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话、沙漠特快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我不懂，是我们有着各自不同的命运，还是，我们只不过都是在风中，茫然飘荡。

    ---《阿甘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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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格雷便坐在了斯考特*唐的办公室里，这也算是准备离开金之城去往下一站前的告别；

    幸好格雷的出手相救，使得斯考特作为警长而保存住了最后一丝颜面，自然对格雷是感谢万分；

    原本就与格雷熟识的斯考特自然猜到了格雷此番前来的目的；

    “小莫德大概在三个月前曾经来过金之城，跟着一个陌生的黑衣人来运送货物，并且大概这样来回持续了大约一周左右，而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至于麦格森，大概在半年前来找过我，并且向我打听了最近一段时间飞空艇的入港记录～～～这个我也很纳闷，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之后也音讯全无了。”斯考特知道小格雷此次出行一定很想知道从小的玩伴以及亲如生父的师父的音讯，而倾囊告知。

    虽然信息本身对格雷没有什么收获，但能够听到他们的消息，对于格雷而言已然足够，至少可以放心最近一段时间他们是安全的！

    “哦，对了，斯考特叔叔，我想了解一些关于某个组织的信息？”格雷随后问道，并将在塔罗遭遇的面具人的情况向斯考特如实告知！

    “面具人？黑十字军？！难道是他们？……”斯考特开始陷入沉思并且竭力在大脑中搜索者有用的信息！

    “黑十字军据说是一个地下佣兵组织，最近几年活跃起来的…一些传闻对他们的口碑并不是很好，而且好像与地下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话说回来，小格雷下一站也是要去地下城吧！”地下城是金之城向东北方向的必经之路；

    “嗯，先去明斯克…”而明斯克则是地下城属的卫城，也算得上是闻名遐迩的商业城市之一，尽管那里的环境更加混杂；

    “看来我有必要向王都报告这件事！”斯考特十分严肃的回复道，“小格雷你也要多加小心！虽然我不担心你的身手…”

    “嗯，我知道…”

    格雷告别了斯考特警长，与丽莎、雅娜和撒鲁等一行人汇合，与理查德夫妇寒暄片刻之后，踏入了火车站；

    金之城的客运火车站坐落于金之城的市中心偏东的位置，这是整个亚菲尔德三大火车站之一，其规模仅仅次于王都卡诺和魔法之都阿尔法诺，据说金之城火车站整个主体是在一个巨大的矿物岩石之上开凿的，整个建筑可谓浑然一体，鬼斧神工，若在天空俯视，整座建筑如同一个巨型贝壳一般，那岩石据说含有大量的陨铁晶石----一种由不纯的陨铁经过长期积淀而魔化的矿石！到了夜晚，整个“巨型贝壳”会自动发出淡淡的紫光，这为整个城市添加了传奇而多姿的色彩！

    而*沙漠特快*是亚菲尔德中部贯穿整个中南部至西北方向的魔法列车的主干线，也是亚菲尔德大陆重要的线路之一，该线从中南部的金之城开始，向东连接了地下城，随后向西北经过亚菲尔德的都城----王城*卡诺，最后停靠在卡诺西边的卫城----辛迪尔，辛迪尔再向北边就要进入龙族的领地----龙穴了，该城也可以说是亚菲尔德联盟人类和龙族的门户之城；

    两侧的风景到处包含着泛黄的砂砾，以及黄中透红的戈壁岩石，卷积着沙尘的烈风呼啸而过在岩石上勾勒出冷漠的痕迹；

    而大大小小的裸岩摆着千奇百怪的姿势，一边在灼热的阳光烘烤之下，一边自顾自的欣赏着光与影的跌宕起伏，想必那是在时间的洪流之中找到的消磨时光的最好的方法；

    这一派极致的景象容易让人踌躇满志，更何况在旅途之中，容易令人陷入回忆之中；

    “你总是在眺望远方呢……”在飞驰的列车上，雅娜打破了格雷独自一人的平静；

    “是啊～～～是啊”丽莎连声附和道，“格雷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像个小老头一样！”

