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惊魂 第三十二章 第二个人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国庆节的前一夜,我们的奇葩学校竟然强制要求全校同学都得留下来开一次重要的假期安全大会。我们专业里有几个耐不住回家的诱惑,偷偷瞒着辅导员跑回家,结果都因为点名差了一声“到”而被通报批评。只能说这个学校除了诡异最大的特色就是严格了。在离场的时候,我们宿舍五个人同进同退,却在回宿舍的路上和学长再次狭路相逢,我看着他手里同样和上次一样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袋子装的满满的,但是看不清里面的是什么。
仲伟文斌他们一起向学长问好,“学长,这么晚了,你去哪?”学长也随声附和,“没有,去学校外面吃夜宵。”
我没和他搭一句闲话,更没正眼看着他。只从远处的路灯看见他的影子在往校门口走去。等学长走后,仲伟奇怪地问我,“你和超群学长不是很要好,怎么刚刚见面一句话都不说?”
我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对他说,“要你管。对了,你有没有看清他手中的袋子装得是什么吗?”仲伟被我恶劣的态度吓到了,摇摇头说不知道。
但理智的文斌好像看出我和学长之间出现矛盾,告诉我说,“青山,你刚刚没看到,学长一直想和你说话,但看得你冷冷的眼神又没说下去。”
一般内疚的人不都是这副表情吗。也许学长想要用后悔的眼神挽留我和他的感情,也许他认为用一句简单的道歉就能够治疗他对我的伤害,但我要警告他,做这一切都太晚了。
回到宿舍,大家都近乎疯狂地倡议晚一起上撸啊撸到通宵。我对游戏没什么兴趣,就没和他们鬼混在虚拟世界。拿起笔记本接着看。
“老婆在那晚说她身体不舒服的第二天就起不了床。我答应过她如果是这种情况一定带她去医院看病。但是看到他送上来的早餐,我上次萌生的想法就是这个时候付出实践。
我一早醒来就故意一句话都不和老婆说任何一句话,一个人默默地走了,那时候,看着老婆在床上无助地咳着,我是即心痛,又不舍。谁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一个人走出宿舍的。
一来到教室我就怀着忐忑的心给他打电话,我告诉他,‘我是晓叶的室友,她今天生病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快到宿舍带她去看病。’
我还没说完,他就挂掉电话。我以为他会激动地感谢我制造给他这么好的机会,但我听得出来,他的语气包含更多的是对老婆的担心。
我在教室上了一早上不安的功课,听到铃声一响,我急忙打电话给老婆,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老婆的病好点了没。可是她没接,愈加激起我的担心。
我急忙飞奔回宿舍,打开门,却瞧不见一个人。我只好再一次播了他的号码,是他告诉我的,他在医院陪老婆。我很想开口问他,‘你们的感情怎么样了?’
可就是欲言又止,他的一句,‘没什么事就这样吧’使我彻底了解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隔着重重高山。
一整天都没见到老婆,也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想明天一定要去医院看望老婆。
这一次算是我一生中做出的最后悔的决定,但得到的结果是不是happyending,也只有留给时间去见证。今晚就只剩下未眠夜还有咪咪陪着我想像他们今后幸福的表情。”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进入梦乡。自从上次做了个梦中梦,我似乎很轻易就能辨认出哪是梦境,哪又是现实。我走在梦里的童年路上。
天空绽开一朵朵绚丽多彩的烟花,我看在其中,体会在心里。不晓得,这是我哪一年目睹的景象还深深锁在梦中。
直到我看见远处一桶哑火的烟花在泛着黑烟,而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孩子正在慢慢接近危险的源头。我想都没想就跑过去,想要阻止灾难的发生,但终究因为隔得太远,我救不了小孩,小孩也刹不住去黄泉的早班车。
我捂住双眼不看血泊中的小孩,只是期望快点离开梦境。但灵敏的鼻子却渐渐闻到血腥味在我周围飘荡。而后,传来一声凄惨的嘶叫,“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来陪我玩!”
是小敏,是小敏又在梦里侵蚀我的思想。我闭着眼睛到处乱跑,可是不管我跑到哪,哪都是一股小敏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突然转念一想,这毕竟是我的梦,试试和小敏好好谈一谈看能不能有结果。于是,我停下脚步,在原地旋转一圈,没看见小敏的无头尸体,只好对空气讲道,“小敏,又不是我害你惨死在烟花桶上的,为什么你偏偏就喜欢找我玩?”
