢？

    “想吃意大利面？牛肉盖饭？石锅拌饭？法国小填鸭？炸酱面？海带汤？大酱汤？”

    一口气，威廉将她最喜欢的食物分毫不差的一一陈列出来。

    顾宁悠都被震撼到了，其实她本来喜欢的倒不是这些食物，只是后来出了国，口味有些改变，倒不喜欢原本喜欢的那些清淡的中国菜了。

    她没有想到，威廉居然知道，她没有说过啊。

    “还没想好要吃什么？”

    威廉拿着吹风机，撩起她的头发，一缕一缕的细细吹着。

    “那就石锅拌饭和海带汤了吧，”

    也不多做纠结了，顾宁悠好久没有吃韩国菜了，很是想念。

    “好，”

    威廉放快了节奏，帮顾宁悠把头发吹好后，用梳子梳好，就给仆人吩咐了今天的午餐。

    一般仆人都会自动的做一些他们平时都喜欢的菜式，但是如果是威廉的吩咐下去的话，那就像是皇上御点的那般，是不能再随便做的。

    本来，威廉从小吃惯的德国菜的，德国菜相较于其他的菜系比较的咸和酸。

    但是这两年和偶尔顾宁悠在一起吃饭，他发现她喜欢的都是这些比较重口味的菜式，也很国际范，法国菜啊，韩国菜啊，西餐啊，甚至是全世界各地的美食，她都喜欢。

    于是他的私人餐厅本来只有两个德国的大厨，现在都变成一个国际的菜式交流馆了，里面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一些大牌厨师。

    餐桌上，果然是石锅拌饭和海带汤。

    顾宁悠一见，馋虫都上来了，她可真的是很久没有吃石锅拌饭了，这个香味可是让人过嘴不忘啊。

    她喜欢，威廉自然是高兴的，“还不趁热吃？”

    厨师做了两份的拌饭，但是海带汤却是只有一份。

    顾宁悠奇怪的问：“你不喜欢喝海带汤啊？”

    威廉从桌上的石锅里抬起头：“不是不喜欢，”

    “那怎么只有一份呢，”顾宁悠嘀咕。

    随之吩咐在旁伺候着的仆人：“还有没有？”

    仆人摇头：“抱歉，小姐，只有这一份，”

    大厨做菜就是这样，每一样菜，固定分量的那个作料，还有火候，你要多少份，就是做多少，没有剩下的，他们觉得如果剩下的，没有吃倒掉的话，那就是对他们的侮辱，也是对他们劳动成果的不尊重。

    仆人自然是深知威廉不吃海带的，所以只有顾宁悠这一份。

    顾宁悠对他们这些繁琐的习惯很是无奈，但是又想和威廉一起品尝这美味的海带汤。

    虽然是一份，却是一大碗还有余，对仆人说：“再去拿一套碗勺上来，”

    仆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对于顾宁悠，她们只有一个，绝对的服从。

    威廉却是眼神炙热的看着她，

    不过顾宁悠一心在等着仆人去拿碗勺，到没有看到。

    仆人将碗拿给她后便又在一旁的呆着了，顾宁悠站起来，从她的海带汤里舀出一些清汤，还有一些牛肉，海带，然后递给威廉。

    还向他眨了眨眼：“喏，试试看，很好喝的哦，”

    威廉手里还拿着吃拌饭的筷子，但是看着她递过去的海带汤却是一动不动的。

    顾宁悠只是以为他不喜欢海带，说道：“你喝喝看嘛，这个海带汤是真的很好喝的，”

    末了，还像哄小孩子一样，“真的我不骗你，骗你，我今晚尿床~”

    威廉扯了扯嘴角，放下筷子，欲要端起海带汤。

    一旁候着的仆人看的惊呼：“主上~”

    威廉立马一个冷眼射过去，寒声：“下去~”

    “我……”仆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愣在原地。

    “下去~”威廉的声音又是冷了几分。

    顾宁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仆人终究是迫于威廉的命令，不敢在呆在餐桌前了，一咬牙，离开了餐桌。

    “……”顾宁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还傻愣傻愣的问：“怎么了？”

    威廉摇摇头，端起海带汤就喝。

    一口气，将海带汤喝了个见底。

    “……”顾宁悠张了张嘴，对于这样粗犷形象的威廉，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那一次威廉不是贵公子的形象，就是那种吃一碗饭，都不会沾上一颗米在别的地方的那种人，突然之间这么的粗犷，着实令人吓了一跳。

    威廉把海带汤喝完后，放下碗，继续吃拌饭。

    顾宁悠却是追着他问：“怎么样？海带汤是不是很好喝？”

    威廉点点头：“是啊，”

    顾宁悠听后也笑，看吧，她拯救了一个不爱喝海带汤的人。

    餐间，她还喋喋不休的向威廉介绍海带汤的好处，和在韩国，海带汤是多么的受人重视，威廉也很认真的听着。

    只是顾宁悠高兴的有些过了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从喝了海带汤后，威廉的脸色便从自然慢慢的转向苍白，那是一种极为不正常的苍白。

    餐后，本来仆人准备了一些餐后的甜点，但是威廉突然的说：“我突然记起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和苏泽说了，你慢慢的吃，想要什么，都和他们说，”

    顾宁悠点头：“你去吧，我会的~”

    顾宁悠今天的胃口着实不错，吃了一份的拌饭，和半碗的海带汤，还吃了很多的甜点。

    午饭过后，她抱着一本关于商业性质的书在农场别墅外的庭院下看着。

    她一直很喜欢看书，以前年少的时候喜欢的是那些关于情情爱爱的诗集摘句，后来就是看各个范畴的书，其中有政治理论，商业心得，为人处世，反正她是来者不拒的看着。

    而且在这样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天气里，特别是坐在农场的别墅庭院，这样的看书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威廉也是一个特别懂得享受的人，像他住过的郊区也是这样，美轮美奂的，兼职就是梦里才会有的建筑。

    看着书的顾宁悠看着看着，居然就在庭院伞下睡着了。文学度 www.wenxued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