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之罪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我刚才亲眼看到楚御和一个姑娘躺在一块,他们两衣衫不整,而且,楚御还抱住了那个姑娘呢。”“竟有这种事,我昨天还去听他上课,他怎么能是那样的人。”
一个种田的妇女也跟了过来,一脸厌恶的神色。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这样的就是脸好看了点,其实是个衣冠禽兽。”
“快带我们过去看看,这样的混蛋得好好打他一顿,送入官府,就是可怜了人家姑娘,好端端的清白就没了。”
小张见自己得逞,故作气愤地叹了口气,然后领着几人气势汹汹地上了破庙。
此时朱小落和楚御已经醒来,他正想问小落发生了什么,便几人拿着锄头木棍走来,眼看一下就要打到他身上。
其中一个妇女最为生气,指着楚御酒破口大骂,
“好你个渣子,竟然干出这种混蛋事,我打死你我!”
朱小落拦住了那个妇女,问道,“大婶,你这是干嘛啊?”
“你别担心,我们几个人都可以替你做主,我们马上把他送到官府。”
朱小落拉下她手中的木棍,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把他送入官府?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小张见她反应如此反常,说道,
“姑娘,他对你行不轨之事,我们都知道了,你不必担心,这姑娘家的清白最重要,他犯了事,我们绝对不会绕过他。”
“你们说的不轨之事是什么?”
这一问,可让几人红了脸,他们可没见过哪个丢了清白还这般糊涂的女子。
那个大婶看不下去了,说道,“就是,就是他轻薄你之事。”
“他没轻薄我,要说轻薄,也是我轻薄了他,我和他早就私定终生,不日他就要娶我,昨天...”
朱小落故作娇羞地低下了头,
“昨天是我太着急了,才对他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毕竟,我们家郎君的样貌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他被人抢走了,我可要伤心死了,所以我才,做出那样的事。”
那个大婶仔细看了一眼朱小落,拍拍手,说道,
“你是那个住在楚老师家的姑娘?我记得你,哎,看来是个误会,不过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能擅自做主呢。”
朱小落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哽咽道,
“我家父母都不在了,好不容易才遇到楚御这样的好人,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托付给他。”
“好了,这都是一场误会,不过姑娘家还是应该矜持些,这些事急不得,不过大婶也能理解,毕竟年轻人,干柴烈火的,大婶也经历过。”
大婶笑嘻嘻的,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
朱小落用衣袖掩了掩面,点了点头,可小张听到朱小落的解释却彻底傻了眼,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楚御,一句话也说不出。
大婶白了一眼小张,阴阳怪气地说道,
“有些人啊,什么都不清楚就在胡说八道,差点毁了别人的名节,好了,我走了,我还得去种菜呢,浪费了我一炷香的时间。”
另外的几人见只是一场误会,也悻悻然地离开了,小张怨恨地看了一眼楚御,发现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更觉气愤。
但他没法,只能重重地甩了甩袖子走开!
朱小落见几人离开,松了口气,给楚御解释道,
“昨天你被人打晕了,他们找来了一个姑娘躺在你身边,要诬陷你轻薄别人,把你送进官府,对了,打晕你的人,和你的那个弟弟有关。”
楚御沉吟了片刻,看向了她,
“那你如何解决的?”
“我变成了人,把姑娘叫醒了呗,不过我却晕倒了。”
朱小落嘟着个嘴,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于是躲进了楚御的怀里,软软糯糯地撒娇道,
“我昨晚发烧了,还没好呢,我帮了你一次大忙,你要好好照顾人家。”
楚御不觉一阵轻笑,他将她抱起,凑在她耳边说道,
“多谢落儿,回去夫君给你做好吃的,好好歇息。”
落儿?夫君?朱小落茫然地看向他,把手放到他额头上,问道,
“你也发烧了吗?”
“不是你说我同你不日就要成为夫妻吗,既然村里人都知道了,我还能解释什么,既然你说我是你家郎君,那你便是我的妻,我自当唤你落儿。”
他的话温柔至极,似一阵和风吹进她的耳朵里,而后,在落入心间。
朱小落的心好似一下顿住了,过了片刻她回过神来,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秦哥,不好了,楚御安然无恙地回家了。”
秦煌原本正在练武,听到这消息,放下了剑,眉头慢慢皱成了一个川字,冷冷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三哥,那个姑娘竟然说是她轻薄了楚御,还说她不日就要嫁给楚御了。”
“竟有这种事?”
