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赤烈莲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清晨一醒来,司徒展锋就将附近的藤萝收集起来,将它们连接在一起打成死结,将这些大手指般粗细的藤萝连接成一条长长的绳子,一头绑在悬崖边的一棵成人腰般粗的果子树上,另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司徒展锋见往上无路可走,就只能往下走,为了想节省些体力,就想到了用藤萝,这样不但可能省力,而且还很安全,就算没有支撑住滑下去,也有绳子保护,司徒展锋跟月色打了一声招呼,就独自往山涯下攀去。司徒展锋这截绳索足有几百米长,可是他到达下面,绳索都放完了,他吊在半空中,除了看见下面一片白芒芒的雾气,其它的什么也看不见,也不好解了绳索下去,只得原路返回,将绳索再接长一些再下来;拉着绳索,稳步向上,司徒展锋一步一步踏得稳稳的,一点也不显急燥。
这时,他看见前边不远处,有一朵红色的花,娇艳似火,看外形很像莲花,可莲花没有这么红艳的,而且莲花是长在水里的,这花长在山上,一定不是莲花,这般美丽娇妍的花朵,最衬月色,带回去给月色,她一定会欢喜,想到月色,司徒展锋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司徒展锋一路向上攀爬,动作敏捷伸手矫健,没多大功夫就爬到了岩石上,月色正在那里等着他,司徒展锋抬头就对上月色担忧的眸子,他混身一震,心中最柔软的一角,被辟开了一道口子,任由月色长驱直入驻扎心间,无法抵挡,也不愿意抵挡;有那么一个人总是静静的在哪里守候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平安归来,司徒展锋觉得心里是那么的温暖,甜蜜。
司徒展锋不太懂得如何对女孩子表达心中的情意,僵硬的表情略显忐忑,有些慌乱的将怀中的娇艳似火的花朵拿了出来,递到了月色面前,这威远候爷在儿女私情面前,可早没有了做为候爷的威风,如同一般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惴惴不安,略显局促不安。
月色见司徒展锋拿出一朵红艳的花儿给自己,微微错愕,心中暗摇头,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走到了哪里都想弄出点情调来,看来花花公子在于对女子送花这事上,从古代到现代,延续千年也都没什么变化,心里腹诽,却也微笑着接过了花。
月色将花拿在手中把玩,这花红艳似火,似莲非莲……月色心中一惊,嘴里喃喃念道:“红艳似火,似莲非莲……”对了,那不是师傅留下的古书中记载的赤烈莲吗?月色仔细观看,见花瓣上有着细细节的暗红色花筋,如同人体的血管般,遍布整个花瓣表面,月色将花放在鼻端嗅了嗅,点了点头,没错,这花在书中记载无味,的确是一点香味也没有。月色可以断定,这就是千古难得一遇的赤烈莲。
据说这赤烈莲生长极不易,五十年才能开一次花,出现之地,皆是干旱之地,常年阳光照射,吸收日之光华,才能长得这般红艳,药性烈如火,认真说起来也算得上是毒药,误食他的人,会觉得全身如火灼般难受疼痛,甚至致命。
司徒展锋见月色拿着花,似惊似喜,表情变换不定,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心里有些捉摸不定。
月色小时候受过伤,是被人用极寒的掌力所伤,当时寒毒渗入肺腑,本来命不久矣,后来幸遇师傅相救,师傅医术高明,将寒毒一一驱出,好几年也没出什么事,本来以为就只是身子弱了些,其它的都无碍了,没想到,师傅去了没多久,寒毒就又发作了,之前还好,只是每到冬天才犯,现在越来越严重,就是夏天也时常犯病,自己也能感觉到,就算每天有上好药材补品,调养着,可身子却越来越弱,就连平常的感冒,精心调养着,也要十天半月的才能好。
为此,月色可吃了不少苦头,如今见了这赤烈莲如何不高兴,这天生万物皆相辅相成,相生相苛,这寒毒入骨,自然是需要这赤烈莲的火性来治,缠绵自己十几年的病痛,能得治愈,月我心情激荡不己。
司徒展锋见月色捧着花,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他也是聪明人,定然是这花有所有妥,见月色不语,心中虽有疑问,但也没问出口。
月色见他望着自己,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将这花能治病的事,一一告诉了他,司徒展锋听了,心里也很高兴,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摘了这朵花回来,却能治好月色的病,连忙叫月色赶紧吃了,身上的病也能早些好起来。
月色却有些犹豫了,这赤烈莲书中虽有记载,但是药效如何,该用多少份量,这些却无从得知,药量少了,治不了病,吃了当没吃,要是药量重了,那不是要命嘛,月色觉得十分头疼,倒底该用多少份量才合适?
