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惊魂 第七十章 湿润的眼皮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因为吴娟曾经在这里工作过,所以,在她的协助下,我们一下子就在厨房放厨具的底下的柜子里找到一大袋盐。我碰不到袋子,更别说袋子中的盐了,吴娟也一样。所以,一切都是晓叶一个人亲力亲为,我叫我和吴娟只能站在一起,看着她往我们周围用盐撒成一个小圈子。我十分不解晓叶的用意,但看到她满头不汗地不辞辛劳地把盐圈的每个缺口都补上。又目不转精地盯着门口,我知道她是在观察红斑妇女的动静,我就更不好意思问了。只好静静地呆着圈子里面。
我看着晓叶手中拿提着两小袋盐,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红斑妇女也正好进来了,我和吴娟一看到她都害怕得不由自主地双腿发抖。
只有晓叶故作冷静又有气势地和她对持着。红斑妇女手持水果刀一步步向我们走来,晓叶却只盯着脚下的盐圈。
我就是很想相信晓叶的做法,总觉得这块盐圈是一道牢不可固的屏障一样,像红斑妇女这样的恶女一定进不来。
但是,结果却远远的背对我而远去,她竟然一脚就把晓叶辛辛苦苦撒满的盐圈踢破了一道大口子,晓叶不相信地用手中的两袋盐扔向红斑妇女,一包被她轻易躲过去了,还有一包正中下怀地砸到她的胸膛,我以为她完蛋了。
但是,没想到红斑妇女只是疼得摸一摸胸部,还继续以同样的步伐走过来。我在慌忙中看见她的眼皮上好像涂了一层湿润的液体,剔透得闪闪发光。
我和吴娟害怕得动不了,只有晓叶随着红斑妇女的上前而后退,穿过我的身体无助地靠在墙上。应用诸葛亮《出师表》中的一句开头,“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这次,我大概真的要死定了。现在我的脑海中想到就就只又待会我不是被红斑妇女咬断舌头,就是被她割破手腕痛苦的死去,我就满身的怨气,我发誓,等我死了,我勿必要变成比她更狠的厉鬼弄死她,替现在的我,吴娟还有最爱的晓叶报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萌生出这种心态就全身发痒,奇痒难耐,就像全身涂了无数颗痒痒果一样难受,就像无数的小虫子在我全身上下的皮肤上撕咬着我。
我拼命地挠着,一只手不够解痒,我就用上两只手,轻轻地挠感觉没有效果,我就加大力度,直到我裸着的上半身被我挠出一道道血痕。我都不忍看着自己快破败不堪的身体,却还是忍不住要挠。在我的心里,除了“抓痒”这个词,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字眼。
我想说,如果非要在疼痛感和痒感之间做个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痛感,至少我是经历过这种感觉,可是,偏偏我就是感觉不到疼痛感。最糟糕的事莫过于这样,因为不知道疼痛,皮肤都被指甲戳破裂了,鲜血从到处流出来,可我还在不停地挠着。
晓叶注意到我我的诡异,紧张地问我,“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我很想向晓叶求救,但是又说出不话来,我感觉声带一振动,就会引起喉咙的骚痒,一发而牵动全身。我难受地直接躺在地上左右翻滚,上下打滚。我觉得我的肺都痒起来了,好像被某东西给堵住似的,呼吸不了,脑袋也失去了意识,感觉整个世界都要隐约摇晃。
晓叶好像明白什么似的,叫吴娟我拉出盐圈,她在护着我的同时,还要时不时提防着红斑妇女的袭击,自负已久的我从没觉得自己像今天这么没用过。
我很想对晓叶说一句话,“你们别管我了,赶紧跑吧!不能再保护你的我已经没用了。”
但是,身体不允许我说出一个字,我只能心疼得眼睁睁盯着一直在我眼前摇晃的晓叶看。我好像看见晓叶手中拿着我给她的钥匙项链,再一次扔向红斑妇女。
它似乎很有魔力,使得红斑妇女从地上捡起来,仔细地拿在手心久久地端详着,完全忽略了我们三个。我猜测,花心的徐质曾经也用这条项链骗过红斑妇女。虽然老子很痛恨到处留情的“西门庆”,但是也幸亏有他,我们才能逃过这一劫。
于是,我在吴娟地搀扶下,跟着晓叶艰难地走进了厕所。一离开盐圈,我就感觉不再那么痒了,先是头脑清醒了不少,接着就可以正常呼吸了。幸好我被及时拉出盐圈,要是再待下去,我可能连眼珠子都得挠出去,因为,揉眼皮这么温柔地动作早已经解决不了我的难受。
总之,没在继续待在盐圈是明智之选,或许只有这里才能给我们完全感。只是刚才还在这里的年轻保安早就不见踪影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等我的内稳态调节过来了,到可以说出话来的时候,我一把推开吴娟的手,对晓叶紧张地说出了我刚刚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的话,“趁现在红斑妇女还没进来,你们赶紧跑吧。跑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别再回来了。不要管我。”
我有点失望晓叶没说话,不知道她有没有再听。偏偏得到了吴娟的关心,她睁大眼睛对我说,“不行啊,要逃一起逃。我们是不会丢下你的。”
我毫不客气地骂她,“拜托了,你别闹了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只要我一踏出大门口,又会回到这里,再怎么跑也跑不出这间屋子,而你就不一样了。我不想你死在这么破旧的地方。你知道吗?”