他那长么大,可没见过拿自己清白开玩笑的女子。
秦煌丢下手中的剑,叹道,“这可如何是好?”
“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
从门口传来一阵轻盈的女声,几人转过去,看到一玲珑精致的少女走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朱小落看了一眼那个死对头小张,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对着秦煌说道,
“那个楚才的人品你们也见到了,如果你和我们合作,我们也可以让你得到钱。”
“你们?”
他看向姗姗来迟的楚御,不屑地说道,
“一个私生子落魄货,还能给我们多少钱。”
“我们给不了,但那楚少爷可以啊。”
朱小落朝侧过头,朝楚御甜甜的笑了笑,又对着秦煌说道,
“小女子曾听闻您的光荣事迹,十分敬佩您这位大侠,也觉得诬陷这种事不应该是您的作风。”
“小女子想啊,秦大侠一定是是听了楚少爷的蛊惑才会做出那种事,如果秦大侠肯和我演一场戏,我保证您能得到那个坏渣子的钱,给大家伙好好报仇!”
秦煌听到有人这样夸赞自己,不觉一阵自满,他摆摆手,一副故作谦虚的模样。
“其实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你看楚兄长得风流倜傥,还教人念书,替人治病,怎么会是什么坏人,一定是是那个楚少爷从中作梗栽赃陷害,姑娘您就说吧,我们要怎么做?”
这人真是一只呆头鹅!
朱小落笑了笑,问道,“昨天你们掳来的那个姑娘你们可知道她是谁?”
“好像是村里面的流苏姑娘。”
“快把她给我找来,我们好好演一场戏!”
今日镇上很不平常!
大街上,只见一驾牛车上五花大绑地绑了一个人和一只鸡,正往衙门方向走去。
牛车后面有一个姑娘哭哭啼啼地跟着,说是要告牛车之上之人轻薄!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那位姑娘一直抱着一只母鸡。
街上之人虽不明真相,但看这架势也已经猜透一二,因此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好像那几人是从州西村来的,看来那个男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那个姑娘的事。”
一旁的大妈更是直接,刚买的鸡蛋和青菜一股脑地向那人丢了过去。
此时一人扇着扇子走来,悠闲地看着好戏,见到那名丢菜的大妈,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说道,
“丢得好,继续。”
大妈愣了愣,接过了钱,丢得更加卖力了!
旁边的人以为遇到了什么嫉恶如仇的好人,也跟着丢东西。
霎时间,无数的污秽砸到楚御的脸上,让他狼狈十足。
楚才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却看到楚御目光清冷地看过来,那眼神,让他有种莫名的恐惧。
他收起扇子,不屑地看了过去,此时秦煌已经带着两个小弟走了过来,对他笑了笑。
楚才敛下的眼,走到一边,平静地看着秦煌。
秦煌一副卑微的笑意,说道,
“楚少爷,您说的事我们已经办好,这剩下的钱...”
“这点小钱我还会欠着不成。”
楚才抛出装得满满当当的荷包,一旁的小弟接了过去,他又阴笑了一声,悠悠地叹了口气,
“这轻薄之罪可得在牢里待一辈子。”
秦煌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拿着钱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衙门之外,有人敲着大鼓,一副受着天大委屈地哭着。
随行着牛车的百姓们见姑娘哭得我见犹怜,一阵气急败坏,对牛车上的男子指指点点,简直恨不得马上将他抽筋扒皮。
县太爷开了门,将两人带上公堂,一阵唏嘘声之后,县太爷“砰”地一拍案板,门外看戏的百姓也安静了下来。
“底下何人,有什么冤屈与我说来?”
“民女流苏,今日前来是为了控诉此人轻薄之罪。”
流苏行了个礼,恶狠狠地看着楚御。
“轻薄之罪,你又是何人?”
县太爷指着跪在地上的楚御,楚御微微抬眸,轻飘飘地回了两句,
“楚御。”
门外的百姓见他态度如此傲慢,竟有人吐了口口水,狠狠地呸了一声。
县太爷拍了拍案板,问道,
“他如何轻薄你了?”
“敢问县太爷,如果未经允许,一公一母同屋,那只公的强行同母的进行房事,是不是轻薄?”
这姑娘说话竟如此奔放!
之前那些上堂的姑娘可都是哭哭啼啼说不上话的。
县太爷红了脸,又皱了皱眉头,一公一母?怎么还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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