    “这么说，好像确实是这样，格雷先生的举止和神情的确与他的年龄不大相称！”就连巴雷茨也这么说，那肯定是很中肯了；

    “嘿！小伙儿～！打起精神来！”撒鲁拍了拍格雷的肩膀，竟然也起哄起来；

    “……我”

    “就是就是～～～就连撒鲁先生和巴雷茨先生都说了，那就没错了～～”丽莎根本不会给格雷留任何机会就开始调侃起来了，“小老头格雷！？…哼哼～～一本正经的家伙～～”

    就连雅娜也在一旁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了；

    “…嗯？～～怎么最近我觉得你们好像”格雷欲言又止，好似察觉些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近亲，又这么犀利的调侃起别人来了！？”

    格雷发现的确实没错，不过并不是别人，而是只有格雷被调侃才对，当然这只限于我们这两位大小姐；

    “难道不是吗，你这小老头！”丽莎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格雷做起了鬼脸；

    “我也实在不知道窗外有什么美丽的风景能够如此的引起我们小老～～～～不，剑士先生的注意呢…”雅娜竟然也随着腹黑起来；

    不过格雷确实无言以对，毕竟列车进入了塔柯莱特沙漠，基本上在抵达明斯克之前，他们窗外能够见到最多的景物基本都是-----沙漠，还有沙漠…

    确实就连我们野兽脑袋的朋友都能看得出来这情景所含的复杂关系，巴雷茨晃动着他那铁桶脑袋，凑到撒鲁耳边，轻轻说“的确，这方面，在下也觉得格雷先生的确不太开窍呢～～”

    就在三个冤家在嘴仗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巴雷茨顺势打破了僵局，“我们可以玩玩游戏如何，毕竟这撩人的景色还要持续很久，不是吗？”

    大家都表示同意，而且丽莎习惯性的举起双手赞同，撒鲁则在一旁满怀期待的等待着游戏的内容，毕竟刚才的修罗场已经令他不耐烦了，而且兽人谷可没有那么多有趣的东西！”

    巴雷茨从他那铁皮肚子里拿出来一个扁扁的小方盒子，上面印刷着魔法图样的图案；

    “圣魔令！？～～～～哦，我们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的东西！”丽莎和雅娜从盒子被拿出来的时刻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过显然格雷和撒鲁则在一旁疑惑着，并且满怀期待，“我好想是听说过，但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格雷也是从米露老师那里听说过，只是从来没有玩过，而撒鲁则是一无所知了。

    “哦，确实，这是叫圣魔令的游戏扑克，很荣幸两位女士竟然知道呢！”巴雷茨先是很吃惊，随后的语气感到很欣慰；

    “这可是所有魔法学院都很流行的游戏啊，虽然我不是很感兴趣…”丽莎解释道；

    “是吗，没想到现在这么流行啊～～”巴雷茨同时望向雅娜征求答案，雅娜也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这可是在下发明的扑克游戏哦…

    “唉？！~~~”丽莎和雅娜都被铁皮桶的话震惊到了，虽然格雷和撒鲁并没有什么实感，但内心觉得应该是不得了的信息吧；

    “这可真是不得了的信息啊~~~”丽莎先接上了话茬；

    “据说圣魔令是几百年前，甚至上千年前的东西啊~~~”雅娜也感叹着；

    “那铁皮桶，你这家伙究竟活了多久啊？”难道如此惊讶，原来只是关心这个吗？

    “呵呵~~根据我在金之城的时间校准，我应该至今存在了…”巴雷茨竟然还煞有介事的回答起来，“1003年又6个月零8天！”

    一千年前就存在了吗？格雷内心感叹着，而其他人也开始好奇起来，虽然大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巴雷茨却有意避开，开始讲解起手中的牌来：

