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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 恨纷乱 第十章 另辟蹊径就好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因为深陷绝望而什么都不做是最愚蠢的,这三天来我已经深深地体会到。麻木地吃着饭,睡着觉,只会让自己察觉时间一点点流逝却什么改变都没有而已,最终只会在一天天看着日升又日沉之中,越发地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又在窗户旁呆了一夜,看着天慢慢亮起来。

    嘴角似乎有自己意识地勾起,忽然觉得这三天实在好笑,在这下,自己真得变成深闺怨妇不成?当真是好笑,我可才二十二,深闺怨妇还是能免则免了吧。

    “砰!”

    我不由一愣,循声看着门口站着不知是兴冲冲还是气冲冲的纱朱。

    我房间的门和窗户是在一个方向的,而纱朱进来最先看到的便是最里面的床榻,不会注意到我。

    我看着纱朱大步往我睡床的方向走去,很是爽气地将我床榻上的被子一掀,我好笑地看着她发愣模不着头脑似的背影。

    “噗嗤!”

    不自觉笑出了声,纱朱马上就循声看向了我这里。

    极有气势地往我方向冲来,拉着我就往门外走。

    “惜夕。羽貉不管你,我可不能再看你这样窝在房间里了,你昨晚一定又站在窗边发了一夜呆。”

    都走过了一个长廊了,纱朱突然停下步子,不走也不回头,好像自己在思索着什么,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瞅瞅地的,才回过头来,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问道。

    “惜夕。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啊?”我好笑地看着纱朱,“你的反应是不是慢了点。”

    坐在大厅里,纱朱嬉皮笑脸看着我笑眯眯的,羽貉殷勤地端茶又递水的,札莫、将克,达拉长老他们分别被纱朱还有羽貉派去的人给请了过来。

    果然看到我坐在厅里,几人进来的面容都是松了口气的,我抿着嘴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好笑,就连札莫脸上那道狰狞疤痕看起来也顿时可爱许多,心里还甜滋滋的。

    才明白不是白河对面才是我的世界,我也在虞曜这里活过,有了朋友,感受过了温暖。

    喝下一口热茶,垂下眸子看着茶盏里竖起的茶叶梗,不由会心一笑。

    “惜夕丫头,这说不定也是天意让你在这多待三年,或许,三年后你就不想再过白河……”

    达拉长老别有深意的话才讲到一半,就被将克踢了踢。

    达拉长老很是不满地扭了扭将克,小声向他嘀咕说。

    “臭小子,竟敢踢我,你不想惜夕这丫头当媳妇吗。”

    “达拉,看场合。”

    将克踩了一脚达拉长老,结果达拉长老吹了一口白须,不服输地又扭了他一下。

    这两人毕竟也是前将军与现将军,札莫终于看不过去了。

    “哼哼”两声,用绝对权威的眼神制止了两人。

    这下,顿时安静了,所以人都看向我,似乎生怕我会因为达拉长老那句没神经的三年而反应敏感。

    我呆了呆,马上笑开说。

    “既然已经想开了就不会再钻牛角尖。”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达拉长老马上满脸笑容地迎上来又要说话,我笑了笑,没给他机会。

    “况且,我没打算等上三年。”

    唆上一小口茶,看到茶叶梗沉下去,放下茶杯看看众人反应。每人均是一愣,马上表情严肃起来,我知道他们是误会我想硬闯,忙解释说。

    “我不是想要硬闯送死,老路不行就造一个新的。我是想要想出短时间内可以方便三国内陆和外邦相通的办法。”

    他们几人又是一愣,似乎对这想法有些怀疑,白河到底是多少年的历史不曾被动摇过了,随即在札莫突然响起的爽朗大笑声中回过神来,纷纷看向札莫,札莫则用赞赏的眼神看向我片刻,和颜道。

    “你们随我来。”

    大家面面相觑,我也搞不清楚状况,总之先跟上了札莫的脚步。

    大家吃惊地看着面前向左右两边移开的假山,这里是札莫房间后面的花园,除了札莫没有人能够进来,包括纱朱都是第一次进到这里。

    跟着札莫进了幽黑的长廊地道,往下走了好长一段路程,才终于走上了平坦的路,又走了很长静得不可思议的地道里才有了动静,其实是听不见的,但仔细感受一下,仿佛是水流在头顶流过。

    我心下一阵明朗,不确定地问道。

    “这里,难道是白河下面。”

    札莫笑笑。

    “不错。”

    其他人则惊讶非常,毕竟是古代人,在河下挖出隧道的事情,又有多少人能够突发奇想得到。

    纱朱最爱新鲜,马上爱不释手地对周围触手可及的土壤岩石东摸摸西摸摸的,边摸眼睛边发亮。

    “怎么这么神奇,那是不是可以直接通到白河的另一边啊?”

