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司徒展锋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月色在马车内一路颠簸,十分难受,现在己是脸色苍白,一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模样,面上虽如此,心里却早己做好最坏的打算,见青衣如此说,点了点头道:“现在也只有如此。”青衣知月色身子弱,这一路颠簸己是吃尽了苦头,万一跳车下去有个三长二短如何是好,青衣很是顾虑,可现在也别无它法,只有跳车一博,狠了狠心,揽着月色,纵身一跳,二人滚落在地,青衣避开月色要害,让自己重心受力,尽力护着月色。
而月色身体过于娇弱,在跳车的那一刹那,就感觉头晕目眩,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青衣着地,急忙查看月色伤势,见无外伤,只是晕了过去,心中稍定。
这时一阵马蹄传来,骏马奔腾,尘土满天,透过尘烟可以看到领头的男子,青衣劲装,神色冷骏,一行十几人,个个虎背熊腰,身强体壮,就连跨下坐骑,都是上等良驹;
青衣心神微凛,这群人气势汹汹,定然来意不善,刚才套车的马受惊,发疯似的一口气跑出这十几里地,后面的护卫所骑乘的,都是寻常马匹,就算是要追赶,也没有这么快能追上,现在这些人如果要伤害小姐,凭自己一己之力,实难抵挡,心中暗自焦急。
那领头之人冷冷的说道:“把她交给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青衣脸色一面,沉声道:“休想,想要伤害我家小姐,就踏头我的尸体过去。”
那领头之人嗤笑一声,手一挥,几个青壮男子听令下马上前,青衣轻轻放开怀中的月色,掏出随身匕首,满目寒霜严整以待;
这青衣头领正是京城小霸王杨少堂的表兄威远候司徒展锋,因上次杨少堂在贵宾楼着实丢脸,当日有不少名门权贵在贵宾楼用餐,所以当日杨少堂出丑,大家有目共睹,有人摇头叹惜此子不成材,更多人却是讥笑杨氏无能;这件事情连皇上都有所耳闻,问责于杨贵妃,杨贵妃将杨少堂叫进宫里,狠狠的责骂了一番,并勒令杨少堂禁足一年,才罢。
司徒展锋虽然不是出身杨氏,可跟杨氏却是渊源不浅,杨少堂成京中笑柄,连带司徒展锋也被人笑话成蛇鼠一窝,被人轻视,司徒展锋怎能忍下这口气。
前些日子长公主举办菊花宴,司徒展锋受邀前往,席间才子佳人云集,倒是一场难得的盛会,席间偶遇到工部尚书的女儿谢婉仪,这谢婉仪倒是端庄娴雅,高贵大方。
偶尔谈笑间说到杨少堂在贵宾楼一事,当时司徒展锋还颇为尴尬,可谢婉仪却提起,当时她也在场,究其原因,并非杨少堂之错,而是洛府小姐洛月色不守妇道刻意勾引,才会导致杨少堂如此行事,当时听得司徒展锋怒火万丈,心想表弟平日行事本就荒唐,那里经得住年青女子刻意勾引,心中将洛月色恨得牙痒痒,定要将她碎尸万段,方泄心头之恨。
司徒展锋命人连着探查洛府数日,得知洛月色今日出门,便在她经过的路口设下埋伏,带着人一路追来,今天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青衣一路奔波劳累,己是疲惫不堪,又见对方人多势众,心里上己经弱了几分,此刻己是毫无斗志,脸色灰败。
正在青衣绝望的时候,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护卫月色的十几护卫,正快马加鞭急驰而来,想是马匹的脚程不好,紧赶慢赶,这时辰才赶来。
青衣见援兵到来,心神一振,更是全神戒备,提防对方乘机动手,司徒展锋倒也不是小人,见对方护卫到了,也不急着动手,只等他们上前来,光明正大的拼杀一场。
一行护卫急急赶上前来,将月色与青衣护在身后,领头的护卫谭柏见月色晕倒在地,心中一惊,自己等人受命保护小姐,却不想会发生这样的事,小姐体弱如今婚迷不醒,万一有个三长二短,如何对公子交代;心里十分忐忑,见司徒展锋这一行人围在一边,将事情前后经过一想,顿时明白前因后果。
定是他们在使坏,才使套车的马受惊,害小姐受苦,如今两方人马对持,双方实力皆在伯仲之前,看对方也不是善与的,如今只有拼死一战,方有一线生机。
谭柏主意打定,对司徒展锋双手一揖,正色道:“不知尊驾如何称呼,今日此番所谓何事?”
