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惊魂 第十六章 梦终究会醒来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脚试探水的深浅,才发现只迈过后脚踝。但我依然提高警惕,担心湖中的泥土滑。程琳琳却催着我快点走,我骂她,“你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她捂住我的嘴,骑在我上面说,“叫你说粗话。”
这下,害我喘不过气来,我一直在水中“唔唔唔”地挣扎想要呼吸,程琳琳也被我无助地扔入湖中。
当时湖水已经漫到我的膀胱处。我好像踩到了沥青之类光滑的东西,也摔入水中。
湖水发疯似的灌入我的耳朵里,眼睛里,我努力屏住呼吸,想站起来。但湖水却像长满手一样使劲地按住我的全身使我动弹不得。
我憋了足足有半分钟,我的肺都快要被大气压挤爆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张开嘴,渴望从湖中得到氧气。
在我以为我将要与湖水连为一体的时候,一道身影在我眼前闪过。
之后,她飘着长长的秀发朝我游来。她用她的嘴吻着我的唇,我拼命地从她身体里呼吸到氧气。
等我恢复意识,她拉着我的手,在掌心画了一个爱心。她的温度,她的唇,是不是晓叶?
但由于我的眼睛在水中泡久了,视线已经模糊不清,无法确认这个神秘人到底是不是晓叶。
画完之后,她又游走了,我却像是被卷进旋涡似的被拖入湖底深处,直到我全身软绵绵地躺到湖底,周围一片昏暗。
慢慢得,眼前渐渐从黑暗变得模糊,从模糊变得清晰。最后,变成了宿舍的模样,我知道,当我一死我又得回到宿舍再经历一遍似乎总在循环的轮回。
不过,这次我不仅见到了仲伟,还有海鹏,智勇和文斌。吓我一跳,我喊道,“鬼啊!”
一群人正坐在一起聚精会神地看电影,突然被我的叫声吵到,不停地抱怨道,“你鬼叫什么。比片中女主角还大声!”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一下时间,周六下午五点十六分,做了半个下午的噩梦是不是拨云重见天日?
我看过一部电影叫《盗梦空间》,记得里面有一个情节说是一个把陀螺放在平面来旋转,如果停不下来就是还在梦中。
我一刻不待歇,去超市买了个陀螺回来,迫不及待地放在桌面转起来。它稳稳地转了半分钟左右才地把大大的头倚在桌面上。
我确定,我已经如梦初醒!我兴奋地手舞足蹈,差点有种冲动想去阳台唱支歌告慰我的辛酸糟遇。
我伸手的时候发现我的手臂上印有几个深深的牙齿印,已经不疼了。都是程琳琳造成的,害我又多个道缺陷。
其实说来说去,她对我也挺好的,虽然有点野蛮,有点专横,有点不体贴,而且身材还不怎么棒,但我总觉得她的存在给我的生命增添了数不清的色彩,即使是个鬼,也是机灵鬼。
但是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吻我的人是不是晓叶,而且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梦里?
不知道也许晓叶会不会记得当初她说过的那句来找我玩的话。所以,至我醒来,我就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不放。
这时,手机震动了,进来了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晚点,你在操场等我。”
这个号码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不确定是不是晓叶,我回给她,“你是不是晓叶?”
对面只发了个“你猜”,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猜到是晓叶。只有她会对我说“你猜”的。
我知道这个人就是晓叶,也不管她是不是要等半个小时才下来,就算让我等一个小时也愿意。
我在心里笑自己当初还妄想忘掉晓叶忘掉一切,仅仅只是一个梦一个电话就出卖了自己。
我坐在五星红旗台的台阶上,想着待会见到晓叶一定要问出的问题。想着想着,从远处跑来一只猫,它舔着我放在地上支撑上半身的手,黏黏的湿感瞬间让我竖起全身的毛孔,我把它一只手拍走。
那只猫“喵喵”地就闪到一边去。我想我要是不洗掉这些肮脏的口水我一整个晚上的约会都会变的不自然,而且现在离半个小时还长着呢。
于是,我迅速跑到最近的厕所使劲地搓掉作恶的猫味。洗了有五分钟,直到距我鼻子五毫米处都闻不到怪味才离开厕所。想起程琳琳把猫当作宠物饲养我就恶心。
我跑回国旗下,看了下时间,才用了二十几分钟,我想晓叶大概还没来吧。就坐下来继续无聊的等待。
可是十分钟过去了,晓叶还没来,我担心她在来这的路上发生什么事故。于是,打电话过去,可是那头一直在“嘟”却没人接。
我幻想了种种晓叶耽搁的原因,会不会我没说好地点她不知道我在操场等她?还是她碰巧遇见了前男友叙了叙旧?亦或是我一直在辜负她伤了她的心不愿来见我?
