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蟒大仙 第十六章：处刑三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艹，世上居然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用“人渣”来形容他们都玷污了这两个字。

    我忿忿不平地怒骂着，转而看着老马，“那他们现在在哪儿？”

    老马道：“跑了呗，犯了这么大的事儿还能不跑路？唉，现在的小年青太不像话了，以前道上混的老人都知道取财不伤人的规矩，到了现在谁TM还管什么帮规戒律，世道变了，唉。”

    我好奇地问：“听你的口气，好像曾经也是道上混的？”

    老马得意地一拍胸口，“那当然，你去打听打听，当年叱咤风云的湘西马帮…….”

    我一惊，湘西马帮的大名可是从小就听过，民国时期霸占着湘西大半地盘，靠用马匹贩卖私盐和枪支弹药，是当年湖南地区有名的悍匪，就连国民党的中央军都拿他们没辙。后来新中国建立后又派兵攻打过几次，湘西马帮才一蹶不振，从此转入地下做起了偏门生意，此后的几十年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我双手一抱拳，“敢情大哥曾经在马帮混过？”

    老马咧着大嘴，豪气干云地说道：“我以前给他们喂过马。”

    尼玛，能再坑爹一点不？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即将要抓狂的心情，道：“既然你知道是谁撞死人的，为什么不向公安局举报？”

    老马瞬间焉了，小声道：“大家都在这一片儿混饭吃，谁不认识谁啊，要是我去举报的话，以后还想不想活了？这帮河西仔可是啥事都干的出来的，不然老卢也不会被他们排挤出帮会了。”

    擦，这货刚才的豪气上哪儿去了？鄙视……

    和老马说了再见，互留了电话号码，转身准备回家时，他突然在后面喊了起来：“喂，你还没说出过啥书呢？”

    我神经一抽，无奈地随口回了一句：“甄嬛传。”

    “嬛嬛传？孙俪演的那个？是你写的？喂喂，你别跑哇……”

    一口气跑回家，我当即拨通110把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咱没有本事去抓那几个小混混，但给警察叔叔提供点线索的勇气还是有的。自己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希望常小娟晚上不要再来找我。

    接下来的两天，童百熊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本来还想问问他的，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这期间我什么事情也没干，就守在电脑前刷新闻，如果那几个撞死常小娟的小混混被抓住了的话，新闻一定会报道的。自从打过110举报以后，晚上睡觉倒是踏实了许多，常小娟再也没有出现过。

    难道事情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我都有些佩服起自己来。

    百无聊赖地浏览着腾讯新闻，突然被其中一则标题吸引住了：22日晚，长沙突降暴雨，年轻女孩被冲进无盖下水道，至今下落不明…….

    22日不就是那天我坐公交回家的时间么。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路上好多地方都被淹没了，经过某一路段的时候还听见外面有人喊“出事了出事了，有人掉下水道了。”

    难道新闻里说的就是那个倒霉鬼？我连忙点开标题。

    一小段文字介绍后，下面紧跟着几张事故现场的图片。

    看到其中一张图片，我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图片上面是一群消防官兵正在打捞下水道，旁边聚着许多围观的市民。人群里面一个熟悉的身影牢牢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是童百熊！

    童百熊一脸阴郁地站在人群中，全身湿淋淋的，手臂上还有一点擦伤，像是跟人搏斗过一样。

    那天我和童百熊分开后，他说要去湘江边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卖给老郭千寿竿的年轻人。后来他怎么又出现在事故现场了？那天晚上我被鬼压床后还给他打过电话，童百熊电话里的声音很疲惫，还说遇到点麻烦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童百熊与我分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只得郁闷地关掉了网页，下次见到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这天晚上又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关于童百熊和被卷入下水道女孩的事情，心里总觉得二者之间好像有什么联系。

    迷迷糊糊中，那种鬼压床的感觉又出现了，胸口处重重的，很难受。

    这回我有了心理准备，八成是小青那货又爬上床，拿我的胸部当枕头了。

    我伸手便去推，“小青啊，不是哥不疼你，实在是你太重了，哥弱小的胸部撑不起你啊。”

    哪知，大脑明明下达了命令，双手却一动也动不了。我又试着活动一下脚，结果还是徒劳，除了眼睛能微微睁开外，其他动作全部做不了。

    通过眼角的一丝余光，我看见小青缩在墙角，高高的探着脑袋，恶狠狠地盯着我身体上方，似乎看见什么极为不好的东西一般。

    尼玛，难道是小娟？

    我艰难地转动着眼珠，想要看清楚压在身上的究竟是何物。

    这一看，险些把老子的魂儿都吓丢了。

    只见我的胸口处静静坐着一个女人，双膝合拢十分淑女范儿地端坐在我的……“胸部”上，裸露在外的皮肤苍白得渗人，活像一具纸人。因为她是背对着我，所以看不清长相，不过可以猜到女人正在和小青对视。

    这人一定就是常小娟了，看身材真是没话说，这身段，这腰肢，这臀…..

