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得知是陆宴琛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沈清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走去拿农具,沈向言嚷嚷着也要一把镰刀。沈清然只好从角落里搜出一把生了锈的小铁楸给他:“要出发喽。”
沈向言拿着那把小铁楸在空中挥舞了下。
江北山和刘阿姨跟在他们身后,刘阿姨赞赏道:“这年轻人不错,有热心。”
她对于帮忙的人向来是和颜悦色,江北山叶怎这么觉得。
想起沈清然说过她朋友戴墨镜是为了防晒,可是他头上连帽子都没有,于是暗暗责怪沈清然连顶草帽都不给人家。
江北山忙回到屋里拿出一顶崭新的草帽,快步追上去。
江北山踮起脚尖把它放到陆宴琛头上,笑呵呵的说:“防晒。”
“谢谢……伯父。”
沈清然嘴角抽搐了下。
沈向言瞅着陆叔叔那顶草帽是新的,而妈妈他的草帽却比较破旧,他非常不高兴。
“妈妈,我要陆叔叔的那顶新帽子。”
沈清然二话不说就把陆宴琛头上戴的新草帽绐拿下来,换下沈向言的旧草帽。
因为那是大人戴的草帽,沈向言不太合适,戴起来很滑稽。
沈清然为了防止草帽滑落,便给他系上绳索,绕到下颔打个蝴蝶结。
陆宴琛似一点都不介意,一脸宠溺的看着他们母子俩。
跟在后面的江北山一手叉腰,:“喂,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有这样欺负朋友的吗?”
沈清然没理会,若无其事地牵着沈向言往前走。
沈向言戴上新草帽后,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他还不忘转过头淘气的给他外公做个鬼脸。
到了他们家坟地后,沈清然用铁铲铲开那些杂草。
陆宴琛放下谷篓,走过来用手心覆上沈清然的手背,眸中溢出的满是温柔的神色。
“这重活我来干就行,你去帮他们摆东西。”
沈清然赶紧缩回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沈向言用那把小铁楸去除草,结果费了半天的劲也弄不掉那些草,还不如用手拔更省事。
他坐在地上,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往四周瞅了瞅,忽然看中搁在不远处的一把镰刀,于是沈向言扔下小铁楸,走过去正想拿起来。
沈清然忙抓住他的小手:“拿刀做什么,过去烧金银纸。”
“妈妈,我很想要这把弯弯的镰刀。”
“不行!”
沈清然抱着他到谷篓的旁边,拿出毛巾给他擦汗。
“那我要去放鞭炮。”沈向言仰起头道。
沈清然想了想,拿出一捆鞭炮放到沈向言的怀里:“你拿去那边摆好,我待会再去点火。”
沈向言撇撇嘴,扔下鞭炮坐在那里生闷气。
“不想帮忙,就乖乖坐着,别给我们麻烦。”
沈向言顿时哭了出来:“哇!”
“不准哭!”
沈清然用力把他拽起来,恶声恶气的道。
她一看到那张和陆宴琛相似的脸,就特别来气。
“你这么凶孩子干嘛。”
江北山走过去把沈向言抱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言言乖,别哭!”
沈向言抽噎着:“我没有不干活,妈妈还说我不想帮忙。”
“嗯,我们家言言最有心了,现在外公有一件很重要的活给你干,言言愿意么?”
沈向言一听是重要的,便郑重地点点头,他不再吵着要镰刀,要放鞭炮,而是乖乖地蹲在地上,把一张张金银纸放下去。
陆宴琛清完杂草后,转头看沈清然把鞭炮挂在上。
沈清然不经意回过头,正与陆宴琛的目光上,虽然陆宴琛脸上戴有墨镜,可是她能感觉到那灼热的视线。
她看陆宴琛一身西装革履的,脸上戴着墨镜手握着铁铲,头上还有一顶破旧的草帽,那副装扮,真的越看越滑稽。
沈清然扑哧笑了出声,当她察觉到江北山和沈向言都往她这边看时,神色很不自然的说:“你们离远点,要开始放鞭炮了。”
沈清然用打火机点燃导火线,双手赶紧捂着耳朵跑到另一边。
江北山则站在沈向言身后,给他捂住耳朵。
鞭炮辟噼啪啪的响起来,陆宴琛看到沈清然那样子,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陆宴琛从沈清然身后搂住她的腰,趁大家都没注意,低头在她发顶上亲了一口。
沈清然不悦,她腾不出双手,所以一脚往后狠狠踩在陆宴琛的皮鞋上。
陆宴琛仍是眉开眼笑,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这一整天,陆宴琛帮沈清然他们家干了很多活,从这一座山,翻过那一座山,总共有六座坟,全数扫完。
下午吃晚饭时,江北山总是给陆宴琛夹菜,沈向言用筷子敲着饭碗,嫉妒道:“那鸡翅是我的,这鸡腿也是我的。”
“这不是还有一个吗?”
