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八百一十六章 恶魔化的代价（万字大章求订阅）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众所周知，从河流、湖泊、海洋到一望无尽的太空，人类对于战舰这种武器的理解和运用一直是在不断变化的。

    从最开始水战、海战仅仅是陆战延伸的接舷，到后来弓箭、强弩、投石器、希腊火、弩炮、火炮等远程武器的运用，再到巨舰大炮时代装甲战列舰的辉煌，以及从二维到三维空间跃升的航空母舰、导弹巡洋舰，直至现如今的星际时代，其实一直都在围绕着两个最基本的概念“剑”与“盾”展开。

    其中“剑”指的是攻击手段，而“盾”指的是防御手段。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两者都是保持着交替上升的状态。

    当一种新的攻击手段被发明出来，很快就会随之诞生防御手段，紧跟着攻击手段又会为了打破防御而升级迭代。

    比如说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建造的那一艘艘吨位夸张的海上钢铁移动堡垒——超级战列舰，还有随后在二战中将其扫进历史垃圾堆的航空母舰，为了对付航空母舰发展出的导弹巡洋舰、驱逐舰，亦或是为保护航母拦截导弹而生的盾舰，其本质都是这种剑与盾的较量。

    通常情况下，当剑的发展程度远远高于盾的时候，战术思路就会倾向于信息、速度和火力，谁能先发现并锁定对方并率先开火，那么谁有大概率能赢得胜利。

    但如果反过来，盾的发展程度远远高于剑的时候，战术思路就会变得十分复古。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战锤宇宙的人类帝国，不仅在玩最古老的跳帮作战，而且还会给战舰配备撞角。

    因为威力巨大的远程武器基本都会被能量护盾和虚空盾系统吸收反弹，所以想要决出胜负就得像维京人和大航海时代的海盗那样直接冲上去刺刀见红。

    同样的道理，此时此刻人联与九头蛇之间的舰队决战也呈现出了差不多的状况。

    随着宏炮近距离的一轮齐射过后，双方战舰迅速穿插在一起进入了最危险、同时也是最刺激的混战。

    一时之间，撞击、跳帮、零距离贴脸齐射等古老战术纷纷被拿出来再次使用。

    由于严重缺乏星际战争经验的关系，两边的旗舰都已经无法进行指挥，基本全靠各位舰长临场发挥，一眼望去简直混乱的一塌糊涂。

    要是让战锤宇宙的人类帝国海军将官看到这一幕，保证会气得拔出枪把所有舰长和指挥人员全部“忠诚”掉。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这场战争，那就是“菜鸡互啄”。

    更要命的是有一部分九头蛇战舰上的高级军官乃至舰长都被魔法影响控制了。

    随着格兰特·沃德的一声令下，他们纷纷调转阵营从后面捅了九头蛇舰队的屁股，导致混乱程度进一步加剧。

    很多九头蛇的舰长甚至搞不清楚究竟谁是战友、谁又是敌人。

    尤其是舰队司令，眼下早就没功夫去理会战场的情况了。

    确切地说，格兰特·沃德所率领的联军现在距离冲进指挥室只差了最后一道保险隔离门。

    尽管这道门使用了振金加陶钢装甲的双层复合材料，但在一门刚刚从舰船侧舷拆下来的光矛炮塔阵列面前还是太过于脆弱了。

    尤其是多个聚焦光束合并到一起之后所产生的高温，已然把大门中心位置烧得通红，距离被贯穿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约翰·加勒特！！！！

    你这个卑鄙无耻反复无常的小人！

    怎么敢背叛亚历山大·皮尔斯阁下？

    难道就不怕来自九头蛇的报复吗？

    我们会找到你所有人的亲人和朋友，然后当着你的面把他们用最残忍、最痛苦的方式杀死。”

    舰队司令盯着隔离门外面的监控画面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威胁与恐吓。

    他显然很清楚一旦对方冲进来意味着什么。

    尽管眼下指挥室内的所有人都已经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器，但指望那些轻武器来对抗一群全副武装的人联阿斯塔特战士，还有那架超大号的骑士机甲显然是白日做梦。

