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装B的人 第二季荒废的秘密 做梦的孩子3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这个肆意的夜晚,村庄安静的像一只熟睡的动物,我听不见窗外的风声,只有地瓜紊乱的呻吟声在房间里面经久不衰的回荡。我猜想,在寂寥的星空下,有着无数对的情人在这个久违的季节里面分享着爱的感觉,在这些幸福的恋人中间,是不是也会有我和地瓜这样被宿命纠缠着的人儿呢。地瓜安静的躺在我胸前,不言不语,我知道地瓜此刻一定在思索着什么,只是我已经猜不透地瓜的心思了。我轻声的问地瓜为什么今天没有叫出声,我记得以往每次我们做ai的时候地瓜都会时不时的喊两句,地瓜觉得要出点声,活跃活跃氛围,而今天地瓜忍住声响显得非常的安静。
地瓜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我胸前,我们的身体紧紧粘在一起,我可以感觉到地瓜的体温在徐徐上升,说,今天那能叫啊,万一把你妈妈吵醒了怎么办,多难为情啊。
我拉着被子把地瓜裹住,还是像往常一样,我发现我对地瓜已经无法割舍了,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我听说每个人的肉体都会有一种潜在的认知能力,当你的身体遇上了一个它所无法割舍的身体时,它就会记得那个身体的气味。或许我的身体就已经遇上了它所无法割舍的身体吧,抑或是我的身体已经被地瓜的身体所认知了,所以无处可逃了。
我轻声的问地瓜有没有回家看看?有没有跟家里打招呼说不回去过年?
地瓜说,回了一趟家,我爸爸的老婆亲自来叫我回去的。
地瓜这句话听上去很别扭,一般人都很难听懂,“她爸爸的老婆”这是哪个名族的爱称?我说,她叫你回去做什么?怎么没有留你在家里过年?一家人,还是稍微的和气一点好,大过年的。
地瓜说,我爸爸经常在外面鬼混,我后妈受不了了,她让我回去教育我爸爸。可是她没有搞清楚,我爸爸可是我的家长,哪有孩子教育家长的道理,我们一向都只有被教育的资格的。而且我觉得我后妈对于这样的事情应该习以为常的,因为她就是我爸爸在外面鬼混的时候混回家来的,只是她要比其他的女人混的稍微好一点而已。
我看着地瓜,不知言语。确实,这种事情我只能表示沉默。
地瓜接着说,不过,还有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我那个傻弟弟终于考上了一个大专,现在就剩我后妈一个人在家了。
我说,你爸怎么那样啊,家里有免费的不要,非要去外面搞收费的。
地瓜说,这就是男人有钱的坏处啊。
我说,你多久没有回家过年了?
地瓜说,就两年啊,去年在这里过年的,然后就今年。以后都不回去过年了,女大当嫁嘛,这就是生女儿的坏处。
我说,谁说的,女儿也可以找倒插门女婿嘛,我们这里就很多这样的事例。我一个同学,小莫,她去外面打工,回来之后就带回了一个男人。
地瓜说,这么凶悍!我没有她那个能耐,我没有能力娶你回家,所以只能选择被你娶回家了。
我说,还不只这一个呢,我很多认识的女人都带男人回家了。
地瓜表示惊讶,说,我只听说过女孩出去外面打工都跟男人跑了的,没有听过男人跟女人跑了的,这应该是你们这里的传统吧?哦。不对,不是传统,你就没有跟我跑嘛。
我说,现在这个社会男女都平等了,有女人跟男人跑的就肯定有男人跟女人跑的。
地瓜说,不管她们了,睡觉吧。反正我已经跟你跑了,要杀要剐随你了。
在我即将进入沉睡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有狗吠声,地瓜缠着我的身体,我听着狗叫的声音,想起了小时候,在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我不知道游离了多久才睡去。直到我醒来的时候依然有狗吠的声响,我猜想这只狗的毅力可真强,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狗这么执着,真是尽忠职守。地瓜觉得这应该是录音的,并不是真正的狗在叫。以地瓜的经验,狗应该是一种懒惰的动物,因为以前我们养的麦瓜就是很懒的,就算有陌生人进来家里,它吭都懒得吭一声。
我觉得,没有谁会这么无聊,没事放这种录音。
吃早饭的时候我问我妈妈,妈,你知道是谁家的狗叫了一晚上吗?我妈妈说,哦,那是录音。地瓜哈哈大笑,说,我就说了是录音嘛,果然我的智商还是比你的高。
我给小家伙夹了一块萝卜,因为家里的萝卜都是煮的很烂的,所以小家伙不会噎着。我撇了一眼地瓜,不屑道,谁这么无聊?
