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下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第三十九章下

    终于，欧阳依不用再每天都读同样的台词，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第二天傍晚，欧阳依很开心地从羽毛球馆里出来，马不停蹄地向咖啡馆去，没想到就一个月没有工作，竟然就那么怀念。

    “四眼妹，你跑那么急干嘛？”朱朗其拉着欧阳依的包包。

    “我赶着去上班呀，都少了好多工作挣了呢！”欧阳依慢下脚步，和朱朗其并肩走着。

    “你的钱不都花在孩子们身上了么？怎么不心疼一下自己呀！”朱朗其只是看看欧阳依，有些话，他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欧阳依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看天，再过两个月，自己和朱朗其约定好的生日就要到了吧，7月8日，已经是第三年了。

    “四眼妹，我可能。”朱朗其挠挠头，“我要去参加一个大型的户外艺术实践训练。”

    “去啊，这不是你喜欢的事吗？怎么了？”欧阳依没听懂朱朗其要说什么。

    “我可能要去半个多月耶！你有什么遗言？”朱朗其开起玩笑来。

    “你才有遗言呢，我说你看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就是因为这件事呀！”欧阳依说着，又想起来，“怪不得从上个月开始，一到周末你就拉着我去学什么擒拿术，你放心啦！”她拍拍朱朗其的肩膀。

    “我不是怕你会被欺负嘛！”

    “我有怕吗，我又不是你。”欧阳依又想到小时候朱朗其被别人欺负的样子。

    “希望如此，那明天我就出发。”朱朗其帅帅地甩甩头发，迷倒了许多路过的女生。

    “明天，也太快了吧！”欧阳依只是对他白了一眼。

    “这种事就是要快点下手呀！不要太想我，知道没。”朱朗其歪着嘴笑。

    “去死吧！”欧阳依用手肘杵朱朗其的肚子，然后看到他扭着脸。

    朱朗其已经离开五天了。欧阳依看着窗外，天很晴朗，朱朗其突然的离开并没有让自己觉得孤单，因为她知道他会回来。

    晚上，欧阳依依旧来到咖啡馆工作，客人很多，只见大家都已经手忙脚乱的忙着。

    “依依，你来得正好，我们都快忙疯了。”一个叫小梅的女生跑过来，拉着欧阳依，“趁你还没换工作服，帮我个忙吧！”

    欧阳依点点头，看着小梅着急的样子，一定是忙不过来了。

    “我会和莫浩打招呼的，你帮我到这个地址去领我们要用到的原来吧！拜托啦！”小梅很诚恳地说着，手上递来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

    “好吧，你去忙吧！”欧阳依接过纸条，微笑着对小梅说。

    欧阳依看着地址，五号大街43号商铺。虽然知道有这样个地方，但是自己还从来没去过。离开咖啡馆后，问过几个杂货店的老板后，欧阳依走向他们说的那些方向，走到了一条自己完全陌生的街道上。她只是沿着路标走着，没想到这里有一所中学，第二中。

    欧阳依听兰雨桐说过，第二中学里出来的学生大多都是些不良少年，附近还有许多的酒吧和网城，还有机车不时地飞驰而过。

    这是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明明这里就是五号大街呀！欧阳依走了好久都没找的43好商铺的影子，怀疑自己是不是迷路了，但是不服输的心理又提醒她要往前走。

    离一个小酒吧不远的地方，欧阳依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但是她停下脚步，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去，因为那个人就是元若蓝。

    欧阳依看到元若蓝扶着墙走着，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她咬着自己的唇，把手上的纸条一捏，要向元若蓝走去。

    刚要迈出步子，欧阳依就看到有三个穿着打扮很奇怪的男生和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女生拦住了元若蓝的去路。欧阳依只好躲着不远的一个小巷边上听着他们的对话。

    “喂，这么快就要走，今天一定赚到很多钱吧！”红头发女生用手挑起元若蓝的下巴，“你还真是个狐狸精，客人都被你抢走了，你喜欢和我作对是吧！”