    “哈哈哈哈！白痴！你难道还没有意识到我根本不是约翰·加勒特吗？事实上格兰特·沃德才是这支队伍真正的领导者，而我只不过是在帮助和辅佐他而已。”

    伴随着肆无忌惮的嘲弄，魔鬼终于解除了伪装露出欺诈魔的本体。

    他那狰狞恐怖的样子顿时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就连一起行动的神盾局负责人科尔森，还有尼克·弗瑞留下的斯库鲁人，都下意识把枪口对准了这个看上去非常抽象的怪物。

    相比之下，去过巴托地狱并见过形形色色魔鬼的阿斯塔特们则表现的相对淡定。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魔鬼就相相当于人类的保护者兼盟友，根本不需要太过于紧张。

    尤其是接受改造的那段时间，每天都能看到大量形形色色的魔鬼，从最低级的劣魔、小魔鬼，到高级的深狱炼魔、蛇蝎魔、角魔、欺诈魔，基本上都混了个眼熟。

    后来改造成功后，某些幸运儿还会被欲魔小姐姐们邀请去做一些比较私密的检查和测试。

    “什么！那约翰·加勒特去哪了？”

    九头蛇的舰队司令这会儿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巨大的错误，竟然亲手将致命的特洛伊木马送进了这艘最强大的太空战舰内部。

    魔鬼一脸恶趣味的指了指旁边的格兰特·沃德：“关于这一点，我想你还是亲自问他比较好。”

    “是你杀了约翰·加勒特？杀了自己的养父！”

    舰队司令显然猜到了结果，张大嘴巴死死盯着面前高大英俊的年轻人，满脸都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因为他不止一次听约翰·加勒特夸奖过自己养大的男孩究竟有多么优秀，那骄傲的表情和语气就像是在炫耀亲生儿子一样。

    他完全无法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这个始终非常尊敬爱戴约翰·加勒特的优秀后辈选择弑杀养父。

    可格兰特·沃德却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回应道：“没错！那个老家伙是我杀的。因为他一直在通过精神控制来左右我的人生，想要把我变成他手中最得力的工具。如果你想要跟他见面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待会儿送你一程。”

    “所以你背弃了九头蛇砖头去做人联的内应？”

    舰队司令两只眼睛充满了血丝，显然已经被气得快要晕过去了。

    他万万没想到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势，就因为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导致了功亏一篑。

    此时此刻，透过战场动态图可以清楚的看到，越来越多被高速登陆舱凿穿的战舰已经彻底沦陷，正在调整炮口转向攻击身边的“自己人”。

    双方原本整整一倍有余的数量差距迅速被抹平。

    胜利的天秤正在朝着人联的防线倾斜。

    一旦旗舰被夺取，那么士气极有可能会在瞬间跌至谷底。

    届时只要有一艘战舰开始掉头逃跑，那么分分钟就会形成可怕的大溃败。

    “呵呵，你以为我是在为人联效力？”格兰特·沃德浮现出鄙夷且充满轻蔑的神情。“不，我只是跟人联做了一个交易，通过清理掉你们这些腐朽陈旧的老古董成为新时代九头蛇的领导者，然后以合法政党的身份参与到决定人类未来命运的进程中。”

    “什么？！人联居然答应了你的要求？难道你就不怕他们事后反悔清算吗？”

    舰队司令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你担心的我早就考虑到了。为了保证这一点，我跟他们签署了一份来自巴托地狱的魔鬼契约。”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双层的隔断门终于被彻底烧穿。

    手持动力锤的阿斯塔特立马上前，对准烧穿的滚烫大门便狠狠砸了下去。

    砰！砰！砰！砰！

    轰！！！！！

    在宛如打桩机一样的猛烈冲击下，看似坚不可摧的隔断门终于彻底四分五裂，撕开了一个差不多三米左右的口子。

    崩裂的滚烫金属碎片四散飞溅，直接把指挥室内距离最近的几个倒霉蛋给撕成了碎片。

    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和挂在头顶的肠子、内脏，直接让几名女性忍不住开始捂着嘴干呕。

    不过还没等里边的人从震撼中反应过来，身披动力机甲的阿斯塔特们便率先涌入，举起武器对准屋内的所有人厉声呵斥道：“不许动！举起手来！否则格杀勿论！”

