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维护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最近你是否安好,失去你的我仍旧在继续——题记。手持一朵百合花的女人推门而入,一袭明黄色的裙子,整个人让里面的人看得赏心悦目的。
“阿汐——”老板轻声喊她。
辗转至咖啡馆霎那就有那股很好闻的咖啡味一下子充斥在她周遭,沁人心脾。
感觉既熟悉又温暖。
虽然咖啡馆内打着空调,但是感冒似乎也不怎么严重了。
沈紫汐微微一笑。
“老板,我来上班了。”沈紫汐言语尽显柔和。
然后放下了挂在肩膀上的包,将手上的百合随意拿了一个比较瘦小的杯子放了起来。
“哈哈——你那么着急干嘛,这里可不忙。”
她走上前去,不紧不慢地穿上围裙,道:“没事,我来煮咖啡好了。”
然后就自顾自忙起来了。
然后就煮咖啡,为客人送咖啡。
来往客人不多,确实很有意思。
老板百无聊赖,在一旁翻阅杂志。
“阿野——”老板“啪”地一声合上杂志,随意丢在一旁台子上。
沈紫汐睨了那人一眼,果然是冷牧野,他怎么还不走?
老板脸上堆满了笑,忙站起身去招呼冷牧野了。
沈紫汐还是在咖啡机前,等待。
呆呆地看着咖啡机,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满足。
现在的生活已经是自己曾经所求的最安稳的了。
可……一想到,一路上,一不小心将凌若辰丢掉了,心就止不住的疼。
不像是冷牧炫,或者凌辰轩,他们只是消失在了她的世界,而他却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这对她来说才是无法承受的痛苦,因为她曾亲眼目睹自己奶奶死在自己面前,那种无能为力,那种撕心之痛。
如果凌辰轩得知哥哥的死又会怎么想呢?虽然他不曾在自己面前提及过他哥哥,但是毕竟是亲人。
他是凌若辰唯一的亲人了,好像。
而正当这时,冷牧野同咖啡馆老板寒暄已久。
“怎么,不见阿宁来啊。”老板问道。
“他将这个地方给你开发出来,给你投资,就是他最客气的行为了。”冷牧野语气难得悠扬,调侃道。
“哟,你倒是让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老板脸上满是惊讶。
冷牧野皱了皱眉头,反问道:“我跟以前有那么不一样吗?”
“以前你可不会拿我开玩笑,更难得的是你脸上的笑。”老板端详了冷牧野几秒钟。
有问题!
因冷牧野脸上仍旧是有些掩盖不住的笑意。
盯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我让阿汐给你泡杯咖啡吧。”老板比较热情地提议道。
正打算伸手叫人。
冷牧野及时制止。
“不要。”他一口拒绝,眸子里的情绪不明,继而讲道:“我就是来看看你,马上就走。”然后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地看向沈紫汐,缓缓地笑了下。
“得了吧。你来看的人就是阿汐吧。”他顺着冷牧野的视线,不难看出他一心为她而来。
“……”
“她没来的时候可没见你往这么离你公司这么远的地方来过啊。”他一语道破。
然后有些纳闷地说道:“小宁看起来也很喜欢这个丫头。”
冷牧野抿了抿唇,严肃而认真地说:“我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放弃的。”
哪里是一个宁浩可以阻挡得了的。
哪怕是同胞弟弟,他也在所不惜。
过午的阳光照射在这个桌位上。
老板哀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腿,向着冷牧野蛊惑似得言语:“大老远来这儿,真的确定不要喝她亲手跑的咖啡?”他诱言以对。
“老丁,说了不要就是不要,我就是来瞧瞧她。”带着些宠溺的口吻。
老板在他有些愣神之际重重看了他一眼。
老实说,最初小宁带她来这上班,确实觉得小宁挺合适沈紫汐的,但是今天见了冷牧野,他确定,这个人应该更懂沈紫汐。
毕竟论年纪、见识,他都胜于宁浩,况且论了解。宁浩不见得如此了解沈紫汐。
“原来到头来是阿汐这种古怪却漂亮的女人让你看上了眼。”这个被冷牧野唤作“阿丁”的咖啡馆老板自顾自说着。
是的,她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挑的出刺的女人,但是相处下去,会发现,她并非那种热络,性格好得一塌涂地的那种女人,相反,她显得很冷傲,性格里面存在冷傲的女人,一般都不好相处。都她就是个例外,很自然的跟他打招呼,问好,聊一些各自感兴趣的事情。
所以,真是一个古怪不已却讨人喜欢的女人。
“阿丁,她不古怪,这是她性格里面的特色,不懂别瞎说。”他倒是总维护她。
阿丁怪笑。
却不知,冷牧野维护沈紫汐,是一种本能。就像是南方的人脱离了母乳之后要吃大米饭,本能而已。
“啧啧,你倒是没法不维护她啊。”阿丁低低地笑了下。
