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风云起 357 决战的号角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一夜休整，对于大明远道而来的援军来说，可谓有着很大的作用，至少经过一夜休息之后，将士们脸上的疲乏消散不少。

    让张煌言感到意外的是，昨夜洪堂军队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一支骚扰军队都未派出，就此让明朝军队安安静静地度过了这一夜。

    这倒是让张煌言诸多布置有种打在空气上的感觉，分外不自在。

    当然，如此也好，至少双方兵力不会因为骚扰而产生损伤，也让彼此能够安然休整完成。

    第二日天一亮，来自洪堂军队大营飘起的袅袅炊烟和战士们起床整队的声音，将明军大营給吵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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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敌人没有骚扰我军，看来是憋足了劲儿在今日与我军对垒了呢！”

    张煌言心中沉思，随即缓缓道出自己的判断。

    “大人，我军兵力强盛远超过他们洪堂军队，就算他们强攻，又能奈我军何？”

    总兵孔真会充满信心地回答道。

    “话虽如此，但是对方能在十余日时间里，强攻夺下济南府城池，其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张煌言固然认同孔真会地看法，但是也同样保持着必要的谨慎。

    “传令三军，埋灶做饭，辰时整军出发济南府前线！”

    “喏！”

    于此同时，洪堂第三军大营之中，孔有德和普力奇等人也是早早便起来了，一边迅速喝着亲卫准备的稀粥干粮，一边询问一旁参机处成员：“一切事宜都准备妥当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

    参机处杨自立肯定地回答道。

    “很好，那咱们这就出发，前去跟远道而来的这群客人们，打声招呼吧！”

    孔有德抹了抹嘴，然后豪迈地发出指令。

    “是！”

    “吱吱！！”

    洪堂军队大营营门缓缓打开，吃饱喝足、养精蓄锐久矣的洪堂士兵们，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行出大营，朝着明军大营缓缓逼近。

    “呜呜呜！！”

    牛角号悠长声音响起，为明军大营发出警报之声，此时刚刚完成进食的明军将士，开始手忙脚乱地整顿军队，然后再一阵阵呵斥声中排列队形，涌出营地，在营地外展开阵型。

    洪堂军队虽然出动更早，可是实际上他们的动作却是不快，当明朝十万大军大半在营外整顿排列完毕时，洪堂军队甚至都还没有走出超过五里地。

    “大人，对面军队后阵之中，发现至少三十门火炮，在牛马牲畜牵引下，与对方阵型保持一定距离，朝着我军逼近！”

    “对方后阵之中，还有数十辆马车，被其用黑布遮盖住后方运载之物，不知其中具体何物！”

    一道道斥候们冒着极大风险获得的消息，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张煌言他们耳中，为其解释了缘何洪堂军队行进速度回如此缓慢。

    “真是财大气粗啊，一支数万人的大军，就有三十余门火炮，竟是比我大明京师城防火炮还多！”

    张煌言很是感叹，对于对方有此强大火力并在现在运用到战场上来，他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明朝军队与洪堂之间交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相比当年与女真人的战斗，张煌言他们这些明朝军人颇有些感触的是：曾经他们看待女真人的战术、武器，就如同看到一群乞丐流民，倚仗他们强大有力的身躯作战；而今他们明朝军队在洪堂军队面前，却是掉转了个身位，变成了他们是乞丐的一方了。

    “大人，绝不能放任对方大炮在战场上肆掠，咱们必须得先发制人！”

    总兵夏承德起身发出建言。

    “末将请命，愿为我军先锋，直捣对方中军，彻底击溃敌军！”

    孔真会总兵同时站起来，向张煌言请命。

    “稍安勿躁，且让本官想想！”

    张煌言有些头疼。

    洪堂军队的动作，总是出乎意料，野战火炮在这个时代还尚未流行起来，原因很简单，就是它那笨重的体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随时有被敌军破坏的可能。

    除非是真的信心十足，否则一般的将军主帅都不会在一开始便将这些大家伙送上前线，真要战败的话，这些大家伙将会是首先被放弃的物资，甚至可能连发挥都机会都没有。

    当然，真要让这些大家伙在战场上发出怒吼，展现出它们的威力出来，对于敌方的将士们来说，也将会是极其震撼地，更有可能摧毁将士们决战的信心。

    张煌言地困扰在于，若只是派出小规模地先锋军，对于此刻几乎整支大军出动的洪堂军队来说，几有可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可此时只是他们明朝军队抵达济南府外的第二天，真要让张煌言下达全军决战的命令，又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了吧。

    不过，随着洪堂军队的步步逼近，张煌言也知道，自己再不能有太多迟疑了，若是再这么耽误下去，等到洪堂军队抵达炮火有效射程后，开始首先发挥他们炮火优势的话，那对他们明军将士来说，不仅是实力会折损不少，更会对大家都战斗信心产生动摇。

    “孔真会总兵！”

    “末将在！”

    “我军陷阵骑兵营全数交与你手，即可出营，在敌军左翼游弋，寻找插入机会！”

    “末将领命！”

    “夏承德总兵！”

    “末将在！”

    “本官给你两万大军，在敌军右翼发起攻击，为本官吸引敌军注意。”

    “末将领命！”

    “记住，至少給本官坚持三个时辰以上！”

    “喏！”

    “王廷臣总兵！”

    “末将在！”

    “本官与你五万大军，等夏承德总兵前锋开打半个时辰以上，吸引敌军注意之后，你部即可对敌方右翼展开攻击，务必撕开敌军缺口，为骑兵营突进敌军后方创造机会！”

    “末将领命！”

    “…………”

    最后时刻，张煌言还是做出了全军反击的决定，一场十余万大军的正面对决，竟然就此展开，恐怕也是出乎了张煌言主帅，乃至派遣援军敌明朝中枢内阁们的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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