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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133章:现在……把人放了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你在嘲笑我?”

    盛夏摇了摇头,“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做傻事。”她又怎么会承认,自己在潜意识里,打着……不希望他受伤的念头……

    “啊!”盛媛雪并没有她的示弱而减小怒火,从后面拽着她的头发向下拉扯,盛夏的腰肢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弧度。

    开心的哭声更大了一些,“哇哇哇哇”的透着恐惧和害怕,“麻麻,麻麻……”

    “找块布把她的嘴堵上,吵死了!”盛媛雪掏了掏耳朵,指着不断大哭的开心说道。

    盛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开心的嘴巴被堵上,却无能为力。

    当窗外飞机的轰鸣声响起,裔夜也抵达了仓库外面。

    半个小时的时间,四方城多个银行共同筹集现金,才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盛媛雪要的钱集齐。

    而同时,身着迷彩服,躲藏在灌木丛中,仓库顶层的警员们,一个个也做好了严阵以待的准备,只待等到最佳的时机,上级一声令下,便冲进去拿人。

    而这一切,盛媛雪并不知道,仓库里面的几人也无人知晓。

    “盛媛雪,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把人放了。”裔夜立在发动机不断作响的私人飞机前,风衣被吹得“猎猎”作响,目光沉静如冰。

    盛媛雪闻言,拿起桌边的匕首,抵在了盛夏的腰间,那盛满血液的针管拿在另一只手上。

    “你们两个,把那个野种也给带上。”

    五分钟后,仓库的门打开,盛媛雪刀口抵着双手被绑起来的盛夏走在最前。

    飞机“呼呼”作响的声音,都没有办法掩盖裔夜眼中的冰寒,他在迅速的扫视了一边盛夏和开心的情况后,视线就落在了盛媛雪的脸上,他的心中升起的是前所未有的愤怒,这二三十年来,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除掉一个人,心中泛起杀意。

    “钱在飞机上,上面有配备的驾驶员,你可以随时离开,现在……把人放了。”裔夜沉声说道。

    盛媛雪朝着飞机里看了一眼,一目了然,没有藏着什么多余的人,“这个野种我可以还给你,至于盛夏……”她顿了顿,“等我安全了,我自然会放她回来,如果我在中途出了什么事情,那就让她跟我一起陪葬!”

    裔夜在她口中吐出“野种”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就阴沉的可以,当她说道“陪葬”两个字的时候,如果不是他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恐怕真的会忍不住冲动上前。

    “你想要以防万一,我来跟她换,我可以保证你平安的到达你想要去的地方。”裔夜沉声说道。

    然而他的话,盛媛雪却是不敢相信的,尤其……到了安全地带便会放了盛夏,这不过是一句空头支票,她……并没有打算让盛夏继续活下去。

    她原本该是令人羡慕的一生,都是因为盛夏的出现,才开始出现变故,以至于现在沦落成了通缉犯。

    盛夏毁了她,她就要她死!

    盛夏自然是猜到了盛媛雪心中的打算,也明白盛媛雪不会放过她,从高空跌落悬崖的落差,让盛媛雪的精神已经不正常,她现在跟个疯子没什么两样,尤其这个疯子身上还带着令人胆寒的病毒。

    “裔夜,开心是你的女儿。”盛夏在两方对峙的局面中,忽然开了口,前所未有的认真,这也是她跟裔夜离婚以后,第一次郑重其事的跟他说话,“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牢牢的记住这一点,好好养育她长大,她是我……”

    她心中抱了死志,原本心中并不存在什么凄然的,但是在提到女儿的时候,喉咙默然就哽了一下,“她是我……所有的希望。”

    她这一生,想要寻找的,就是在乎,至亲的在乎,家人的在乎,而她寻寻觅觅了二十多年,最终在女儿的身上找到了这种归属感。

    她不祈求这个孩子能够多么的大富大贵,却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她的平安喜乐。

    她这完全是在嘱托后事的语气,让裔夜的心口狠狠一痛,手掌握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在强行抑制自己的情绪。

    “既然是你全部的希望,你就自己去守护,盛夏!”他沉声,“盛开心她现在还姓盛,不姓裔,如果你不在了,这个孩子……我……没有义务。”

    盛夏听着他的话,眼神暗淡了一下。

    而裔夜的心也随之又痛了一下。

    “还真是情深义重!”盛媛雪嘲讽的笑出了声,“只是不知道,盛夏的这张脸如果毁了,你还会不会这么爱她?”