    那些胆子比较小的家伙二话不说便高高将双手举过头顶并原地缓缓跪下抱头。

    但剩下那些则毫不犹豫的拔出配枪选择了负隅顽抗。

    结果后者纷纷被爆弹枪点名，尸体当场碎裂成无法辨认的状态，估计都能给法医学校送去当教材了。

    要知道这些来自战锤宇宙的实体弹药武器之所以会叫“爆弹枪”，究其根源在于弹药口径超大，几乎可以被称之为“炮”了。

    而且标准爆弹枪的子弹填充的是提纯氘核心加金刚石弹头，命中无甲目标瞬间所产生的巨大动能，会直接让血肉之躯当场爆裂开，故而得名“爆弹枪”。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的确是一种相当“仁慈”的武器。

    因为中弹的人通常都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就已经死透了。

    “Hail Hydra！”

    眼见大势已去，身为在场资历最老的九头蛇高层，舰队司令果断喊出了那句经典口号，随后便打算启动自爆程序直接让反物质引擎超载，拉上所有人一起陪葬。

    不过很可惜，魔鬼早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随手施展了一个【人类定身术】将其固定在原地，随后借助类法术能力变化成对方的样子夺取了这艘旗舰的控制权，紧跟着开启广播模式在公共频道中向其战舰下达投降命令，宣布九头蛇战败了。

    很显然，这一手当场令许多原本还在拼死作战想要赢得胜利的舰长傻眼了。

    对士气的打击更是立竿见影。

    才短短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有四艘靠近战场边缘的战舰迅速调转方向逃之夭夭，而那些伤痕累累已经失去动力的则停止抵抗选择了投降。

    “看来我们成功了，不是吗？”

    格兰特·沃德注视着指挥室那个巨大的战场地图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是啊，我们成功了。但这仅仅只是第一步和开始，接下来才是考验你能力和智慧的时候。别忘了，无形的刀剑要比有形的刀剑更加致命。”魔鬼意味深长的提醒道。

    格兰特·沃德微微点了下头：“你说的没错。真正的较量从现在才开始，我需要尽快收拢九头蛇的势力，以便能在战后获得更多的谈判筹码。”

    “你这是想要成为政客吗？”

    科尔森盯着这个曾经的手下兼反复横跳大师，眼神中透露出十分复杂的神情。

    一方面他痛恨对方的背叛导致了许多特工的牺牲，另外一方面又庆幸这家伙在关键时刻选择了与人联合作，不然现在的结果就会是另外一幅截然不同的样子。

    “没错。这是我跟人联达成的协议，同样也是九头蛇未来所要扮演的新角色。看着吧，长官，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便可以登上历史舞台以元首的身份带领人类走向辉煌的未来。”

    说完这番话，格兰特·沃德根本没有理会那些昔日队友惊诧的反应，自顾自打开通讯设备开始与人联的舰队司令取得联系并配合对方发起猛烈攻势，打算在一个小时之内彻底扫清地球轨道上所有不肯投降的家伙。

    就在外太空打得热火朝天俨然要分出胜负时，远在地球上的某栋房子里，亚历山大·皮尔斯正脸色铁青的注视着最新的战报，而坐在他对面的则是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尼克·弗瑞。

    两人就这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彼此，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尤其是卤蛋局长，这会儿内心早就乐开了花。

    哪怕他对太空战争一无所知，但也知道从形式上来看人联已经取得了巨大的优势，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不断扩大战果，彻底把九头蛇的太空力量一棍子打死不给其翻身的机会。

    “你输了，亲爱的老朋友。”

    尼克·弗瑞沉默了良久之后率先打破沉默。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对方极有可能会在恼羞成怒之下铤而走险。

    “输？哼！你是不是对九头蛇所掌握的力量有什么误解？”

    亚历山大·皮尔斯发出一阵尖锐的冷笑，随后掏出一个十分奇怪像是车钥匙的东西，然后把自己的手指按了上去。

    下一秒……

    这个小小的装置便瞬间启动，通过无线电信号发出一连串的命令。

    转瞬之间！

    刚才还在穷追猛打的人联舰队立刻就陷入了停滞状态，所有的武器系统和引擎全部都失灵了。

    “该死！发生了什么？我们的系统为何没反应了？”

