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五百零四章:又到了喜闻乐见的父慈子孝环节!(求月票!)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这艘船不是已经被我们包下来了吗,为什么还会有外人?”看着正躺在椅子上睡的正香的毛利小五郎,还有一旁在和旗本夏江聊天的毛利兰等人,一个发须皆白,穿着和服,长长的白发披在脑后,花白的眉毛飘掩着寒光闪露的鹰眼,胡子和眉毛都十分浓长的老人,顿时勃然大怒,忍不住对一个秃顶的胖男人吹胡子瞪眼的数落了起来,声若洪钟,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真是可恶啊!”
“对、对不起,爸爸……”被他如此训斥,原本站在一旁的秃顶胖男人,瞬间矮了半截,额头的冷汗如细密的雨珠滚落,身子抖似筛糠,头埋得低低的,嗫嚅着解释,“我看他们蛮可怜的,而且其中还有几个来自东京的名人,就……”
“就擅作主张,是吧!”
长胡子老头旗本豪藏猛地扭转过头,眼神仿若利刃,恶狠狠地剜了毛利兰和白夜等人一眼,
面庞涨得通红,仿若即将喷发的火山,暴戾之气四溢,那架势仿佛要将人碾碎一般。
“我才不管他们是哪个地方的名人,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做决定了,你的胆子倒是蛮大的!”
“没那回事啊,没有……”
胖男人慌得六神无主,脑门的冷汗愈发汹涌,身体前倾,一个劲儿地鞠躬致歉,那腰弯得极低,脑袋都险些埋进地里,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听着两人的对话,再看着胖男人那副惶惶然的可怜模样,在一旁的柯南和毛利兰顿时尴尬得手脚都不知咋放了,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恰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心情复杂无比。
毕竟事情的起因就是他们。
要不是因为放他们几个上船,胖男人现在也会被那个长胡子老人如此训斥。
一时之间,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毛利兰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脸上满是诚恳与歉意,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夏江小姐,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真的很过意不去。”
要是知道自己等人的上船,会给胖男人带来如此麻烦,让其遭到这样的问责斥骂,说什么,他们也不会麻烦对方。
只可惜,现在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道歉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们别在意啊……”
旗本夏江心细如发,看出了他们两人的窘迫心思,赶忙凑近过来,轻言软语宽慰。
“我爷爷从婚礼中途开始,情绪就一直很不稳定……”
“对啊……”恰在此时,一个穿着明黄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带着惭愧的语气,迈着略显沉重的步子,从远处走了过来,然后插入了两人的话题中,“自从吃了我的料理后,就一直这样……”
“祥二叔叔!”
听到中年男子的声音,旗本夏江微微一愣,然后回过头来,对着来人热情的打起了招呼来。
这中年男子正是旗本夏江的亲叔叔,旗本祥二。
身为旗本家次男的同时,旗本祥二还是位造诣不凡的法国料理厨师。
朝着她点头示意了一下,被称为详二叔叔的中年男子表情有些复杂,脸上满是无奈与失落,“虽然我早就知道了,爸爸不喜欢吃西餐,但是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嘛!”
回忆起当时某个老头子一口菜都没吃,直接掀桌的场景,他的心情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毕竟,那顿饭,可是他辛辛苦苦做出来,想着,能孝敬一下自己的老父亲,讨对方欢心。
结果,某个老头子,却是尝也不尝一口,就直接掀翻了桌子,而且骂的还那么难听,这样的态度,着实是有些打击他的积极性和一片孝心。
想到这里,全名为旗本祥二的男子微微叹了口气,无奈的摊了摊手,“都怪我厨艺还不到家,达不到爸爸期待的地步,要不然的话他今天也不会这么脾气不好,甚至,还连累了他人,实在是惭愧啊。”
听到这话,旗本武和旗本夏江对视了一眼,连忙出声安慰道,“才没那回事呢!您做的料理,很好吃的!”
旗本夏江重重的点了点头,“对啊,我和小武,可是很喜欢啊。”
这话似春日甘霖,让旗本祥二心中阴霾渐散,脸上也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看来,夏江也长大了呢。
这样想着,他轻瞥了一眼站在日旗本夏江旁边的旗本武,然后将视线投向了他胸前的那一朵红花,问道,“小武啊,你这朵胸花是哪里来的啊?”
旗本武微微一愣,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那朵小红花,“这是婚礼结束要回程的时候,夏江帮我别上去的。”
旗本夏江眨了眨美眸,眼中柔光闪烁,笑容灿烂的解释道,“因为,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希望可以把这种只在旗本岛上开的花,送给最爱的人所以就帮他别上了。”
旗本祥二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似是无奈又似是宠溺的笑意,“真是服了你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旗本武,神色旋即变得郑重而严肃,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这朵花儿可是承载着夏江的一片心意,小武你可得好好珍惜呐!”
