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登风云 021 “黑白大战”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玛丽卡似乎对新队友失去了兴趣，直接转向王：“这是我带来的佣兵的登记表，我想按照我对穴居人战斗力的观察，这样的部队应该足够进入地下了。

    “我还顺便买了一些毒药，量虽然不多，但是应该足以支持我们完成整个进攻行动。”

    说着她上前一步递出名单，结果离她还很远的精灵就后退了三步，贴到了墙壁上。

    王瞥了眼名单，点了点头：“辛苦了，完成得很好。”

    玛丽卡继续说：“还有一些佣兵并没有确定要加入行动，但是也跟着来了，他们要先确定我们有地下的详细地图。”

    王看向拉尔夫。

    后者回答道：“当年的矿道地图我的祖父都好好的保存了下来，同时还有他们进行地下侦查作战的时候绘制的地图。不过这些都是我还没出生时候的资料了。你们恐怕在下面需要自己找路。”

    王：“我们有矮人。”

    “什么？”弗林特大惊，正在往烟斗里塞烟丝的手停住了，但他马上点头，“哦对，放心吧，我们矮人在地下找路的功夫是一流的！呃，对，是一流的！”

    玛丽卡：“我告诉过这些心存疑虑的雇佣兵，说我也曾经是卓尔部队的成员，当我还在为主母服务的时候，也学习过通过岩壁的土质辨识在地下的位置。但是他们并不是非常信服，得有详细的地图才能让他们加入。”

    卓尔精灵基本上是母系社会，卓尔的社会以家族为细胞组合而成，每个家族都有一位说一不二的“主母”。

    “拉尔夫爵士，”法师对伯爵之子打了个手势，“请从那些地图中挑选状态最好，看起来最详细的拿给我。”

    拉尔夫：“你们真要靠着这个进行探索？它年龄比我都大，而且根据你审问穴居人得到的情报，穴居人最近不是在地下大搞扩张吗？”

    法师莞尔一笑：“不，我只是用这个说服佣兵们而已。实际上我早就想好了，等下一次穴居人的袭击结束后，我们顺着味道深入地下。我们真正要依靠的是小白的鼻子。”

    拉尔夫：“这也太扯了，佣兵们不会放心的。”

    “所以才要用地图啊。到时候我会拿着地图，骑在小白的背上，装作看地图的样子，实际上是小白自己跟着味道前进。”

    小白：“那我要足够的肉。”

    “放心。”伊丽莎白说，“管够管饱。”

    贴着墙的精灵少女突然说：“这是不是在欺骗其他佣兵？你们果然是骗子。我要……”

    王：“你可别现在说要退出！我可是把你算进整个计划里了，我需要你的弓术，需要你把涂了毒的箭矢射进怪物的眼睛。只有你才能做到。你是我们在地下以小队规模遇到怪物时的撒手锏。

    “如果你现在退出，我的整个计划都要泡汤。精灵族应该不是这样言而无信的种族吧？”

    精灵少女支吾了几句，放弃了：“精灵族言而有信，我答应过要一起下去。但是我只答应一起解决穴居人的问题，等问题解决了，我们就分道扬镳吧。我已经从你们身上知道人类会怎么骗人了。”

    王：“那灭世危机呢？你可是精灵族解决危机的代表！你难道希望以后吟游诗人的诗歌里说精灵族因为疑神疑鬼和傲慢，退出了解决危机的队伍吗？”

    妮妮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伊丽莎白却说：“你明明说过我们是一个以自愿为原则的小队，既然她要走，那就走吧。”

    妮妮立刻接口道：“对啊！自愿原则！你说过的！你还说你们的猫人巡林客想走就走了！你不能食言！”

    王看了眼伊丽莎白：“你……我们需要巡林客。”

    伊丽莎白：“那以后可以再找啊，米夏莎拉走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还是说看到她的大长腿你走不动路了，非她不可？”

    妮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用手轻轻在大腿上搓了一下，然后看着粘在指尖上的汗。

    王则根本没看精灵，他皱着眉头看着伊丽莎白：“精灵可是非常出色的弓箭手，她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的对手是随便都能掏出七环施法者的教团，我们就需要精兵强将。”

    伊丽莎白：“可是人家不信任我们啊，就好像你东方家乡的谚语说的那样，强扭的瓜不甜。”

    王沉默了几秒，点头了：“你说得有道理，强迫她留下今后可能会有问题，行吧，妮妮小姐，我们解决完这次的穴居人危机，然后就分道扬镳吧——我是说，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做的话。”

