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认 第811章 房东的举报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驴二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那中年男人连忙站起身子,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向驴二点头哈腰的笑着。驴二没理会那中年男人,向孙正堂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茶叶,笑道:
“孙哥,昨天在你这里喝酒,看你的茶叶不多了,我刚才在外边吃饭,路过一家茶行,就随手买了两包,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孙正堂笑道:
“哎呀,自家兄弟,你这么客气干什么。行,茶叶先寄在放我这里,你随时过来喝茶。”
孙正堂说着话,接过茶叶包,把茶叶全部倒进陶瓷的茶罐中。
驴二也不客气,在沙发上坐下来。
那中年男人看到驴二不理会他,也没人让他坐下,他只能猫着腰站着,姿势又是可笑,又是尴尬。
驴二对那中年男人的奸诈精明很是反感,故意不搭理他,坐下一会之后,看到孙正堂只顾着摆弄茶罐,这才看了看中年男人,问孙正堂:
“孙哥,他是谁?”
孙正堂摆弄着茶罐,说道:
“哦,我忘了给你介绍了,他是北海商行的晁老板。晁老板,这位是我们行动队的赵副队长。”
晁老板连忙凑过来,双手伸向坐在沙发上的驴二,恭敬又讨好的说:
“赵先生您好,敞人晁三思。”
驴二一只手伸过去,与晁三思握了握手,淡淡的说:
“赵少秋。坐吧。”
晁三思这才敢坐,坐下来的时候,只敢沾半个屁股,不敢坐实,坐下之后,还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驴二见此人的胆子不大,不像是特务,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孙正堂的办公室中,他盯着晁三思,问道:
“你也是特工处的?”
晁三思连忙说道:
“敞人哪有这个福气,我只是个小小的商人。”
孙正堂笑道:
“少秋,晁老板不是咱们的人,他是来举报地下党的热心市民。”
驴二对晁三思更为憎厌,但表面上并不显露出来,笑了笑,说道:
“是吗,他的举报有用吗?”
孙正堂道:
“有用,刚抓了一个地下党。”
驴二道:
“孙哥,抓地下党的时候,你怎么不叫上我?”
孙正堂笑道:
“我想叫上你的,不过听他们说,你和奉明出去吃饭了,就没叫你。这次的抓捕行动,没有提前布置,是接到晁老板的举报之后,临时行动,本来以为会扑个空,没想到真抓到一个。”
驴二笑道:
“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孙正堂对晁三思说:
“晁老板,你把情况再对赵队长说一遍。”
晁三思端正了一下坐姿,清了清嗓子,有些得意的说:
“赵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我的小号叫北海商行,有几个铺子,除了自己做点小生意之外,还把几个铺子出租出去,挣点租金。”
“我在海洋路那边的一个铺子,租给了一个叫傅振邦的人。”
驴二一听“傅振邦”这个名字,就知道是老傅,原来是老傅的房东出卖,老傅才被抓的。
晁三思继续说道:
“在租给傅振邦之前,我调查过他,他老家是莱阳人,在烟台做生意好几年了,好像没有问题,我才敢租给他的。”
“但租给他之后,我就发现有问题了,他很可能是地下党。”
驴二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
晁三思道:
“其实我没发现他有问题,是发现了他铺子的伙计有问题。”
“他的铺子,是一个专卖古玩字画的铺子,铺子里有个姓刘的伙计。我到铺子收租的时候,见过几次那个姓刘的伙计。”
“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在朋友喝酒,回来的时候,天色很晚了,遇到了一帮警察抓捕抗日分子,当时动静挺大,到处是枪声,吓得我连忙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我刚躲好,就看到四五个拿枪的人跑过来,后面有一队警察在追赶他们,双方一追一逃,相互开枪射击。”
“其中一个抗日分子的腿部中了一枪,跑不快了,另一个抗日分子就背起他逃跑,他们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发现那个中枪的抗日分子,有些面熟,但当时光线太暗,我没看太清。”
“今天到了收租时间,上午我到那个铺子收租的时候,看到那个小刘,走路一拐一拐的,好像中过枪,我才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中枪的那个抗日分子,就是他。”
“我一想到这里,连房租都顾不上收了,赶紧到特工处举报。”
驴二笑了笑,问道:
“晁老板,当时追捕这伙人的是警察,你为什么不到警察局汇报,而是来我们特工处举报?”
晁三思说道:
“我之所以到特工处举报抗日分子,是因为我和特工处的肖先生有些交情,但我在警察局没熟人。”
孙正堂说道:
“晁老板和咱们化验室的肖继业的父亲是牌友,晁老板到了特工处,先找到肖继业,肖继业又向我汇报了。”
“我就派了一组组长小赫,带了十几个兄弟,过去抓人。”
“小赫回来之后,向我汇报,他们十几个人去抓人的时候,那个傅振邦本来是有机会逃跑的时候,但傅振邦为了帮助姓刘的伙计逃跑,自己留下来了,被咱们抓住了。”
“我本来以为抓回来的是个小虾米,直到见到了那个傅振邦才知道,他可不是小虾米,而是地下党的一个重要小头目。”
驴二这才明白,为什么祝奉明没有收到什么风声,行动队就抓住了老傅,原来这是一次临时的紧急行动,祝奉明和他驴二在外边吃饭,才没收到风声。
当然,就算他们不在外边吃饭,也来不及通知老傅转移了。
驴二问孙正堂:
“孙哥,您怎么知道傅振邦是地下党,而不是军统,他自己招的吗?”
孙正堂嘿了一声:
“地下党都是硬骨头,可不会轻易招供。我之所以知道他是地下党,是因为我差点死在他的手里,当然,他也差点死在我的手里。”
孙正堂说到这里,低下脑袋,露出后颈的一道伤疤,说道:
“看到了吧,这个枪伤,就是他给我留下的,再向上高一寸,就打中我的脊梁骨了,那我不死也成瘫子啦。”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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