    圣魔令由共计一百零八张牌组成，牌分为角色牌、指令牌、陷阱牌、装备牌四种；

    其中角色牌分为国王、骑士、农民、恶魔以及魔王五种，除了国王、魔王、农民仅有一张，骑士两张（骑士分为黑骑士和白骑士）、恶魔四张（恶魔分为东南西北四个魔将）；

    指令牌有攻击、防御、闪避、回复、复活、

    陷阱牌：主动类法术（六大元素）、延迟类陷阱、触发类陷阱、特殊技能牌等；

    装备牌：武器类（普通武器、精良武器、神器等，攻击距离有1-5不等）

    胜负的要求如下：

    国王：打败魔王，且农民存活

    骑士：打败魔王和恶魔，且国王存活；

    魔王：打败国王，且农民存活；

    恶魔：打败国王和骑士，且魔王存活；

    农民：打败国王和魔王；

    ......

    “这好像很伤脑筋啊！”撒鲁自然是很头疼；

    “向来如此，因为过于复杂的关系，使得大家都望而却步！”雅娜附和道；

    “起初很多人会觉得有意思而乐此不疲，但玩着玩着就发现，想要获胜是多麽困难的事情...”

    “对对～～所以后来玩这游戏的学生们基本分为两派...”丽莎也插嘴道，“一派是智力派，专门从事研究胜负逻辑，并且还为此制定相关策略的一帮人！～～而另一派嘛～～基本就是随心所欲、不考虑胜负，任意妄为的一帮人，而且还常常为此大打出手～～”丽莎边说边摇头！显然她是不怎么感兴趣的；

    “就是这样，逐渐的，一些人慢慢退出，而新来的继续重复着前人的路，如此循环，周而复始...”雅娜也无奈的叹气；

    “......没想到，给大家带来了如此的困惑～～～”巴雷茨陷入深深地不安中，“那么格雷先生，您怎么看这个游戏呢～～”

    “...我是没玩过这个...不过，按照大家讲的，我觉得这个游戏好像并不是为了分出胜负呢！而是……为了做出选择？！”

    “！…”巴雷茨甚是惊讶！

    “乍看起来好像很复杂，并且胜负逻辑繁琐，其实我觉得国王和骑士也好，恶魔和魔王也罢，包括农民，他们的身份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每个人都要面临选择不是吗，如何才能让自己获胜的方法是一样的！

    所以这个牌，我觉得不是为了分出胜负的，而是用来判断或者区分人的类别用的……好像是如此吧…”格雷平静的述说着令人惊叹而匪夷所思的观点！

    “……格雷先生，在下真的对您刮目相看了！”巴雷茨一边说着一边声音哽咽起来；

    “这副牌在下发明之初是受人委托，诚如格雷先生所言，并不是为了分出胜负，这是一幅用来代替实战演练而进行的模拟游戏扑克牌，他评判的并不是胜负结果，而是评判每个人在过程中所做出的判断，所以才要求在魔法学院推行，因为学院的目的就是培养具备实战能力的学员的…

    而在推行不久之后，在下的主人便感悟出，这不仅仅是模拟实战的游戏，更多的可以以此判断一个人的性格、内心甚至本质…当时主人说的话几乎和格雷先生如出一辙”

    经过巴雷茨的感言，大家也都惊叹起来，对格雷更是一副重新审视的模样，格雷看起来是一个优柔内向的大男孩，其实内心清澈如明镜般犀利透亮！

    “果然，小老头就是小老头，跟年纪不符的老成…”尽管如此，雅娜仍不忘补刀！

    “不过…如果一个人真到了需要做出人生的选择的时刻，还能够如此理智的选出答案吗？......”发出质询的是巴雷茨那冰冷脑袋上的淡淡蓝光，在缓缓地闪烁着，没有表情；

    “......”格雷犹豫了，或者说对于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来说，这样的质询不会带来答案，只会带来惆怅；

