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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爱过无悔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再一次回到暖雪阁,我的心情难以言喻,这里曾经有一段很美好的回忆,有我爱的人,有爱我的人,有欢乐,有幸福。 那时每天早上起床,都会有温柔的问候,温暖的怀抱,温馨的早餐,可是此刻什么都没有了。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还是那样的熟悉,可人……却已不再是……那个人。明知道会心痛,明知道该离开,可是我还是留了下来,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希望他有一天忽然转过头来,对我说:蝶儿,原来你在这里。

    “……雪儿……雪儿,你有听我们在说吗。”启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我连忙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望着他和楚廷英,赔笑道,“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楚廷英眸中闪过一丝忧色,摸了摸我,柔声道:“你问我为什么没有赶回去看我娘。”

    “对哦,”我笑了笑,“为什么?”

    “因为我娘根本就不是病危,而是偶感风寒。”楚廷英盯着我说道。

    “什么?”我一惊,思忖道,“那么就是说有人故意引我们离开汐城的。”脑中灵光忽然一闪,我转头望向启,见我看他,他摇摇头,“不是他。”

    我叹息一声,道:“那么,应谖是轩辕念影,或者说是她背后的人。”顿了顿,我幽幽一笑,“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替我挡下那致命的一箭,而且那箭真正想杀的人是你。”我看向启。

    沉默了一会儿,启问:“你当时看到射箭的人了吗?”

    我摇摇头,道:“没有,别说人了,就连箭是从哪里射来的,我也没看清楚,所以想不出到底什么人想杀你?”

    房间一下子静了下来,他们忽然都不说话了,想了想,我转头看向楚廷英,又开口道:“当初你的信是谁给你的?”

    “飞鸽传书的,”楚廷英迎上我的视线,叹了口气,“可惜,当时我没太注意,那笔迹跟爹的真的很像。”他顿了顿,“后来跟你们分开后,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又传书给爹,才知是一个大骗局,等我调回头的时候,你们已经被抓了。”

    我长吁了口气,道:“幸亏那时打发你和小凡走了,否则,后果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可是,我倒宁愿跟你在一起。”楚廷英白嘲地笑了知,声音有些低落。

    我的心咯噎就是一跳,咬了咬唇,下定了所有的决心后,朝启笑了笑,“我有话要跟哥说,你先出去。”

    启点了点头,起身出门,然后随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一下子又沉默了下来,只剩下了我和楚廷英,我为他添了杯茶,盯着他,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哥,我不是一个好妹妹。”

    搁在茶杯上的手一颤,楚廷英眸光一闪,定定地望着我,“蝶儿……”

    “哥,”我轻轻一笑,“我是你永远的妹妹,你是我永远的哥哥,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楚廷英的身体明显僵了一僵,黑色的睫毛微微一动,一声叹息轻不可闻,“我知道。”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定定地看着那一池的碧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钻石般璀璨的金芒,耀眼夺目,“咋天晚上,我一直在想,自已这些年来,似乎做错了很多事,若是当年我没有回府,你就不会认识我,若是当年我没有去参加百花盛会,就不会招惹上那么多人,更不可能会有出使北新国一事,不会认识百里东旭,不会惹上那么多想杀我的人,不会跌下悬崖,更不会来参加武林大会,那么,宣就不会……”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却夺眶而出,紧接而来是一阵又一阵的心痛,“我似乎一直在给别人带来痛苦,也给自已带来无尽的折磨。”

    “不是的,蝶儿,”楚廷英忽然一把从身后抱住我,紧紧地,紧到几乎要将我捏碎,“你知道痛苦的背后是什么吗?是甜蜜。”

    “娘总是不停地为了爹流泪,可是爹总是视而不见,日子久了,连我也不知道快乐为何物了。我也学会了冷漠待人。”

    “可是在这个时候,你来了,你出现了,你是那样的耀眼,那样的出彩,那样的吸引眼球,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开心,很快乐,也知道明明不可以,我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你,爱上了自已的妹妹,可是我不后悔。”他扳过我的身子,让我直视他,“若是没有认识你,我永远也不会明白,真正的痛苦是什么。真正的快乐是什么。所以蝶儿,我很高兴认识你,无论将来的日子如何,我……爱过,无悔……”