    裔夜锐利的眉眼一寒“盛媛雪,我劝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盛媛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已经成了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可后悔的!”说着,她便举起手中的刀想要朝着盛夏的脸上划去。

    盛夏在她抬起刀的那一瞬间,就闭上了眼睛。

    然而——数秒钟过去,并没有疼痛感袭来。

    她睁开眼睛,却听到的却是,“砰”的一声枪响。

    眼前蓦然是一片红光闪过,脑浆迸出,站在她身后的盛媛雪,应声倒地。

    盛夏的眼角是噗溅的血,她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忘记了一切的反应,眼前只有手中拿着枪的裔夜,枪口在空中隐约的飘散着白色的烟雾。

    机舱内的飞行员也完全没有想到会是现在的局面,看着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明显是对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的盛媛雪,只能跳下了飞机。

    与此同时,埋伏在周围的警员也迅速地出动,“放下武器,把手举起来!”

    盛媛雪花费剩余所有积蓄,孤注一掷找来的两名绑匪一见这样的局面,对视了眼,迅速的就抽出匕首想要将人质挡在自己的前面,只要有人质在手他们就还有逃走的可能。

    小开心的嘴巴被塞住,却还是发出“呜呜”的声音。

    盛夏想要趁机将孩子抢回来,却不想这一举动激怒了绑匪,其中一人扬起匕首就朝她捅了过来。

    裔夜手中的手枪已经被跳下飞机的飞行员拿走,看到这一幕,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体就已经挡了过去。

    “噗嗤”这一声,是匕首插进肌理的声音。

    裔夜抬脚将人踢开,绑匪顺势狠狠的将匕首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来,顿时血流如注,而他的怀中抱着从匪徒手中夺回来的孩子。

    眼见两名人质都不在手上,匪徒也红了眼,不管不顾的就拿着刀乱刺。

    “砰”,“砰”,接连的两声枪响,两名绑匪的手臂上各被警方打了一枪,场面这才有效的被控制住。

    盛夏想要捂盖住裔夜的伤口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眼泪氤氲了视线,她说话的时候,唇都是哆嗦的,“不要死……好不好?”

    “裔夜,你不要死。”

    小开心口中的东西已经被拿了出来,“哇哇”的哭着,口中念念不清的喊着,“粑粑,粑粑……”

    警方控制住了局面,两名绑匪带上了手铐,收了枪以后,看着倒在地上的裔夜,立马进行了紧急的救治,但是伤口太深太重,他们能做的也有限,“马上送医院,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盛夏紧紧的握着裔夜的手,眼眶被泪水润湿,眼前的景物都是模糊的。

    裔夜还抱有一丝的清醒,想要伸手去帮她揩去脸上的泪珠,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削薄的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他的唇瓣动了动,想要说句:“别哭。”

    但是,却没能发出声音。

    将裔夜被抬上车以后,他已经陷入了昏迷,风衣被染成了红色,刺眼的夺目,让人心底无端的就发沉发寒,透着绝望。

    盛夏的手机被遗落在了仓库门口的灌木丛中,没有任何人在意,当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手机忽然疯狂的震动了起来,但是……荒无人烟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人听见。

    远在大洋彼岸的薄西顾,呆呆的坐在手术室的往外面,拿着手机一遍遍的拨打着盛夏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灯光,紧紧的将自己抱住,“陈叔,爸爸这一次,能挺过去的,是吗?”

    被他唤作陈叔的男人,将手掌按在他的肩上,轻叹了一口气……

    能不能挺过去,看的是病人求生的意志,而薄南平心中想要做的事情已经都做完了,他现在想要的,就是解脱。

    无疑,他是一个痴情人,但是却不是一个好父亲。

    “叮——”当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满头大汗的从手术室里出来,薄西顾急匆匆的就走了过来,拽着医生的手臂,“我爸爸他……他……”

    “孩子,去跟他告个别吧。”医生满是遗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的说道。

    薄西顾面色一白,仰着脸,看着医生,“……爸爸,要,死了吗?”

