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命案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张振一行人走到门外后,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年阿婆就要跪下,张振急忙去搀扶了起来。“这位阿婆,快起来,先把事情给本官说一下。”
“大人,我女儿死的冤枉啊,他根本就不是上吊自杀的啊,他是被别人杀害的,他们都不信老婆子我的话,你可一定要给我女儿伸冤啊。”
看到这位老人说话不清不楚,还是先赶到案发地再说吧:“阿婆,咱们先去案发地看看,如果你女儿是冤枉的,我一定会给你女儿伸冤的。”
因为老人的身体原因,张振特意安排了一辆马车给她,自己也一同坐入了马车,方便了解一下情况,没想打自己上任第一天就发生了人命官司,这可真是要命啊。
一路上,张振在终于从老人的口中了解了一些事情,老人人称胡阿婆,自己的女儿严香嫁入夫家曾远后一直平安无事,今天居然上吊自杀了,而且没有丝毫的原因,死的不明不白。
胡阿婆身为严香的老母亲,自然是知道女儿的为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上吊自杀,老人一直觉得里面有别的隐情,听了家中老人的吩咐,所以才选择了报官,长途跋涉来到了大理寺府衙。
了解了这些以后,到了现场也好做出一些分析来,过了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到了严香夫家曾远的家里。
把胡阿婆搀扶下了马车,在她的带领下,张振走到了曾远的家门前,门前全是围观的人,不时地说些什么。
只是张振疑惑的是曾远家门前居然站着很多的衙役在哪里,疑惑的看着旁边的蔡贡:“蔡少卿,是你派遣的衙役提前赶来的吗?”
蔡贡摇摇头,也是一脸疑惑:“大人,下官并没有派人前来啊。”
指了指门前的衙役:“那这些差役是?”
蔡贡看了看:“大人,可能是长安县令的人,因为此地乃是长安县的地界。”
“长安县?”
“不错,这位胡阿婆可能报案去错了地方,我们大理寺身为大唐的审理中心,但是按说也只是总揽长安城的案件,这里是长安县的地界。”
张振点点头:“也就是说这件案子我们不能办理吗?”
“这个当然可以,只是最后的审理要由长安县令周泰交给刑部去复查,功劳与我大理寺没有关系。”
“糊涂,我们是为了功劳才查案的吗?大理寺身为大唐的刑狱中心,便是为了百姓解难,怎么能为了功劳?”
“是是,下官知错了,是下官糊涂了。”
张振无奈的摇摇头:“你啊,以后要多用心,多动脑子,小心祸从口出。”
“是,下官知晓了。”
“对了,你刚刚说长安县令是周泰?”
“不错,此人是外地升任长安县的主簿,后来又莫名的升任长安令,短短半年居然连升五级,从一个边缘小县的七品主簿,升任到了正五品的长安县令,真是匪夷所思,不过比起大人你,还是不值一提。”
“难道真的是他?”
“大人难道认识此人?”
“如果是我认识的那个周泰的话,算是半个友人吧,先看看他怎么审理案件的吧。”
“就依大人安排。”
胡阿婆看着站着不动的张振:“大人,为什么不进去啊?”
“阿婆,这里面已经有人在审理案件了,我们先在这里看着。”
张振慢慢的靠近里面,看到这位长安令居然真的就是新县的故人周泰。
周泰此时正在审问着曾远:“曾远,本官问你,你说你是下田归来后发现的妻子上吊自杀的,可有人证?”
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也就是曾远,站在一旁:“大人,狗子可以为我证明,我们一起从田里回来的?”
“你说的狗子可曾和你一起看到你的妻子上吊自杀?”
曾远摇头:“大人,我们在们口的时候就分别了。”
“这样,你去把狗子叫来,本官有事情询问与他。”
周泰看着站在那里战战兢兢的狗子:“你便是狗子?”
“回··回大人,小的叫曾钩,大家都叫我狗子。”
“本官问你,你与曾远何时下的田地?又是何时归来?”
“辰时去的,午时回来的。”
周泰点点头:“你们说的倒也一致,看来你的妻子果然是上吊自杀,只是她为何要上吊哪?”
曾远摇头:“这个草民也不知道,我们本是恩爱有加,没想到刚一回来就发生了这种这种情况。”
“如此一来,没有别的缘由,也只好判为自杀了。”
胡阿婆听到这里,忍不住冲到房间里,跪到了地上:“大人,我女儿是冤枉的,她不可能自杀的。”
“你是何人?”
