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章 北宋版潜伏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还是听你的吧！好多事情，你好像真能未卜先知、算无遗策……”高俅苦笑道。

    “太尉大人，您就别打趣下官了！”赵四笑道，“下官一直以来，蒙太尉大人关照，心下感激，自然是要处处为太尉大人着想了！打蛇就要打死，打不死就莫要惹，一直以来就是这个理儿……”

    “对对对！现在一是要不再激怒林冲，二是要找高手设防，这点道理老夫还是明白的！”

    “太尉大人能放下心中怨气，想到这些，下官也就放心了……”

    “好好！那你好好休养，一切等到你身体好了再说……”

    “下官给大人提过的分类造纸的生意，现在可以着手准备了……先收购大量的杨柳木材、毛竹、麦草、稻草等等，精选一批精干的人手，最好是原本造过纸的匠人……等下官能起身的时候，就会动手设计机械，到时候会指导大人的人建厂。”

    “好！让你费心了！”

    “按照大人的说法，有钱大家赚，下官也是参与分红的，这事儿当然越快越好……”

    高俅哈哈大笑，拍拍赵四的肩膀，笑道：“对对对！你好好养伤，老夫去做准备！”高俅大笑着离开了。

    为了不让颠簸加重伤势，赵四伤后被童贯带到他的府上，就一直住着，叫来赵四的贴身丫鬟何温玉伺候着。

    何温玉当然不能时时在童贯府上，她是赵四身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有些必要的事情，她当然是要出去办的，为了不引起怀疑，何温玉这中间只出门两三回，理由都是回家拿一些换洗衣物。

    这中间何温玉逛过街，买过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当然，有人盯她的稍，拿进童贯府上的东西，也被人以关心的名义翻检过，但是以他们的智慧和水平，当然看不出什么破绽，虽然他们发现拿来的这些东西中，有一叠纸，上面画着武器制造方面的复杂设计图！

    “这是什么？”

    “这是军器监最新的武器设计图纸！我家大人说，他要看着改一改图！这可是我朝的大机密，你们最好好好的还给我……”何温玉理直气壮道。

    童贯府上的人，当然知道赵四的工作，也都亲见或者听说过赵四在武器制造方面的巨大贡献，这图上面看得出来都是弓、滑轮、轮轴、杠杆等等的设计草图，还有力的分解合成、省力费力的分析等等方面的图纸，这图只有赵四和经过他培训的能工巧匠才能看懂，童贯的狗腿当然是看不懂，不过听何温玉这么说，也就客客气气还给她了。

    “姐姐，你体谅我们则个！这毕竟是枢密使的府邸，规矩大些……”

    “没事没事！都是例行公事，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当然是要相互体谅的……我们家大人在这里叨扰，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很多事情都是劳烦各位哥哥的，这是我们家大人一点心意，请弟兄们吃杯酒……”何温玉出手就是一整个钱袋的碎金，一看就是十几两……

    众人一看，眼中放光，悄然袖起来，态度更加恭敬客气，从此之后，这何温玉俨然自家人了……

    何温玉带回来的东西，自然夹杂在这一叠设计图中，何温玉就着火盆，烤出了纸上的字，原来自己要的人，王闻道给送来了，分别是老喽啰焦二皮，机警灵活的钱卫家，其他人都是这两人选出来的。

    焦二皮一直在朱贵朱富那边酿酒，技术已经完全传给朱富了，后来又和朱富研制调酒、贮藏的法子，几个月来，俨然酒中高手，调制出了味道醇厚浓烈，喝后口不干头不疼的好酒，而且带出了一批人，这一回全都带进了汴京；钱卫家基本上成长为王闻道、何三淮这支力量的总后勤了，一应后勤事宜，全由钱卫家负责调度，天生的管理人才，一切都弄得井井有条……

    信上说，现在这两人各自挑选了精干力量五十名，合起来共是一百余人。当然，女子中也来了一部分，原本是从大户人家逃出去的家妓、歌妓之类，受不了一些变态的折磨，逃了出来，被裹挟在流民中，上了山，这几个女的放在山上，也就能跟着老弱妇孺缝缝补补、打扫浆洗，没什么大用，现在随着来到京城，既然是要开瓦子，或许还能派上用场！这些女子是经过了数月的思想教育，现在应该是可靠的！