不管怎么样,我决定还是先去林荫小道看看能不能遇见晓叶。只是在去那里的路上总是有一只猫在跟着我,也许是刚刚被我赶跑的猫。
一路上总是叫个不停,叫的我心里毛毛的。可是每当我一转身,它就窜到旁边的树林中。尽管这时候我踩的还是平平坦坦的水泥路,可阴森森的风配上昏暗的路灯使我瑟瑟发抖。今晚是周六,很多同学都出去玩了,路上显得比平时更加凄凉寂静。
还没走到水泥路和土路的分界处就看见一个身影也在林荫小道上朝我面对面慢慢走来,是个女生。我觉得她不是晓叶就是鬼,总之有种不祥的预感。
唉,前有未知的凶险,后有看不见的野猫,我赌大还是赌小呢?突然,手机铃声响亮,我的手抖的拿不稳手机,连滑个屏幕都用了好长时间,幸好打我电话的那个人很有耐心。
我看着来电提醒,是超群学长,他问我,“喂,青山啊,你在哪里啊?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吧!”
我委婉地拒绝学长,“不好意思,学长,我现在有事,不能陪你去!你们玩的开心啊!”
没想到学长热情的过分,笑着说,“诶,有什么事明天再做,现在这么晚了适合喝酒,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随口就说,“真不用了,我就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
我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继续在路上走着,我不信晓叶会弃我而去。
没多久,一辆电动摩托车的机械声打破了这道沉寂的枷锁。是学长骑着他的爱玛来接我。我知道我这是非去不可,但我实在不放心晓叶,这在左右为难之际,学长从后车箱里拿出一个粉红的安全帽硬是给我的头塞上。
我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发不到外面,学长拍着我的屁股示意我坐上去。我抵不过这份情深似海的热情,最终还是坐上了他的爱玛。
只是我要求学长绕操一转圈再出去,我有想过晓叶会不会发现我还未出现,在操场到处找我。学长笑着看着在后视镜中成像的我说,“我最喜欢后面载个人逛操场。”
那时候我差点怀疑学长是不是同性恋患者啊,但我更关心的是在操场会不会找到晓叶。
我们的前探灯太嚣张了,一对正在热吻的情侣被我找到还好,只是有一对太不像话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人类都有,就是没见到晓叶,我想,她也许真的不想再见我了!
学长以为我是来玩的,逗完一圈后问我,“怎么样,现在可以去和我们喝酒了吧?”
我想还是不要为难人家的一片好心,挥手叫他出去吧。
学长载着我开出校门,他把头盔的挡风玻璃拉上去,告诉我说,“学校附近的饭店都满了,我们去更外面一点。”
说着就开到了小桥上,那家依然高高挂起红灯笼,吸引我的眼球想往里头看,依然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和一老头。我对学长说,“这里不是就有一家空空的店?”
学长问我哪,我就只给他看,没想到的是他刚转过头想去看来着方向盘就给歪了,我们顺势跟着倒下的摩托车在粗糙的地面滑行了一段长长的距离。
幸好我们都带着安全帽,头没被撞伤,还算有知觉,但那种剧痛的疼痛感使我站不起来。学长好像还好,我模糊的视线看见他艰难地站起来,扶起我,摘下我的头盔问我,“有没有事?要不要紧?”
我艰难地开口回答他,“疼!你帮我看看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他听我喊一句疼赶紧就环视了我整个身体,安慰我说,“没事没事,不过手臂和腿被擦了一道长长的深深的伤口,我带你去医院。”
他走过去扶起滚到远处的爱玛,我一看就知道是想再开那辆破车,我几乎是哭着说,“我不要坐这个,不坐这个!”
学长马上扔下电动车,扶着我慢慢地坐在路边的人行道上,然后才急急忙忙去拦路过的出租车。
也许是学校过于偏僻,我用我的血在地上完完整整地写完“晓叶”才来一辆。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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