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装B的人 第一季降落之前 青冢2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地瓜笑完之后，房子里面忽然显得很安静，静得火烧着木柴的声音都在回响。我把嘴凑到地瓜耳朵边，说，你们这里很安静。地瓜起身又坐回我腿上，说，是啊，我们晚上的时候都不能大声的说话，因为山里面有野兽，如果惊动了它们，我们就会受到袭击，所以我们这里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家都很少说话的。我看了看门口，门还在开着，我说，那我们岂不很危险？

    地瓜又把手插入我衣服里面，慷慨的说，不要紧啊，顶多就一起死嘛。

    我抱起地瓜，把她放在木凳子上，然后把门关上，把客厅的桌子放在门后面，用脚踢了踢。房子里面只剩下厨房里面的炉火，我们没有舍得用蜡烛。地瓜试了试水温，说，很烫了，你洗澡吧。我说，还是你先洗吧，在石井家里的时候每天都是让你先洗的。

    地瓜点点头，拿出几个木桶，说，你帮我弄一下水，不要太烫了。我从旁边的水缸里加了一点冷水，把水温调好，地瓜走进房间里面去了。我又弄了一些水去烧，一会儿我也打算洗个澡，这样睡觉会舒服一些。

    地瓜在黑色的房间里面叫了我一句，麦斯，把水提过来吧。地瓜的声音显得很清脆，这山区果然是山区，放个屁都是带回声的。我提着两桶水进去。借着小小的窗口铺洒进来的月光，我看见一个大木浴缸，地瓜说，把水放进去吧。

    按照地瓜说的，我把水倒进浴缸，借着月光，我看见水刚刚好到浴缸的三分之二处。我站在原处看着窗外，窗户是用很薄的纸糊的，所以，我其实看不清窗外。但是我可以想象得到，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一群我所不知的生物，它们有的在捕食，有的在栖息，有的在仰望月亮。

    就在我遐想的几秒钟里，地瓜就着月光脱光衣服，然后看着我，问了我一句，漂亮吗？

    我听见地瓜问我话，我转过头看见一个微亮的少年胴体呈现在我的眼前，此刻我恨透了窗外的月光，为什么不再亮一些呢。我说，轮廓很漂亮，但是看不太清楚，允许我点灯仔细欣赏吗？

    地瓜莞尔一笑，说，那你点根蜡烛吧。我心想，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我心口不一的说，我还要去烧水，你慢慢洗吧，我是开玩笑的。

    我回到厨房，烤着火，我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地瓜正在洗澡的房间，其实不是我想去偷窥，我只是想光明正大的窥而已。我此刻心里有一股恐惧感，要是这个时候有什么野兽或者坏人闯进来就完蛋了，我不适应在这种环境作战，我怕会失利，而我一失利地瓜就要失身。

    我越想越胆颤，我对着地瓜房间的方向弱弱的叫了一声地瓜，地瓜回应着，麦斯，是你叫我吗？什么事？

    听见了地瓜的声音，我心里踏实了些许，我说，没事，我就是确认一下你还在不在。地瓜似乎笑了笑，道，我当然在了，难不成我还消失了不成，水烧好了没？

    我说，烧开了。

    地瓜说，你把水弄过来吧。我又把烧好的水倒进进桶里，然后毫不避讳的来到房间里。我不是有意亵渎地瓜，而是我觉得刚才地瓜已经在我面前毫不遮掩的展现在我面前了，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亵渎不亵渎了，大不了我也让地瓜亵渎一回作为补偿好了。

    地瓜正泡在浴缸里面，我闻到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香味，但是我说不出来这是什么味道。地瓜从浴缸里站起来，我隐约里可以看见地瓜突兀但并不丰满的上身，地瓜说，要不要一起洗？

    我迟疑了两秒钟，说，不要了，你泡太久了对皮肤不好。

    地瓜从浴缸里走出来，缩着身体，我拿起床上的一条毯子把地瓜裹住，把水擦干。地瓜穿好睡衣坐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身体。我问道，你在这里看着，我怎么洗？

    地瓜挪前一点，看着我说，就这样洗啊，我看着你洗。

    我说，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不自在的。地瓜拉扯着我的衣角，说，不要紧的，习惯了就好，我帮你暖被窝。

    我说，你有这个癖好吗？

    地瓜用力的摇摇头，说，我只是喜欢看着你而已。我就着月光就着黑色的夜幕在浴桶里面洗澡。我刚洗好穿上衣服就有人来敲门，地瓜坐在床上想起身又被我摁下去，我说，我去开门，你在这里不要出去，外面太冷了，别冻坏了你。

    我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见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说你来找迪瓜的吗？那个人没有回答我，我带着他进来，然后在房间里点了一根蜡烛，我这才看清她的脸颊，一个长得很标致的女孩。地瓜见到她很高兴，说了几句我没有听懂的话。我终于看清了她的眼睛，大大的，炯炯有神，年龄大概和地瓜差不多，昏暗的烛光下面显得很标致。地瓜叫我去泡一壶茶来。我问道，有水，但是茶叶有吗？

