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装B的人 第一季降落之前 第十八章 一直沉睡1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我关上窗，感觉到了夏日的一丝凉意，我说，睡吧，一整天都压抑着心情。

    地瓜说，要不我来给你按摩一下。

    我说，还是睡觉吧，你这么一按我更睡不着。

    关上灯，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窗外没有月光。地瓜问我，豆芽和橙子怎么了，我告诉地瓜橙子一心向钱，可能是忽然了豆芽吧。地瓜觉得这样会不会有点傻，让豆芽回来，这样两个人又疏远了，距离不仅产生了美感，还产生了距离。

    我理了理地瓜的头发，我说，你知道吗，橙子离开学校的那天，指着豆芽的内衣说，赚钱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娶它的主人。地瓜猛笑，说，这个傻B。

    我说，即使橙子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娶豆芽，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赚到钱，或者说最后他们散了，橙子那个时候说的话变成了谎言，但是这种谎言也是真心的谎言。

    地瓜玩着我的耳朵，说，我说了给你按摩也是真心的。

    我说，你怎么跟小言吴一样，喜欢玩别人的耳朵了。你怎么学一个小孩子啊。

    地瓜把头睡在我胸前说，我老觉得她像你，搞不好你们有什么微妙的血缘关系也说不定呢。你知道吗，我姑妈的儿子的小女儿长得就和我很像，我看，我和我爸爸有血缘关，我爸爸又和我姑妈有血缘关系，我姑妈和她儿子有血缘关系，她儿子又和她儿子的女儿有血缘关系，这么联系起来，我姑妈的儿子的女儿不就和我有血缘关系了么。

    我花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把地瓜她们家的关系谱理顺了一下，说，你姑妈的儿子不就是你表哥吗？

    地瓜的头在我胸腔蹭了蹭，说，是啊。

    我说，那就是你表哥的小女儿，也就是你的外甥女长得和你很像咯。

    地瓜又在我的胸前蹭了蹭，说，是啊。

    我说，你的外甥女当然和你有血缘关系了，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没有必要说是你姑妈的儿子的小女儿嘛，直接说你的外甥不就可以了，说的这么复杂。

    地瓜笑着说，嘿嘿，我一时没有想起来外甥女这个词嘛。你爸妈有没有告诉你你的亲生父母是哪里人？

    我搜寻了一遍记忆，没有找到相关的内容，说，没有。

    地瓜挪了挪头，用额头顶着我的下巴，说，那你要不要找你的亲生父母。

    我说不要。

    地瓜猛的抬起头，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电视剧里那些被领养的孩子长大以后都要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的。

    我捏了捏可爱的地瓜的小脸蛋，说，瓜瓜，我们在现实中，跟电视剧是不同的，电视剧里的那些剧情都是吃饱了撑的。你又是哪部恶俗偶像剧？

    地瓜说，嘿嘿，不告诉你。不过我还是觉得挺可惜的，万一你的亲生父母就在你身边呢，只是你平时并没有注意到而已，那是不是很遗憾。

    我说，这又是哪部恶俗偶像剧的剧情？

    地瓜态度强硬的说，这次你想错了，这次不是偶像剧了，是一个很感人很感人的电影，叫《车票》。讲的是一个母亲大老远去看她的女儿，每年都去看一次，因为她要一年才能攒够车票的钱，有时候只有去的车票，回家没有钱了，就走路回去。好远好远的路，走几天几夜的山路呢。

    我问道，为什么要大老远去看她女儿？

    地瓜接着说道，她的女儿给一个大户人家了，她养不起，她有时候就去那户人家做短工，看看她的女儿。但是她的女儿并不知道这个人是她的亲生母亲，之后她女儿长大了，和男朋友一起去找她的亲生母亲，但是她已经死了。最后没有见到她的亲生母亲，连照片里面都没有，只留下这几十年里买的车票。

    我说，很感人。

    地瓜说，你要哭吗？我可以借肩膀给你用用，不过我没穿衣服，要不你抱着我的抱枕哭吧。说着地瓜从身后拿出她的抱枕放在我头上。

    我说，不用了。

    地瓜说，不要害羞嘛，来，哭一个。

    我说，我真的没有要哭的意思。

    我把地瓜的抱枕扔到另一侧，地瓜笑呵呵的看着我。地瓜说，假如我是你，我就要去找我的亲生父母。

    我说，没有这个必要，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而我也有我的生活，既然二十多年前都决定分开了，现在何必去找了，找着了又有什么意思呢？我的养父母这么辛苦把我拉扯大了，难道我不要他们了吗，这样会遭天谴的。