    元若蓝只是拍开她的手，今晚是赚了很多，也喝了很多烈酒，现在十分的难受。

    “哟，你现在还敢嚣张啊！你不是读了名牌大学吗，竟然那么不要脸地来和我们抢饭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说着就给了元若蓝一巴掌。

    元若蓝捂着脸，但还是恶狠狠地看着她，表情里充满了不屈。

    “你现在还不是那么脏，竟然因为一个男人进了圣婴，有种你就不要来这种地方找钱呀！要是他知道你是做这个的，一定很恶心吧！”女生冷笑。

    “闭上你的臭嘴。”元若蓝不管不顾的扑向红头发女生，但却被三个男生拦下来。

    “哼，你现在就别想在这里混了，以前你不是很威风吗，叫你的小弟们来呀！”女生拿起叼在嘴里的烟，往元若蓝的手臂上按下去。

    元若蓝痛得龇牙咧嘴，却没有出声。

    “给我打，打到她毁容，看她还敢不敢勾引我的马子。”女生指着元若蓝。

    欧阳依看不下去了，把头发披到自己的脸前来，冲了出去。

    “住手。”欧阳依挡在元若蓝面前。

    三个男生被突如其来的怪人吓到，愣在那里。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要是敢乱来，就别怪我不客气。”欧阳依阴阳怪调地说。

    “报警？哈哈哈！从那里跑出来的疯子，连她一起打。”女生只是奸笑。

    三个男生露出怪笑走向她们俩。

    “你怎么会在这里。”元若蓝一看就认出了是欧阳依。

    “你还管这些呀，现，现在要怎么办？”欧阳依压着元若蓝贴在墙边。

    “你说呢！跑啊！”元若蓝说着，提了一口气，拉着欧阳依疯狂地跑起来。

    后面的人也追着，穿过一个小巷，又过了一条大街。她们还是没有甩开那些人，只好拼命地跑。

    来到一个漆黑的胡同里，欧阳依和元若蓝钻进了一辆废弃的汽车里，屏着呼吸。

    “人呢！”一个男生喊道。

    “这边。”另一个男生指着一个方向，三个人就迅速的跑去。

    元若蓝松了一口气，狼狈地坐在铁皮上。车里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好像会随时散架。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欧阳依拉着元若蓝要离开这辆破车。

    “不，你自己走吧！”元若蓝说着，就吐了。

    “喂，你需要热茶和食物。”欧阳依看到地上一片污秽，有些恶心。

    “我不需要你可怜，赶快在我眼前消失。”元若蓝闭着眼，狠狠地说。

    “你吓不倒我。”欧阳依硬是拉起元若蓝。

    欧阳依吃力地拖着元若蓝，元若蓝没有说话，体力已经透支了，浑身都是酒气。

    “你家在哪里呀！”欧阳依挤出一句话来。

    “我没有家，没有家。”元若蓝重复着自己说过的话，还一直叫欧阳依滚。

    欧阳依有些无奈，但是也不能丢下她不管。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女生喝醉。

    走出了五号大街，欧阳依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她看看周围，只有一家在路边小小的小吃店。拖着元若蓝走进去，好心的老板娘就上前来招呼她们。

    “依依呀，是这样，老板把东西送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呀！”小梅在电话那头抱歉地说。

    “那就好，我找不着地方了，等会儿我就回家了，你和店长说一下，我去不了了。”欧阳依把元若蓝扶到一张宽敞的椅子上，自己也坐下，接到这样的电话也算是个好消息。

    “你的朋友喝多了，快喝解酒茶吧！”老板娘端上一杯茶。

    “谢谢。”欧阳依点点头，拿起杯子给元若蓝喝下去。

    缓缓神后，元若蓝算是清醒了不少，失神地坐着不说话。欧阳依点好了果汁和点心，就只是吃着，也不说话。

    “好些了吧！”欧阳依很平静地说着，其实还心有余悸。

    “其实你根本就不用替我出头，我是应该说你多事呢，还是说你无聊。”元若蓝说着，就招呼老板娘过来，“来打生啤。”