我看似是在骂吴娟,但实际上在对晓叶偷偷地传达了我对她的关心。心地善良的吴娟都哭出声来,搞得场面怪煽情的。只是,晓叶却对此无动于衷。有时候,我都怀疑,她还是不是我所认识的晓叶。认不认识又怎样,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愿意为她舍弃自我。
我悄悄凑到晓叶的耳边傍不让多余的吴娟听到我要说的话,直接对晓叶说,“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想你。只要你还活着,五年后会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你身边,到那时候你一定会明白我现在说的话了。”
晓叶好像被我感动了,突然,她伸出双手,做出了想要拥抱我的动作,但是不幸的是她的手“唰”一下就从我身上穿过,毫不征兆,毫不留情,毫不怜惜落难的人儿。
她还两眼泪痕,哭泣的口吻对我,“我也很想你。你知道吗?分开的这一段时间,我无时无刻都不在想着你。我们不分开了,好吗?”
说这话的晓叶使我感觉我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回到了五年后的晓叶身边,就算将死之人,我也心甘情愿带着满满的幸福远去。
但我骗的了自己的心,却骗不了我的理智,我深知,眼前的晓叶真真切切是五年前的她。我想,大概,徐质对她的时候好过头了,伤她的时候又伤得太深了,以至于晓叶误把现在爱她的人当作当初的徐质了。
我一点都不怪她,这本就不是她的错,只是忽然想到一句古诗吟的好,“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谁叫我和晓叶阴差阳错了整整一个时代。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面对一个误把我当成别的男人的心爱之人,我真不知道说些什么。
突然,一道乌黑的影子印在厕所的地板上,从头慢慢地浮现到腿上,我看着他走进来的脚,穿着革制皮靴,有四十二码之大的脚使我一眼就认出一定是个男人。我送了可口气,至少不是红斑妇女。
果然,我顺着他的脚抬头看,居然是失踪的年轻保安。他的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类似红斑妇女手中的水果刀,但绝对不是她杀他的那把。
因为我知道,鬼魂除了最怕生前杀死他的人之外,最畏惧莫过于杀死他的凶器,看他毫无惧怕地紧紧握着匕首我就知道了,不过是类似而已。
晓叶急忙擦掉煽情的眼泪问我说,“这人是谁,你认识他吗?”
我实话实说地回答晓叶,“不认识啊,早上才刚刚见过他。”
“那他来这里是杀我们的,还是救我们的?”晓叶很专业地问倒了我。
我又不了解年轻保安这个人的为人,我只能凭感觉推测,凭我每次来来回回校门他总是对我微笑的感觉,凭他被红斑妇女割腕而死急切的报仇心态,我回答晓叶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坏人,但应该不是来害我们的吧!”
晓叶听进去了我的话,对年轻保安失去了敌意,但也没和他说一句话。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之一,从不和陌生人搭讪。
我把他叫过来,问道,“你刚刚去哪了?手里怎么会有把匕首?”
“我听了你说的话,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所以,我到底去找可以防身的武器,结果只在不远处找到了这把看起来不怎么锋利,却足够捅死一头羊的刀。”他离奇玄乎地说道,“我想请你们帮我,我一定要亲手送她来这里永生永世地陪着我。”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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