    一边的羽貉听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心疼地看了我一眼,马上脸顿时一沉,看向札莫,几乎是用质问的语气道。

    “既然有这么一条地道,为何不早些说。”

    我也奇怪地看向札莫,札莫看看众人,轻叹口气。

    “随我来。”

    又静静走了一段路,渐渐听到一些悉索地凿土声音,再向前走,才发现竟然还有人在地道里,一路走过去,不停有人向札莫行礼,走到最深处才发现没了路,还有不少人在对死路的那面墙壁动手。

    我摸着那面后土。

    “这里还没建完……刚才我们走的那段路,用了多长时间……”

    札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六年。”

    我眼神黯了黯,看向纱朱,果然,纱朱的神情也变了。六年前,是纱朱的孪生弟弟纱奇失踪的那年……

    “那这之后大约还要多久……”

    “半年。”

    我抚了抚坚硬的土墙,苦笑,轻声喃喃自语。

    “半年……好长……”

    出了地道,札莫严厉地叮嘱我们不能让这条密道的事情泄露,尤其警告了纱朱。

    这条密道将来可就是唯一能够方便来往于三国内陆与外邦两国之间的渠道,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兴许也好利用起来,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怕是得惹一番事情出来,况且水下凿路本来就危险,小心点是没有错的。

    之后便纷纷散了去,纱朱高兴地粘着我,样子别提有多开心了。

    “惜夕怎么了,你不开心么。”

    回过神来。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半年……太长了……”

    纱朱眼神闪了闪,顿了顿,随即笑开,说。

    “半年总比三年好,只是两个季节而已,很快就可以过去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三国。”

    没有说话,我勉强笑了笑,还是觉得。

    好长……

    不知道谁突然喊了我。

    “林姑娘,别来无恙。”

    回头看去,原来是义虎。看看他过来的方向,看来今天是来见札莫的。

    客套了两句,义虎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姑娘。本来听说你是准备渡白河的,都是我的疏忽,才让你错过了今年春天,这样一等又得是三年了。”

    突然想起了陆赫被杀的那天晚上,火光照耀下影子都似红色的义虎,晃了晃神,忙摇头劝道。

    “你也不想的,我不怪你。”

    “其实……”

    总感觉这其实后面才是义虎想要说的话。

    “其实什么?”

    实在是吊足了人胃口,终于等到义虎肯说下去了,他却还是拐弯抹角。

    “林姑娘,我说只是因为觉得瞒着你不太好,而且……这个很危险,我希望你听过就算了,不要放在心上。”

    按照义虎的说法,白河是围绕在三国与外邦之间将两地相隔的大河,虞曜这里的退潮平静时期的确是每三年的那七天,但实际上,外邦的十二国,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汛期,故而平静时期也是各有不同的,也就是说,虽然现在的虞曜不能渡白河,但其他十一国中肯定有一国可以。

    义虎说,现在轮到彝绀了。

    捏着手里的白米饭,看着右手边那条可怜的鲷鱼,它的尾巴突然动了动,似乎还没有死透,我抄起手边的菜刀,就用刀背给了它一拍子,省得看得我心更烦。

    劈死鱼的时候,手动着动着就慢慢停了下来,眼神瞟向厨房窗户外视野正好相对的那间房间,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竟然还能在这里切生鱼片。

    “唉……”

    “啪嗒……嘶哑……”

    门地搭扣轻轻松脱的声音,就见纱朱从门缝间鬼头鬼脑地探出头来,在偌大的厨房中找到我的身影,我马上将一脸的愁容卸下,换上一张明朗的笑容。

    “纱朱,我在这。”

    纱朱见了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既兴奋又埋怨道。

    “怎么还没好,惜夕,我肚子饿了,”纱朱看来只是来催我的,说完转身就要走了,不知为什么,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不确定道,“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你叹气的声音了。”

    我呆一呆,忙掩饰道。

    “哦。我是看这条鱼要被人劈来劈去实在太可怜了,帮它默哀来着。”

    纱朱瞅瞅我手下已经成鱼片的鲷鱼,同情看它一眼才离开。

    我端着做好的一大盘东西进去房间,羽貉忙迎上来接去我手上看上去颇重的盘子,愣了一下,奇怪地看我一眼,还是将东西放上了餐桌。

    达拉长老摸了摸胡子,皱了皱眉头,将克和札莫不明所以“咦”了一声,互看一眼。

    “惜夕,你不会做菜直接说嘛,怎么直接把生的给拿过来了,还直接盖在饭上,这样不是连饭都不能吃了么?”

    纱朱捂着肚子,一副可怜样子向我抱怨着。

    不说三七二十一,我拿起一块沾了点酱料就往纱朱嘴里一塞,纱朱一开始一副痛苦的样子,吃也不是吐也不是,咬下两口后眼睛忽然一亮,鼓着嘴巴就道。

    “味道好特别,不错不错,真好吃。”

    伸手拿起一块就学着我刚才的样子,在我磨碎了芥末菜的酱油里猛沾了起来,我来不及阻止,纱朱就往嘴里一塞。

    一口喷出来,喷了札莫一脸的饭,水汪汪的眼睛眼泪不断往外泛滥,吐着舌头吹风说。

    “怎么,怎么和刚才味道不一样啊……呜……眼泪停不住啊……惜夕……”

    札莫抹了一把脸,无奈地看了眼纱朱。羽貉他们一阵哄笑。我这才解释起来这寿司的做法与吃法,众人一愣一愣地听着,纷纷赞叹起食物的博大精深起来。

    吃得很是欢喜。

    入夜,所有人睡下了,我偷偷溜到马房,在里面一间个室的马间里,轻轻唤道。

    “白云。”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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