    对着一个孩子说出,他亲生父亲要离世的消息,即使是在医院里见惯了生死的医生,也是于心不忍,但是……死亡是办法改变的事实。

    “孩子,上帝会保佑你。”主治医生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主会保佑你平安。”

    薄西顾没有什么信仰,蓦然推开他,朝着手术室跑去,却在到达手术台的时候,顿下了脚步。

    眼前这个气若游丝,连呼吸好像都没有办法听到的男人,薄西顾很难将他跟记忆中那个伟岸的父亲划上等号,因为……即使他努力的寻找,都没有办法从中找到什么共同点。

    “小……宝……”简单的两个字,好像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的那一刻,薄西顾趴在病床边哭的像是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儿。

    而实际上,再过几分钟,或者下一秒,他就真的成了那个被亲生父母所遗弃的那个孩子。

    听到儿子的哭声,薄南平心中有些凄然,“听你……陈叔叔的话,他会……帮助你稳定公司,直到你……成年……”

    这些话,在他知道自己没有多长时间以后,就不止一次的在薄西顾的耳边说起。

    薄西顾早已经铭记在了心中,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难过,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他除了哭,就是一个劲儿的难受。

    陈毅进来的时候,稳稳的站在了薄南平的身边,“薄总,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少爷。”

    “陈毅。”薄南平说道,“这是你对我的承诺。”

    陈毅坚定的点了点头。

    薄南平见此,眉心的凝重渐渐的消失,抬手在小宝的脸上轻触了一下以后,骤然重重的滑落。

    薄西顾只来得及感受到父亲手掌上传来的点滴温度,下一秒看到的就是薄南平闭上的眼睛。

    “爸爸?”

    没有人回答,也不会再有人回答。

    “爸爸!”这一声,薄西顾喊的前所未有的撕心裂肺。

    然而,那个从他开始懂事,开始认识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在他身边的,那个如山一样的男人,不在了。

    他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薄西顾在还不能真正领悟到死亡是什么的年纪里,却被迫的去面对死亡的残酷。

    “陈叔叔,爸爸……睡着了,明天会醒来吗?”薄西顾将头压趴在薄南平的腿上,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声音低的不能再低的问道。

    陈毅这个年纪,早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也早已经领会到了死亡的意义,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将这残酷的真相说给一个孩子听,即使这个孩子天赋异禀的聪明。

    “不会是吗?”他不回答,薄西顾就自己说出了答案。

    “小少爷,薄总……已经去了,公司的股东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情,律师已经到了,咱们需要去进行股权和薄总名下财产的变更……”这些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薄南平已死,薄西顾要做的,要承受的还有很多。

    他不过十来岁的年纪,但是却不得不被现实逼迫着迅速的长大,只有这样才能有能力有本事守住薄南平留下的基业,才能让薄氏……还姓薄。

    没有人,会给他慢慢来的时间和机会。

    商场如战场,本身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弱小者只会被吞噬,然后连骨头都找不到。

    然而这些,薄西顾都还不能完全领会,他年纪好那么小,完全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中,他走不出去,也走不出来。

    陈毅握了握拳头:“小少爷……”

    “陈叔叔,爸爸明天不醒来的话,后天……呢,后天就会醒了吧?”他记得,爸爸这段时间也经常这样睡着的,但是,但是过一两天总是会醒过来,所以……如果明天不醒的话,他是不是可以等后天?

    陈毅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薄总他……”他狠狠的顿了一顿,半天才说道,“小少爷说得对,薄总他……过两天才能醒过来,所以现在小少爷需要代替薄总去一趟公司,那里有些事情需要你代替薄总处理,等小少爷处理好了,薄总……醒来以后,一定会很高兴。”

    七尺男儿,铁骨铮铮,也忍不住说红了眼眶,陈毅扬了扬头,将差点流出的泪水逼回去。

    薄西顾终究是听进去了他的话,被他牵着慢慢的走了出去。

    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小宝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里……躺着他的,父亲。

