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之】 怪病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老头呀？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内室传来一沧桑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一瘦弱的老妇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当她一见到我时，脸色煞白，吓地往老头那奔。

    “死老头，你傻啦！为何让这娃留在咱村呀？”老妇怒斥着自个老伴，神色带着深深的恐慌。

    “是那第几家的人叫他来留宿的呀！嗯……年轻人，你刚才说的是第几家呀？”老头被骂了一脸屁，皱着眉头问向我。

    “噢，二十三家！”刚才说的是第几家呢？我也忘了。

    “就是那家，他还说他知道我们村的情况呢！”老头向老妇解释，亦是无奈的表情。

    “可是，老头子，你让他住的话，万一……”万一什么，那老妇没说下去，只是叹了叹气，惆然地看我一眼，眼里尽是怜悯。

    这样的眼神，看地我神经紧绷，感觉很不好。

    “娃呀，天色已黑，你赶了整天路了吧？来，到里面吃饭去。”老妇颤抖着手向我招了招，和颜悦色道。

    我对她点点头，带着满心疑问和狗狗跟着他们进了内室，从踏入屋的那一刻起，我早已提防着周遭的一切，实因这村落十分奇怪……

    菜式很简单，炒青菜、炒白萝卜、加上青菜萝卜汤，白饭任装。

    嗯，真的好菜。

    “我们农家户粗茶淡饭，也没什么好吃的，娃，你就将就着吃点吧！”老妇委婉地说，递了碗白饭到我面前。

    点头谢意，我接过白饭，朗声道：“哦，没事，我也喜欢吃农家菜，这无机蔬菜好，很健康。”

    老妇听了笑笑，又盛多碗饭夹了几条菜递到狗狗面前。

    “谢谢你了，婶婶。”虽然狗狗是吃荤不吃素的，但我还是向她道了谢。

    “不用谢，快吃吧，难得来客人。娃呀，你的狗长得真壮实。”说着，老妇伸手欲想抚摸狗狗的头，狗狗却很生疏地微微避开了，警惕地盯着她。

    “噢，是呀……狗狗还挺乖的，就是有点怕生。”

    唉，老眼昏花了吧，那也好，少点惊吓免得知道自己引狼入室。

    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下，我们一起动筷吃起饭，默默地谁都没说话，气氛沉闷地压迫着我的神经。

    看了看俩老，我满腹疑惑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村长，你们打算这么办？”我用了另一种方式套话，不能直问，那就拐着问。

    “唉……”那老头刨了两口饭，干巴巴地咀嚼两下，继而停下筷子叹了叹气，哀伤起来

    “没办法了，那病已是这样一直蔓延，还能到哪去？出村的人都还没找到活路就都死了，现在那条唯一出路都给官兵封了。哎！奇怪了，年轻人你又是如何能进来我们村了呢？”

    “啊……我不是走正道的，也不知道自己从哪个角落就钻到这了！呵呵……”我挠了挠脑袋呵呵虚笑着。

    心里头也感到奇怪，这里连出口都给封了，那我从哪钻进来的呀？

    暂且不说自己到底怎样钻进来的，听老头这么一说，就知道村里发生大事了，他们都得了种怪病，而且很棘手。

    “那……村长，你给我详细说说这顽疾的发病原因和病症，我也算是半桶水的大夫，或许我也能尽一下绵薄之力。”

    我是毒大夫，呵呵……

    “从一个月前就开始陆续有人得了此病，也想过出村进城找大夫医治的，但那些出村的人还没走远就通通离奇死去。而今病情严重的人，一到晚上就会跑出来见人便咬，发了疯似的，更让人心寒的是让他给咬上一口，就会立即给传染，周而复始，不久后那些严重的病人都会不治而逝。”

    噗……人咬人？！这么厉害！还会传染！这是瘟疫吗？

    这下子真的是钻错洞，插错脚进来了！呜……听得我禁不住开始害怕，心底似破了个洞，漏风瑟得慌。

    暗寒了半会儿，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不行，我要冷静！

    进都进了，没有何必、当初、如果，这些无谓的想法了。况且身为现代人的我打过很多抗病疫苗，应该不会太易中招的！

    我不停地自我安慰，想了想就对村长说：“村长，让我给你把把脉，可好？”至少诊断一下他有没有病，顺便看看是什么症状。

    “哦，好，好。”他欣喜地放下碗筷，把手伸过来。

    我镇定地双指按住他左手腕脉搏处，仔细断诊起来……

    嗯……脉搏羸弱，跳动紊乱，是心律不齐？

    可又不对啊，感觉好像似有什么在他体内潜伏着，不像单纯的脉动。

    我不确定地也给老妇把了把脉，两人的症状是一样的，再看看他们的脸色暗涌着股黑气，两眼无神，舌苔暗黄泛青。

    我心虚地皱起眉，看来自己还真是半桶水医师，完全理不出来是什么症状，只能断出他们时日已是不多了，不到半个月。

    看着一脸希翼望着我的两老，我狠了狠心，决定了一步对策。

    如果由着他们慢慢等死的话，还不如让我一搏，死马当活马医！反正没多大希望呀！呃，心里是没底，但我也不是故意诅咒那两老的。

    “老实说，我才疏学浅终不能断出二老的病症，实乃愧疚，不过二老放心，病情暂且还不严重。”虚言一番，我还是尽量安抚他们的情绪，至少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悲观。

    “那便好。”老头点着头，略显放心。

    “谢了啊，娃，继续吃饭吧。”老妇道。

    “嗯，好。”我边应着她，边偷偷伸手进包包里，一阵捣弄，摸到一个瓶子。

    我悄悄低眼瞄瞄。嗯，是这瓶了。

    把瓶塞搓开，用拇指按住瓶子掩在手掌中，我起身作势勺汤时，用衣袖挡住他们的视线，顺势就往汤里滴了几滴药水。

    之后一切自若，就等着看这药有没有效了。

    虽说自己做的鬼祟，那也是因为不想让他们有压力。我不太想说谎哄他们服药，而且这药如果真的治不了，他们同样要死，还会死得更快，所以我只能暗地里使，希望这药能如愿起效。文学度 www.wenxued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