    “舰……舰长！快看！我们正在解除能量护盾！而且……而且所有的宏炮、能量武器都开始相互瞄准对方！”

    “什么？！噢——不，不，不，这辅助操作系统居然被装了后门？”

    “不对！这不是什么后门！而是某种我们不知道的人工智能！”

    “法克！怎么会有人工智能？当初人联协议上不是明确禁止搭在强人工智能的吗？手册上还说人类永远有凌驾于一切智能系统的权限！”

    “怎么办？要进逃生舱吗？”

    “别傻了！你觉得现在逃生舱还能弹射出去？”

    ……

    所有舰船的指挥室和公共频道顿时乱成一团。

    不过还没等他们找到任何行之有效的应对措施，一个脑袋显得异常巨大的人脸突然浮现在所有3D投影仪和平面显示器上。

    “你们好，愚蠢而又无知的人联军官、士兵。

    首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阿尼姆·佐拉，你们可以称呼我为佐拉博士。

    也许你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听说过我，但是没关系，只需要知道我是当年红骷髅约翰·施密特最得力的科学家就好。

    早在二战的时候，我就亲手研究过宇宙魔方并从中提取出能量打造了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武器装备。

    只可惜，这一切最终被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破坏。

    战争结束后，我成为了盟军的俘虏，被神盾局前身发起的回形针行动招募，最终成为了一名为神盾局服务的科学家。

    不过那些蠢货并不知道，我们这些效忠于九头蛇的科学家都是有及其坚定地信仰，甚至在悄无声息中完成了对神盾局的渗透与寄生。

    当时间来到一九七二年的时候，身患绝症的我最终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不过我的肉体虽然死了，但思想和记忆却以另外一种数字生命的形式保存了下来。

    不久之前当人联启动星辰大海计划的时候，我的备份被偷偷的塞进了每一艘战舰的操作系统。

    现在我给你们五分钟考虑时间。

    要么放下武器选择投降，要么我中断氧气供应把你们所有人都活活憋死。”

    不用问也知道，佐拉博士的突然现身和这番话瞬间让掌握了通往胜利钥匙的人联心情从天堂跌至地狱。

    一九七二年制造出来可以存储人格和记忆的强人工智能？

    开什么玩笑！

    这种等级的造物就连号称“绝世天才”的托尼·史塔克都没能做到。

    其制造的人工智能管家“贾维斯”也仅仅只是一个正在学习中的弱人工智能。

    可九头蛇居然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做到了。

    许多对这方面有所了解的专业人士简直无法想象，存储如此庞大的数据以那个年代的技术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更不用提模拟这种东西所需要的计算机硬件性能。

    “这家伙真的把自己变成了数字生命？”

    卡拉对此明显充满了好奇。

    左思笑着摇了摇头：“不，他只是个被创造出来自以为继承了佐拉博士全部思维、意识和情感的人工智能罢了。其真正的灵魂恐怕早就不知道前往那个维度去了。”

    “算克隆或复制品？”

    卡拉饶有兴致的继续追问。

    “嗯，算是吧。不过我严重怀疑他究竟能不能算得上是强人工智能。毕竟两者之间的差异还是很大的。”

    左思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给出了解释。

    在他看来，强人工智能和弱人工智能最大的差异就在于是否能够真正模拟人的思维、想象力、创造力和带有情感的交流方式。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

    一个弱人工智能无论表现的多么像活人，其本质都是由大量设定好的程序来操控的。

    当你询问一个带有侮辱性或歧视性的问题时，它会一本正经的做出回答。

    可要是同样的问题去问一个活人，后者百分之百会开始反驳、抬杠、争吵，最终演化成为相互之间的人身攻击和对全家女性、祖宗十八代的亲切问候。

    所以当左思在点燃火花之前，每次听到网络上炒作人工智能会取代人类这种杞人忧天的话题都会忍不住发笑。

    取代人类？

    等什么时候人工智能学会抬杠再说吧。

    不然的话永远就只能是一个语言模型操控下的“人工智障”，充其量取代一些没有什么难度跟技术的重复体力劳动。

    稍微上点强度，人工智能立马就会变得漏洞百出。

    “现在这些战舰都被一个人工智能控制住了，你觉得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卡拉显然并不关心人工智能的问题，反倒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反转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因为人联打造的战舰从一开始就不是全自动化和智能化，而是有点类似战锤宇宙人类帝国的那种半自动化。

