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哀 555 讨伐成功，破防的白王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梆子声对绘梨衣自身不起作用的原因很简单，在苏墨的【饲育】下，绘梨衣的人格是正常成长的，左右脑发展均衡，没有所谓的胆怯小女孩的人格，赫尔佐格复制品之前的尝试自然也就没用。

    而如今，苏墨使用的梆子声能够有效的原因也很简单。

    白王寄生之后，她占据了其中一个人格的位置，反而让绘梨衣成为了双人格。

    这就让梆子声的人格切换效果有了用武之地。

    原本看书的时候，苏墨还觉得区区梆子声对精神权柄的主宰白王有效太过于无视逻辑了，赫尔佐格这个小丑也配控制白王？

    可当自己用上这一招的时候，苏墨觉得这个手术似乎也不错。

    谁规定人类就不能反杀神？再说了，白王也算不上是真正的神。

    讨厌赫尔佐格，杀死赫尔佐格，然后取代赫尔佐格。

    这大概就是所谓逆袭的快感吧！

    在梆子声的侵袭下，白王甚至连隔断声音都做不到，她的人格切换越来越快，在梆子声的帮助下，绘梨衣人格占据主体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眼见绘梨衣即将取代自己的意识，掌握自己的身体，情急之下，白王想到了应对的手段。

    如果苏墨警惕的是自己的意识，想要看到绘梨衣的意识取代自己的话，那如果自己伪装成已经被绘梨衣取代的状态，他会不会就此放松警惕？

    身为精神权柄的掌控者，白王能够确定，自己的伪装必然无懈可击，不会被看出破绽。

    只要抓住一次机会，掌握住苏墨的性命，就有可能逼得零停下音乐，完成反杀。

    “苏、苏墨哥哥，那个家伙的意识好像沉睡下去了！”

    眼瞳中的金色浪潮全数褪去，留下玫瑰色的赤红瞳孔，红发的少女脸色略微有些不安，白皙的脸颊上残留一些畏惧，似乎是为了靠近苏墨寻找依靠一般，她下意识上前一步，以楚楚可怜的姿态上前，似乎想要抱住苏墨和零。

    “她不会再出来吧，我有点害怕！”

    少女柔弱的姿态惟妙惟肖，眼瞳中蕴含的依赖和害怕也十分真实，让人不由得升起保护欲。

    哪怕是习惯和绘梨衣相处的零，也没有看出什么明显的问题。

    不过，出于一贯的谨慎，她依旧下意识拉住苏墨，不让他上前接触绘梨衣。

    就算眼前的人格真的是绘梨衣，让她再听一会儿梆子声也没有什么坏处，这样也更安全。

    似乎是注意到零的动作，绘梨衣那可怜兮兮地眼神又看向零，她撅了噘嘴，玫瑰色的眸子微微下垂，里面的光芒似乎有些黯淡下来，看起来稍微有些难过。

    “零妈妈是在害怕绘梨衣么，绘梨衣不是怪……呜，我明白了，我会乖乖站在这里等着的！”

    似乎是将零的动作当成了以前蛇岐八家那些人的恐惧和疏远，绘梨衣委屈巴巴地停下了步伐，站在原地，似乎准备乖乖等到音乐结束。

    “绘梨衣……”

    看到红发少女这乖巧中略带委屈的样子，零下意识攥紧了掌心，觉得有点难办。

    她不是不明白这有可能是白王的诡计，可作为一手将绘梨衣带大的人，看到绘梨衣这么伤心的样子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当然，零也没有蠢到会因为一时不忍，就立即前去安慰绘梨衣。

    再怎么说眼前的对手也是白王，是神域级别的存在，如果为了一时不忍就放弃稳胜的机会，那反而会酿成更大的悲剧。

    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绘梨衣。

    这么想着，零仰起头，看向苏墨，想知道他打算怎么办。

    在对待绘梨衣的事情上，一般都是苏墨下达命令，她负责执行。

    本来零以为，以苏墨对绘梨衣的关心，就算不会冒着风险主动上前，至少也会使用他最擅长的说服技巧来安慰绘梨衣。

    却没想到，仰头看到的，却是苏墨那无比古怪、看起来似乎在憋笑的神色。

    诶？

    娇小的少女歪了歪头，突然扭头看向绘梨衣，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

    苏墨看起来是在憋笑，实际上，也是在憋笑。

    站在白王的角度，她可能觉得自己的伪装无懈可击，估计还产生了人生三大幻觉之一【我能反杀】。

    而实际上，白王也的确做到了极致，身为神域级别的龙王居然这么拉的下脸来模仿小女孩欺骗自己，掌握了绘梨衣所有记忆的她也明白绘梨衣该会有什么表现，除了表演的时候略微有些用力过猛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任何破绽。