    “喂喂~~咱们可以开始了吗？！”这果真不是一群年轻人应该讨论的话题，至少撒鲁已经用粗壮有力的鼻息来催促了；

    “不过，巴雷茨，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应该说，自从铁皮桶加入之后，并没有什么正式的打算，格雷也趁此机会询问起来；

    “……这个嘛…”巴雷茨一边发送着牌，一边似乎在考虑着，至少那脑袋上的幽幽蓝光在有节奏的闪烁着，”在下在金之城更新了时间，而且，没想到金之城的魔法技术如此发达，在下通过监控系统和魔法信息处理系统了解到很多事情…与一千年前相比，世界已经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了吗…”巴雷茨的语气充满了感叹，但同时好像多了几分新奇；

    “啊？！~~~又是魔王吗？”丽莎应该是拿到了十分不顺心的牌，就在巴雷茨发完角色牌之后，发出了悲鸣；

    “魔王有什么不好的吗？”这引起了撒鲁的好奇；

    “这个不好说…”雅娜接上了话茬，“魔王和国王是必须表明身份的牌，代表了对立的立场，但表明身份也就意味着成了众矢之的…”

    “实际玩的时候，无论是不是魔王势力的家伙，都会或多或少的给魔王来上一刀以表明自己的正义立场…”丽莎无奈的说，“而且我每次玩几乎都会抽到这个家伙，真是令人火大…”

    “不过，既然身为魔王，也应该有自己优势的地方吧！”格雷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了过去；

    “是啊，魔王和国王都拥有5滴血量，而且可以无视所有的法术攻击或陷阱…”雅娜继续解释着，这不是令人十分羡慕的被动技能吗？

    “不过，同样的，对于物理攻击或者陷阱和技能无法防御，只能闪避！”丽莎插嘴道，看来她对这个角色有着很深的芥蒂，“…我手上一张闪避都没有吗？…”这不是都告诉别人了吗！

    “那么国王呢？”格雷继续追问着；

    “国王嘛，正好相反，对于物理攻击和技能有天生的抗性，所以如果想要物理攻击国王，就需要两张击杀牌，或者击杀+2才可以…但对于魔法类的攻击只能闪避，无法防御！”雅娜继续解释着这实在是非常糟糕的设置；

    “……”格雷此刻沉默着把头转向了巴雷茨，这位伟大的发明者；

    “这样的设置，只是为了给游戏带来趣味性罢了~~”巴雷茨耸了耸那宽大的铁皮胳膊，“您不觉得这样不是十分有趣吗~~”

    铁皮桶啊，你应该学会注意气氛啊，至少此刻丽莎用着幽怨的眼神在表示强烈的不满，而雅娜也好像在嘲讽着；

    “说起国王来，是不是这个带着王冠的家伙啊！”撒鲁此刻亮着一张带着王冠，一脸胡须的角色牌！

    “国王竟然是一只大猫吗？~~”丽莎继续着哀叹着，“这个世界没救了~~”

    “......”格雷此刻也困惑着，手中拿着一张牌询问道，“请问...如果是农民是不是也要亮明分身呢？...”

    “唉~~格雷，你抓到农民了吗...”丽莎和雅娜都对这样的角色发展感到了一种疲惫感！

    “呵呵呵~~~这样的态势不是十分有趣吗？~~~”巴雷茨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状况而调侃着，“就跟这个世界一样……在下对如今的世界非常感兴趣，不知道又能发现多少未知的事物呢？”这句话显然是真心的！

    “格雷先生，您说，您打算先去地下城，然后北上去王都，最后去阿尔法诺是吗？”巴雷茨此刻把缓缓闪烁着、有着规律性节奏蓝色光点的脑袋扭向了格雷，继续起了刚才两人的对话，“您又是为了什么呢？”