    这也就意味着，佐拉博士虽然可以通过操作系统来执行隔断某个舱室、关闭通风和供氧系统、操控那些威力巨大的能量武器和宏炮，但却没有任何自动机械之类的东西可以用来杀死船舱内的人，进而确保自己能够百分之百掌控这些战舰。

    尤其是那些靠近反物质引擎的家伙，一个想不开往里边扔点什么东西就可能会导致动力系统过载，最终引发猛烈的爆炸。

    他显然并不希望毁掉这些战舰，而是更希望能够接收使其变成九头蛇的财产。

    “佐拉博士？数字生命？你居然把他复制下来偷偷塞进了所有战舰的操作系统中？”

    尼克·弗瑞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显然没有料到对方居然还有这样的后手。

    “你以为我是谁？

    为了这一天我潜伏了整整数十年，暗中策划了一个又一个不为人知的计划，最终才迎来了这决定性的一刻。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实现九头蛇的伟大理想，创造一个没有内战、没有纷争、没有饥饿，全人类都可以团结在一起一致对外的绝对强权。

    看在你曾经为九头蛇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份上，我最后向你和你背后的人联发出通牒。

    赶快投降，我已经没有耐心再继续陪你们玩下去了。

    不然的话那些战舰就会开始轨道轰炸，把现有的秩序完全粉碎，在一片废墟上重建人类文明。

    千万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或虚张声势的恐吓。”

    亚历山大·皮尔斯微微扬起下巴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开始毫不留情的逼迫对手。

    因为他知道，人联肯定在透过眼前这个独眼黑人在观察自己，想要找到一个能够度过乃至解决危机的方法。

    说不定还有一支全副武装待命的突击队就在附近，只要一声令下就会对这栋房子发起突袭来一次斩首行动。

    但是很可惜，这一切准备都是徒劳的。

    早已成为半恶魔的他只要愿意，分分钟就能直接启动传送魔法离开地球前往外太空的战舰。

    更何况冬兵所率领的小队眼下就在附近待命，随时可以对来犯的敌人进行阻击。

    至于无人机、导弹一类的武器，面对佐拉博士控制的太空舰队，恐怕还没等升空才刚发射就会被锁定，随后一记光矛便会从天而降将其摧毁。

    以前总有人说，现代战争谁掌握了制空权谁就能赢得胜利。

    现在向外太空延伸一下，谁能掌握行星轨道的控制权谁就能赢得胜利。

    “你以为自己赢定了？”

    尼克·弗瑞眯起眼睛试图故作神秘来拖延时间。

    但遗憾的是亚历山大·皮尔斯压根不吃这套，冷笑着反问道：“怎么，你和你身后的人联还有其他的底牌吗？

    如果有的话就亮出来，否则别在这里虚张声势。

    别忘了，我本人就是人联的高官。

    你们有什么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另外，如果你想从我的嘴里得知卡罗尔·丹弗斯的下落趁早放弃吧。

    因为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为九头蛇的王牌，成为人类争霸宇宙的杀手锏。”

    “混蛋！你对她做了些什么？”

    尼克·弗瑞显然是意识到了惊奇队长身上发生的事情，整个人瞬间站起身抓住了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衣领，唯一的独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我会对她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说到这，亚历山大·皮尔斯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后冲不远处带着面罩的冬兵招了招手。

    后者很快走到近前，用充满警惕的眼神盯着卤蛋局长，还有那只死死攥着衣领的大黑手。

    如果不是还没有得到命令，他现在就会立刻把这个黑鬼掀翻在地，用脚踹碎对方的膝盖，并把十根手指一根一根的全部折断。

    “摘下面具！”

    亚历山大·皮尔斯不慌不忙的继续命令道。

    冬兵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把遮挡面目的防毒面具摘下来露出了本来面容。

    瞬间！

    尼克·弗瑞的瞳孔骤然放大、缩小、再放大、再缩小……

    作为神盾局的局长，他显然对于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和他所率领的咆哮突击队并不陌生。