    地瓜拉开床边上的抽屉，里面用纸包着一些什么叶子，具体是什么样的叶子我说不上来，反正已经枯了很久的叶子。我泡好一壶茶，找了三个木杯子。这个女孩对我笑了笑，我也对她笑了笑，表示回应，我实在没有其它的方式和这里的人交流了。

    在地瓜和这个女孩聊天的过程了，我没有找到任何的切入口，没有插上一句话，没有听懂一个词，不，听懂了一个“还好”。整个房间里面弥漫着一股倾心的香味，比刚才的那股更加浓烈。

    我怀疑是这个女孩身上的味道，但是也好像不是，因为她没有来之前就有这个味道了。我闻了闻自己的身体，发现这股味道已经蔓延到了我身上，或者说已经渗入了我的血液里面。

    我想闻闻地瓜的身上，看有没有这种味道，但是有外人在这里，我只好规规矩矩的坐着听她们聊天。而且听的非常投入，时不时的应和着笑笑，谁也看不出我完全没有听懂。我怀疑我是一个天生的演员，我似乎感觉到中国有一颗演艺界的巨星冉冉升起。

    我不知道地瓜和她聊了多久，我看了看手机，然后又将手机调成省电模式。在这里没有信号，几乎和外面与世隔绝。我把女孩送到门口，然后她一个人回去了，在月光的轻抚下山群安详的睡着，群山里面还有动物的叫声在回响着。我在门口呆滞了一会儿，地瓜在房间里叫我。

    我关好门，走进充满香味的房间。我连带被子、地瓜一起抱过来，闻了闻地瓜，地瓜说，你想吃我啊？

    我说，这是什么味道？

    地瓜把我拉到床上，说，是不是很香？我回答说还好。地瓜一边整理被子一边说，我洗澡的时候在浴缸里放了香草。嘿嘿。我说呢，怎么洗个澡就这么香了。

    我说，你们家哪里来的香草，自己山上采的吗？

    地瓜拂了拂枕头，往我这边挪了挪，睡下去，说，别人送的，我从来没有上过山。

    我也睡下去，把头放在枕头的另半边，问道，你不是在这里长大的吗？在山区长大却没有上过山，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地瓜一个转身把我压在下面，说，我小时候在这里长大的，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就去石井了，那个时候我爸爸赚了点钱，我们就搬到城里去了，所以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们乡下小孩的童年和我们不一样。我虽然是个山里人，但是我不知道这里的生活像什么样的。

    地瓜扯了扯被子，接着说，我们这里的人洗澡没有什么香皂之类的，我们就自己去采一些草晒干，然后就放在浴缸里面，用热水一泡，就很香了。地瓜拉着我的头往胸前一摁，说，是不是很香，有没有感觉我的肉都是香的？

    我把地瓜从我身上抱开，说，只有奶水味。地瓜钻到被子里，说，我还没怀孕呢，哪来的奶水味，就是你在意淫。

    我拉着被子把地瓜裹住，我仿佛听见空荡的山谷里面有野人在哭泣。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地瓜已经醒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地瓜住不惯这种地方了。整个房子里面，就只剩我们被窝里面有点温度了，其他的角落似乎都冷冰冰的。地瓜一醒来就不让我睡，我说你这是想干嘛，昨天晚上这么晚才睡着，现在又不让我多睡一会儿。

    地瓜揉着我的脖子说，我们今天要早点回去，过几天我们还要回家呢。

    我疑惑的问道，回家？我们不是在家吗，还要回哪里的家？

    地瓜摇摇我的头，道，我是说去你妈妈家，我们本来打算好明天回去的，你说要来看看我妈妈，所以我们就来了这里，所以我们尽早回去好。

    哦，对了，我们等下自己煮饭吃，不去别人家吃了，现在的我对这里的人家也不是很熟悉了，我昨天晚上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是在跟陌生人吃饭一样。你说，让你跟一群陌生人一起吃饭，你会有什么感觉。

    我打断了地瓜滔滔不绝的话，说，你说什么呢，我们都还没有见到你妈妈呢，怎么就回去了？

    地瓜又钻进被窝里面，说，我等下就带你去见我妈妈啊，见完我们就回家呀。

    我从被子里把地瓜拉出来，说，你怎么能这样啊，一点孝心都没有，什么见完就回家啊。我们还要陪你妈妈呢，最好是陪她几天，然后再回家。你妈妈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多孤单啊，你没有留在这里陪你妈妈已经是大不敬了。我降低了语气，接着说，当然，我自己也很不孝，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回家一趟看看她。

    地瓜又钻进被窝里，说，等你见到我妈妈后你就知道了。

    我又把地瓜从被窝里面拉出来，说，那我们怎么煮饭，有菜吗？有米吗？

    地瓜捶了我胸口一拳，说，你总是拉我干嘛，你这个坏蛋。有米也有菜，你再把我拉起来我就，我就非你不嫁了。文学度 www.wenxued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