    而大家一边整理着手中的牌，一边轮换着顺序，看来大家的心思还没有放在游戏牌上，至少此刻，两位姑娘正在细心的等待着格雷的回答；

    “去阿尔法诺，完全是个人的私事...那里有我活着的意义所在...”格雷礼貌性的回答，而眼神随着言语的舒缓变得柔软而充满哀愁，“轮到我出牌了吗？......这张可以吗？...雷霆万钧！……去王都则是，为了追溯家事的因缘...”格雷一边说着一边在试探性的出牌；

    “怎么上来就出这样的牌啊~~”接下来的丽莎则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搞得措手不及，“没有防御或者闪避的话，可是不得不掉血了啊...”就这样，魔王不得不减去了一滴血量；

    “这是农民该出的牌吗...”雅娜也难掩无措的神色，至少刚才格雷回复巴雷茨的话令她十分在意，全然没有想到进攻来得如此迅速，不过就在犹豫一番之后，打出了一张闪避！

    而撒鲁则是小心翼翼的打出了一张防御，在大家没有异议之后，明显看到放松的神态；

    巴雷茨则不慌不忙的出了一张闪避，而那蓝色的视线从未从格雷身上离开；

    “至于去地下城...纯粹只是看看，或许能够碰到认识的朋友，了解一些事情...”像是极力避开之前的目的地，格雷紧接着说着接下来的目的地所在的缘由，“又该我出了吗？......百万雄兵！可以吗？”这一次格雷出牌好像不再那么犹豫了；

    “！....格雷！你手里都拿些什么牌啊！...”就在这一张牌打出后，所有人都不得不减去了一滴血量，这引起了丽莎这位魔王的强烈不满！

    “百万雄兵无法闪避，只能防御，所以如果没有防御的话，只能掉血了…”雅娜向还在充满疑问的格雷解释道；

    “如果找到了活着的意义之后呢？”尽管听得出来本来回答的就十分含蓄的格雷话语的含义，铁皮桶却仍然选择刨根问底了呢；

    “也许会找份稳定的工作吧，或者务农什么的，然后要个孩子…”格雷不得不再次不好意思的回复着，但这答案不是十分的普通吗；

    “呵呵~~这可不像有着如此身手的、格雷先生的答案啊…”巴雷茨低沉着脑袋，用着幽幽的蓝光调侃着；

    但这看似平淡的回答，却好像是女孩子们希望的答案，至少不会有人喜欢总是流浪漂泊、居无定所吧，而且对于年轻人来说，时间还长的很；

    “这个有着一把剑的牌是不是武器啊......审判之刃？”格雷为了避开话题，赶紧拿出一张牌向大家询问道，“这是什么样的武器？”

    “...你这家伙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吗？”丽莎再次表达着不满，“你只不过是一个农民啊...”

    “这可是整副牌里唯一的一个神力套装的武器！”雅娜继续解释着，“可以无视距离和防御！”

    “那么巴雷茨！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格雷反问道；

    “既然格雷先生的目的地是魔法之都的话，那么在下也跟着吧...”巴雷茨脑袋上的蓝色光点变得欢快了许多，节奏显得更加具有跳跃感，“在下通过系统的审查发现，在下主人的名字叫做‘布雷德*K*阿尔法诺’...所以在下觉得自己是阿尔法诺一族的随从或者跟他们有着某种联系...”

    “唉？~~你是阿尔法诺一族的吗？！...”这次雅娜也跟着惊讶起来，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而恢复了声调，“等等，格雷，他刚才提到的名字？...”

    “嗯...跟黑暗森林的遗迹里面的笔记本上的名字一样...”