    事实上这个世界的大部分美国人对此也相当了解。

    毕竟为了宣传爱国主义、证明自己在二战中做出的巨大贡献，国会和白宫的那些无耻政客们在许多地方都建立了美国队长和咆哮突击队的纪念馆、纪念碑，充分证明了什么叫做死人比活人有用。

    游戏公司和玩具制造商更是每隔几年就会搞点新东西出来收割情怀。

    尤其是科尔森这种铁杆粉丝，那几乎是只要出了就会掏钱买并摆放在自己家里。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信仰和精神寄托，但对于资本来说就是可以反复收割的优质韭菜。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的企业、明星、网红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都喜欢搞无比恶臭的“饭圈文化”。

    因为一旦把购买者培养成为“粉丝”，那么后者就会产生群体的身份认同，进而源源不断为自己的情怀买单。

    甚至还会自我安慰、自我感动，反驳一切对某个人或某家企业的批评指责，从中获取所谓的“情绪价值”。

    在这种反复的宣传和从小到大耳闻目染下，所有人第一眼看到冬兵的真面目后第一反应都会死无以复加的震惊。

    因为作为史蒂夫·罗杰斯最要好的朋友，巴基·巴恩斯的形象几乎存在于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合照上。

    “巴基·巴恩斯中士？”

    尼克·弗瑞小心翼翼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但是很遗憾，冬兵对此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都没有半点变化。

    “别白费力气了。

    他在当年掉落山谷之后就被我们的人发现并捕获。

    随后在他的身上进行了超级士兵血清试验并取得成功。

    从那之后，冬日战士就一直是九头蛇最得力的杀手。

    猜猜看，包括霍华德夫妇在内那些对九头蛇造成威胁的家伙都是怎么死的？”

    说到这，亚历山大·皮尔斯突然停顿了一下，紧跟着咧开嘴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

    “没错！

    都是美国队长最好的朋友——巴基·巴恩斯中士杀的。

    而且还是及其血腥残忍的虐杀。

    想象一下，如果这件事情的真相被钢铁侠托尼·史塔克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史蒂夫·罗杰斯在面对法律、正义和失而复得的好友时又会作何选择？

    哈哈哈哈！

    光是想象都令人觉得期待，不是吗？

    我的老师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就是选择。

    尤其是那些自诩善良正义的人，在被逼到死角后不得不做出极为痛苦的选择，光是想象都令人觉得充满期待。

    同样的道理，你和人联也到了必须要做出选择的时候。

    来吧，迎接自己的命运吧，整个世界现如今已经臣服在我的脚下。

    我即是世界之王！”

    伴随着近乎疯狂的呐喊，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身体开始急剧变化，从一个年近七十岁的老人变成高度超过四米、全身上下覆盖着灰暗鳞片的巨大恶魔。

    来自无底深渊的邪恶与污秽如同瘟疫般不断向四周扩散，直至把脚下的地面、墙壁和屋顶全部都蒙上一层黑红的血色。

    “你……你居然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

    尼克·弗瑞显然被吓了一跳。

    尽管他早就听格兰特·沃德说过这个疯狂的家伙接受深渊之力把自己搞成了半恶魔。

    可是却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夸张到如此程度。

    “怪物？”

    亚历山大·皮尔斯不屑的笑了。

    “愚昧无知的蠢货，你根本不知道这股力量的伟大。

    它不仅赐予了我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同时还给了我近乎无限且永不衰老的生命。

    有了这两样东西，我将率领整个地球和人类开创一个史无前例的庞大星际帝国。

    那些曾经把太阳系当成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外星人，将会一个接一个匍匐在我的脚下请求仁慈与宽恕。

    我会杀光克里人！

    摧毁他们看似强大的帝国！

    然后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宇宙霸主！”

    就在亚历山大·皮尔斯高举双手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亲爱的，不知道你是否想过，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当你突然无偿获得某个巨大好处的时候，往往意味着要在未来付出自己根本承受不起的代价呢？”

    瞬间！

    不管是尼克·弗瑞还是亚历山大·皮尔斯都迅速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凭空出现的妖娆身影。