    地瓜挠挠我的头，说，你说的好像有道理。我说你挠错头了。地瓜说，一样的，你的头就是我的头，我的头还是我的头。

    我说，那我岂不没有头了？

    地瓜说，是的，你已经舍己为我了。

    我保持沉默，沉默了几秒钟，我想起了麦瓜，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它了，不知道它在南瓜那里过的怎么样了，搞不好变得很胖了。我对着趴在我身上的黑影说，你有没有想麦瓜了？

    地瓜说，不想，我不要它了。

    我说，你上次不是还说要去南瓜那里把它抢回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地瓜说，我后来仔细的想了想，如果它回来了，跟谁睡？难道把它放我们中间吗，那不等于现场直播了吗？我说，哦。

    地瓜接着说，话说回来，你今天累吗？

    我很明白地瓜的意思，说，不累，要不……

    地瓜说，那就……

    房间里面有一股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的香味在弥漫，像是夏季看不清深浅的浓雾，透过窗帘溢出窗户向这片黑色的苍穹飘散开来，欲仙欲死。

    当我拉开窗帘的时候，我发现窗外起了浓雾，雾里有一股说不清是我的还是地瓜的味道。

    地瓜坐在床上照了照镜子说，你看我，有没有变得更漂亮？

    我没有回头看地瓜，回了一句，有。

    我回过头，刚好接中地瓜扔过来的枕头，我说，真的有嘛。

    地瓜朝我翻了个白眼，说，我跟你说正经的，书上说了，有正常性生活的女人会变得更漂亮的。

    我说，哪本书？

    地瓜说，女性之家。

    我说，那女性之家里面有没有说有正常性生活的女人可以不用化妆品？

    地瓜摇摇头，说，没有。

    我记得我高中有一个女同学，很喜欢看这类的杂志，有一天她跟我说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些杂志能共同发展，原因是这样的：每一期都在其他杂志里抄一点，然后其他杂志又在这本杂志里抄一点，最后一点点的内容，抄来抄去就弄出这么多本来了。这就是共同发展的规则。

    现在我的这个女同学成了某家这类杂志的编辑，上次我接到她的一个电话，问我有没有兴趣过去共同发展。我委婉的回绝了她的邀请，并且告诉她，我在弄一个社会文学类的杂志。她说我们真是心有灵犀，都在搞这行。

    地瓜对我这个同学很感兴趣，说有空的时候可以介绍给她认识一下。我说，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和番茄一个样，都是弄这个的，但是弄的内容不同而已。

    我刚说番茄我的电话响了，是番茄打来的，地瓜接通了电话，说，茄茄，早上好。

    番茄说，你是谁啊？怎么是女人的声音，麦斯呢，又出去鬼混了！

    地瓜凶悍的说，你才鬼混呢，混得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地瓜。

    接着两个人互骂一通，我没有听清楚她们骂的是什么。我问地瓜，你们说了些什么？

    地瓜很是委屈的说，她骂我番薯。

    我强笑一声，说，还不错啊，你们一家呢，都姓番。

    地瓜说，不，我骂她西红柿，她姓西。我不要跟她一个姓，这个妖精，明明就她在鬼混，跟着你们的那个什么破主编，迟早她要后悔的。

    我说，我们不管她，她打电话来说什么？

    地瓜说，哦，她问你柚子的新住处在哪，我告诉她了，但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得到。

    我也有点不乐意，这都好几天了，她才想起来去看柚子。现在有些人的心真是变幻莫测啊。

    中午的时候默默打了个电话给我，说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声称是柚子的朋友来看柚子。我告诉默默这是我们的朋友，叫番茄。默默说，你们的名字真特别，我说，我们的名字都很大自然。

    我问默默在这里呆得习不习惯，默默说还好。默默是第一次来城市里面，对于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是很难适应的，我记得我刚来到城市的时候，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的怀疑，我不知道要怎么去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我告诉默默，如果有什么不习惯的，就找我们玩，我们都是她的朋友。

    我决定让默默出来吃个饭，把番茄和南瓜也叫上，让默默认识一下大家，这样对柚子的养病也有好处。

    我这些天翻阅了很多的资料，是关于脑部受过伤的人由昏迷醒来的事迹。但是我在其中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之处，也就是说，他们能醒过来只是一个偶尔，并不是由什么特殊的因素治愈的。番茄过来看着我在翻阅着这些东西，问我，怎么让一个小姑娘去照顾柚子。我说，这个小姑娘很会照顾人的，你放心吧。

    番茄俯下身子，支支吾吾的说，那个，小言吴要不要再让你带一段时间？

    我说，地瓜不同意。

    番茄说，你为什么总是听她的，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你自己的事情要自己拿主意才是。

    我说，不，我们是两个人，相关的两个人。

    番茄说，那就算了吧，如果你想小家伙了，可以去找桃花，我把小家伙给她带了。文学度 www.wenxued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