“好了,不听你讲这些废话了。”冷牧野从座椅上起身,“改日来看你。”
然后看了眼有些失神在咖啡机前的沈紫汐,推门而走。
老板阿丁也“磳”一下从座椅上起身,转而去了内里的沙发上,继续翻阅报纸。
沈紫汐没有问,他也没答,两人默契倒是十足的。
期间只是他同沈紫汐交换了些关于咖啡怎么调试才更可口之类的意见和想法。
冥。
距离凌若辰去世后的不知道第几天。
她接到了去往凌若辰身前一直住的两处别墅的地址的通知。可是让她感到无线苍凉的是,有限悲哀的是,这通电话是来自凌若辰的私人律师。
先前,媒体一直传的消息八成不是假的,她将继承他的全部私人财产。或者说那些财产早已在他们相处的时日里,潜移默化成为沈紫汐名下的财产。
这次去,只是让她知悉一下自己的资产。
想到这,她内心更痛。
关于财产,她并不感到意外。她心里很清楚他给的这些财产,并非怜悯,因为她同他也相处了两年,他对人对事向来都是很刻薄、冰冷。
不会去可怜谁,也不会去怜悯谁。
他只为心之所愿。
她已经明白得很透彻的时候,居然离开他。
但是她没有后悔,没有悔意,对于他的背叛,是自己无法忍受,也不愿意去忍受的事实。
他冰冷,自私,刻薄,似乎没有一处是好的,但是他真诚待她,那两年里她受尽了他的眷顾和怜爱。
她从没有想过去改变他,不会幻想说,他之前是没有遇到自己,才会那样,人的性格养成又岂是一朝一日。她可以接受,因为他是在她最为低谷的时候的一根稻草,是一个可以等待她的男人。
他并非对每个人都尽然如此。
可是当她发现并从Very那里了知他,明白他是很花心,很滥情的一个人的时候,便当机立断,离开了他。
也告别了那些个两年里的每天温情。
八岁以后,这些年她活得是很卑微,但是她的骨子里是高傲的。
唯一,错的是,没有在凌若辰问她爱不爱的时候,脱口而出“从未爱过”,这种伤人害己的言语。
日渐明白,一个道理,人那,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
走在踏往那处地址了然于心的别墅,内心茫然不知所措。
如今,那里真真正正意义上不再属于自己了。
而温来早些天已经出院,告别了好友云非烟,今天算是去凌若辰那儿吊唁。
内心十分挣扎。
沈紫汐长发挽了一个发髻,穿了一身黑衣,上身黑衬衫,下身黑裤子,全身上下不着一点儿装饰,倒是不经意将身材勾勒了出来。
高挑的身材,在人堆里显得格外耀眼。
脸上却布满了冷涩。
一旁盘踞在客厅的大都是凌若辰的远亲,独不见凌辰轩。
吊唁的人热热闹闹,像是结婚,让沈紫汐见了不禁冷笑。
律师在已经站在一旁,不时对上沈紫汐的眼,点头问好。
这个时候一人姗姗来迟,脸上眼睛红肿。
“凌夫人——”所谓众口铄金,哪怕人人心里都清楚,她结婚当日,凌若辰早已陨落人世。
一些中年男子的家眷,去挽的挽,拥抱的拥抱,安慰的安慰,给足了她面子。
沈紫汐抿唇,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想在这种场合多呆了,有些乌烟瘴气,有些吵。
站起身来。
“律师先生,凌若辰的遗嘱可以讲了。”她看起来有些着急,让人家瞧去仿若一个视财如命,等着那点财产的那种女人。
一众人白眼。
沈紫汐倒是不在意,也没有去看显得格外羸弱的温来一眼。
律师先生清了清嗓子,细细说来:“其实,凌先生的这份遗嘱很简单,名下所有资产全数转到了沈紫汐名下。”
然后在场众人哗然。
沈紫汐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诧,毕竟在来之前,她也只以为是其中的一部分。没想到……
温来也是瞪大了眼睛,原来父亲居然是真的没有欺骗自己。
她倒是希望是父亲骗了自己。
凌若辰阿凌若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这一定是以前的遗嘱。温来试图这样安慰自己。
“不,不是这样的,这份遗嘱一定是之前的,之前他还没有和我在一起,所以才会……”
然后律师先生的一席话将她退至谷底。
“凌先生曾立过两份遗嘱,第一份是去年八月底,在上面写到了如果自己遭受什么意外,财产和公司股份全数归至沈紫汐名下。”
“然后今年他因为公司宣告破产一事,将他的股份全数抛出,收入也写了尽数归于沈紫汐名下,而那些他私人名下的动产及不动产,是他亲自操作,经过合理的法律程序,在公司还没有面临危机的时候就已经全数转到了沈紫汐的名下了。”
律师先生一语惊讶众人。
而温来已经有些发昏了。
旁边的人搀扶着她。
都以为她是受害者,可是又有谁知道,沈紫汐她原本也想着跟这样爱自己的人共度一生的。她原本也是打算将自己托付给凌若辰的。
世事造化弄人,一切再也无法回去,只能给人追溯,或者永久封存那段曾经美好过人心的记忆。
这个时候,一滴泪划过沈紫汐的眼角。
他破产了,她根本不知情。原来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已经不自不觉放弃了他。
现场质疑声不断响起。
当场有人质疑,言辞激烈:“律师先生,是不是这位小姐收买了你?!”
