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风云起 31 酣战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战斗从女真铁骑出动开始，就渐渐进入到了高潮期。

    “开火！！！”

    一直到现在都压制着火力的随军野战炮队，在得到长官指令之后，终于露出了他们狰狞等炮口，浓烈等硝烟伴随着震天的怒吼，一枚枚碗口大小的炮弹呼啸着朝女真铁骑前进的路径上砸去。

    炮弹在半空中飞舞，甚至还不等落到地上就轰然炸开，随后一枚枚炮弹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密密麻麻的碎片笼罩了方圆两三丈的范围。

    被笼罩住的范围之内，不单单只是人仰马翻可以形容，越是大规模的骑兵冲锋，越是需要默契的配合与平坦的地势，在突然遭打到打击之后的骑兵队伍一下子陷入到了混乱之中，失足落地的、不幸中弹的，顿时间一万大清骑兵的阵型出现了不可避免的混乱。

    不过毕竟是大清最为精锐的骑兵军队，混乱仅仅只是持续了不过盏茶等功夫，随即便被他们娴熟的技术给重新整合，再一次提升速度，朝着山谷防线的洪堂军队杀来。

    战场契机瞬息万变，这一盏茶的功夫耽误，对于洪堂军队来说，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机会，有了这一盏茶等功夫，之前养精蓄锐的洪堂步兵战士在山坡上火枪兵的辅助之下，终于撕开了三万汉军所构筑的坚固防线。

    “列阵！！！”

    来不及喘息几口大气，刚刚突破汉军抵抗的洪堂战士，在一名名底层士官们的呼喊声中，汇聚成一朵朵花骨朵，然后连城一片，与刚刚拉出速度老的大清骑兵就此对撞在了一起。

    第一排的数百名洪堂士兵，几乎全军覆没，被大清骑兵所携带的强大动能给撞成一堆烂泥，但是也正是这第一批战士们的牺牲，让后方的洪堂战士有了反击的机会，速度被拉下来等大清我必回，除了还有高度上的优势以外，其余单打独斗和战阵配合，却未必及得上洪堂战士们的军事素养。

    山坡上的洪堂炮兵，将手中积攒等开花弹不要命了一般释放出来，为洪堂中军争取时间，让其能够在清军骑兵与汉军战士的围攻当中杀出一条血路。而四千火枪兵则同样持续不断地将手中火枪填装弹药、射击、清膛，机械地执行贯彻着他们耳熟能详的射击步骤。

    对于山谷两侧的洪堂战士，大清人并非不想先手拿下他们，不过一来这骑兵并不适合登山冲击，二来洪堂军队早到一段时间也不是没有准备，基本的拒马桩、地雷这些简单防御工事还是能够临时赶造出来的，加上火枪兵本身的战斗力和山谷之前一字排开的洪堂中军，都逼得大清军队不得不将主要攻击目标转为山谷前的洪堂军队。

    “退去不杀！！退去不杀！！”

    “贼酋首级在此，还不投降！！！”

    洪堂中军突破了汉军阵型，可是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在短短时间里将整个三万汉军给击败在此，在突破重围的洪堂军队抵死挡住了大清骑兵冲击的同时，其余两翼的洪堂军队也在奋力拼杀，对挡在他们前面的汉军展开凶猛攻势。

    礼亲王代善等大清高层将领，对于汉军的轻视，让他们在出动骑兵冲锋之时，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让其让出一条道路来。代善的想法中，与其冒着汉军崩溃的风险，命令汉军让出一条冲锋的道路来，倒不如牺牲一小部分汉军战士，使己方骑兵能够发挥最大的冲击力和杀伤力。

    “真是一支悍勇之师啊！”

    远远观望的礼亲王代善，即便面对这支顽固等对手，依旧不乏钦佩之色，感叹说道。

    自己计策的失误，源自于汉军早早被对方军队突围，并在前锋重新布置了防线，挡住了己方骑兵的冲锋，以区区不过万余人的实力能够做到这一步，着实不得不让人感到钦佩。

    “传本王之令，素纳也这个混账东西，再不能带着我女真健儿冲上战场，别怪老子砍了他的脑袋！”

    钦佩归钦佩，但是代善却是丝毫不会留情，冷酷无情等眼神吐露杀机，凶戾地对半途中饱受洪堂炮兵和火枪兵轰炸攻击的女真步兵表示不满。

    冲杀在前的汉军士兵们开始抵挡不住洪堂战士一波高过一波的攻击，渐渐出现了几分颓势，当为了保命而带着心腹亲卫冲杀在第一线的汉军将领们纷纷殒命或是重伤之后，汉军战士的锐气也渐渐被打没了。

    反观洪堂战士们，作为中坚骨干的洪堂低层士官虽然同样损失惨重，但是洪堂军队完善的军衔制度和战时指挥体系，让他们即便失去了直属士官的指挥，可是当三五、十几个战士汇合在一起，仅需要观察士兵们肩上几朵五星，就能轻易分别出从属来，进而在临时士官的带领下，继续朝前推进。

    于此同时，洪堂战士们的嘴中也不闲着，一边挥舞着锋利的长刀，一边则提溜着一个个早已看不清楚面容的头颅，对着负隅顽抗地汉军战士打起心理战来。

    “汉人不打汉人，只要你们愿意拨乱反正，咱们就还是一家人！！”

    “弟兄们，汉奸头子都已授首了，你们还愿意跟着女真蛮子干下去吗？想要逃命，大家就帮着我们一起击败后面欺压你们的女真蛮子吧！！”

    “女真蛮子都不把你们当人看，你们为何还替他们卖命？”

    第一个汉军士兵终于承受不住死亡的压力，开始调转身子往后退去，但是还没有跑出几步，就被压阵的女真督战队一刀砍翻在地上，成为激烈战场上一具具冰冷尸体当中的一份子。

    有了第一个逃兵，自然就有第二个逃兵，可是当一个个原本为了活下去而做逃兵等战士，还没有跑出战场，就被残忍地女真督战队杀死，变成一具具尸体，进退两难的汉军战士们心中早就憋屈着的怒火，渐渐开始燃烧起来。

    只是这一把怒火最终能否燃烧起来，却还需要一瓢热油，才能抵消他们对于女真人的害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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