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惊魂 第三十七章 我等的船还不来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医生奇怪的问我们,“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整只手都变形了?”其他人都傻傻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为说出来谁愿意相信。换做我们,要不是亲眼见到,我也不信。我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借口,“被我们学校的一条大野蛇不小心要到手。”听我这番解释,医生这才肯信服地离去。
文斌还在昏迷中,我看看时间,都晚上九点了,不知道海鹏会不会出席晚上的专业大会,如果依旧呆在宿舍,那我们宿舍一定会被列入辅导员的黑名单。
仲伟给海鹏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是每次一大通就挂掉,估计现在应该还在宿舍和妹子聊得死去活来。我只好无奈地给辅导员发短息,“亲爱的辅导员,我们504宿舍对于全体缺席本次的专业大会感到无比的失落,但事出有因,因为文斌突然生病住院,我们一起在医院照顾他,望谅解。”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诚恳,没想到这厮只会了一句,“你谁?”没想到大学的辅导员素质这么差,我也不鸟他,他妈的,方正都向他请完假了。我们也都安安心心地在医院陪文斌。
半夜,文斌终于醒了,可是他这一醒,却吵醒了三个人的美梦,文斌口中不停地叨念着,“手,手,我的手!”
我看着他痛苦挣扎的表情,告诉他说,“没事啊,医生已经帮你做完手术了,很快就好的。”
说一下,他倒是安静了不少,可是过了一会,他又吵闹起来。总之,这个晚上过的很煎熬,文斌时不时就发一次疯,时不时就闹着要回去。不管我们怎么安慰,他都不听劝。
整整被他折腾了一个晚上,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文斌终于睡着了,我们三个也被他搞的筋疲力竭,肚中无物。于是,仲伟决定下去买夜宵吃。
我还想下去走走,在病房里呆着既压抑,照顾文斌又累。但是想起我答应过奶奶晚上一个人不走夜路的。所以,我还是乖乖憋屈地在医院坐着。看着智勇仲伟离去的背影我是一阵阵的不甘心。
最最无奈的莫过于手机又被我玩没电了。现在如果文斌醒着还好,吵归吵,至少可以陪我说话,可是,安静的病房,昏暗的灯光加上窗外漆黑的道路,我想黎明前的黑暗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
我靠在椅子上边守候着文斌边无聊地发呆。只是不知道从哪吹来一阵冷风巧妙地把挤在边上的窗帘吹翻上去,我也猝不及防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病房里的空调开了一整个晚上都现在还没停过,仲伟走之前也没关门,怪不得风吹的怎么冷飕飕的感觉。我走到门口想把门关掉,却看到走廊上有一个高挑的女生背对着我走着。
她穿着一件我最喜欢的连衣裙,在黄色的弱灯照射下,看不出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但很好看,高跟公主鞋踩在地板上“噼啪”作响。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上去,她的着装,她走路的姿势,甚至连摩擦地板的声音都像极了晓叶。我想一定是晓叶想我了又不想再打扰我的生活,所以假装不让我知道她还在我身边关心我。
我急忙追上去,大声叫喊着“晓叶”。她没反应,我知道,只有晓叶才会这样耍性子,我更不停止前进的脚步。终于抓住晓叶的手,她的手就这样被我牢牢牵住,但是面前的晓叶却被我突然的举动吓的整个身体都往前倾了。
我背对着她讲出自己的心声,“晓叶,我很想你,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可是,当她转过头来,我瞬间石化了,眼前这哪是晓叶,整个一个大妈,涂着厚厚的浓妆艳彩,我擦,嘴唇厚的跟香肠一样却还是遮不住锋芒毕露的暴牙。
她一转身就用愤怒的目光射向我,然后使出了狮子吼,“你小小年纪还想吃老娘的豆腐。不要脸。”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谁叫她是个纯种背影杀手,我才会误以为她是晓叶。
当时我的脸一定像成年猴屁股一样通红,虽然看不到,但我脸上那种热度真真切切的告诉我,真的很尴尬。我忙向她赔罪,七尺男儿把腰都弯下九十度向她道歉,“对不起,大妈,不不不,对不起,小姐,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边说边往后撤。
等我完全脱离那个粗狂大妈的控制,我才松口气,为自己的失误后悔啊,想想晓叶都从五楼摔下去,哪还有活命的机会,她一定回不来的。我真傻啊!