江北山夹起剩下的那一块鸡翅放到沈向言的饭碗里。
沈向言哼了一声,爬到沙发上拿遥控器看电视。
沈清然把他拉下来,然后拿起一个鸡腿,一点点撕开鸡肉放到沈向言的碗里:“快吃,再不吃就没了。”
沈向言总算开始动起筷子吃饭。
江北山看那位青年还戴着墨镜,便道:“这屋里没太阳,怎么还戴墨镜呢?”
沈清然不待陆宴琛说话,就直接说:“爸,在屋里也是有阳光辐射,而且他眼睛有点问题,这也不是普通的墨镜,他需要戴着才能视物。”
江北山似懂非懂,仔细端详起那张脸,狐疑道:“咦?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陆宴琛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沈清然忙开口:“爸,你肯定记错了,他一直在国外,前两年才回国。”
“是不是你记岔了。”
刘阿姨笑笑的说了句,江北山反而若有所思,目光在陆宴琛和沈向言两人身上徘徊。
晚上,陆宴琛自然留下来过夜。
江北山本来想收拾出一间客房给他,但陆宴琛说:“不用那么麻烦,我跟……向言挤一挤就好。”
他们家是木架床,宽度只有一米二左右,夫妻两人睡刚刚好,如果再多一个孩子未免显得有些拥挤。
与此同时,沈清然鄙夷道:“谁要和你挤。”
沈向言摆出和他妈妈一样的表情:“我不要跟陆叔叔睡。”
最后,陆宴琛只好睡到客房去。
第二天一早沈清然他们要回A市。
“言言,跟外公外婆说再见。”
沈向言趴在车窗上,朝他们挥手:“外公外婆,再见,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们。”
留阿姨双眼含着泪,一路把他们送出村口,满眼不舍。
江北山拍了拍他老伴的肩膀:“孩子们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你也别太操心。”
待他们回去后,刘阿姨发现沙发上有一个钱包,他拿起来。
“这是清然朋友落下的吧,他们才刚离开不久,我们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江北山神色变得凝重,他拿过那个钱包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有银行卡、身份证等证件。
“这是人家的东西,你怎么这么不礼貌?”
江北山拿出那张身份证,看到名字那栏写着“陆宴琛”这三个字。
他脸色猛地一变。
果然他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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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常乐自从把小宝宝带回来后,周一一隔三差就过来看看,陆丰茂觉得她很碍眼,但又没办法把她赶出去。
无论怎么骂他、赶他,周一一都岿然不动,用那饱含深情的双眼看着陆丰茂。
陆丰茂只好把她当成暖床工具,每天晚上夜夜笙歌。
睡在三楼的余常乐很容易被他们吵醒,而小宝宝却能睡得很香,就算再大的动静也吵不醒他。
在一次醒来,她听到那些暧昧的声响,感觉全身发热,冷汗浸湿后背。
余常乐蜷缩着双腿,手不自觉的往身上摸,面色带有一丝羞愧。
此时她脑海里想的都是和祈文悉滚床单的画面,祈文用那略带薄茧的手掌抚摸她的身体,火热的唇落在她的脸上。
余常乐搂住被子,不由唤出祈文悉的名字。
在欲望得到疏解后,她瘫软在床上,定定看着天花板,眼角滑落一行细泪。
祈文悉这时突然发了一条语音短信给她,说对不起,他只是太想留下她才迫不得已这么做,希望能得到她原谅之类的话。
余常乐想起以前他也求过自己原谅,已经多次了,她早已记不清。
最近几年,祈文悉对她时而冷淡,时而温柔。
她记得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一次,祈文悉可能在工作上有些不顺心,回来后一直冷着脸。
余常乐那天心不在焉,做的菜半生半熟,而且还忘记放盐,没什么味道。
祈文悉吃了一口,皱眉道:“那么难吃的菜还好意思端上来,重做!”
余常乐准备把那碟菜放锅里继续煮,再放点盐下去。
等她把那道菜重新端上来时,祈文悉伸手就把它倒在余常乐的脸上:“我让你重做你没听见吗?”
余常乐抬手擦了下脸,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委屈的道:“冰箱没有食材了,我……我现在出去买。”
她低着头往门口走去,不料祈文悉拽住她的手:“不用了,给我把地拖干净。”
余常乐忙点头应下,她拿来扫帚扫掉地上的叶,然后用拖把拖得一干二净。
祈文悉没有吃饭,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脚边有一小滩水渍,疑似茶几下废水桶的水满溢出来。
余常乐也刚发现,于是蹲下身子把废水桶拿出来,祈文悉一脚踹向她后背:“滚一边去,看着你就烦,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余常乐默不作声把桶里的茶水倒进厕所,再放回原来的位置。
她知道祈文悉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尽量不去惹怒他。
然而祈文悉刚回到书房便吼了一句:“你是不是动过我的东西?”
余常乐忙走过来,支吾着:“我,我看到书架上有灰尘,就帮忙擦一下……”
“我让你进我的书房吗?”祈文悉脸色沉沉的道。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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