    楚廷英走了。

    第二日清晨,我踏进他的房门,床上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一封信在床头,便知他趁夜悄然离去了。他说,困扰了那么久,他终于想通了,有些东西是一辈子无法改变的,所以他决定放弃了,去重新寻找自已的幸福,他还说,我一定要幸福,无论将来的路多苦,多累,多磨难,他都要看到我幸福。

    “嘀嗒……”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眼帘滑落,掉在了我手中的信纸上。哥,你真的想开了?放开了?那么,请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找到属于白已的幸福。

    “雪儿……”启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房中,轻轻揽过我的肩膀,拿过我手中那张沾满泪滴的薄纸,劝慰道,“楚兄看到你这么难过,他会更加难过的。”

    “启,你说哥他真的能找到幸福么?”我泪眼朦胧地转头看着他,我知道楚廷英他是怕我难过,所以才选择了离开。

    “能,”他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花,笑容温柔,语气坚定,“你要对他有信心。”

    “小姐,韩公子,原来你们在这里。”一个蜱女打扮的绿衣清丽少女匆匆走了进来,她叫小倩,是白玉笙派来伺候我的。

    说到小倩,我虽没见她使过武功,可是我知道,她是个练家子,而且还是个高手,我都不能保证自已能不能在五十招之内制服她,她似乎并不是来服侍我的,倒更像是来保护我的。不知为何,这次回来,蜀天堡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又有些怪异。

    我连忙擦干眼泪,换上一张笑脸,“小倩,急急忙忙地找我们做什么?”

    “小姐,”见到我们,她微微欠身,道,“堡上问小姐,早饭是在房里吃,还是”

    “在房里吃。”她话还未说完,启便接了过去,自从前可来到蜀天堡,我便没有再出过暖雪阁半步,启知道我并不想见到那两个一脸幸福甜蜜的人。

    “不了,”我站了起来,笑道,“小倩,你去跟你们堡上说,我们到大厅跟他们一起用膳。”

    “雪儿……”启连忙站了起来,错愕地看着我,“你……”

    我深吸了口气,朝他展开了一抹灿烂无比的笑容,“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坚强面对。”

    唉,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当真看到他们亲亲我我,甜甜蜜蜜,我还是抑制不住地心痛难受“宣……”南宫雨蝶一边张开嘴,将宣递到嘴边的核桃酥吃进肚里,一边玉手缠上了宣的手臂,用眼角瞄了我一眼,嫣然一笑,道,“宣做的核桃酥就是好吃。”

    我忍!我视而不见,优雅地吃着启为我吹凉的燕窝。

    “傻丫头,”宣温柔宠溺地点了一下南宫雨蝶的俏鼻,柔声道,“我还怕你哪天吃腻了,就不要吃了。”

    “怎么会?”南宫雨蝶将头往宣的肩上一靠,一脸幸福地说道,“宣做的是天下最好吃的,蝶儿一辈子也吃不够呢。”

    好痛!眼前的一幕晃痛了我的眼,也刺痛了我的心,搁在桌下的左手不自觉已紧捏成拳,掌心似乎也被指甲刺出了血,温温热热。

    忽然手被身旁的人抓住,然后慢慢地掰开,紧紧地握住,温柔地询问,“吃饱了?”

    我回头,对上启那漂亮的眼眸,他微笑地凝视着我,眼中是淡淡的怜惜和宠溺,我展颜一笑,道:“没有,你也快吃吧,别光顾着我。”

    “蝶依,”白玉笙忽然夹了块糕点放在我碗里,“别光吃稀的,那样容易饿,吃点干的,这桂花糕是汐城这时节的特产,味道很不错,你尝尝看,看你……”他很自然的伸手把我的一缕碎发别于耳后,“这次回来似乎又瘦了。”

    瘦了?我苦笑,曾经也有人这样对我说过,而且信誓旦旦地说要将我养胖,可是现在呢?抬眸看向坐在我对面的那人,却始料不及的与他投过来的奇怪的回光相遇。

    心,猛地漏跳了一拍,紧紧地揪住他的目光,一瞬不瞬。虽然这目光是陌生的,是冷淡的,虽然心又开始隐隐痛起来,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看着他。

    我爱他,远比我想象中的多得多,以前的我也许是被动的,也许是感动的。可如今,我是真的爱了,真的付出了,可是,真可笑,我们居然成了陌路。

    宣,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宣,请你告诉我,付出的真情,可以收回吗?可以吗?经过那么多次的分离,那么多的苦难,到头来,为什么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为什么?