    “诶，不用，这是我请客，我可没带够钱。”欧阳依打住元若蓝要酒。

    “谁说过要你请客了，今晚我钓到了一个金老鼠，我有钱。”元若蓝面无表情地看着欧阳依。

    欧阳依没说什么，只是给老板娘使眼色。

    “你们都是姑娘嘛，好好聊着啊！”老板娘说完就离开了。

    欧阳依的脸上有些惊讶又疑惑的表情。

    “其实这就是我的生活，今晚这种事也经常发生，没什么好奇怪的。”元若蓝大口吃着，“哼，像你这样的大小姐，又怎么会了解呢！”她冷笑。

    “我不是什么大小姐，也许你的生活我实在不了解，但是我也不会这样折磨自己。”欧阳依说着，似乎看到了元若蓝的脆弱。

    “折磨自己？你以为我想吗？不妨告诉你吧，从小，我在的家庭就比你惨多了，你只是没了妈就忧郁了自己那么久地时间，我呢，我妈跑了，留下我给那个男人，他就知道赌，把所有家当都输光了就躲起来，我就要去陪客赚钱。哼，不过我都习惯了，从小我就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喝酒，抽烟，打架，和男人鬼混，这里的女人都当我是眼中钉，可我不在乎，我也不怕。”

    欧阳依尽量地掩饰自己的吃惊，元若蓝的身上到底背负了多少事，才能让她在说着这些事时，毫不难过。

    “你干嘛要这样看着我，同情我，可怜我，还是厌恶我？”元若蓝还是叫老板娘拿上了啤酒，拿起酒瓶就大口喝着。

    “都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一定很孤单吧！”欧阳依诚恳地说。

    元若蓝先是疲倦的眨了一下眼，又冷笑起来。

    “你说得没错，我不像你，有家庭的庇佑，有朋友的保护，我是孤单，但我并不孤独，因为我爱上了莫浩，是他让我明白我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你知道人都是有两面的吗？我一面在劝我自己，别傻了，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你永远都靠近不了他的。一面又在说，再努力一下，你就要看到他了。我就是那么矛盾，但我决定之后的事，谁都没有办法改变。”元若蓝说完，又大口喝着酒，有些奇怪，她就是想要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既然这样，你应该彻底改变自己呀，逃离不堪的生活，忘掉以前的痛苦，抛开所有的顾虑重新开始啊！阿浩学长一定会看到你的努力的。”欧阳依拉着元若蓝的胳膊，就好像着急着要把她从另一个世界拉回来一样。

    “算了吧，我做的努力还不够吗？难道你不知道，莫浩的眼里，只有咖啡和你吗？”元若蓝甩开欧阳依的手，“你的这些鬼话对我根本没用，你生活在天堂，我生活在地狱，你以为你一句两句就可以改变吗？”她好像又醉了，有些神情恍惚。

    “要是你努力了，现在就不会在那个地方，我就不会看到你狼狈的样子。”欧阳依说着，就抢过她的酒瓶。

    “你从小就没有受到过折磨，你知道要改变需要多大的勇气吗？我没钱，没钱，你知道没钱的滋味吗？你体会过被所有人唾弃的滋味吗？你知道什么，你就是个从没有长大的小孩。”元若蓝指着欧阳依大叫后，抱着一个酒瓶子跑开了。

    欧阳依丢下钱就追了出去。在元若蓝身后，只是看到她跌跌撞撞地跑着，不管不顾的穿过车来车往的马路。

    欧阳依就是不想放弃，她觉得元若蓝现在，一定很需要有人陪着。

    好久，在一座小桥上，两个人都跑不动，累得坐在地上。

    “你，你不是喝醉了么，还跑得那么快。”欧阳依捂着肚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哈哈哈！”元若蓝靠着桥的栏杆，突然大笑。