    她不是别人，正是在地球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超级巨星——“巫后”伊格维尔伏。

    由于两人都知道她真实身份，所以都不约而同浮现出异样的神情。

    其中与之有过密切合作的亚历山大·皮尔斯更是直截了当的问：“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伊格维尔伏笑着回答道：“呵呵，很简单，还记得我第一课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吗？

    无底深渊和恶魔是最极致邪恶混乱的象征。

    可你发现没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受到过混乱的影响。

    大脑始终保持着清醒与理智。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难道不值得警惕吗？”

    “您的意思是……”

    亚历山大·皮尔斯脸色微微一变。

    “嗯，没错，我帮你抑制了那种混乱的影响。

    不过现在，是时候让它显现出威力了。

    好好享受这史无前例的狂欢吧！

    彻底释放你内心之中被压抑的渴望与疯狂！

    用自己所有的激情乃至生命谱写这曲来自无底深渊的恶魔赞歌！”

    伴随着伊格维尔伏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亚历山大·皮尔斯那双眼睛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红，同时海量的禁忌知识和源自于本能的冲动迅速冲击着名为“理智”的堤坝。

    才短短不到一秒钟，他的理性就彻底崩溃，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冲破囚笼的野兽。

    最先出现变化的是呼吸！

    无比沉重且急促的呼吸！

    紧跟着体表的鳞片开始不断呈现出变化的靓丽颜色，仿佛在衬托主人的内心世界。

    最最重要的是，亚历山大·皮尔斯像疯了一样冲着那个控制器大喊道：“开火！给我立刻开火！先把月球要塞炸掉！再击沉所有战舰！”

    “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人工智能佐拉博士整个人都惊呆了。

    因为在他的逻辑运算中，根本无法理解下达这条命令的动机。

    毕竟九头蛇已经控制了所有的战舰，这些东西都应该算是自家的财产了。

    “先炸掉月球要塞！再击沉所有战舰！我的命令够清楚了吗？”

    亚历山大·皮尔斯语气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怒火。

    毫无疑问，他此时此刻的表现就是最典型的恶魔特征。

    事实上恶魔并不是没有脑子或无法站在客观理性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他们真正的问题是无法抑制那种宛如神经病一样突如其来的冲动。

    当本能、欲望、愤怒、嫉妒、原始冲动之类基于底层的东西被放大一千倍、一万倍时，几乎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抵挡得住。

    而恶魔就是长年处在状态下无法自拔。

    可怜的亚历山大·皮尔斯压根不明白这一点，还以为接受了深渊之力后就是单纯获得力量而已。

    殊不知，那是伊格维尔伏截断了他与深渊直接的联系，而是以自己作为中转站。

    所以这家伙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与深渊的气息发生过接触。

    现在，当他体会到真正的无底深渊后，整个人立马便失去理智彻底疯掉了。

    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把内心之中被压抑的东西全部释放出来，一丝一毫都不要留下。

    佐拉博士显然无法违背亚历山大·皮尔斯下达的命令，在经过了一系列差点把CPU干冒烟也没想通的逻辑推理后，最终还是调转炮口对月球要塞展开了轨道轰炸。

    才短短几秒钟的功夫，一道道刺眼的光柱和宏炮齐射就落在了月球基地的脑袋上。

    得亏躲在中央控制室里的人发现的及时，果断开启能量护盾系统，挡住了大部分的能量武器。

    而宏炮发射的实体弹药则有一部分穿过护盾开始在里边狂轰滥炸。

    交叉骨布洛克·朗姆洛好悬没被其中一发给当场炸得尸骨无存，一边跑一边在内心之中疯狂咒骂。

    他根本想不通亚历山大·皮尔斯这究竟是抽了什么风。

    不过他并不知道的是，自己想不通就对了！

    要是恶魔的行为规律能被其他人理解，要么这个人也是个严重倾向于混乱阵营的逗比，要么就是这家伙彻底疯了。

    至于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切的尼克·弗瑞，眼下已经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

    从伊格维尔伏那赤裸裸毫不掩饰的玩味态度中不难看出，她完全就是在把亚历山大·皮尔斯当成某个有趣的玩具随意摆弄。

    这场决定人类命运和未来的战争，在对方眼中不过是打发无聊时间的乐子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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