我妈妈解释道,前段时间啊,这里来了小偷,小鹿家里进了小偷,把他们家的电脑偷了。自从那个事件之后,大伙觉得这个村子已经太不安全了,所以就把狗叫的声音录下来,这样就能吓住小偷了。
我表示不可思议。仅凭我们乡下老表的智商,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看来现代化的农民也与时俱进了。
饭后当我们抱着小家伙去办证的时候,地瓜一路上都在唠叨着,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听过更离奇的。
我说,我是说我们这种乡下地方能想出这种方法的人肯定是个有见识有气魄的人。
我真的没有想到办证这么畅通无阻的办完了,我原本还以为会和排队买火车票一样呢,我连干粮和帐篷都带来了,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回到家地瓜第一件事就去我问妈,她问是谁想出录音的办法来的?
我妈妈告诉我们,是一个老头,小鹿的爷爷,一辈子都没有出过这个小镇的老头,据说他从小就胆小,一个人不敢出远门。
地瓜听后对着我笑,我表示真不可思议,我还以为是一个饱经风霜、走南闯北的大人物呢,让我大失所望。
我抱着小家伙站在楼顶看着天空,空中有几朵云,小家伙也跟着我看着天空。我幻想着小家伙长大后的摸样,我想她也会长成一个习惯仰望天空的孩子吧。在我的记忆深处,总会有这么一个代表着青春的影子。那个影子站在长长的斜阳下面,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得像是一张被岁月撕碎的挂历。
地瓜一手挽着我,地瓜不知道我在看什么,我告诉身旁的地瓜,我要认真的看看这片天空,它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就和那些发生在我最后的青春里面的故事一样,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外。而这些故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可思议的,我的记忆已经慢慢的变得模糊不清,大概是从那个晚上开始的吧。
就是因为那个梦寐一样的晚上,柿子带着我出去吃饭,我没有听芯子的话,喝多了。然后噩梦就此开幕了,一切都开始发生误会,我误会了芯子的背叛,误会了我们的孩子,再然后柿子不告而别的和我们永别了。而误会,却在继续上演,柿子的谎言,为什么他要说芯子已经去世了,其中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我想着想着,思绪纠缠在一起,我越是理就越是凌乱。
地瓜从我的身后抱着我,我仿佛听见地瓜重重的心跳,像是大地跳动的脉搏。说着地瓜的手机响了,地瓜接起电话,说,哦默默啊,我和麦斯在老家呢,这大过年的我们不在家还能去哪。
我没有听清电话的那边默默说了些什么,只听到地瓜又说,你说什么?好好,我们过完年就马上回去,你照顾好柚子,你真是一个大功臣,回头姐姐奖励你一个男人。
我一阵冷汗,地瓜的话在我的大脑神经里面打转转,转得晕头转向,“奖励你一个男人”,这是多么有气魄的话。我淡淡的对地瓜说,你这是要把我奖励给默默吗,你可真是大方。
地瓜的表情裹不住喜悦,她激动的说,你想不想知道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说,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不可思议吗,你都要把我当奖品送给默默了,显得我太没有价值了吧?
地瓜说,当然有,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我表示很不能理解,难道还有什么事比把我送出去还更正经的吗,我很茫然。我说,你说来听听。
地瓜放开我的手,抱过小家伙站在离我一米远的楼顶上,说,你站好了!听了不要摔倒了。
我说,我站好了,卖什么关子啊,我最鄙视装B的人了。
地瓜用很快的语速说,柚子醒来了。
我的听觉显然没有赶上思维,我说,哦,不就是柚子醒来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地瓜看着我,全神贯注,纹丝不动,像是在提示着我什么,此时我的思维终于赶上了听觉,我的心跳猛的加快了频率,我说,你说什么?柚子醒来了?
地瓜学着我刚才的话,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柚子醒来了吗。
我说,这当然大不了了,柚子醒来了,太不可思议了,我们过了年早点回去看看他,他时隔几百天不吃不喝光睡了,真是一个久违的喜讯。
地瓜把小家伙放下来,然后走过来抱住我,说,你猜会发生什么事?
小家伙看见地瓜抱着我,也走过来抱着我们的腿,我抱起小家伙,亲了一口。我说,会发生什么事?
地瓜说,我是说柚子醒来后会发生什么事。
我说,还能发生什么事,就继续开他的店呗,他成为一名伟大的商人的的梦想还没有实现呢。
地瓜捏着小家伙的脸,说,我不是说他的梦想,我是说默默和番茄会怎么样,现在柚子的身边有两个女人了,以后故事肯定很精彩了。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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