    精灵看着指尖的汗走神中。

    王：“妮妮小姐？”

    “啊？”精灵少女抬起头，“什么？”

    王：“我说事情结束你坚持要分道扬镳的话，我们可以就此别过。”

    “哦，这个啊，很好，非常好！”少女点了点头。

    卓尔精灵看着自己不共戴天的“同族”，突然问：“打扰一下，这精灵多少岁？”

    弗林特：“一百岁，你和她一比估计是个老婆婆了。”

    玛丽卡一副懂了的表情：“哦，所以她是为了确定自己的名字，在旅行中？我觉得还是让她走吧，拯救世界的旅程没有雏鸟的位置。”

    精灵立刻皱起眉头，盯着卓尔的黑皮肤：“你这话我可、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得了吧，”玛丽卡说，“你估计只在长老们的故事里见过卓尔，还以为我们都是茹毛饮血的邪恶存在，你都吓出汗了，怎么，你妈妈是不是经常吓唬你，说不好好睡觉的精灵会被卓尔抓了吃掉？”

    精灵少女涨红了脸：“才没有！我不怕你！”

    王看看她的腿，又要伸手，结果被伊丽莎白挡住了。

    伊丽莎白：“别老摸女孩的腿！这很不礼貌！”

    王：“但是精灵的汗真的很细，靠看的是看不出来她有没有出汗的。”

    “人家有没有出汗关你什么事！”

    妮妮感激的看了眼伊丽莎白。

    玛丽卡：“小姐这么护着你，看在小姐的面上我对你加入没有意见。如果你想消灭我这个邪恶生物，随时欢迎你动手，到时候我反击不小心把可怜的精灵小女孩杀死了，我想小姐也不会怪罪我。”

    伊丽莎白：“好啦，别再吓唬她了。我想随着接触时间的增加，她也会了解你和其他的卓尔精灵不一样的。卓尔精灵也可以是善良的。”

    妮妮狐疑的盯着伊丽莎白：“可以吗？我从未听说过善良的卓尔精灵！”

    伊丽莎白：“呃……应该有吧，你看世界这么大……”

    王：“有。我在塔里的文献里看到过，有一位卓尔精灵一出生就沾满了罪恶，他作为家族的第三个儿子，原本应该作为祭品被献给蜘蛛女神，结果祭祀前一秒，家族发生了仇杀，他不再是家族的第三个儿子，这才活了下来。

    “后来他一直作为卓尔精灵的精锐接受训练，然而他的父亲很快发现，自己这个儿子有着纯洁美好的心灵。这份纯洁，让他放过了被家族俘虏的地表精灵女孩。

    “他的这个行为使得整个家族被蜘蛛女神放弃，失去了女神赐予的神术。为此家族的主母决定献祭他，获得女神的谅解。但他父亲为了保护卓尔精灵中罕见的纯洁心灵，自愿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他的逃脱。

    “从此以后，他就一直在与卓尔精灵的本性斗争，一生都作为善良的游侠生活。（*）”

    妮妮看着法师：“我从未听过这样的故事！从未！”

    “因为不是这个位面的故事。”王耸了耸肩，“我老师建立的法师塔有来自多元宇宙各个位面的人，教授们也经常去多元宇宙的各个位面旅行。所以我们那里汇聚了来自多元宇宙的知识和历史。”

    妮妮：“我……本来想怀疑的，但是看到你那个次元袋之后，又觉得这个还挺可信的。”

    玛丽卡：“你放心，我不是法师说的那种善良的卓尔。我的本质并没有因为对伊丽莎白的忠诚而改变。”

    “玛丽卡！”伊丽莎白惊呼，“我觉得你是个好人，用不着这样反复的强调自己的邪恶。”

    玛丽卡用慈祥的、仿佛奶奶在看孙女的表情看着伊丽莎白：“不，我亲爱的小姐，我身上背负了你难以想象的罪孽，任何一个善神都不会接受我，不，小姐。

    “就和刚刚法师说的一样，我也是猎杀过那些皮肤白皙的表亲的，而且还不少。我扭断过无数像这精灵小妞一样的小妞的脖子，把她们魅美丽的眼睛挖出来做成装饰品。

    “在我还为主母效忠的时候，我把这些装饰品骄傲的挂在胸前。后来我为了复仇不惜背叛家族，那装饰品被我当掉了筹措路费。现在搞不好精灵眼珠做成的项链，还挂在哪个对精灵有病态爱好的人胸前呢。”