    “宣……”也许是我们的目光在空气中纠缠得太久,南宫雨蝶终于忍不住,拉起宣的手,嘟起小嘴,撒矫道“我也要吃桂花糕,你帮我夹一块。”

    宣似乎也发觉自已有些失态,连忙转回斗,温柔地看着南宫雨蝶笑了笑,然后撩起袖子,夹了块桂花糕放在南宫雨蝶的碗里,宠溺地说道:“以前不是不喜欢吃吗?今天怎么又想起来吃了?”

    “谁说我不喜欢吃了?”南宫雨蝶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从来没有帮我做过,人家吃惯了你做的味道,吃别的……”她得意地瞥了我一眼,“都觉得不好吃吗?”

    “好,傻了头,”宣笑了起来,不管不顾周围的众人,暖昧地拿鼻尖去蹭她的鼻尖,“只要你喜欢,中午我就为你做。”

    南宫雨蝶两颊绯红,娇艳得仿佛是二只盛开的桃花,猛地一把投入宣的怀中,嗲声道:“宣好坏,欺负人家……”

    “雨蝶,”白玉笙忽然放下筷子,气愤地站了起来,喝道,“你虽然和亦宣已经定亲,但是礼不可废,这大庭广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当我听到“定亲”两个字,整个人都懵了,以至于白玉笙后来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见,我怔怔地看着宣,忍住了想抓他质问的冲动,忍住了那呼之欲出的眼泪,收敛了所有外泄的情绪,缓缓站起,缓缓地扬起一抹笑意,道:

    “我已经吃饱了,各位请慢用。”

    说完,我便毅然转身,冲出了大厅,我不能再面对他,面对大厅里的所有人,否则我怕我会发疯,我会杀人。

    身后传来了启焦急的语声,我没有停下脚步,我只觉得视线一片模糊,心痛得似乎要裂开。完了,我和宣真的完了。

    “砰一”眼前忽然一黑,撞到了人,“雪儿,”熟悉的语声,原来是启,他武功似乎又进步了不少,已经大大超过我了,他抱着我的腰,带我腾空而起。

    枫树!满山遍野都栽种着枫树,枫叶正红,在秋阳照射下,层林尽染,灿若朝霞,艳如去锦,美不胜收…。

    枫树满山遍野都栽种着枫树,枫叶正红,在秋阳照射下,层林尽染,灿若朝霞,艳如去锦,美不胜收。

    启抱着我坐在一林枝叶茂盛的枫树下,背依树干,我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席地而躺,透过树梢,仰望天空,蓝得那么纯净,柳絮般的白云若有若无地飘过几缕。

    “启,宣真的不要我了?”我望天而叹。

    “雪儿……”启犹豫了一会,才道,“金兄他爱你,很爱很爱,我是男人我知道,我不敢说我们谁爱你更多一些,但是我相信我们都是在用生命来爱你,都是非你不可……”

    “呵呵……”我冷笑一声,道,“启,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誓言,本就是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东西,山盟海誓又如何?离婚还少吗?”

    “离婚?”

    “就是双方解除婚约。”

    启微微皱眉,疑惑地看了我一会,却没有多问,半响,他幽幽一叹,“雪儿,我不是在跟你说誓言,而是说事实。我不知道金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相信他爱你的心是没有变的,你没发现吗?他其实是把南宫雨蝶当成了你,据我所知,南宫雨蝶是从来不吃核桃酥的。”

    “什么?”我晾叫一声,连忙坐起,定定地看着他,面露一丝喜色,“真的?”

    启微微地点点头,探手将我捞入怀中,分析道:“我觉得情况并不是你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金兄,第一个可能是装失忆,也许他发现了什么,故意接近南回雨蝶也未可知。”

    “你的意思是南宫雨蝶有问题?”我思忖着,“不,你甚至也怀疑了整个白府,是不是?“否则他不会将我带离开蜀天堡。

    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继续他的分析,“第二,金兄有可能真的中毒了,毕竟你并没有真正的给他检查过,或者又正如你所说的摔破了脑袋,所以忘了你,把南宫雨蝶误当成了你。若是这样,那就比较麻烦。”

    我伸手抱着他的腰,枕在他的胸口,轻声道:“启,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启温柔地朝我笑了笑,道:“我想不外乎这两种可能,那么,我们今天且试他一试?”