“大人,老婆子是香儿的母亲,我女儿前几天还去了老婆子的家里看望老婆子,怎么好端端的就会自杀了哪?”
周泰为难的看了看胡阿婆:“这位老夫人,可是没有别的证据说明你女儿是他杀的啊。”
胡阿婆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本官并不同意你的意见,这件案子绝对不是自杀。”
周泰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了过去,居然看到了一个老熟人,也是自己的大恩人。
“兴汉,你怎么在这里,你身上的衣服是?”
蔡贡在一旁道:“大胆,你眼前的所站之人乃是大唐太平王爷,外加大理寺正卿,你怎么敢直呼王爷姓名。”
周泰呆住了,马上反应过来,往地上一跪:“卑职参见王爷。”
张振笑着搀扶起周泰:“周县令,你我乃是故交,不必如此多礼,本官先处理可这桩案件,你我在叙旧。”
“卑职谢过王爷。”
坐在地上的胡阿婆马上反应过来:“王爷,老婆子的女儿肯定不是自杀的,你一定要替我女儿伸冤啊。”
“好好,阿婆,你先起来,本官会给你一个结果的。”
看着站在一旁的曾远,厉声道:“你就是曾远?”
曾远看到了刚才的一幕:“草民··就·就是曾远,见过王爷。”
“恩,本官问你,你妻子真的是自杀身亡?”
“是··是是。”
“是吗?可是本官却不这么认为,认为你妻子是他杀,你说哪?”
曾远有些失声:“啊?大··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你是说你从田里归来才发现你妻子死去的?”
“是··是的。”
“曾远啊曾远,你既有人证曾钩,又无别人看到,看来这个理由还真是天衣无缝啊。”
“草民不敢。”
“不敢?本官看你的胆子大得很哪。”
张振拿起房子里面的锄头:“曾远,你既然是从田里归来,看到你妻子自杀,难道你还有心情把锄头放到房子里面,才去报的官?”
“啊?这。”
放下手里的锄头:“本官再问你,你脖子里面的伤痕从何处而来?”
曾远下意识的摸向脖子,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没有是吧。那你为何如此的慌张?”
曾远额头开始冒出细汗,有些神情不定了。
“曾远哪,本官如果是你的话,把你妻子勒死之后,一定会给她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而不是还依旧穿着这厮打的时候被扯破的衣服。”
“这可能是内人干家务活的时候刮破的。”
“是吗?那么本官是你的话,把你的妻子吊在绳子上的时候,肯定会挑一个高一点的凳子,而不是这样随意找一个这样低矮的凳子。”
张振扶起严香脚下的凳子,居然还有半尺的距离。
曾远一下子没话说了,呆呆的站着。
“哼,大胆曾远,还不从实招来。”
张振看着一旁的周泰:“周县令。这件案子发生在你的辖区,就有你去录入案宗吧,本官先在外面等你。”
“卑职谢过王爷。”
搀扶着胡阿婆:“阿婆,你女儿如今已经沉冤昭雪了,你先随我出去吧,我们在外面等候。”
把胡阿婆安排在一旁,张振站在曾远家的门外等候周泰。
蔡贡在一旁道:“大人,下官真是心服口服,曾远以为自己掩饰的够好了,没想到一丝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大人的法眼。”
“唉,断了这宗案子又能如何,严香也不能死而复生了,人命大于天啊。”
“是啊,下官真是想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原因,促使曾远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这也是本官不明白的,俗语有言,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曾远为什么会杀死自己的妻子哪?”
“等周县令出来就真像大白了。”
周泰沉着脸走了出来,后面的衙役压着曾远:“王爷,卑职已经审问清楚了。”
“到底因为什么事情才会引起这么大的案件。”
周泰叹口气:“这曾远结识了一位青楼女子,被严香知晓了,所以发生了点口角,日子久了下来,曾远越来越发现自己妻子过于唠叨自己,心里也就有些不耐了。”
“就因为这些?”
“是啊,下官也没有想到,就因为这些,不过曾远说,这主意是那个青楼女子给他出的。”
“唉,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既然已经审清楚了,就定案吧,曾远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还有那个青楼女子也要审问一下。”
“是,卑职会好好处理的,还要多谢王爷,不然卑职就让曾远逍遥法外了。”
“是这曾远太过狡猾了,本来想与你叙叙旧的,不过现在看来要延后几日了。”
“等下官处理完了案子,到时候定然去王爷府上拜谒王爷,还望王爷不要嫌弃卑职位卑言轻才是。”
“你啊,先去府衙把这件案子处理清楚吧,你我来日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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