看着胸前那朵娇艳的小红花,旗本武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腼腆笑意:“祥二叔叔放心,我一定会将它当成珍宝,好好珍视的,毕竟,这可是夏江的心意。”
毛利兰在一旁,看着几人充满温情的互动,心底那份因之前尴尬而生的阴霾渐渐散去,脸上也是重新露出了微笑。
柯南却没被这表面的温馨完全“迷惑”,这不仅是因为他不觉得某个长胡子老爷子的暴脾气仅仅只是因为一道不合口味的料理就延续到现在,也是因为附近那还在继续的呵斥声。
他的直觉告诉他,旗本豪藏如此暴脾气很可能隐藏着别样隐情。
至于这份隐情是什么,他不知道。
不过他相信,只要他继续在这艘船上待下去,那么,迟早能够弄明白。
……
……
这边,旗本夏江和旗本祥二等人谈天说地,气氛融洽而温馨的时候,而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隅,一个身材略显瘦弱的年轻男子,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画着画。
他额前有着长长的刘海,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左眼,那尖尖的脸庞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雀斑。
此时,他的目光正死死地黏在笑颜如花的夏江身上,那眼神炽热而专注,久久舍不得移开分毫,仿若被磁石牢牢吸引住的铁屑。
他便是胖男人,也就是旗本北郎的儿子旗本一郎,一个二十一岁的美术系学生。
痴痴的看了一眼旗本夏江,旗本一郎瞟了眼摆在跟前的画架,很快的,他的目光似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一般,又飞快地移回到了夏江身上,然后手中紧握着铅笔,轻轻在纸上描摹起来,动作轻柔而娴熟
不多时,一副画像就出现在了纸上。画像中的夏江,笑容明媚动人,栩栩如生,仿若春日暖阳下翩翩起舞的精灵。
似乎是注意到了旗本一郎这边的动静,又或者是对他早就心存不满,旗本豪藏瞪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旗本北郎,那眼神中透着几分不满与轻鄙,然后将目光投向一旁正全神贯注画画的旗本一郎,眉头皱得更紧了,口中不由地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骂了起来,“老子没用,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天到晚只会在那边鬼画图啊!”
听到他的话,旗本一郎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画笔,脑袋低垂着,不敢再继续绘画。
似乎觉得还不解气,在骂完旗本一郎后,旗本豪藏又将矛头转向了胖男人——旗本一郎的父亲旗本北郎,语气愈发严厉而尖锐,“做老子的也不会说说他,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就趁早放弃吧!”
似乎是因为他的怒斥声太大,太过于刺耳,原本躺在椅子上酣睡的毛利小五郎终于睡不下去了,被这阵喧闹直接从睡梦中吵醒了过来。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毛利小五郎睡眼惺忪地坐起身,迷糊问道:“怎么回事啊,吵吵嚷嚷的?”
什么情况,怎么一直有人在耳边吵吵闹闹的啊?
可恶啊,就不能让他好好的睡个觉吗?
这艘船上的家伙,也太没礼貌了吧!
没好气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毛利小五郎刚想发脾气,下一刻,却是注意到了现场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待到毛利小五郎看清眼前剑拔弩张的场景后,他先是一愣,而后在瞬间反应过来并从白夜等人口中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后,忙整了整因为睡觉而显得有些褶皱的衣衫,然后走到长胡子老头旗本豪藏的面前,摆出一副礼貌的笑容,说道:“旗本老先生,实在对不住,我们听闻船上有婚礼,心生好奇,想凑个热闹沾沾喜气,没成想扰了您,还望您海涵。”
老实说,自己一行人,特别是自己的女儿被人这样对待,他其实是很生气的,但他们几个,毕竟是借搭的他人的船只,寄人篱下,他也不好和包下船只的旗本豪藏闹的太僵,不然某个老家伙,要是恼羞成怒之下,直接把他们几个赶下船去,让他们自生自灭,那他就真的要欲哭无泪了。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开口不骂送礼人。
按理来说,毛利小五郎都低头赔笑道歉了,就算旗本豪藏再怎么生气于他们的搭乘,多多少少也该消点气,但很可惜的是,长胡子老头旗本豪藏不是一般人,在听完毛利小五郎的赔罪后,他的眉头依旧紧锁,神色冷峻,甚至脸色更难看了。
看到自己的爷爷不仅没有消气,反而似乎还想要开口继续发作,一旁的旗本夏江见状不妙,连忙挽住他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说道:“爷爷,您消消气嘛,毛利先生他们都是好人,今日又是我的大喜日子,可别因为这点小事坏了氛围呀,再说了,多些人见证,不也更热闹一些嘛。”
或许是孙女的求情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心中另有算计,旗本豪藏的脸色总算是稍有缓和,却仍是鼻腔冷哼,撂下狠话,道,“哼,下不为例,今天是夏江的婚礼,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不过,你们最好都给我老实点,不然,就算有夏江的面子在,我也不会轻饶了你们!”
毛利小五郎见状,点头如捣蒜,赔笑不迭,“老先生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添乱的,今日只愿沾沾喜气,同贺这大好良缘。”
说罢,还不忘用手肘轻撞身旁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白夜,示意他也跟着表态。
白夜心领神会,温声送上祝福:“没错,旗木老先生,你大可放宽心,我们就是凑个热闹、沾沾喜气,保准安安分分,绝不会给您添一丝麻烦的!”
就算他真想添什么乱,某个暴脾气的老头子,恐怕也看不到,管不了了。
因为,再过不久,对方就要被迫离开人世了。
试问,一个死人,就算再怎么对他不满,愤怒,又能拿他如何,难不成对方还能从冥界爬出来,然后找他算账不成?!
嗯,某个糟老头子,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怕不是早就在被某个不肖子孙偷袭的时候,成功将其反杀了,又怎么可能要跑黄泉一趟呢!
“哼,希望如此……”
旗本豪藏睨了他们一眼,没有再继续针对下去,而是猛地转身,冲着不远处的旗本武高声叫道,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喂,小武!我有话跟你说,等一下到我房间里来……”
“是……”
旗本武听到他的召唤,心头猛地一紧,声音都不自觉地带着几分颤抖,连忙小心翼翼地应道,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被这汹涌的怒火殃及。
“……”
在确定旗本武听到自己的话后,旗本豪藏没再言语,直接拂袖转身,阔步朝着游轮上层走去,身影仿佛裹挟着一团乌云,步步都透着低气压,压的甲板上余下众人,各自心怀忐忑,面面相觑……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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