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装B的人 第一季降落之前 柿子的墓碑3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地瓜说，这样的青春，确实让人悲伤，但是我们都不是一个人孤单着，我们互相搀扶着是可以走过来的。柿子离开了我们，柚子也昏迷不醒，但是他们并不孤单，至少曾经他们都存在过，都曾经为了梦想追逐过，就不再遗憾了。

    我剥开地瓜的一个扣子，然后又扣上，说，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番茄？

    地瓜说，不用了，番茄正快活着呢，不要去扫兴。

    我打开门，番茄站在门口，站在番茄后面的是橙子和豆芽，我们面面相觑彼此没有说话，客厅里安静的像是没有生物的迹象，我甚至没有听见我们的呼吸声，最后是地瓜打破了宁静，她说，我饿了。

    豆芽也按耐不住说话了，我也有点饿。

    番茄也跟随着说，我也有点。

    橙子表情惆怅的看着我，我问橙子，你饿不饿？

    橙子说，我们去吃饭吧，算是为柿子践行。

    我们就是这样用一种掩住悲伤的方式去面对悲伤，我们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这个时候似乎谁说话了谁就会成为罪人。犯罪的人总是地瓜，她说，我们有空找个时间去一趟教堂吧。

    豆芽说，恩，过两天我们大家一起去。

    我们五个人站在十字路口，像是一群失去了灵魂的幽灵。这时的石井街道上走满了人群，从遥远的高空上往着下面，寻觅不到我们的影子，我们被分割在人群里面，向着同一个方向走去。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默默，我让她出来吃饭，我觉得默默虽然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面的人，但是她可以代替柚子，即使她代替不了柚子的位置，但是她也可以代替柚子的食量。

    我们找了一个七人座的桌子坐了下来，默默一会儿就赶来了，我让她坐在我的右手边，左手边的是地瓜。默默笑着说，麦斯你真好，每次吃大餐都叫上我。

    我没有微笑，说，不客气。

    默默看着对面的一个空位说，我们还要等人吗？

    豆芽看着默默，她们两是第一次见面，说，都到齐了，就等上菜了，你先喝点饮料吧。

    默默维持着微笑，说，那对面那个空位置是谁的？

    没有人回答默默的话，我给默默倒了一杯橙汁，默默保持微笑对豆芽说，你是豆芽吧？豆芽点点头，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见过面吧。

    默默说，我在柚子的笔记本里面看见过你的名字，我猜应该你就是豆芽的。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真的姓豆吗？

    豆芽微笑着说，是的，我姓窦。

    默默可爱的笑容溶化了大家死寂的心，橙子也开始改变了刚才僵硬的表情，给豆芽倒了一杯橙汁。默默将自己杯中的橙汁倒了一半给我，我将杯中的橙汁又倒了一半给地瓜，地瓜一饮而尽。默默看着橙子说，你应该是橙子吧。

    橙子笑着对默默举杯喝了一口橙汁，默默咪了一小口，这是默默的一贯作风，她说去吃大餐不能顾着喝饮料，要留着肚子吃菜。番茄给柿子的座位上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橙汁，默默的好奇心又来，说，那杯是留给柚子的吗？我对默默说，是另外一个同学的，柚子的由你代替了。

    默默说，好的，我会替柚子好好吃的。那个同学叫什么啊，看我能不能猜到。恩……柿子，对不对？

    我点点头，默默哈哈大笑，说，我就知道是他嘛，柚子笔记本里的人物基本都到齐了。

    我对默默笑了笑，服务员端上一盘鸡块来了，我夹给地瓜一块又夹给默默一块，默默说，我们不等柿子吗？我说，不用了，他已经死了，我们今天给他践行，过两天我们会去给柿子祈祷，你代替柚子去吧。

    默默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气氛怪怪的，她拉了拉我的衣角，愧疚写在脸上，我说，没事，你吃吧。默默再也没有问什么问题了，埋头苦吃。地瓜给番茄夹了一块肉，说，你多吃点。

    番茄笑着也给地瓜夹了一块，说，你更要多吃，工作这么卖命要多注意身体，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她们两这是和好了吗，我都不太敢相信。难道悲伤可以化解隔阂吗？我这样问我自己，但是自己没有给出自己一个答案。今天的这顿饭大家都在互相夹菜，直到最后一口汤被默默喝完，默默摸摸肚子说，好饱。番茄的手机响起，番茄坐着就接了电话，她说，恩，我现在在吃饭，我明天过去，知道了。

