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81 何锻工和阿姨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何锻工和阿姨结婚之后,盛春成每个星期,还是去清吟巷,给他按摩一次,不过在这里,盛春成再也看不到东哥和条儿他们,倒是对面门,已经有租客搬进来了。除了去清吟巷,盛春成每个星期,还要抽空去比蓝公司一次,去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听听东哥骂人,说说他的推理学,当然,作为军师,他有时候还是会在公司的管理上,特别是制度建设上,给东哥出点主意,他不懂的,转头就去问郑教授。
郑教授好像对比蓝的事情,也很有兴趣,当作一个桉例在研究,她对东哥的评价很高,经常夸他的民间智慧,他想出的一些主意,看上去简单粗暴,但比书本上的管用多了,这才是接地气的管理,好像暗合了她企业是土特产那个说法。
所有的管理制度,对企业来说,只有最合适的,没有最好的,最合适的管理制度,再和国家的法律法规结合在一起,这就是戴着镣铐跳舞,能戴着镣铐跳舞的,都是舞林高手,不要问出处。
郑教授和盛春成这样说。
盛春成想想也是,什么书本上的管理制度,能管住东哥手下这一大批字都不认识几个的江湖豪杰,还真的只有靠东哥的拳头名头和推理学。
比蓝公司现在的生意,用一个词,可以说是蒸蒸日上,他们的销售范围,已经扩及到中亚、东南亚和非洲的二十几个国家,东哥都已经在和上海和宁波的弟兄们商量,准备把收旧衣服的业务,扩展到这两个城市。
东哥的办公室里,贴着一张很大的世界地图,他们的旧服装,每卖去一个国家,东哥在这个国家,就会贴一面小红旗,盛春成去的时候,东哥经常会遗憾,他说可惜你看不见,不然让你看看,这地图现在多漂亮,看着它,比看着套儿还舒服。
东哥经常站起来,站在地图前,用手指敲着地图,和盛春成他们说:
“美国,看,看到没有,这里就是美,美国,推理学就是这样说,什么时候,我们,我们把业务做到了这,这里,我们就成功了。”
盛春成大笑,他问:“你是想把旧衣服,卖到美国去?”
东哥说对啊,色宽放心,美国也是有穷人的,他们也要买便宜的衣服。
盛春成继续大笑。
“真当地真的,我有个朋,朋友,旧时光以前在上海,襄,襄阳路,专门卖a货的,那些美国人和英个利序的人,最,最喜欢来买a,a货了,带回去,一买就是,就是一大堆,推理学就是这样说。”东哥怕盛春成不信,和他说。
条儿证明说,对对,美院和浙大的那些留学生,也最喜欢去环北买a货了,买了回去送人,多有面子。
边上还有人说,他认识的义乌老儿,把那些假耐克,都是整集装箱运去墨西哥,从墨西哥再偷偷运进美国,贩毒一样的,生意还很好。
好吧,最终能不能把旧衣服卖去美国,没有关系,只要看着他们的生意,一天天做大,盛春成就很为东哥他们高兴。
还有一件让盛春成感到高兴的事,就是余东余首席,余大麻子,终于可以登台演出了,演出的地点在杭城大剧院,余大麻子给盛春成发了微信,让他直接去剧院无人售票机,凭取票码取票。
丁画眉和盛春成都很兴奋,他们这是第一次去杭城大剧院,而且是去听音乐会这么装逼的事情,虽然他们对古典音乐都一窍不通,当天演奏的曲目,从作曲家的名字到乐曲名,对他们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但这有什么关系,管它演奏什么。
对丁画眉来说,自己只要能进去钱江新城的那个月亮型的剧院就可以,这样以后再看到钱江新城的图片,就可以和人得意地吹牛,说我去那里听过音乐会,坐公交车经过大剧院外面的时候,也可以一次次地回忆自己,当初进大剧院是怎么样的。
而对盛春成来说,只要能看到台上,其他的乐手都已经就坐,然后那个穿燕尾服的憨卵,气宇轩昂地走上台,那就够了。
他们的位子在三排的中间,很好的座位,也可以看出余大麻子在乐团的地位,还可以看出他对盛春成的重视,请他听自己的演奏,余大麻子是认真的。
盛春成甚至想到,音乐会开始的时候,他和丁画眉坐在三排,余大麻子在台上,一定还能看到他们,这个憨卵,说不定还会朝他微微地颔首,整个剧场,除了盛春成,就没有人知道,余首席这是在和盛春成打招呼,盛春成想想这个,就乐坏了。
两个人在外面大厅里看着那一张张的海报,盛春成按捺不住,不停地催丁画眉,我们好进去了。
丁画眉白了他一眼,骂道:“你买肉啊,这么着急?”
盛春成大笑,他说,买肉不急,现在急。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丁画眉不进去,他就只能跟着她,不是气短嘛,心虚嘛。
丁画眉迟迟不肯进去,是有她的道理的,她也知道听音乐会,三排中间的位子是好位子,她要等里面的观众,差不多都坐满了,然后才进去,头抬得高高的走向自己的位子,告诉大家,我一个牙科医院的前台,也来听音乐会了,怎样,还是这么好的位子。
等到离开场还有五分钟,里面的观众也坐得差不多了,丁画眉和盛春成这才进去,进门是一条坡道,丁画眉老远就看到前面那一块地方,只有他们的两个位子还空着,自己正朝那里走去,丁画眉感觉很多的人都看着她,心里那个得意啊。
走到六七排的时候,盛春成一把拉住了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她整个人扳了过来,丁画眉正想瞪他一眼,没想到盛春成动作比她还快,用手箍住了丁画眉的脖子,就把她往坡上,往门外带,丁画眉被他箍得都快喘不过气来。
到了门外,盛春成放开了她,丁画眉破口大骂:
“你有毛病啊,盛春成!?”
盛春成脸色煞白,他只知道一个劲地说:“好险,好险!”
“你知道我刚刚看到谁了吗?”盛春成问丁画眉。
丁画眉问谁。
“万建刚的女儿和他老婆,她们的座位,就在我们后面,四排。”
盛春成说着,丁画眉顿时没了脾气。
音乐会听不成了,两个人只能去外面城市阳台逛了逛,悻悻地回家。
这一个晚上,盛春成都盯着自己的华为手机,他很害怕手机会“叮”地一声响,进来一条微信,余大麻子问他,兄弟,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那两个座位,一整个晚上都空着,也太醒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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