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哀声不绝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不要慌！”

    “盾卫，顶上！”

    冲来的越军，已经让前营人马产生了躁乱。

    “先稳住！”

    阵前的柏声、回蒙两位将军大声地喊道，但仍旧无济于事。身后那不远处就是吴王，如若前营轻易被击溃，这后果可是不敢想象啊！

    回蒙同柏声一道这样想着，便操起长戈，向前击去。

    “前军混乱……恐怕此战不易……已落下风！”

    吴王阖闾此刻正站在那战车之上，望着这战局，很是担忧地说道。

    “父王，孩儿愿往！”

    夫差在一旁请示道，准备迎面而战。有个分忧的好儿子，自然让当父亲的能够欣慰了不少。

    慌乱之军，如果不能快速停止这般局面，肯定是大大不利。夫差想着自己奋勇当先，以此挡之，或许能够挽回劣势……这样队伍稳定下来，仍可一战。

    “夫差，快回来了！”

    “父王……我……”

    “已是混乱，当避其锋！”，吴王阖闾奋声喊道，“快……吾孩儿，速退！”

    对面那越军无畏，早就是一拥而上。

    长戈利枪，四面八方，交错挥舞。一路踩着血迹斑斑、却又早已是模糊面容的尸体，已是不知被践踏了多少脚……激烈的战火被点燃了，无情的利刃已经出鞘，得到的不仅仅是这群“胜利者们”的“喜悦”……更多地还是那些“幸存者们”失去亲人的痛楚与不绝两夜的泣泪哭喊……

    “冲啊!”

    “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无辜的“罪人”、愤怒的勇士、绝情的长戈……构成了“画面”中最强烈的部分！整个场面，尽是色彩的“落差”，除了数不尽的血滩之红，所剩的只有落寞——灰色一片！

    “快撤……快撤！”

    吴王阖闾几声大喊，准备撤军，以避其锋芒。

    此番越军正士气高涨，

    白成手执长戈一横，看那汹涌而来的越军，连忙大声喊道。

    “保护大王要紧！”

    “快挡住……挡住！”

    吴军已现“凌乱”，那牵在心头的“震撼”，仍旧挥之不去。有的手持那长戈，向前摆动几下，可那脚步却是不由自己……还是，退后了几步……还有的只是大喊几声，却迟迟不见有何动作……

    看来——慌乱就浅藏在每个人的心中。无论你承不承认:当面临大难时，总有人会哭泣……而这其中最好的解决办法——唯有“勇敢”！

    灵姑浮左右挥舞，那手中长戈，直直刺入敌军的肉体。有几声喊叫，几次打击，获得的是那躺在地上、丧失呼吸的尸体！那一直追逐自由呢……已经失去了生命，又何来自由？

    “快……挡住……”

    “近卫营，上！”

    吴王阖闾连忙指挥着手下，意欲挡住此番慌乱。

    竹槜紧跟灵姑浮身后，一路利剑顺势刺去。配合之下，如入无人之境。

    夷申则一人一车，手中巨剑左右一摆，大开大合。车痕的两侧，杂乱堆叠着，是那敌国将士的数十具尸体，伤口大都是正面的，离喉咙都不太远，尽是夷申的“杰作”！

    吴军却是在缓缓而退，早已经是丧失了大半斗志。

    灵姑浮英勇方向先，带领人马径直冲了上来。就在对方那诧异之际，越军雄兵可没有“错失良机”，直接给了一击“措手不及”。

    “冲！”

    “活捉吴王！”

    那灵姑浮的一击，径直重创了吴王阖闾的右脚。至少那一个脚指头，是永远地留在了战场上。

    几声呐喊，此番趁虚作战，南越之军自是占了上风。

    一旁的夫差，满面恐慌，连声地呼唤着，“父王……父王……”

    周围自有几辆战车相随，一心想着保护他们那“伟大的”吴王阖闾……或许可以安然无恙。

    入夜，吴王阖闾正静静地躺在榻上。

    “没用了……此番休矣！”

    “记住……要……要报……仇……”

    吴王阖闾就这样地，带着他的那份不甘走了。

    “天道兮冤冤，何为之乐矣……唉……到底错在谁呢？”

    “如今奈何……国存兮荡乱……”，夫差却已是泣不成声，“父王……孩儿……孩儿夫差……在此……立誓与大吴……”

    眼眶中充溢着泪水，夫差直接就跪到了地上。

    耳闻哀声不绝，夜中别梦惊寒。

    战后的越军将士是喜悦的，然而越王勾践却没有那么开心。

    “想不到……终究还是后悔啊！此番……”，越王勾践叹声说道，“如何不加以追击……此刻不正是好时机吗？”

    “吴强越弱，此番胜利……已是不错了！”

    “可父王之憾、心中之很……却是错失良机啊！”

    “大王，容臣……详言一番……”，文钟在一旁恭手说道，“吴王兵多地广，此番悬殊……我想不必多言。然则何胜乎？”

    “这……”，越王勾践一语堵喉，不知该如何作答。

    想想也是:吴国领土广大，兵强马壮，实力远超自己这南越之地，又如何是吴国的对手呢？可此番没有追击，会是正确的决定吗？

    越王勾践随军胜利而归，在仔细一想，越发得忧心忡忡。穷寇莫追，就是“放虎归山”的结局啊……如若再卷土重来，该如何？禹越南疆，该如何繁荣起来呢？

    ……

    范蠡继续沿着小径走着，越发狭窄，却也一眼望不到尽头。唯有一旁那溪流，在缓缓地流，冥冥之中在指引着一条道路。

    “师父，如你所言……我越军大胜，只是下面该怎么办？”

    “休养生息……”

    “那师父……”

    范蠡又如上次那般，跪到了地上。

    “此处风景颇佳，正适合垂钓……哈哈！”

    “师父，徒弟……给你跪下了。”

    “你不必如此……又如何不了解为师？淡泊云游，四方过客……此间乐乎！”

    “可徒所学……”

    “吾所授七计，可都有掌握？”，却听计然缓缓问道。

    不远处的溪流，缓缓清波，通往了未知的国度。

    那儿青草疯长，更是坦荡茂盛。流星正蹲下身来，藏在了大自然的“暗处”。只是不知此番“守株待兔”，能否一了前恨？文学度 www.wenxued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