谭柏想着,先理后兵,如果能不动干戈那是最好,只是那不太可能。
司徒展锋斜看他一眼,冷冷说道:“在下威远候司徒展锋,杨少堂是在下表弟,前些日子贵府小姐命人打伤了他,在下心里一直为此事不平,所以今天定要为我表弟讨回公道。”
贵宾楼一事,谭柏等人都是知道的,见杨少堂那种无赖,居然还有人为他出头,心中很是气愤,对司徒展锋的德行却也看轻了几分,嘲讽的说道:“原来威远候司徒展锋跟杨少堂居然是一丘之貉。”
听他如此说,司徒展锋心里那个气啊,平日杨少堂为人,的确不怎么样,可这人居然拿他跟杨少堂比,实在是可恶,恨声道:“若非你家小姐不守妇道刻意勾引,我表弟又如何会动了那心思,今日洛月色要是肯诚心悔过,正我表弟清明,我就放她一马,若她不肯,那我就要她的命。”
谭柏心里冷笑,什么诚心悔过,以正清明,无非是要小姐亲口承认,贵宾楼一事,是小姐不守妇道刻意勾引杨少堂,若真如此行事,小姐有何颜面存活于世,比一刀杀了她,还让她难堪,如今怎么样都是一个死。
谭柏并不畏惧冷冷一笑道:“司徒公子似乎欺人太甚,若我家小姐有个三长二短,我家公子必是会为她报仇雪恨的,到时候只怕二家恩怨没完没了,司徒公子难道就不为威远候府考虑么?”
司徒展锋轻蔑的一笑:“区区商贾,也配与我为敌?“
见他瞧不起洛府,谭柏冷哼一声道:“司徒公子未免太自信了,洛府虽是商贾出身,却也非一般商贾可比,希望公子到时不要后悔才好。“
司徒展锋轻笑道哼了一声:“我堂堂威远候,会怕他洛晨风,这未免太好笑了。”说着脸色一沉:“这笑话己经讲过了,咱们现在就办正事吧!”手一扬,身后十几人持剑向谭柏等人扑去。
谭柏等人心中早有准备,也不显慌乱,挺剑相迎,双方人马厮杀在一起;因上次月色遇刺,身边护卫太过博弱,所以晨风亲自挑选了身边的几个高手,给月色充当护卫,这些人当中,武功最好的自然是谭柏,谭柏挺剑迎向了司徒展锋,
司徒展锋武将世家出身,从小不爱文墨,只爱舞刀弄棍,老候爷为其延请名师,细心栽培,小小年纪己是十八般武艺使得出神入化,据说,司徒展锋十岁那年,老候爷带家将随皇上出城守猎,有盗贼闻得老候爷带家将出门,后宅空虚,只余妇孺幼子在宅中,是夜约齐人就动手,十余人潜入候府意图偷盗财物,被下人查觉,当即杀伤仆妇护院十数人,当时司徒展锋虽只有十岁,却毫无畏惧,独自一人将贼众斩首十人,出手快如闪电,狠辣不似孩童,剩余贼子心惊胆颤,纷纷逃窜;司徒展锋更是一战成名。
如今的司徒展锋功夫更胜当年,双方兵器相接,高下立现,谭柏虽然功夫不如司徒展锋,但谭柏一生大小战役无数,对敌经验丰富,加上身体灵活,轻功绝佳,一时之前也不致于落败。
青衣揽着月色避到一边,见无人对她们动手,心中稍安,便护着月色在一边观战,越看心里越慌,己方护卫都是高手,可对方人手也不差,由其是那个司徒展锋,武功更是在谭柏之上。
司徒展锋发动掌力,招招都向谭柏要害攻去,将谭柏逼得步步退让,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几招下来,谭柏己是气喘吁吁,脚下的步伐略显零乱,眼看着就要败下阵来,只见司徒展锋奋力一掌击在谭柏胸前,谭柏己无力抵挡,一掌击中连连后退,弯腰站定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候府众人见候爷如此神勇,不由精神一振,手下拳脚也加快了几分,众护卫本就疲于应付,见对方气势见长,大有不死不休之态,心神便散了大半,战力大不如前。
青衣见情势危险,想带着月色偷偷逃走,却被司徒展锋出手阻拦,青衣心中气愤异常,空出的一只手,快如闪电,招招攻向司徒展锋要害,司徒展锋动作更快,对方的手还没伸到,他人己避开,青衣原本就不是司徒展锋的对手,更何况还要护着月色,更加不堪一击了。
司徒展锋见青衣出手狠辣,招招要人性命,也有些动怒,凝聚全身真气,将真力惯于手掌间,全力一掌向青衣打去,青衣见他猛然发难,急忙携着月色飞身躲开,险险躲过一掌。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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