    正当我胡思乱想中，房间里的气温骤然变冷起来，我几乎能感觉到手上的汗毛一根根直立结冰。

    小青明显感受到了气温的变化，不断吐着信子，眼睛警惕地瞪着常小娟。

    我在心里替它加油打气：“小青加油啊，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青龙喂，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鬼魂？”

    令我大跌眼镜的是，小青很快就低下了头，然后灰溜溜地从窗口爬出了房间，往阳台去了。

    擦，这么不讲义气？你不是青龙神兽吗，居然抛下自己的主人独自逃命！

    没过一会儿，常小娟慢慢扭头看向我。

    在她的脸转过来一刹那，我真想立刻死了算了。

    亲娘咧，这还是人的脸么？说她是鬼斧神工都不为过，五官全都拧在了一坨，完全分不出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巴。为什么每只鬼都要把自己整得凄惨无比才肯出来见人？大姐你就不能弄好看点么，好歹洗把脸啊。

    常小娟伸出手缓缓朝我的脖子接近。

    完了完了，这八成是要掐死我啊。尼玛，老子跟你无冤无仇，顶多偷吃过宴席上的两顿饭而已，至于要我的命吗？

    我绝望地看着她的手一点点靠近我的脖子，却没有掐上来，而是抓住了那根观音项链的铜牌。

    只见铜牌上的观音画像立刻散发出一团金光，常小娟的手快速地缩了回去。金光随之消失不见，只在铜牌上面留下了一片焦黑，上面依稀能看见几个手指印。

    我再一恍神间，常小娟已经不见了，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气温也恢复了正常。我动动手指，感觉身体已经可以活动了。

    “嘭嘭嘭……”屋子外面突然想起了敲门声，力道很大。

    然后听见主卧室有人走出去开门，和后面进来的人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接着又在我的房间外面敲起门来。

    我疑惑地爬起床，走过去把房门打开。

    只见外面站在几个带着大盖帽的警察，两男一女，正严肃地看着我。住在主卧室的男人名字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只听过他媳妇叫他“大成”，这人此时一副鄙夷的神态，用看罪犯的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扫射，仿佛在说：“看吧，我早就怀疑这小子不是什么好货了，现在连警察都找上了门。”

    领头的警察面色冷冷的，“你是不是叫‘邓沛’？”

    我条件反射地纠正：“沣，是邓沣，那个字念‘feng’。”

    后面两个警察忍不住想笑，使劲憋着。

    领头的有点尴尬，正色道：“你是邓沣？”

    我点点头，“有什么事吗？”真是奇怪，好好的警察找我干嘛？

    警察严肃道：“我们怀疑你跟一起恶意杀人案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

    擦，恶意杀人案？我？

    “警察叔叔，你们是不是搞错哒？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啊。”

    领头的二话不说，吩咐道：“带走。”

    后面两个警察一上来就掏出手铐，往我手腕上一拷，然后拉着我就朝外面走。

    大成兴奋地在后面喊：“警察同志，是我给你们开的门，这算不算协助警察破案？有没有钱奖励的？能不能上电视？”

    尼玛，大成是吧，老子记住你了。

    天心区公安分局。

    我被按在一张破椅子上坐下，领头的警察坐在桌子对面，旁边一个女警拿着手提电脑记录着什么。

    唉，我平生第一次踏入公安局，却被人家当成罪犯看待。话说，电视里不都是用本子记录么，她怎么用的是电脑？

    “邓沣，二十五号上午十一点，你是不是拨打过110举报线索？”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难道就是因为我打110报案才被抓来的？老马说过，河西帮在公安局有后台，莫非他们根据我的电话号码查到是我报的案，所以要找我麻烦？

    擦，警匪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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