    妮妮微微发抖，不过这次显然不是害怕，而是气愤。

    妮妮：“总有一天，你要付出代价。”

    玛丽卡：“我准备好了。你有资格向我复仇，但是现在的你没有复仇的本事，小妞。”

    伊丽莎白高声说：“玛丽卡！别再挑衅她了！至少现在我们是队友！”

    这样的气氛中，王突然说：“我想起来了，因为精灵的眼珠非常美丽，所以的确有的位面会把精灵眼珠结晶化，当成宝石来出售。”

    他一边说一边盯着妮妮的眼睛：“我以前一直把这当成谣传，直接抛在脑后，毕竟我没有实际见过精灵。今天一见，我理解了。果然实践出真知！”

    本来挺紧张的气氛，被王这么一搅合，马上变得儿戏起来。

    玛丽卡叹了口气：“该死的，王，你让刚刚严肃认真的我，变得像个蠢蛋。要不是我知道你没情商，我都要怀疑你是故意插科打诨搅混水的。”

    王：“啊？你们可以继续啊。我只是有感而发。”

    本来还为了调和黑白两种精灵的矛盾急得团团转的伊丽莎白，现在正盯着妮妮的眼睛看。

    然后她依次看向妮妮的第二性征、大腿基座，最后目光回到了妮妮的眼睛上，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有点绝望。

    而妮妮盯着玛丽卡说：“我现在杀不了你。我的直觉这样告诉我。”

    玛丽卡：“你的直觉很不错。”

    “但是，”妮妮继续说，“如果被我发现你作出邪恶的举动，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掉你，彰显正义。”

    王：“我回想了一下和玛丽卡一起行动的经历，她有些举动确实非常邪恶，而且有滥杀倾向。不过她杀的本来就是坏人。”

    比如游荡者公会的游荡者们。

    玛丽卡：“如果是圣武士，肯定会认定我的行为是邪恶，毕竟我虽然杀的是坏人，但毕竟没有经过审判。所以，还是刚刚那句话，精灵小妞，想杀我的话就尽管来。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杀人者必须有被杀的觉悟。”

    妮妮认真的点头：“我会的。”

    小白：“我饿了。到没到饭点？”

    众人一起看向和法师一样不会读气氛的德鲁伊。

    伊丽莎白：“当然！吃饭吧！”

    **

    这天晚上。

    所有愿意参加这次行动的雇佣兵集结在地下工事的后方，等待穴居人的进攻结束之后，就进入地下直奔那个拉玛什图的神殿。

    有些佣兵其实还担心，觉得当年穴居人不敢袭击地面的时候，本地诸侯的正规军都没能拿穴居人怎么样。结果他们一看到本地士兵的状况，立刻就觉得穴居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样的士兵都能杀得整个地下工事前面全是穴居人的尸体呢。

    王和之前商量好的一样，拿着拉尔夫提供的地图，声称自己知道路。

    因为他不管什么情况都是一副就事论事的表情，反而骗过了许多见多识广的佣兵。

    当然也可能是他宣称拉玛什图神殿里的宝藏遵循谁发现谁占有的原则，让很多佣兵动了心。

    总之，来的佣兵大多数都准备跟着一起去地下看看究竟。

    少数还在观望的，也决定先看看穴居人的战斗力再说。

    于是这一大群铠甲比当地部队好得多的家伙，就这样等在当地士兵的阵列后面。

    和昨天几乎一样的时间，隧道里传来一声尖啸。

    也和昨天一样，妮妮抬手一箭，尖啸就变成了悲鸣。

    佣兵们都用惊叹的目光看着精灵弓箭手。

    然后本地士兵敲起大锣扰乱穴居人的定位。

    接着穴居人们扔出臭肉，这边扔毒肉，可怕的怪物出现，然后被毒倒。

    一切都和昨天一模一样，甚至和前天、大前天相比也毫无变化。

    终于，穴居人们全都死在了人类阵前。

    王骑上德鲁伊变的小一号的狼，左手高举自己的发光棒棒，右手拿着地图：“好了！轮到我们上了！出发！”

    （*）这个经历致敬了崔斯特杜垩登崔三爷，有改变。

    顺便提一下，妮妮的耳朵比一般西方奇幻里更长更尖，是日式精灵那种款。无他，比较喜欢这种，以后还能玩奇特的PLAY

    (本章完)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