    这一众人，到了京城就分散住店，以免目标太大，焦二皮和钱卫家这两名头目，会住在五湖居，随时等待赵四派人联络……信上还表达了对赵四要走钱卫家这名得力干将的不满，说要不是钱卫家注重培养新人，钱卫家一走，后勤这一块就得乱！

    赵四笑道：“这个王闻道还学会给我发牢骚了！不过看起来他们那边现在一切都还算是井井有条，这让我很欣慰！不过，这样下去终究也不是个法子啊……”赵四有些苦恼道。

    “怎么了？”

    “他们那边的火器，经过那场大战，消耗得差不多了，还有很大一部分，被王伦那厮侵占了，现在他们僵持在湖面上，还要防备着朝廷方面的打击，缺了火器，任何一方力量就能将他们消灭！所以，我还是比较心焦的！要是能把火药秘方交由他们自己配制，那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我不能把火药的秘方给任何人，这玩意觊觎的人太多，我自己都因为这玩意挨了一刀……挨一刀是小事，这东西扩散到天下，我就是个罪人……这个事情很纠结……”赵四把那密信交给何温玉，在炭火上烧掉……

    “的确是个令人纠结的事情！现在还没有谁值得你相信，要是死士，你大可把秘方给他们，他们定然不会泄露……”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相信大舅哥和王闻道他们不会主动泄露秘方，但是很多事情就出在防范上，觊觎这秘方的人，也养着一批聪明人，他们直接得不到秘方，但是可以通过成品分析、通过配料分析，经过无数次的实验，最终他们就能得到这玩意的正确配方……”

    “你那么聪明，难道就没有克制火药武器的法子吗？”

    “当然有，不过是更厉害的炸药而已！武器这玩意，一向都是先进的压制落后的……”

    “那就暂时让他们广筑城堡、大修要塞，咱们能不能设法给他们送一批成品火药过去？”何温玉问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耳濡目染，她现在已经能在这方面插上话了。

    “对！筑城堡、修要塞，这是个好建议！写信就让他们这么办吧！反正烧水泥和大青砖的法子，是给他们教过的，等到童贯年底的分红下来，就给设法给他们送去，各种材料都是要买的……至于火药这玩意，皇帝、童贯、高俅等人也不傻，你看他们每天浑浑噩噩的，貌似只管玩乐赚钱，可在大事上一点都不糊涂，已经弄出了严密的火药管控制度，民间一旦发现军用火药，那二话不说，直接砍脑袋，风险很大的……”

    何温玉点点头，道：“那如何是好？”

    “过一段时间，我会想出办法的！”赵四笑道，“莫要担心，我会在这边尽量拖住童贯，不去攻打梁山泊，至于和王伦那边的对峙，他们是唇齿相依的，不会打起来，想来一年半载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

    于是按照前面谈话的意思，赵四口述，何温玉蘸着牛乳写了信，晾干之后，看上去就是一张白纸！何温玉就用这张纸包了一些点心，理由就是枢密使府上的点心好吃，要带回一些去给家里的姐妹们解解馋……赵四宅邸虽小，但是大小仆佣还是有好多的，女仆自然是有何温玉管理的，所以这个理由很好！

    “再给焦二皮、钱卫家写一份，叫他们暂且等待，让钱卫家设法给大家每人编造一个清白的出身，先设法在汴京给每个人搞一个营生，叫他们先干起来，到时候咱们的瓦子开起来，招人的时候，将他们招进来，让一切看上去顺理成章水到渠成自自然然就好，不然咱们开个瓦子，突然一下子就进了好多生人，盯着咱们的那帮人自然是要查的！”

    “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开，咱们在幕后……”

    “咱们当然要在幕后，但是咱们在汴京能罩得住什么？开这玩意，由其按照我的构想开起来的，那势必是一个特别鱼龙混杂的地方，这当然是要找一个大靠山的，只有靠山够大，才能罩得住！这个靠山自然就是童贯童枢密！但是，要靠这个靠山，我们当然就得被人盯着，被人查一查！只要查不出什么，那就没事，咱们赚钱倒在其次，钱还是叫童枢密赚大头才是正理，咱们为的就是在京城经营势力，只要这个摊子铺开，咱们就能源源不断的发展人……”

    “原来如此！你的心机真是够神的！”

    “在敌人的心脏搞事情，哪有那么容易的！咱们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那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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