    然而，她千算万算，大概仍算不到苏墨是一个挂逼。

    借助着查看面板的功能，苏墨无比清楚的看到了她头顶上的白王的名字，

    看着堂堂神域级别龙王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似乎像是要寻求安慰的样子，苏墨忍笑忍得有些辛苦。

    白王也注意到了苏墨那微妙的表情，可她自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反杀的机会又只有一次，而且说不定对方是在诈自己，考虑到种种情况，她只能继续扮演下去。

    “苏墨哥哥，还没好么？”

    红发少女眨眨眼，用撒娇一般的声音问道。

    “嗯，还没好，需要确认一下你身份才行。”

    苏墨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

    “请问答以下问题，答对了才有可能证明你是真的绘梨衣。”

    在白王还没来得及明白苏墨的意思的时候，第一个问题就已经被问了出来。

    “告诉我，你想成为光么？”

    苏墨一脸认真地盯着白王，问道。

    这是什么奇怪问题？

    白王疑惑了一瞬后，在绘梨衣记忆中搜了一圈，这才明白是奥特曼特摄剧的说法。

    于是，她眼瞳微微闪亮的回答道。

    “想，我也想成为奥特曼！不过苏墨哥哥已经让我成为过几次奥特曼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身份，她还特意提到苏墨和绘梨衣以前经历的事情作为佐证，看向苏墨的眼神也充满毫无掩饰的崇拜。

    “答对了！”

    苏墨的赞扬让白王心中一喜，可还没来得及继续前进一步，苏墨就继续开口说道。

    “第二题，我和零伱更喜欢哪一个？”

    这是一道送命题，相当于对孩子询问你是更喜欢爸爸还是更喜欢妈妈，又或者老婆和母亲一起掉到河里救谁，一般不提倡对小孩子询问这种问题，可白王不是小孩子，所以没问题。

    “我……”

    果然，白王卡壳了，对于她来说选谁都一样，只是考虑到绘梨衣的性格所以故作犹豫。

    短暂的犹豫后，她没有选择两个都喜欢之类的万金油回答，眼看着意识在梆子声中越来越沉重，看着眼前的出题人、同时也是自己反杀的关键，白王完全抛却了自身的羞耻心。

    “我、我最喜欢苏墨哥哥了！”

    红发少女闭着眼睛，双手握拳放在胸前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白皙的脸颊两侧遍布红晕，以一副弱气少女鼓起勇气告白的架势，对苏墨发出如此呐喊。

    喊完之后，她窈窕的身躯微微颤抖，并偷偷睁开眼睛，似乎是想等待苏墨的回复。

    根据她从绘梨衣记忆中得到的认知，还有她对人类的了解，这样直球的告白应该威力很强，以这句身体的容貌和好生养的身材，应该是无往不利的才对。

    她就不信了，这样还迷不住你？

    信心满满的白王将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看向苏墨，以为会迎来苏墨或呆滞或狂喜的眼神，然后借此机会送他一个掏心攻击。

    然而，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听完这话后，苏墨的表情却相当一言难尽。

    “诶？苏墨哥哥？”

    白王歪歪头，这回真的是有些不能理解了。

    为什么这副表情，难道他很讨厌绘梨衣么？不应该啊！

    对于白王的一脸疑惑，苏墨摇了摇头，道。

    “明明不带丝毫感情却要自己扭曲自己的意志，听起来太别扭了！虽说看到嚣张的雌小鬼不得不屈服现实说出自己本来绝不可能说出口的话，这种标准剧情的确会让人有点愉悦，可你这剧本未免太浮夸了，这个问题后面接表白剧情是不是在逻辑上有点说不过去？”

    一连串的评价，让白王微微呆滞了一下。

    这么专业的么？亏她还觉得自己的演技天衣无缝。

    这么想着，她并没有就此承认自己身份，而是摆出相当纯真的表情疑惑道。

    “苏墨哥哥，你在说什么？”

    她的确是有点似懂非懂，比如说雌小鬼是什么，绘梨衣的记忆中就没有答案。

    而面对白王这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苏墨微微叹了一口气，一脸认真地问道。

    “说真的，堂堂白王伪装成小女孩说这种话，甚至对自己的敌人卑躬屈膝到这种程度，你难道不觉得羞耻么？你身为神的尊严呢？”