    “而且，在格雷先生身边，在下预感到总是会发生有趣的事...”那蓝色光点如果不是由于系统限制，恐怕要跳出来表达一下喜悦之情了；

    难道你管这些危险的事情叫做有趣吗？其他人一齐向铁皮桶露出鄙夷的目光；

    “这个圣裁之盾又是什么？”

    “...”丽莎已经有些疲倦了；

    “可以无效所有技能牌...”雅娜也有些见怪不怪了；

    “手里只剩下一张牌了啊...”格雷放慢了出牌的速度，“那么，撒鲁你之后的打算又是什么呢？总不能一直跟下去吧…”

    “族长大人让我跟着格雷先生进一步修行，所以俺也打算一路跟着格雷先生......或者作为挚友，至少找到可以报答的时候吧...”恐怕撒鲁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至少眼下他一边研究着手中的牌一边心不在焉的回复着，但可以看出来，这只大猫在变强之前，恐怕不会那么好摆脱得掉的；

    “天启之谕是什么？”格雷放弃了对大猫的质询，进而把注意力拉回到手中的最后一张牌上；

    “这可是唯一一张机会牌，可以在牌堆中任意抽一张牌，也可以从神谕之碑上任选一个项次...”雅娜边解释着，边指了指圣魔令牌盒的背面，那里写着神谕之碑，但选项则是被遮掩着的，“好的机会和坏的机会各占一半，也许一下子就会翻盘，也许一下子就被消灭掉…”

    “至少我还没抽到过那么好的翻盘机会，被消灭的次数比较多哦…”丽莎诉苦着；

    “格雷先生，您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巴雷茨突然借机问道；

    “信与不信有什么不同吗？”格雷反问道；

    “如果世间万物，我们的所行所感，这一切都是神安排好的呢？...”

    “人们总是以为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却不知道，命运本身就是神安排好的道路...”

    “没想到，铁皮桶，你还相信神的吗？”即使对于撒鲁这样的有着图腾和神灵信仰的兽人一族来说，也对巴雷茨这样的铁皮家伙的话语感到惊讶；

    “不，在下并不相信神，在下可是魔法技术的产物...但...在下相信命运...”

    这句话从冰冷的铁盔里面，那没有声调的蓝色光点中发出来，感觉不到任何实感，但却异常的深邃而让人充满思绪…

    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地面，滚烫的砂砾沿着铁轨的方向震动着，在这升腾的空气之中，突然出现薄薄的一层幻彩一般的空气层，犹如一个巨大的泡泡覆盖了周围大片的沙漠；

    而飞驰的列车好似充满了执念的钢针，毫不犹豫的闯了进去；

    突然一股突如其来的震动，一个缥缈而虚幻的身影，打破了这和谐的旅程；

    整个列车上的人群开始惊慌失措；

    就在这骚乱之中，格雷恍惚间看到车厢的尽头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仿佛就是那总在眺望远方而时刻思念的人；

    格雷的心脏飞快跳动着，一股难以掩盖的冲动令他手中的牌纷纷散落，随后顾不得周围的状况，格雷向那个身影追去；

    而雅娜、丽莎等人被这突发的状况搞得明明奇妙，但潜意识做出的选择却异常的干脆，那就是追随着心中的男孩的身影而去…

    ……

    “布娃娃～布娃娃

    一个布娃娃～～

    也有那眉毛

    也有那眼睛

    眼睛不会眨

    ……

    布娃娃～布娃娃

    一个布娃娃～～

    也有那鼻子

    也有那嘴巴

    嘴巴不说话

    ……

    她是个假娃娃

    不是个真娃娃

    她没有亲爱的妈妈

    也没有爸爸

    ……

    布娃娃～布娃娃

    一个布娃娃～～

    我做她妈妈

    我做她爸爸

    永远爱着她

    ……”

    就在远处一个遗迹残垣的塔顶之上，坐着一位满头金发的女孩轻声哼唱着童谣，只见她身穿深黑色哥特式礼服，头上戴着黑色蕾丝花边的礼帽，上面还配着两朵血红色的玫瑰花，她脸色煞白，衬托着红色的唇膏十分鲜艳，那双眼睛里藏着两只鲜红色的眸子，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诡异得摄人心魄；

    她怀里抱着一个打满补丁的灰白色的小兔子玩偶，一边用那煞白、纤细又显得十分柔弱的双手，抚摸着，一边自言自语，“艾力峰斯～～快看，我们的客人要来了，一定得好好招待呢…”文学度 www.wenxued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