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蟒大仙 第一章:教书先生的秘密一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我是一名标准的屌丝,大专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为了节省开支,不得已搬到了远离市区的郊外,在一个居民安置小区里住了下来。三室一厅的套间,四人合租。主卧住的是一对打工仔夫妻;旁边一间房住的是个四眼宅男,白白瘦瘦的,整日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除了吃饭拉屎基本不出房门一步。我的房间最小,背阳,白天也是一片黑咕隆咚的,我亲切称之为“小黑屋”。我之所以住到这么一个破地方来,倒不全然因为口袋里拮据的缘故,而是因为我养的宠物,一条绿水蟒。因为它的原因,很难找到合租者,谁也不愿意同一条大蟒蛇共处一室。为了让另外三人接纳这条被我命名为“小青”的宠物,我一再给他们解释小青只吃素不爱吃肉,并提出与他们平摊房租,即用租客房的价钱租下了这间“小黑屋”。那仨货显然也是爱贪便宜的主儿,这才勉为其难地同意我入住。在三人颇为为难的脸色下,我看到了一丝窃喜的神情。这仨黑心的室友,我诅咒你们大便找不到手纸!
小青和我同岁,至今已有二十三岁,从我刚出生时便被老爹带回家里养了。我不知道一般的蟒蛇寿命有多长,但能活到二十多年的应该不多吧。
话说,我那赌鬼老爹之所以会养一条绿水蟒陪伴我长大,完全是因为当年发生的一件事,这件事是后来我老爹口述的。
那会儿是七十年代初,混乱的年代还木有完全结束,又赶上大旱和瘟疫流行,村子里每天都在忙着往村外的乱葬岗埋死人,运尸队的人都感叹:今天是我帮别人运尸,明天也许就是别人帮我运尸。
那时老爹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同时也是一名光荣的“卫兵”,成天跟着队伍到处去跑。老爹可不是什么好货,从小便调皮捣蛋,精于算计,没少给人背后使坏,尤其是他们当时的教书先生——一个晚清时期的老秀才,因为老爹总是闯祸,便时常责罚他,于是老爹心里便憋了恨,一直琢磨找借口整整老秀才。这秀才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早就修成了人精,村里刚开始掀起 的时候,他便第一个跳出来表示坚决支持,还把家里珍藏的古籍神马的一股脑儿搬了出来,当着全村人的面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因为老秀才的及时站队,大家不但没难为他,乡里还把他树成了革命典型,到处鼓吹。老爹见状便知这老东西比猴还精,不想点办法怕是打不倒他,于是就在心里琢磨开来。
有天晚上,大家都睡了,老爹因为白天吃坏了肚子,半夜跑去上茅厕。现在的人也许不知道,在以前的农村,茅厕往往都是建在离自家很远的地方,上一次大号非常不方便。老爹心急火燎地往茅厕跑的时候,路过老秀才的家,看见里面居然亮着烛火,隐隐还传出人的哭声,心下觉得奇怪,这老东西大半夜不睡觉哭丧呢?
好奇心能不能害死猫我不知道,不过却差点害死了我老爹。
话说,老爹听见里面传来人的哭声,于是止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趴在墙根处细听,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哭声像个女人?老秀才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老光棍,又没有媳妇儿,哪里来的女人声?好奇心驱使着老爹伸出头借着窗户往里瞧。
只见微弱的烛光下,老秀才端坐在床沿,一个白花花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一耸一耸的,似正在伤心地哭泣着,老秀才轻拍着女人的背,小声地说着安慰的话。
“我滴亲娘咧,这是哪家的姑娘,居然和这个老家伙鬼混在一起?”老爹是第一次瞧见女人的身体,鼻血立马就下来了,早忘了拉肚子的事儿,心里还在想着:“好你个老秀才,竟敢偷别人家女人,总算被老子抓住辫子了吧,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也不知是不是老秀才安慰女人的话起了作用,女人渐渐停止了哭泣,还咯咯笑了起来,身子在老秀才的怀里拱来拱去。老爹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女人的动作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木讷、僵硬,就像一截木头。正想着,女人突然缓缓把头转向了窗户的方向,整个过程机械迟钝,活像一只木偶。
当老爹看见女人的正脸时,瞬间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那是一张画出来的脸。木木呆呆的五官,毫无生气的双眼,苍白的皮肤,她是.....一个纸扎人!
纸扎人对着老爹露出妩媚一笑。
“啊.......”老爹吓得大叫一声,立刻拔足狂奔,头也没回地跑回了家。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里,老爹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这时闻到一股恶臭,赶忙脱下裤子一看,尼玛,把屎拉裤裆里了。
第二天, 卫兵们抓了个“资产阶级走狗”在村里批斗,村民们都在一旁围观喝彩,老秀才也在其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老爹总觉得老秀才一直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难道他发现昨晚是我在窗外?老爹越想越觉得心里毛毛的。卫兵的头头比老爹大两岁,天生兔唇,人称“兔哥”,是一个比老爹还要混蛋数倍的家伙,他见老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悄悄问老爹:“大炮,你咋的啦,咋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忘了说了,老爹的外号叫“大炮”,并不是指男人那话儿特别大,而是因为老爹平常爱吹牛,总是跟人胡吹海地,两片嘴皮子一打开便乱放空炮,所以人送“大炮”的雅号。
老爹也是死要面子的人,怕说出来被他笑话,于是随口解释道:“没啥事,可能是吃坏了东西,这两天总拉肚子。”
兔哥点点头,没再说话。老爹偷偷扫了一眼人群,发现老秀才已经不见了。
老爹的老爹,也就是我爷爷在十几里外的国营拖拉机厂上班,专门负责给人煮饭。现在很多人也许都没见过拖拉机,但在那个年代,拖拉机就相当于现在的大奔和宝马,能进拖拉机厂工作可是脸上贴金的好差事,虽然只是个火夫。
爷爷为了给正在长身体的老爹补充营养,隔三差五便从伙房顺半斤猪肉回来,这大概就是最早的“贪污”行为了吧。
因为拖拉机厂离村子太远,爷爷每天下班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十点钟了,所以家里晚饭吃得特别晚,经常是别人家都已经吹灯睡觉了,我家才开始吃饭。当然,那会儿我还没出生。
话说,这天晚上,大概十点钟左右(因为没有钟,时间只能预估),爷爷、奶奶、老爹三人正在吃饭,油汪汪的猪肉炒辣椒甚是下饭,可是老爹却一反常态,一直提着筷子不夹菜,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纠结。
爷爷是个暴脾气,看见自己辛苦走了十几里路带回来的猪肉,这小子居然一口不吃,火气立刻就上来了,扬手便给了老爹一巴掌,嘴里骂道:“难道老子做的饭有这么难吃?让你痛苦成这样?”
老爹捂着半边红肿的脸,委屈地说:“阿爹,不是的,我想拉屎。”
爷爷一听火气更大了,伸出巴掌又要开打,这蠢货想拉屎都憋着,不打还有用?奶奶一看爷爷的架势赶紧伸手拉住了他,心疼道:“你这臭脾气能不能改改,动不动就打孩子,不蠢都让你打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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