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行 102、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鬼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102、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魔鬼那以后,阿金自己没什么改变,仍然不爱说话,也不多说话。工作不出错,他也越发守规矩,酒叔对他越发满意,让他负责在洗白财务转换。
财务转换很麻烦,但他们总在与警方斗智斗勇,能绕几十遍的网络转帐,让群众晕头转向。总之电信诈骗的一切复杂程序繁琐的让网警抓起来重重困难。
阿金负责洗白这些流程,足见酒叔对他的信任,这引起了老八的不满。加上阿金见过老八暗地里的私生意,有了阿三的例子在前,老八也想把阿金早点拔了,但一直都没有机会。
另一方面。阿金也的确没忘记老八背着酒叔暗地里私自做的生意,那个女孩一直让阿金无法忘记。以至于梦里,他一次又一次梦见那个血淋淋的场景。他更加害怕阿凤会遇到同样的遭遇。
有一次梦里的场景,那女孩的手伸向他,试图抓住他的手,希望能够脱离那个屋子。他看见那女孩的面孔越来越熟悉,和他记忆里的一张容颜重合。
“阿凤!”他一生惊呼,从梦惊醒。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
“阿凤……”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他很久没给内地打过电话了,他摸着手机想了很久,终于决定拨了一个号码。他等了很久:“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的内心有些慌乱,马上拨打另一个号码,电话里出现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他一阵心悸,想起视频里的那个女孩,又一次和阿凤重合。
“不可能,那不可能是简阿凤”……
他一夜未眠。
如果真的是阿凤,他该怎么办?他很小时候就成了孤儿,自从唯一但亲人叔叔失踪,阿凤是这个世界上,他仅剩下最后一个重要的人了。他很懊恼、后悔、恐惧交织着。
他恨自己软弱为什么不逃走,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直在内地陪着阿凤?哪怕餐馆转的不多,也足以令他们过上好日子。可是如果逃回去,酒叔会放过他么?他知道酒叔和老八那么多秘密。到时候会不会牵连了阿凤?他甚至连电话都不敢给阿凤打,不知多大但勇气刚才没有人监视才敢给阿凤打电话。正因为他犹豫不决,阿凤才不知到底是否安全。
公用电话不能随便用,手机不能随便打。
可如果,阿凤真的出事了,他该怎么办?又怎么活下去?阿凤就是他但命啊。
不管是不是阿凤,那种网站和那些丑恶的人类,真是该毁灭了才好。
有一天。阿金给那天看看直播的手机主人一支烟,带着几分歉意地说:“小天,那天是我鲁莽,都是兄弟。”说完自己点了一支,吐了口烟圈。
那个人接过烟,阿金点上。
那人也吐了一口说“没事,都是兄弟。”
“你家里也有老婆孩子吧?”
“是啊,他们在老家,我在外面玩命赚钱,也是为了给他们娘俩过好日子……毕竟我现在,除了会干这个,别的都赚不到钱。”
阿金拍了拍他的肩膀。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疼不?这些钱拿去寄回家里,给孩子买点吃的。我之前没见过,少见多怪。”
“嘿嘿,没事,都是男人。那人笑道。“人心里都住着恶魔。阿金,你也有。”
“嗯。”阿金不置可否。“我想再看看,看看我这只恶魔有多大。”
“很麻烦,得邀请、还得会员才行……”
阿金后来凭着一股子狠劲慢慢取得了酒叔的信任,使得他在马邦线的地位也逐渐提升。也引起了老八的不满,老八甚至暗地里一直在找机会弄掉阿金,但明面上不行,毕竟他当初是张启介绍来的,而张启是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鬼叔亲信。
没人敢的最鬼叔,道上的人也不敢。
再那个网站后来被人匿名举报,把地址、IP、还有视频截图全部都群发给了有关部分。
网站虽然被封了,背后版主也被抓了,很多会员也都被抓了。唯独主播却没抓到人。有人说他畏罪自杀了,有人说他被仇家暗杀了,也有人说他早就潜逃了,毕竟网络上大家都是匿名状态,想消失很容易。
十、
马邦的新山衰败感和这座城市的腐朽一样,漆黑的夜晚连警察都不愿意驾临。一处早已荒废的破旧厂房内,有一间地下室,内部一处封闭的空间。地下室的墙壁都被粉刷了鲜红的油漆。
屋子里围着桌子坐了一圈人,桌子上烧着炭火锅。
墙壁上,有一个幸运大转盘,大转盘上的奖品写着“前胸”、“脸”、“腿”、“手臂”……大转盘中心上,被固定着一个人。
他赤身裸体,四肢被钉子钉在转盘上。
“这个游戏是幸运大转盘。我们玩个杀手游戏。掷骰子,谁的点最大谁就是杀手。“杀手”要转动转盘,转到动的奖品亲自去拿。”阿金云淡风轻的说着,好像真的在组织一次游戏。
“谁第一个来?”阿金看着在坐的各位。
“没人自动请缨,那就小天你第一个做下示范。”
阿金把刀递给第一个人,也是当初拿着手机看直播的人。
“老八就是那个网站主播,你不意外吧?想一下你在老家那几个儿子。”阿金在他耳边低语。
那个人愤怒的眼充满血红,把转盘转了起来,停下来的时候是“腿”。
那个人的匕首狠狠刺进老八的腿里,把出来的时候血流如注。
老八很痛苦。但他无法叫出声。他的嘴杯胶带封的很紧,唯有头在痛苦的扭动。
“小天,大家还等着吃火锅呢。”阿金冷漠的说。
小天被惊醒了,锋利的匕首从张凡伤口处轻轻剥开皮,就像香蕉皮一样耷拉下来。接着腿部的肉一片、两片被削下来。
“你也这么对待那些失踪人的吧?让你也品尝一下那些孩子的感觉!”小天一片一片的切着肉,他已经木然而机械,在他儿子失踪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了灵魂。“你知道吗?我的儿子,也失踪了,是不是也被你卖了。”
如同小天所说:每个人心里走住着一个魔鬼。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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