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鹿血茶催情香双加持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夜幕下的行宫,来往匆忙,好几拨人往复。断桥上的灯火明明灭灭,照的湖面的莲叶覆盖上一层昏黄。
游湖的小舟停在岸边,船夫朝公孙亦臻行礼:“皇后娘娘金安,公主金安。”
程京妤总觉得自己面前已经出现了重影,她看那船夫的脸,看不清长相。
已经是强弩之末,程京妤连回应都做不到。
恰巧公孙亦臻又伸手将她一带,往前一拉,踉跄地踏进船力。
虽然程京妤觉得酒里的药不是公孙亦臻下的,但是决不能说公孙亦臻无辜。
她同样想借今天的机会,对程京妤做些什么。
这艘船就是贼船,上去了定然是要丢掉一些东西的。
“娘娘,我白日说过了,我晕船的,您这是要做什么?”她说话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带上了质问的语气。
公孙亦臻攥着她的手没有放开,指腹磨搓着手腕,触及一片暖热。
“你喝了酒吧?”公孙亦臻温言软语,语气放轻,像是怕吓着人:“触手暖热,有些不胜酒力呢。”
不难看出来的。
即便程京妤维持着清醒,但是被下了药,她的行动和反应都变得缓慢。
这不可避免叫公孙亦臻看出破绽,她到底是个阅人无数的皇后。
“所以京妤想回去休息,娘娘若是无事,京妤改日再来陪同。”
程京妤当然知道公孙亦臻不会轻易放过她,这人现在还不知道,她自己也已经成为别人的猎物了。
一旦上了船,很可能面对的是傅砚墨,只要傅砚墨出手,赵雨柔定然会闻着味来。
用她做钓钩,这一招不仅能在程京妤面前卖好,还能让傅恒严惩皇后和太子。
算盘打的真好。
可惜她定然没有料到,自己已经看穿那杯酒的龌龊。
也可能赵雨柔知道,但她无所谓,因为她营造出来的,看似与公孙亦臻争抢程京妤,其实根本不是。
她的目标,说不准是牧业发达,能给傅砚诺带来更多利益的迦南?
但无论如何,凭什么将自己当枪使?
程京妤眸色阴冷下来:“娘娘怕不怕被人算计,这条船没准已经有人看准了呢?”
公孙亦臻挑眉,脸色倏然一变:“你想说什么?”
程京妤抓住围栏,稳定自己的身形,她没想将赵雨柔算计她的事说出来,而是抱希望在春华身上。
春华只要跑的快些,能遇上陈放卿,或者但凡她能遇上傅砚辞,她就有救了。
公孙亦臻这种对傅砚辞怀着提防和算计的嫡母,她当然也不会轻易放过。
告诉她自己喝了赵雨柔下了药的酒,无异于给她送去一个扳倒赵雨柔的机会。
这个黄雀,不能是公孙亦臻也不能是赵雨柔,只能是她自己!
“没什么,只是想问娘娘,只是饮醒酒茶么?”程京妤的指甲陷进自己的肉里。
公孙亦臻以为她只是诈自己,倏地放松下来,一笑:“自然是,你还不放心本宫不成?”
她搀扶着程京妤的手,将她带进船舱坐下。
小桌上准备齐全,旁边煮着水,茶盏里的茶叶清香扑鼻。
公孙亦臻也坐下来,她还亲自上手,从小炉里拎过的滚水冲进茶盏里。
茶叶缓缓伸展开,船只也被轻轻推出去。
灯火摇曳的湖岸,若是换个人,夜景倒是真的别有一番韵味。
程京妤凝眸看了两眼,伸手去碰滚烫的茶盏。
“不怕烫呢?”公孙亦臻讶异地道:“茶还未泡开,公主心急了吧?”
只是双手覆上去,程京妤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这滚烫的温度能令她清醒,同时心底又有些烦躁地想,什么时候到下一步。
她此刻不是很想跟公孙亦臻唱戏,因为着实难受。
掌心被滚烫的陶瓷烫的隐隐作痛,她扫向船舱里放置的一盘檀香。
“娘娘也爱燃香?”
公孙亦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在灯下一闪,招手让姑姑点上:“是啊,爱闻一些。”
“这沏的是什么茶,味道挺特别的,京妤也未曾闻过。”
公孙亦臻的笑容无懈可击:“本宫的秘藏,保管你喝了神清气爽。”
是浴火缠身吧。
程京妤再无知,也知道没有一种茶会有血腥气,而这碗茶里的血腥味,就连茶叶都无法掩盖。
公孙亦臻的目的明明白白,那这血腥气也就很好猜——
鹿血。
自古就有鹿血助兴一说,常见家宅里的夫妻调剂。
程京妤是未经人事,可她不是傻子。
船已经划到湖心,四周逐渐是茂密的莲叶,离得远,甚至不会发现这里有一艘船。
见时机差不多了,公孙亦臻抬手比了个请:“尝尝?”
程京妤的视线从莲叶收回,开玩笑一般:“这些莲叶长得好高大,不会从里头跳出个人来吧?”
檀香味丝丝缕缕窜入鼻尖。
她的头又疼又晕,公孙亦臻的话得仔细听才能听清。
即便这样,她也看见在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亦臻的脸色一变。
“你.....大半夜的吓人呢。”她捧起茶盏喝了一口,又用眼神示意着程京妤。
不喝不行。
不喝她就不会走下一步棋。
程京妤留意了一下四周,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心智太无法集中,还是春华当真跑的不够快,远处的岸边毫无动静。
还好,还好船四周都是水,待会若是遭遇不测,她还有机会跳进水里。
想到这,程京妤捧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又腥又苦,她还得夸:“好茶。”
想把公孙亦臻和傅砚墨的脑袋拧下来!
公孙亦臻满意地笑起来,朝姑姑投去眼神。
船身一震,程京妤往前一栽,公孙亦臻嗔怒道:“怎么回事?”
她是明知故问,其实早设计好了,傅砚墨的另一条船就在旁边。
借着夜色,在湖心无人察觉。
“母后真是好兴致,与公主夜游莲湖,儿臣可是三催四请都请不到公主。”
抬脚一跨,傅砚墨被登上这艘船。
于昏黄中,露出他那令程京妤反胃的笑。
程京妤拍桌而起,配合地唱大戏:“殿下怎么在这,我的头——”
呦呦鹿鸣:
鲸鱼: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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