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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33章这是亲爹该做的事儿吗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于敬亭单方面对着穗子咆哮。

    穗子却get不到他的怒点在哪儿。

    一头雾水。

    “柳腊梅的话,哪有什么可信度?”

    于敬亭原本因被媳妇忽视的狂躁,在听到她这句后,稍稍冷却了些。

    穗子一脸平静的表情,让于敬亭觉得,他一拳凿在了棉花上,堵得慌。

    “铁根,进屋!”

    王翠花背着手站在门口喊了一嗓子。

    于敬亭白了穗子一眼,那意思是,等一会再跟她算账。

    “干嘛——我靠!”

    王翠花等儿子靠近了,从身后拽出一把笤帚嘎达,对着他的脑袋劈过来。

    于敬亭惊险地躲过他娘的笤帚嘎达。

    前有狼,后有虎,躲了娘,没躲过爹。

    于水生一个笸箩扣在他头上。

    于敬亭看到好多稀碎的渣渣从头顶飞落下来。

    这个笸箩,应该是他平日里装瓜子的,瓜子掉的那些碎渣渣,弄他一身。

    “坦白从严!抗拒更严!”王翠花叉腰。

    “你俩发啥疯,谋杀亲子?!”于敬亭被穗子挑起的小火还没灭,又被爹娘收拾了,不能再郁闷。

    “问你娘!”于水生理直气壮。

    虽然他也不知道王翠花到底气啥,但听媳妇的话,总是没错的。

    “你背着穗子干啥了?!出去扯用不着的,管不住裤腰带了?”王翠花指着于敬亭。

    于敬亭下意识地找穗子,却发现这个没良心的,站在院里,不肯进来——这怕不是波及到她?!

    于敬亭气死。

    用手狠狠地指着穗子,那意思是,你这没良心的。

    穗子无辜地做个飞的手势,告诉他,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此举,更加激怒了王翠花,举着笤帚指着他鼻子骂道:

    “当个破厂长,飘了?媳妇你都敢威胁了?怎么,你还想打穗子?”

    “我打她干嘛!她挠我的时候你咋不管?!”

    于敬亭真想把上衣脱了,给大家伙展示下,看看关灯后的穗子是多疯狂,给他后背挠成啥样了?

    “咳咳!”穗子在院里直咳嗽,脸有点燥。

    于敬亭得意地看了眼,呵呵,她也有怕的时候,知道厉害了?

    比脸皮厚度,谁也干不过于敬亭。

    “穗子要是收拾你,肯定是你做错了,但你要是敢管不住裤腰带,我和你爹就把你灭了!”

    “对!”于水生一边配合媳妇,一边盯着屋里的电视,顺口催促。

    “花儿啊,你快点啊,要骟麻溜的,要演到关键地方了。骟完了我还得看呢。”

    “!!!”于敬亭气到了。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他为什么要有这种不分青红皂白拉偏架的爹娘!

    穗子看热闹差不多了,忙走进来打圆场。

    “爹,娘,这就是误会一场,敬亭没有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乱来。”

    “真的假的?好孩子啊,你可别给他打掩护,他要是敢犯错,娘饶不了他,就让他滚回去种地,一分钱也不给他,孩子也不给他,啥都不给。”

    “喂!过分了吧!!!”

    于敬亭听出来了。

    他娘威胁他。

    合着他要是敢对不起穗子,他娘就要把他踢回农村,净身出户,然后这一大家子幸福美满?

    “你不出格,我也管不到你头上,都是当爹的人了,没事儿别学那些乱七八糟的,媳妇就是家里的中宫,中宫不稳,家族不盛,这道理你结婚时我就给你讲过。”

    王翠花从风水角度出发,结合实例,某某村,某男的跟外面的女人鬼混,家里的地颗粒无收,某某屯,某人半夜爬寡妇墙,下雨天房子都塌了。

    怎么惨怎么说,于水生一开始还笑呵呵地听媳妇训儿子,听了一会,就觉得不太对。

    媳妇说儿子,干嘛盯着自己?

    这穿透灵魂的凝望,给于水生看得后背直冒凉气。

    “那些管不住裤腰带的,全都该拉出去骟了,他爹,你说对吧?”

    “对,太对了。”于水生求生欲一秒上线,态度瞬间卑微。

    于敬亭眼角跳了跳,指着他爹问道:

    “老头,你是不是出去勾搭谁家老太太了?”

    “我勾搭你妈!”于水生气得骂上了。

    于敬亭拿下头顶的笸箩,叉腰嘚瑟。

    “对,你可不就是勾搭我娘?啧啧,还是天天勾搭。”瞬间转为他的主战场,一句话灭掉爹妈团。

    王翠花被儿子说的老脸冒热气,磕巴道:

    “瞎说什么玩意......总之,你给我记牢了,有钱了换媳妇没有几个得了好下场的,即便是现在看着风光,往后几十年他也好不了!”

    穗子一直听着婆婆教育于敬亭,从一个原配的角度听这些话,的确是特别的顺滑,很舒服。

    如果这些好听的话就是事实,那该多好。

    可纵观她前世的经验,想想那些有了钱换房子换车换老婆的同行们,又不得不承认,婆婆的话,太理想化了。

    都盼着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穗子也信因果。

    可她同时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后面还有半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至于这个遭报应的“时辰”到底是啥时候,是婆婆说的“几十年”还是“下辈子”,就不好说了。

    于敬亭挨他亲娘敲打的这短暂瞬间,穗子从因果想到了人生,如果不是于敬亭打岔,她只怕还会站在原地,再神游太虚一会。

    “你这小娘们,看得挺开心呗?”于敬亭双手环抱,冷冷地看着穗子,摆明了要秋后算账。

    已经准备进屋的王翠花闻言,愤怒转身,对着儿子的腿就是一记母爱无情脚。

    “跟谁撂狠话呢?!”

    “算了花儿,这小子皮糙肉厚,别给你脚踢疼了,咱不跟他一样的啊,进屋——”于水生和稀泥,推着媳妇往屋里走,再不走电视剧可要播完了。

    还不忘扭头对穗子叮嘱了句:“菜刀我搁窗台上了,他要是敢动手你就砍啊!”

    “!!!”于敬亭心塞,这是为人亲爹该放的屁?!

    穗子没把柳腊梅的话放心上,俩人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柳腊梅肯定是不希望她好过,随便编排诚心恶心,她也不想上这个当。

    所以王翠花借着敲打于敬亭警告于水生后,穗子以为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就在她要进屋安抚炸毛的于敬亭时,有人来了。

    正是柳腊梅口中的那个跟于敬亭传出绯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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