    四方城总区医院。

    这已经是护士第三趟从手术室里出来,盛夏心中却还是如同第一次见到时的慌乱。

    因为每一次护士出来,都是为了同一件事情……去血库拿血浆。

    盛夏抱着小开心,多少次想要拉住护士问上一句里面的情况,却都害怕因此耽误了救命的时间。

    她能做的只有在心中不断地祈祷,祈祷手术一切顺利,祈祷裔夜能够平安无事。

    手术室内。

    当好不容易缝合好了伤口以后,所有的医护人员都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这也就代表着病人有了康复的可能……

    然而,当助理医师的目光扫到心电图的时候,整个人却忽然顿住,“张医师,病人……病人身上的致命伤……不只有一处。”

    张医师闻言神经顿时多久绷紧了起来,送来的时候不是说是……身上中刀吗?

    他们已经将躯干处,所有的伤口都做了处理,并且缝合,应该是没有遗漏任何一处才对。

    但是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张医师看着手术台一旁的仪器,迅速的做出了反应,“马上检查他的头部,看看是不是有损伤……”

    手术室外,时间似乎过得格外的漫长,小开心抵不住这接连变化的疲惫,已经睡了过去,盛夏接来了护士的电话,让保姆暂时将孩子带回去,自己留下来。

    保姆看着她一身的狼狈,劝她先回去收拾一下再来,却被盛夏想也不想的拒绝。

    等开心走后,空旷的走廊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盛夏坐在木椅上,手指不断的交搓,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术室。

    “谁是病人家属?”手术室门打开的同时,医生也走了出来,喊道。

    盛夏猛然站起,眼前跟着一黑,她有些低血糖。

    但即使是晕眩的厉害,连道路都看不清楚,她却神奇般的走到了医生的跟前,“我是,家属。”

    “病人胸口的伤口已经缝合完成……”

    盛夏一直紧绷的神经,有些松懈的迹象。

    然而医生后面的话却让她一瞬间坠入了冰窖,“……但是我们在缝合完后发现,倒是病人昏迷的主因,除了失血过多,还有……脑部。”

    “脑部?”盛夏的脑子“嗡嗡”作响,好像只能跟着他的话重复,却做不出其他的反应。

    脑部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伤到脑部?

    此时,盛夏的脑海中一点点的倒放几个小时前在西郊仓库发生的一切。

    裔夜中刀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摔在地上,但是她明明清楚的记得……他倒下去的地方是灌木丛啊,脑袋应该是落在了草地上……

    草地上?

    盛夏的脊背一僵,连脖颈好像都没有办法转动……

    而医生的话却在继续,“根据我们的初步检查,因该是后脑勺撞击到了石头一类的坚硬物体上……人的大脑构造非常的复杂,因为缝合胸前的伤口耽误了时间,所以现在……”

    医生展开了手中一直拿着的东西,上面醒目的“病危通知书”几个字,深深的刺痛着盛夏的眼睛,让她连睁眼都显得分外的困难。

    “……手术还要继续,这是病危通知书,请您尽快签署……”

    盛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起的签字笔,她只知道自己的手一直在剧烈颤抖,她的名字不过是两个字,但是她写起来好像是用尽了一辈子的时间……

    手指是哆嗦的,签出来的字就不用提了。

    但是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在意这些。

    医生拿到了家属的签字,转身就准备重新回到手术室,然后伸手却被一双颤抖的都扯住,他回头,盛夏抹了一把眼泪,“他会没事的,对吗?”

    这个时候,谁又能下这样的保证,尤其是医生……

    他们只能给出最官方也最无力的回答:“我们一定会尽力。”

    尽力……

    盛夏看着手术室的门再次阖上,这一次终究是经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腿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

    “裔夜……”她从唇齿间喊出这两个字。

    “裔夜……”又是一声。

    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又继续等下去的勇气。

    她很怕……很怕他就这样离开。

    其实,她说不要跟他重新开始,除了没有勇气再爱一次,更多的原因是……她不想要在经历一次被丢弃的痛苦。

    因为,被舍弃的那个人,真的很难受。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那么的难受,当她再一次回到四方城的时候,选择了先发制人,她紧守着自己的一颗心,将她牢牢的守着,不松懈一丝一毫。

    只因为,不想要再受到伤害。

    “盛夏?”萧霁风远远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有些不放心的走进一看。

    然而盛夏却丝毫没有听到他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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