    欧阳依有些害怕这样的笑。

    “你说我生活在天堂，其实不是，你知道不能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是在天堂，和在地狱又有什么区别呢！”欧阳依抱着自己，想起了那些不愉快。

    “你说你妈妈吧？”元若蓝歪着头说。

    “对，这就是我那些小小忧郁的原因，不过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才觉得自己是有多幸福。”说完，欧阳依有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

    “我明白的，你早就应该觉得你自己幸福，比谁都幸福。”元若蓝喝着酒，“以前，我就是看不爽你，凭什么朱朗其就这样保护你，凭什么你可以和莫浩天天腻在一起，而我却要每天晚上到酒吧里接客，卖醉。”

    “若蓝，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吧！”欧阳依咧着嘴笑，“离开现在的生活好吗？我们重新认识彼此好吗？抛开那些是是非非。”

    “依依，你是个好女孩，你值得那么多人保护，我向我过去做的所有对你的伤害道歉，有些事，你不会懂，我不是一个完整的我，我不像你。”元若蓝的眼泪在眼中打转。

    “不，这不是理由，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我封闭自己，是朱朗其对我不放弃，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我那么幸福。我现在也不会放弃你的，虽然我不是阿浩学长，我不能给你力量，但我想倾听你的一切，陪你走过那些不愉快的回忆。”欧阳依很真诚，夺过元若蓝的酒瓶，大口大口地就把酒灌进自己的喉咙里，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酒这么难喝。

    “好啊，你愿意听，那我告诉你。”元若蓝的眼泪掉在被太阳烘得还温热的地上，“我五岁，老妈就把我关起来，自己跑了。十岁，老爸把我送给邻居家也跑了。十二岁，我被自己的养父强奸。十四岁，我就徘徊在各种的夜店里寻找各种的猎物。十六岁••”元若蓝逼着自己，说出那些不堪的往事。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欧阳依扔开酒瓶，一把抱住元若蓝，也大哭起来。

    “啊！”元若蓝痛苦地趴在欧阳依的怀里大叫大哭，手不停锤着地。

    “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欧阳依咬着嘴唇，头很痛，心很闷。真的没想到，这就是元若蓝的过去。

    看到两个女生大哭又大叫的，路过的人都被吓得绕路走。

    过了好久，她们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很落寞的并肩坐在地上。月光很亮，打在所有没有遮挡的物体上，地上的阴影，看起来是那么脆弱，好像风一吹，一切都会摆动起来。

    第四十章上

    中午，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很刺眼。

    元若蓝像往常一样，一醒来就脑袋胀痛，她睁开眼，看看陌生的一切。定定神，以为每一次醉过后，第二天就会忘记之前做过的事，但这一次，她对昨夜的事，还依旧记忆清晰，却忘了自己是怎么来的这个地方。

    “你醒了，喝杯热茶吧！你一定很难受吧！”欧阳依端着一杯茶走进来，其实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喝酒后的第二天，还会延续着醉意，头疼就是留下的证据。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元若蓝揉揉自己的头。

    “这是我家的客房，你昨晚一直没说你住在哪里，所以我只好拜托阿浩学长把你背到我家里。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今天你可以好好休息吧！”欧阳依笑着说，好像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莫浩？是他背我回来的？”元若蓝惊讶。

    “对啊，我扛不动你，只好求他帮忙了。”

    “原来我就得到这点好处，你别想太多，就算我和你说过那些事，并不代表我和你关系很好，我依旧还是那么讨厌你。”元若蓝拿起热茶就大口喝着，眼里充满了疲倦。但昨晚，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丫头们，快出来吃早餐了。”欧阳雄敲敲门。