    “如何试?”

    “山人自有妙计。”

    “又跟我还卖关子。”

    启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在我额上印下一吻,道:“你别管那么多,总之到时候肯定能让你单独与金兄见上面,那时你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总好过你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启,”我轻唤了他一声,说出了自已心中的另一个猜测,“你似乎漏掉了一个。可能。”

    “什么?”他似乎没有听懂。

    我深吸了口气,咬咬牙,一字一句道:“他真的变心了。”

    “不可能……”启反驳我的话脱口而出。

    我笑笑,“也许吧。”

    “雪儿,”启捧起我的脸,满腔怜惜,“不要放弃,一定要相信自已,相信金兄。”

    我微微一笑,心中暖意连连,坚定地点点头。

    回到蜀天堡的时候,白玉笙而召集上百人,正准备出门找我们,见我们回来,他手一挥,众人便闪电般的离去,不消片刻便没了踪影,还真是训练有序,神速啊他一个箭步冲过来一脸担忧的望着我,然后蓦地一把抱住我,将我紧紧的搂入怀中,下巴在我的头顶上重重地蹭着,哑声道:蝶依,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的心跳很快,述说着他的担忧,我的眼睛里有些酸涩,在这个对候多希望冲过来的是宣啊,而他关心我的安危,我却……承受不起。

    启不动声色地将我从白玉笙的怀中拉了出来,唇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多谢白兄对雪儿的关心,有我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她不会有事。”

    白玉笙的眼中闪动着难以捉摸的神色,忽然笑了起来,道:“白某刚才确实失礼了,有韩兄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当然不会有事。”

    “蝶依,”白玉笙忽然轻唤了我一声,我抬眸,迎上他的视线,他温柔地看着我,眼底深深,黑色闪烁,似在努力看透我,“还记得我跟你说吗?我的心给了他,我只想爱她,只想保护她,她这里痛,”他比了比自已的胸口,“我也痛,甚至比她更痛。

    他顿了顿,看了看启,然后视线又转回到我的脸上,“我知道一旦揭开真相,她一定会很痛,可是我却不得不这么做,我不想再让她蒙在鼓里,不想再让她最后一个知道……”

    “呵呵……”启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所以你就毫无预兆地揭穿了他们定亲的事实,你有没有想过她根本就承受不起,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会……”

    “她不会,”白玉笙猛然打断启,盯着我一字一句道,“她比谁都坚强。”

    “你们别再说了,”我淡淡地打断了他们的争论,抬眸,望向白玉笙,“延之,我也记得自已曾经跟你说过,有三个女人等着你去爱,你就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你不应该辜负她们。她们跟我不同,我所爱的人若不爰我,我会离开,可是她们却不同,她们会等,一直等,一直等下去,等到天荒地老,等到梅枯石烂。同为女人,我不想看到她们伤心,而且我也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所以对不起,延之,请不要再……”

    “蝶依,”白玉笙猛地打断我,还是没让我将那后半句话说出来,他眼中神情难辨,视线掠过启看向我,“我看你也累了,先进屋歇息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不待我回答,他已将视线转向启,笑道:“韩兄,关于月影宫的事,在下还有些疑惑,不知可否到书房详谈?”

    “好,”启欣然地答应,“在下也正好有些疑问需要白兄解答,那么,走吧。”

    “等等,”我叫住了他们,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你们……”

    启眼中露出一抹好笑的神情,揉了揉我的头,笑道:“别又胡思乱想,乖乖地回房等我。”

    “送小姐回房。”白玉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对身旁的蜱女吩咐了一声,便率先离去。

    见他们走远了,我打发了婢女,独自往暖雪阁走去。我需要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我真的有些措手不及。我现在最担心的其实不是宣,而是尘,这么久没有他的消息,他是不是也出事了?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我默默祈祷。我决定了,今天若能和宣单独见上一面,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离开这里。

    爱也好,恨也罢,总之,我爱过了,就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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