    我问道，谁的电话？

    番茄说，桃花的。

    我问道，是关于小言吴的事吗？

    番茄点点头，说，恩，桃花要出差了，要把小家伙还给我带。这小家伙命真苦，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妈妈又把她托给别人，就像是没有人要的孩子一样。

    地瓜咬着筷子说，番茄，你说实话，是不是你私生的？

    番茄说，你看我像是生过孩子的人吗？你应该问问你们家麦斯，小家伙越来越像他了。

    我说，长得像的人多了，中国十几亿人，难免有像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地瓜替我解围道，我天天守着他，他哪有时间去私生？

    豆芽和橙子没有加入我的讨论，橙子抱着豆芽，豆芽好像要睡着了，这孩子一吃饱就想睡。默默问道，孩子多大了？

    番茄说，两岁多了。

    地瓜一听这个年龄，想起了芯子，如果那个时候芯子怀的孩子没有被扼杀的话，应该也就这个年纪了。默默说出了地瓜想说的话，她说，是芯子生的吗？

    番茄看了看默默，好像在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说，芯子的孩子打掉了，我同她一起去医院的。默默说，那你亲眼看见她把孩子打掉了吗？

    我陷入沉思，记忆里，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我明明知道芯子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却还劝着芯子把孩子做掉。芯子拉着我胆怯的说，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我没有再对着芯子发怒，我轻轻的说，孩子是谁的？

    芯子眼泪朦胧的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说，我陪你去把孩子打掉，你现在没有办法抚养这个孩子。不管怎么样，我要和你分手。

    芯子站在我的面前忽然昏阙过去，我当时被吓得脸色苍白，我把芯子送到医院，番茄和柿子也赶来看芯子。番茄责备我说，你对她做什么了？

    我说，我什么都没有做，她就自己昏阙了过去，我就把她送到医院来了。

    我看着番茄和柿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医生走进来了，我刚想问他芯子怎么了，番茄把我拉到病房外，说，即使芯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不能伤害她，她对你有多好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们一起去外面逛街，她总是给你看衣服，总是在我们面前唠叨什么款式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好看，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你喜欢吃什么菜，你喜欢看什么样的电视剧，你喜欢看谁的书。你知道吗，你给她发过的每一条短信她都写在记事本里面，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落下。我们都觉得芯子这样的女孩你挖地三尺都找不到，你要是不要她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医院，番茄看见我没有回头就进去了病房里面，至于他们在病房里面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猜想芯子昏阙过去是因为有身孕没有休息好。

    后来我还是劝着芯子来了医院做人流，我送芯子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芯子站在医院的门口对我说，你到这里等我。

    我说，我必须跟你一起进去，等下要签字的。

    待我在手术单上签好了字之后我才松下一口气，虽然我不会再和芯子在一起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她好好的。我的心中不免有不甘的心情，如果被我知道了是谁的孩子，我一定要他好看，我对着外面的月色发誓。芯子要我在医院门口等她，我一个在坐在医院外面的座椅上看着月光，憎恨着给我带绿帽子的人，我发短信给柿子说我一定要找出那个人，然后一脚把他踩在脚下，指着他的脑袋说，老子今天要把你阉了。

    不一会儿柿子给我回过短信来说，你不要说的这么毒，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我说，我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我跟芯子在一起两年，她竟然给我这么大的耻辱，士可忍我不可忍！

    柿子说，你不了解其中的情况就不要乱说话。

    柿子紧接着又发过一条短信说，我还要补充一句，芯子很爱你。

    我冷笑了一声，看着医院门口有一个老头撑着一个老太太出来，看来老太太的身体不好，应该是在这里住院吧。老头的头发花白，让我想起了老家的一个老人。那个老人也是一头鬓白的头发，据说他一辈子都没有结婚，我听爷爷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女人的，但是后来那个女人死于车祸，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找过女人了，直到现在孤苦伶仃一个人。

    我摸了摸口袋，有一包烟，是柚子昨晚放在我这里的，我翻出来，里面只有一根了。我点燃一根烟，用力的吸了一口，由于我不常抽烟，被烟呛着了，呛得泪流满面。

    芯子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上前去搀扶着她，我听说刚打胎的人身体很虚弱，我决定给芯子买点补品，把身体补好再说。芯子看着我，说，你哭了。说完伸出手想给我擦擦眼角，我躲避了一下，说，我们叫辆车吧，这些天你好好的呆着哪里都不要去，你的身体很虚，等你把身子养好再说，有什么事你就叫番茄帮你弄，好好照顾你自己。我们扶着芯子上车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柿子站在医院的门口看着我们。文学度 www.wenxued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