    “嗯，好。”欧阳依并不在意元若蓝说什么，只是笑着走出去，还不忘回头叫上元若蓝。

    元若蓝并没有领情，直径得就走出欧阳依的房间就离开了。

    “诶，依依呀，你同学是要去哪里呀？”爷爷看着没礼貌的女孩子就这样离开了，有些奇怪。

    “没事，让她走吧！”欧阳依端来饭，好像并不惊讶元若蓝的举动。

    欧阳依一大早就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原来元若蓝和自己一样，受过伤后就把自己封闭起来，这应该就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吧！听到她对自己说出的那些事，欧阳依不仅仅是吃惊、同情，还觉得自己很幸运。一夜之间，对于自己，她把什么都看开了，很感谢自己遇到所有的一切。对于元若蓝，自己很清楚自己一定可以帮到她，就像朱朗其帮自己一样。这一次，欧阳依很坚定的肯定。

    晚上，欧阳依向咖啡馆请好假就来到她昨晚来到的五号大街上，在一个叫“透”的酒吧门口前看到了元若蓝的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后就进去了。她感到有些不妙，就跟着进了嘈杂的酒吧。

    里边灯红酒绿，有些人在舞池里疯狂地甩着头扭着腰跳舞，有些则坐在吧台上聊天，并没有人在意到谁的到来，。欧阳依看到那些人脸上各异的表情，有些滑稽。这是她第一次到这样的场合来，心跳得很快，但还要装作是镇定，提醒自己来这里只是很平常的事而已。走进里边的一个小包厢里，她看到元若蓝被一个中年男人猥琐的揽着腰，还一直被灌酒，旁边还有许多人正不亦乐乎的和陪酒的小姐喝酒。

    “请问要喝点什么？”欧阳依找了一个可以看到元若蓝的角落坐下，服务员就上前来招呼。

    “就一杯冰水好了。”欧阳依警惕地看了看服务员，打发他走就好了。

    欧阳依观察着元若蓝的一举一动，她身边的男人一直在揩她的油，她却只是笑脸相迎。

    突然有人走向欧阳依，她立马就抬起头，整个人的身体都往后缩。

    “美女，自己一个人呀！”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人，拿着个酒杯站在欧阳依面前。

    欧阳依没有说话，她并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这样的搭讪，一看就知道他一定在寻找合适的猎物，所以欧阳依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他应该没什么兴趣。

    “我没什么恶意，你不要紧张，只是我刚才就看到你一直看着那个包厢，里边应该有一个人是你认识的吧！”男人只是悠闲的坐下。

    “先生，我现在没有心情搭理你，没什么事请你离开。”欧阳依没有看那个男人，只是盯着元若蓝，害怕她会出什么事。

    “你认识元若蓝吧！”男人喝了一口酒，说。

    “你？”欧阳依疑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又想想，在这种地方问自己这种问题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她是我以前的情妇，跟过我两年。”男人无所谓的说出来，看到眼前那个女孩眼里充满了惊讶。

    “这，你？”欧阳依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眼看着那个男人。

    “其实昨天我就看到你和她在一起，你是圣婴的吧！也对，像你们这样的人，绝对体会不到她生活的世界。拜托你帮我把这些钱交给她，再帮我带句话，我已经和我老婆结束了，她想要回到我的身边，随时可以回来找我。我知道她是爱上了圣婴的才子，也知道她昨晚已经告诉你她所有的过去，很抱歉我派人跟踪你们。”

    男人站起来，又想到什么，“对了，我们会再见面的。”

    “喂。”欧阳依看到他放在桌子上厚厚的一个信封，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仿佛元若蓝所有的事一下子都摊在了她的面前，有些接受不及。

    看看元若蓝在的那个包厢里，男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昨晚的那个女人冲进来抓起她就是一巴掌，男人没有理会，只是像看好戏一样在一旁大笑。

    欧阳依抓紧拳头，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到处都是穿破耳边的音乐，冲进鼻子的烟味酒气，真想快点离开这里。

    “喂，你又想怎么样啊，没看见我在接客吗？”元若蓝并不感到生气，反而坐下来，靠在男人身上。

    “今晚我不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红发女人指着元若蓝狠狠地说。

    “我可没空陪你玩。”元若蓝不屑地眼神彻底激怒了她。

    两个大块头上前来拉扯着元若蓝，她挣扎着拿起一个酒瓶，用力的砸在桌子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剩刺耳的音乐在响。

