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风云起 309 请辞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扫尾的工作交给了熊文灿这位主掌河南军政大权的尚书大人，李天养他们接下来反倒是清闲了很多。

    追击闯王李自成军队所缴获的物资、银钱、人口等，大部分都被李天养给私下下侵吞了，在南洋商会和齐心堂的帮助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出了河南，直接南下送到江浙等地去了。

    就连洪堂军队本身的战士，也有半数以上，被李天养以战损的名义上报给了熊文灿，以应证他之前建言说军队损伤惨重的情景，实际上却是随着南洋商会和齐心堂的运输队南下，作为护翼队伍存在押送这批庞大的物资。

    反正，在将李自成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等十余万将士击溃之后，李天养此番北上的最大目的算是已经达成了，因为对历史模糊的记忆，李天养并不清楚李自成具体什么时候会攻入京师，可是至少现在来看，李自成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是不可能有那个实力和机会兵逼京师了。

    即便如此，上缴给熊文灿的物资和粮草等物，对于手中无钱无粮的熊文灿大人来说，依然是一个意外之喜。

    有了这些物资的填补，熊文灿也有些本钱来

    而留给熊文灿大人，以及其麾下数将军总兵们的战功，也是足够打消他们对于李天养一部的嫉妒和敌视了。

    顺势之下，李天养也可以以本部精锐军队损失惨重为借口，向熊文灿提出回归故里的请求，看在李天养送给自己这么大一份功劳的份上，想必熊文灿应该会应允李天养的请辞吧！

    不过也不排除熊文灿看重李天养的指挥能力，要将李天养带着身边作为手中强力棋子的打算，但是在李天养刚刚完成对李自成一部的功绩面前，熊文灿会否决李天养请辞的可能，微乎其微。

    毕竟，李天养不比其他那些总兵将军之流，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实力派将领，特别是在他充分展示了他们洪堂军队等实力，以一己之力竟然就将熊文灿视为心头大患的李自成一部给击溃了，这让熊文灿不得不对李天养这个实力派将领刮目相看，也必须重视对方的意见和心情。

    “李将军何必这么着急，本官才将你我所立功劳上报朝廷，而且如今这闯贼李逆未除，正是需要将军你这等栋梁之材辅佐之时，李将军却是不能如此弃本官而去啊！”

    “若是底下有有什么怠慢的，或是军中哪个将军对你们不利，大可告诉本官，本官必为将军你们主持公道！”

    李天养一部打道回府，带回来的除了无数搜剿的物资和俘虏以外，其本部哄她不够军队，以及这几个月临时收编等军队却是已不足五千之数，看在为李天养他们接风洗尘，大开城门远迎的熊文灿等人，大多会认为是洪堂这番大战是两败俱伤，哪里想到其实有半数已经被李天养给悄悄送回了大员岛。

    原本还想要给李天养庆功、为其补充兵员，却不成想李天养突然却提出了请辞，带领军队回归福建的意思，这却让熊文灿很是意外，以及大惊失色，连连挽留他。

    洪堂军队的实力如何，在这几个月连番告捷的捷报中，已经用实战证明了，没有任何人敢于质疑他们的实力。

    相比河南驻军光吃粮饷银钱，却一直没有拿出手的战功，洪堂这支远道而来、兵力一万锄头的援军，愣是凭一己之力，为河南驻军击溃了他们最大的敌人，消糜了一场牵连无数百姓的大战。

    “大人，没有人对峡末将无礼，也不是有将军对末将等不利，实在是我军将士都是福建本地人，如今支援大人已是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将士们都已经开始想家了；而如今我澎湖军队损失惨重，连同好不容易收编之军队一起，已然不足五千之数，就是再留在河南，其实用处也是不大了。”

    “如今闯贼新败，此番必然南下，以末将看，邓玘总兵他们兵强马壮，完全能够胜任追杀闯贼、打扫战场之事。”

    “还请大人开恩，让末将安抚一下军心，带着活着的将士们、以及阵亡将士之尸骨回归故里，与亲人们团聚吧！”

    一将功成万骨枯，李天养他们的胜利，是用无数敌我双方将士的尸骨来堆填起来的。

    此番大战中，虽然有彭志海一部等临阵反戈，为洪堂将士减少了很大的麻烦，也给李自成大军带来了很大打击，可是作为主力冲锋在前的洪堂军队，依旧损失了三千余人，加上之前守城战以及前些时候的战斗当中损失，洪堂前来的一万五千将士，如今能够活着回去的，却是不足六千之数。

    这其中还是因为有两千多炮兵等关系，不用亲上战场，否则这损失怕是还要多呢！

    这也是洪堂军队至今为止，损失最大的一次战争，远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大，可是对于如今的洪门来说，李天养却是连眼都没有眨一下，也没有感觉到有多肉疼，却是跟曾经家小业小之时完全是两个模样。

    不过，相比河南这边的目的，李天养自然是更加关心自家大本营中这大半年中的情况，这也是自李天养十余年前前往京师打通脉络、带着土著族长们开拓眼界之后，离开大员岛最长的时间。

    因此，若说李天养一点都不关心大员岛如今的变化，那却是假的，他现在想要带队回家，却也是有着这方面的担忧。

    然而，最终李天养还是没能完全拒绝掉熊文灿尚书的挽留之意，再停留在洛阳一地，为熊文灿扫尾工作压阵。

    不过，李天养所部也不用再出兵四处镇压农民军队，而是就地驻守在洛阳周边，一边慢慢收编流民、俘虏，一边则为即将到来的归程做着准备。

    不出李天养所料，邓玘等明朝军队在追击李自成一部行动当中，虽然收获不少，不过在李天养他们给予了李自成所部喘息之机以后，李自成所部却是当机立断南下襄阳，转战潼州而去，让邓玘等明军却是扑了一个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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