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此情可待】 此情可待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我和李公子相聚，你为何要跟着来！”

    “天大地大，难道都是你家的不成？哼！本小姐我爱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

    “不是没见过厚脸皮之人，只是没见过像你如此厚的！”

    “你……你无耻！”

    “你羞人！”

    猫御馆西餐厅的大堂上充斥着两把高扬的辱骂声，惊停了高台上演奏的声乐，让所有在场的客人都噤声旁观那对互骂的女子。

    不少人都汗颜她们为何没有一点仪态，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无视他人，口不择言。

    两女子长得人模人样，看上去都像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此时却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气质，更像泼妇骂街，还越骂越上头。

    坐在两女中间，那名所谓的李公子，一副文弱书生打扮，容貌秀气儒雅。只见他默默地低垂着头，弱弱地左瞄瞄，右瞄瞄，很多次都扬手开口劝架，但他那蚊子般的音量一出声就被淹没在谩骂声中，无人能闻。

    这次我可没心思管这些无聊闲事，再说她们暂时不影响客人的食欲，貌似客人都看得开心。我就示意服务生不要打扰她们，就留她们继续表演好了。

    我笑笑地看那李公子两眼，再回视面前的子轩。而后我皱皱眉，定定注视着淡然饮茶的子轩。

    “怎么啦？”子轩觉察到我那炙热的眼光，微微愣然。

    “我说呢，子轩你比那李公子好看几百倍嘛！他那种货色也能让人挣爆头，那你是不是会引起十国大混战呢？”

    不是我藐视那位李公子的长相，而是与子轩相对比，我更骄傲于子轩那绝美容颜。

    “傻瓜，你也太夸张了，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再者，我是你的，你不用和别人抢。”

    子轩对我眨眨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向我放电，那俊美魅惑的容颜放射出摄人的笑容。

    “昏，你在光明正大地自恋！”

    我无奈地抛个卫生眼给子轩，虽然子轩那倾城的笑容真地让我有那么点心动，我那颗小心脏也禁不住紊乱地跳动起来，但我也要坚忍着脸不红，耳不热，表明我不是一般的花痴！我是很矜持滴！

    蓦然耳根清净，谩骂声也骤然中止，四周静到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地到。

    我疑惑地望向那桌方才还骂到硝烟滚滚的两女，一看，呃……

    刚刚眼中明明只有李公子的两女，现今已同时四只桃花眼投向我们这边来，目标集中在子轩身上，双双对着子轩泛浪放电。

    “看到没，你说你，蓝颜祸水啊！魅力大到无法抵挡，都引到她们移情别恋了！”我撑着下巴，撇撇嘴。

    子轩微翘起月眉，汗颜地看看我，随即脸色阴霾，侧头用冰澈透骨的眼神怒视那俩花痴，鄙视中透着深深的杀气。

    那两女接受到那道冷冽的视线，立即会意过来，吓得一愣愣，遂而低头颤抖地绞着手帕。见到她们如此，我心里对子轩的表现很满意，满意他对待异性的界线划分地很清楚。

    心里乐着，嘴上还是想调戏一下他。“如若在你脸上留几条霸气的疤痕，让你骇人点，你说好不好？”

    “嗯，你喜欢就好。”

    “切，你还当真？之前你易容时那副鬼面容都挺骇人了。”想到那鬼面容，我觉地不必要多此一举，再说我也不忍心，更下不了手的说。

    “貌似我无论易容到何种地步，我发现你一点都不在意。我就是欣赏你这点，喜欢你无视我的相貌，和你的独具慧眼。”

    是吗？其实我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审美主义者的心思，奇丑的人我或许还真会受不了。

    “默儿，这里太吵闹烦心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他伸手握过我的手，一脸神秘地带着我就走。

    “去哪？”

    “待会你便知。”

    装神秘？制造浪漫？

    蔚蓝的天空遥望无际，空旷到心底，天有多广，心便有多阔。

    天蓝的蓝交织海蓝的蓝，相相辉映绘成地平线，看不到边际。思绪便也跟着海平线，漫延着无边的遐想……

    海浪泛起一簇簇雪沫似的浪花，迭迭逐滚盖过脚踝，洗净脚丫上的沙星，冲没身后的脚印。如此便似呈从没来过，从没踏足这片干净的海域。

    我张开手臂，让海风鼓起我的衣袂，撩起我的发丝，清空我的杂念。幻想着自己在怀抱大海，即使念头无稽，即使我比大海渺小。

    但此时我只觉地自己能包容万物，置身空明，无欲无求。

    “啊——”

    “我会过得很好，很好，好到永远——”

    心中的壮志和希翼禁不住便吼了出来，对着大海倾诉。纵使我的声音淹没在海潮声中，但也代表海在回应我的期望。

    蓦然的怀抱倾身而来，我便被子轩拥入怀中，心中咯噔一下，心弦便断了几根。

    不知为何那暖暖的怀抱和熟悉的味道，此时此刻会让我感觉到幸福，眼中便盈起袅袅雾气。

    头枕在他胸前，背靠在他怀中，明了的感情，已经没有任何顾忌和矫情，只愿他做我背后的支柱，享受他给我的安全感，接受他所有好，他的情。看着海，看着天……

    “子轩。”

    “嗯。”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你喜欢就好，只要你想去的地方，天涯海角我愿相陪。”

    “呵呵，好。”

    我拢了拢飞散的发丝，侧过脸看向他俊美的容颜，“子轩，你眼中的海是什么颜色的？”

    “蓝色啊。”

    “其实它是没有颜色的，本是清澈透明的水，怎么会有颜色呢？而是你想把它看成什么颜色，它便是什么颜色了。阴天会是灰色，晴天会是蔚蓝，日落有迷黄，浅粉，淡红……”

    “那如此说来，你眼中的大海又是什么颜色？”

    “蓝色啊！”

    “呵呵，你这鬼灵精。”子轩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瓜，眼里只有宠溺和深情，还有爱意。

    看地我心底情花开满一片片，再多一分钟，兴许我会冲动到和他相许一生。

    “默儿，问你一个问题。”

    “嗯，好！不难我就能回答。”

    “你为何叫上官倾去帮怜香玉？”

    “哦，一来我相信上官有实力，二来怜香玉是我的朋友。”

    “仅此而已？”

    “不然呢？”奇怪，他还要我回答什么样的答案啊？

    “那，我呢？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

    怎么说呢？不好意思说哦，说了会像自己在表白了……

    子轩放开我，转身至我面前，紧紧地凝视着我，琥珀色的眼眸中溢满深情和许许纠结，绝色容颜带着丝丝不安。

    “嘻嘻，你嘛……笨蛋的地位。”我奸笑地低头嘟囔了一句，无视他听没听到，转身踏浪而跑。

    身后传来子轩急切的声音，“默儿！你怎能如此无赖，你确切给我答案啊！”

    “笨蛋！你怎么笨到这种程度啊！不是说了吗？”

    笨蛋，都笨到让我放到心里了，而那位置让我如何能明说呢？只因我也有女子羞涩不敢表言的时候啊！

    或许没法解释我为何会选择子轩而不是上官，只能说感情微妙到只要有那一丝心灵触动便会情不自禁深陷下去，无法道清原由。

    抑或第一眼相视，第一次心跳，第一次相吻，心就被千线万缕给纠缠上，从此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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