    作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苏墨这番话给了白王十分沉重的痛击。

    虽说她是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的类型，却也绝不是没有神明尊严和傲气的龙王，相反，她其实相当心高气傲。

    如果苏墨没能看透她的计策，她觉得自己只是在为了胜利忍辱负重，那样还能忍。

    可如今，苏墨的态度不是试探，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但明显已经百分百确定自己的身份，自己刚才的伪装直接从忍辱负重，变成了小丑的自娱自乐。

    意识到这一点后，白王有些破防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

    她终于装不下去，表情瞬间从羞怯的少女切换成了暴怒的君主，黄金瞳灼灼燃烧，胸口剧烈起伏，连带着细枝硕果都开始剧烈晃动。

    “神明的尊严？呵、呵呵……杀了你，我的尊严依旧无损！”

    怒吼着这样的话语，她直接用尽最后的意志，朝着苏墨扑了过来，以近乎同归于尽的架势，燃烧起自己最后的力量。

    能把白王心态搞得如此崩的，自古以来恐怕也没有几个，就连黑王都未必做到过这种事情。

    而面对白王的最后一击，苏墨丝毫没有懈怠。

    他双手持握莱瓦汀，通过专属言灵将【元素论·火】临时提升到了LV6级别，而后借助青铜与火的权柄对莱瓦汀进行充能。

    虽然LV6级别权柄，补充的能量不太够消耗，却也能撑一会儿。

    之前是因为要引诱白王回红井，需要故意示弱，才特意隐藏这一底牌没用，如今到了最后关头，自然没有隐藏的必要。

    莱瓦汀的火焰徐徐燃烧起来，白王手上残破的双剑也迸射出雷光和风暴。

    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过数十米，越过这段距离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而这也是他们之间最后的决战。

    王与王的战斗，最终还是需要用剑来收尾。

    正在苏墨这么想的时候，白王的气息已经提升到极致。

    而正在刀剑即将相互碰撞的刹那，在苏墨的视角中，绘梨衣头顶的ID突然发生了变化。

    苏墨连忙收手，并做好防御手段。

    “砰！”

    绘梨衣柔软的身体直接撞入苏墨的怀中，并在苏墨及时同步后撤的步伐下，被苏墨毫发无伤的接了下来。

    气势汹汹的白王含怒一击，在交手之前，便因为终于还是扛不住梆子声的威力而直接失败。

    凝聚到最巅峰的力量瞬间消散，只留下精神看起来过于疲惫，所以沉沉入睡的绘梨衣。

    接下绘梨衣，确认她身体状态无恙后，苏墨席地而坐，将她的身体放在了地上，脑袋靠在自己腿上，而后用手覆盖住少女的额头，并发动了专属言灵【祭基礼创】。

    能够干涉人格切换的力量，除了梆子声，还有苏墨的专属言灵。

    使用言灵封锁住白王的人格，不让其复苏后，苏墨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王伊邪那美，于此被正式讨伐。

    此时，零也跟了过来，本来想问绘梨衣情况如何。

    正好，绘梨衣在苏墨的膝盖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嫣红的嘴唇小声嘟囔，说起了梦话。

    “苏墨哥哥，我想吃零妈妈做的拉面！”

    还记得吃，看来是没什么问题。

    零的视线从绘梨衣身上离开，与苏墨对视。

    “这次战斗多亏了你，若是没有你录下来的梆子声，那还真有些麻烦。”

    苏墨十分诚恳地夸奖道。

    虽然没有燃烧生命献祭自己，可零依旧是MVP。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必要感谢，但夸奖还是有必要的。

    “就算没有梆子声，你也有办法对付她吧？”

    零摇摇头，以苏墨准备的底牌，不用梆子声也未必会输。

    “有是有，不过没有这么轻松，要想稳赢，估计也只能拖延时间等待夏弥了。”

    苏墨摇摇头，从怀中掏出面具。

    白王本身的实力的确要超过双神域的夏弥，可要是面对苏墨+夏弥+莱瓦汀的组合，那就不行了。

    神域级别武器的加成，对于神域级别的存在来说也是十分巨大的，不然奥丁也没法活到现在。

    本来苏墨这个计划没什么问题，双神域加神器的夏弥应该也不会输给奥丁，可谁知道黑王居然通过赤潮形成的红雾形成结界加快了红井区域的时间流速，用一种极为巧妙的方式差点堵死了他的计划。

    好在零及时赶到，让苏墨认识到这一点，这才在之后彻底烧掉红雾，破除了结界，使得内外时间成功同步。

    而提到这里，零这才想起，战场不止自己一处。

    “夏弥那边怎么样了？”

    她立即问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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