许久,一股阴风拂过我的脸庞,眼前慢慢地拼出一道瘦小的身躯,可惜单单少了一个头,看着还在淌血的破碎脖子,胃里的东西一下子就翻滚起来,我急忙捂住嘴巴,不吐一丝一点。
可能是因为在梦里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虽然小敏已经没有声带,但还是能从他脖子的大开口处听到恐怖的嬉笑声,他说,“你放心,你不是第一个,因为第一个已经下来陪我玩了,现在,轮到你了,青山。嘻嘻……”
他一小步一小步向我靠近,我很想跑,但跑不动,只能随着小敏的脚步慢慢往后挪。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种感觉就像我身贴着磁铁的S极,而小敏的身体里却充满N极。
直到我不小心踩到一块大石头才挣扎着醒来。睁眼一看,全宿舍的男丁都在电脑面前沉沦。只有我一个人在床上吓出一身汗。变态的宿舍居然真心决战到天明。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我背着一个大包登上了回家的高速动车。窗外的风景是不是就被长长的黑黑的隧道抛在脑后。只一个小时,我就回到了久违的家乡。
家里的爷爷奶奶早就在路口替我接风洗尘,爸爸妈妈把什么只要能吃的东西都塞到我的碗里,只要我一反抗,得来的都是“凶残”的目光。
我以为回到家中,所有的烦恼都会在愉快的欢笑声中遗忘,可我不曾想过回到家里的第一个晚上我又做了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梦。
小敏一直在梦里说我是第二个,弄得我十分费解,难道他说第一个已经陪他下去玩的意思是离开人世?
一大早我就问妈妈,“村里最近有没有死过人?”
妈妈那是正在煮早饭,听到我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放下手中的活,“你问这个做什么?调查我们村的出生率和死亡率?”
我想我与生俱来的幽默细胞一定是从我伟大的母亲那遗传来的,不然我在严肃地问她问题时,她竟然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
我把我连续两个晚上做同样的噩梦的事情一字不差地说给妈妈听,没想到她只是安慰我说,“宝贝,肯定是你太累了。回家休息两天就没事了。早饭快煮好了,你去洗一洗就可以吃饭了。快去。”
这时候,一直坐在石凳上的奶奶把我拉到一旁,悄悄告诉我,“孩子,刚刚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朝奶奶点点头,不敢有一丝的隐瞒。
她叫我呆在家里那也别去,然后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走出门。虽然不知道奶奶从我的讲述中听出什么,但看到她紧张的样子,我也开始坐立不安。
到了吃饭的时间,奶奶还没回来,爷爷叫大家先吃,别等她了。于是,留下一双碗筷在空位上全家除了奶奶都吃起了香喷喷的早饭。
爷爷问我爸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么年轻的小伙子就这么死了。”我爸也跟着叹气。
我好奇地问他们,“你们说,谁死了?”
爷爷捋着花白的胡子说,“就是以前和你一起玩的伙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叫沈少杰。”
我“啊”了一声,吓坏了饭桌上的所有人,我妈骂我,“你这是发什么神经!”
沈少杰是那年除夕同我们一起看烟花的伙伴之一。我似乎已经明白了小敏在梦中对我说的那番话的意思了。我是第二个。
奶奶带着一个和蔼可亲的白发老人回家了,爸妈见了那个白发老人齐声问好,“徐叔”。
奶奶一踏入家门,就在客厅腾出一块大大的空间,在上面摆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分别叫我和白发老人面对面坐下。气氛显得特别庄重,完全被奶奶hold住。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目睹着老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不放。每次我别扭地把头甩到别处看风景,就被奶奶训回来要我端庄一点,总之好不自在。
我偷偷瞥一眼白发老人,他的外表看起来比我爷爷还要大上一辈,但健朗的身体又好像小我爷爷一辈,他拿着芭蕉叶形古扇不停地举在胸前摇曳起风。
足足有十来分钟,白发老人终于站起身,凑到奶奶的耳边说着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爸爸妈妈和我,包括爷爷都被蒙在鼓里。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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