当我靠在墙角苛责自己的时候,竟然听见有年轻女孩子的笑声,这种笑声,不是那种吓人的恐怖,也不是嘲笑人的讥笑。我想象着那个画面,应该是捂着嘴巴抚媚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在取笑我刚刚十分丢脸的行径。不对啊,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只有晓叶才能发出怎么令我魂牵梦萦的声音。
虽然理智告诉我,极有可能只是由于我太思念晓叶而产生的幻觉,但我就是想骗自己晓叶就在我的身边,因为她深深地活在我的心中。
我马不停蹄地寻着声音去找晓叶。没想到仲伟他们也刚刚买完夜宵回医院。智勇大老远就看见我,招手问我,“喂,青山,你在外面做什么,文斌怎么样,醒了没有。”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有晓叶的存在,再次又编了一个谎言,“没有,就出来走走,文斌还在睡觉。对了,你们买什么东西了?”
仲伟举起提在手中的塑料袋,遗憾的对我说,“现在该说是太晚还是太早,总之逛了这么久的街,就只有肯德基还欢迎我们,我就随便买了几个汉堡,几杯中可,你就凑合着吃吧。”
我还想从口袋中掏出钱平摊,可是一下就被他们拒绝了,果然是好兄弟,那我就不客气了。
到了早上七点多,仲伟的手机响了,穿牛仔裤的同学就是伤不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地掏出手机,是辅导员打来的电话。仲伟的手一直在颤抖,却迟迟不接。
我催着他,“我说你赶紧接啊,再不接人家就挂了。”
“我不敢接啊,你说会不会是打来通报批评的?”仲伟委屈的说。
我骂真是窝囊,他这才狠下心用颤抖的手接听。不到一分钟,就结束通话。
仲伟有气无力地对我们说,“辅导员让我们在八点半之前务必赶回去,学校要举行军训开幕式典礼。没到的同学都要通报批评,并记一大过。”
大学生除了考试挂科,最怕的事情莫过于记过。我们都紧张地向文斌告辞,嘱咐他有事打电话找我们,东西就放在桌上,自己饿了就吃。
之后,我们风尘仆仆地赶回学校。可是,典礼已经开始一半的,幸好辅导员是在典礼接近尾声的时候才来找我们。所幸,还是逃过一劫。
但是,我听得清清楚楚,从下午开始,学校就要派教官下来给我们军训了。说时迟那时快啊,一散会,我们三个趁辅导员不注意跑回宿舍补一觉。
刚开门,果然闻不到难闻的味道,海鹏不见了,我想应该是把到妹了,说不定现在还在温柔乡里缠绵。我也没在意,那个男人不风流嘛。
睡到一半的时候,我的臂膊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到,怪难受的,但感觉还在迷迷糊糊地睡梦中,我不想睁开眼,而是直接把扎人的东西扔到床底。听见“叮呤”一声,我才意识我扔的怎么会是饰品之类的东西。我记得我身上戒指,项链等等啥都没带。
我坚持着睁开眼,趴在床底下一看才知道,是晓叶送给我的钥匙项链。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生怕它要是被我摔坏了一个角,我怎么向她交代啊。
连忙把手伸进去捞出来,我把项链小心翼翼放在手上,轻轻地吹一口气把落在上面的尘土都扫走。还好,完好无损,“”X“A”“X”三个字母还一动不动地雕刻在边上。
子聪晓叶出事之后,我明明把项链放在抽屉里从未动过,可是,今天竟然无缘无故跑到我的床上,这是我和晓叶目前为止唯一相关的东西,我想一定是晓叶真的回来了,不然不可能怪事单单只出现在这条项链身上。
我的心顿时high到了极点,忘乎所以然地唱起了歌,有什么比晓叶还魂绕在我身边更值得开心的事呢?
结果,把仲伟给吵醒了,他看见一条别样的钥匙项链躺在我的手里,而我表现地既兴奋又有高歌,对我说,“哦,对了,昨天下午我们在找死猫的时候,翻过你的抽屉,看到你抽屉里面有这么漂亮的项链。你那时和海鹏吵架下去了,所以不知道我们动过你的东西。”
说着,还指给我看,“我们就拿出来欣赏一下,结果就放在你的床上。”
我不听,我不听,为什么每次我刚刚看到希望的曙光,却总是被一盘冷水浇灭。我的要求过分了吗?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想我是不会相信晓叶会怎么简单就离开我的,因为我刚才唱的任贤齐的是《伤心太平洋》,我知道,晓叶一直都在,只是我等的船只是还没来。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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