司徒展锋见月色左思右想,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时天色也己经暗下来了,他拾了些柴禾丢进火堆里,将篝火燃得更旺,去外面寻了几个野果回来,洗净了放在月色面前,看着他走进走出,月色觉得这个男人其实也很不错。
月色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先吃一片赤烈莲花瓣试试,一片的药量是最轻的,若是份量不够,再试着加多一点,这样会比较安全,万事小心为上,总没有错,将决定告诉了司徒展锋,司徒展锋听了,对月色小心瑾慎的态度很是赞同。
月色当着司徒展锋的面,取下一片赤烈莲花瓣,放进嘴里,细嚼二下,这花瓣华丽而无香味,吃到口中,有些酸涩的味道,难以下咽,良药苦口,月色勉为其难的咽了下去。
司徒展锋见月色吃下赤烈莲,面色凝重,心都提起来了,碰碰直跳,一直紧盯月色观看,就怕药性太强,月色抵挡不了,又怕药量不够,吃了这一次,还得再吃一次,虽然是月色在吃药治病,他却比月色更显得煎熬难耐,烦躁不安。
花瓣一吞入腹中,月色就感觉到腹内一股温热的力量,在慢慢的延续到四肢百骸,将体内的寒气驱逐而过,不见了以前的冰冷,全身都暖洋洋的,月色闭上眼睛,享受着急十几年来,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她只觉得全得都充满了力量,她失去的健康,正一点点的回归在她的体内。
热力源源不断的游走在全身,月色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到,那火热的力量,己经温暖了她己经冷却的心,她不在对生命绝望,生命诚可贵,生活华美的篇章就即将在她的面前展开,幸福的定义就将从此刻开始。
体内越来越热,月色的额头己经开始冒汗了,滚烫的热流在全身冲刺,月色有些抵挡不住了,没想到赤烈莲的药效这么强,一片花瓣就能让人觉得如同炼狱,体内越来越强的热气,在全身反复翻滚,己经让她全身肌肤变得通红,她无法平熄体内的火焰,痛苦的滚倒在地。
司徒展锋一直在观察着月色,之前见她似享受的闭上了眼,心里稍舒了一口气,之后见她额头冒汗,满脸通红,似乎痛苦不堪,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伸手扶着她,见她肌肤滚烫,全身都给汗浸透了,他无法减轻她的痛苦,只有心疼的搂着她,紧紧的抱着,就怕她称自己不注意,就离开了自己,心莫名的恐慌着。
月色如火焚般痛苦,喘着气,无力的对司徒展锋说着一个水字,司徒展锋听到她如蚊蚁般的声音,赶紧将她抱到山泉水边,双手捧了水给月色喝下,月色喝下好多水,才觉得好受些,体内的热力暂时被冰凉的山泉水压了下去,被刚才这一阵折腾,月色己经疲惫不堪,靠在司徒展锋怀里,沉沉的睡去。
司徒展锋怕月色还热,就抱着月色坐在外面的石头上,吹吹山风,此时月上中天,月光照射出二个人的影子,相依相偎,司徒展锋借着月光,看着月色沉睡的娇颜,额头还有些薄汗,他拿出手娟,轻轻的替月色拭了拭汗,理了理她鬓边汗湿的头发,正满脸柔情的望着月色,朦胧的月光中,他平常的面孔也显得有了几分俊朗。
月色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叫热,一会儿又叫渴,司徒展锋一夜没睡,抱着月色跑来跑去,一会儿喂她喝水,一会儿替她擦汗,月色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什么事也不知道,任由司徒展锋紧紧的抱着她,司徒展锋抱着月色,也并不觉得不妥,好象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天亮时,月色遍身的通红才慢慢散去,也没有再叫热,沉沉的睡了地去,司徒展锋见月色身体情况平稳了,心里才放心不少,守着月色靠在墙壁打盹,月色今日身子不适,他也没有心思去寻找出路,只能等月色大好了,再去继续寻路,他心里想着,只要月色没事,在这里多呆几天也无妨,反正有月色在,也不会觉得孤单寂寞,主意打定,安心的睡觉。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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