    欧阳依看到苗头不对，连忙绕过所有人来到元若蓝身边，以最快的速度拉着她跑。

    元若蓝被莫名其妙的拉着跑了好久。欧阳依看到身后并没有人追来才放开元若蓝的手，累得靠在墙边休息。

    “喂，你知不知道，那只大鱼还没付钱呢！”元若蓝责怪起欧阳依来。

    欧阳依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出那个陌生男人给她的信封。

    元若蓝接过信封，打开看看里边的钱，坏笑着扔进自己的包里。

    “你不问问我这是谁给你的吗？”欧阳依奇怪地看着元若蓝。

    “我知道是谁，走，我请你喝酒。”元若蓝看起来心情很好。

    “我不喝酒。”欧阳依摇摇头。

    “我说我喝，你久来杯便宜的果汁就好。”元若蓝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欧阳依知道元若蓝正在接受自己，她很高兴。

    到了昨晚的那个小吃店，元若蓝坐下来就点好了东西。

    “看你的样子，你是不是想问我我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元若蓝看到欧阳依欲言又止的样子。

    欧阳依点点头。

    “你别以为，我昨晚说了那些事，就是和你有多好，我依旧讨厌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弃吧！这些力气不应该花在我身上，我那些事这里的人都知道，对你说又有什么关系。”元若蓝只是摆摆手，打开刚端上的啤酒。

    “我并不奢求你喜欢我，我只是觉得为什么只有别人可以把我摇醒，我却做不到，如果你劝我放弃，那也请你放弃吧！”欧阳依喝着果汁，对于啤酒，没有一点好感。

    “切，随你的便。”元若蓝嘲笑着耸耸肩。

    “我介绍你一个工作吧，虽然工资少，但是总比你在这里要好。”欧阳依两手捧着瓶子。

    “你不会想要我去咖啡馆工作吧，虽然可以离莫浩更近一点，但是我不想接受你的施舍。”“我没有施舍你什么，只是我看到了招聘的信息，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去应聘，要是你通过，这就没我什么事吧！”欧阳依急忙说。

    “你真的很虚伪。”元若蓝向前靠，瞪着欧阳依，“难道你想撮合我和莫浩吗？难道你就不喜欢莫浩？”

    “我。”欧阳依看到元若蓝咄咄逼人地看着自己，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的，你还不知道吧，那家咖啡馆是陈凯开的，就是让你把钱交个我的那个男人。”元若蓝仍然大口的喝着酒。

    “你别这样喝酒，不好。”欧阳依抢过酒瓶。

    “这有所谓吗？”元若蓝只是冷笑，拿起另一支冰啤，“你知道吗？陈凯是朱朗其的表哥，朱朗其家里富裕的程度，是你没办法计算的。”

    欧阳依有些惊讶元若蓝说出的话，什么叫朱朗其家里富裕的程度，是自己没办法计算的。没想到那个陌生男人竟然会是朱朗其的表哥，原来自己一直在为他工作。

    “你不必惊讶，这件事我看你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现在知道也不迟。”元若蓝并不奇怪欧阳依什么反应，似乎她总是那么镇定。

    “这些我都无所谓啊，不重要。”欧阳依摆摆手。

    “今晚是我接客的最后一个晚上，来，我们庆祝一下吧！”元若蓝举起酒瓶。

    “什么？”欧阳依有些搞不清状况，这个元若蓝转变得太快了还是自己太迟钝。

    “以后就有男人养我了，我干嘛还要受这个罪。不过我对你的态度不变。从今晚后，我不想看到你。”元若蓝很不在乎地看了一眼欧阳依。

    “既然你选择这么活，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要比你去陪客要好许多，你保重吧！”欧阳依说完就离开了，很奇怪的，竟然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明白以前朱朗其有多辛苦。文学度 www.wenxued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