“请尊重我的专业。若是你们不相信我的为人,我也不介意你们去拿这这两份一前一后的遗嘱去我的事务所,去法院举报我。”律师先生并不是软柿子,简直像是第一次感觉到人格受到侮辱,有些怒。
低下头,尽量让泪水蒸发,然后等到没有湿意的时候,仰起头来,接过那些股份变卖的支票。
然后不看众人,用着较为嘹亮的声音对着律师说道:“请帮我将这些支票和我名下的财产做一个评估,到时候我会去找你。”
然后踏着步子离开,这真的不是一个吊唁的好去处。
她来错了。
正当她随时可能已经走出去的时候,温来的话震惊了包括律师在内的人。
“我怀孕了,凌若辰的孩子,难道他不该为这孩子付出些什么吗?”
“温小姐,是在向我讨财产吗?”沈紫汐面色冷然,转身将头上的发髻拆下。
被盘起来的长发,随着这一举动,全然下落,飘逸艳人。
温来看得也有些惊诧,以往只认为是个邻家女孩一样的只能跟在自己依靠的男人背后的那类软弱女人,今日才知,她口齿伶俐,长相绝非一般可概括。
有些妩媚,又带着几分纯真;有点性感,又不时透露可爱;有些世故,又看得出她身上淡然的气质。
温来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她十分想要将凌若辰的遗产抢回来,并非她缺钱,她有她父亲,根本不缺什么物质上的东西。
但是这……这也是唯一,自己眼下想要争取的东西,为自己的孩子,为了他一直没有爱自己,却无法掩盖她爱上他的事实,为自己的面子。
“不是,我的孩子理应得到父亲的遗产不是吗?”温来怒瞪她。
以往可能是自己理亏,可当下,怀孕的是她温来,而不是她沈紫汐。
就算凌若辰爱的是她又如何,有些东西早就不一样了。
“孩子的父亲?”沈紫汐反笑。
笑得有些嚣张,用手用力一指,道:“你可以出门打听下,有多少女人为他凌若辰生孩子,打胎。”面色有些阴沉,娓娓道来:“你也不过是他其中的一个女人而已,你们有过婚姻吗?”沈紫汐摔门而去。
温来泪水浸满了整个眼睛,滑倒在地。
内心已不再做任何的挣扎,曾以为的爱恋,最终不过是一场幻觉,她爱的凌若辰,没有爱过自己。
一切都是错觉,而她却沉溺于这场错觉里面无法自拔,甚至于凌若辰的死亡都无法冲刷掉自己内心的爱恋。
“啊——”温来大喊,大哭,大闹,却没有办法伤害到孩子。
律师先生不去看这闹剧,追了出去。
“沈小姐,留步。”律师叫道。
“什么事?”她停下步子,往后稍微睨了一眼。
转身,面至微笑。
“凌少的另外那处别墅,你应该知道的,本来是打算你们结婚所以他才特意在装修的时候用了他自己画的图纸。他说有一个遗憾,你还没有去看过。”然后将钥匙硬塞给她。
沈紫汐明显退了好几步,她整个人有些轻微的哆嗦,她无法接受。
这个时候,正坐在迈巴赫内的男子已按耐不住,准备打开车门,却看到一抹身影早已走到沈紫汐身旁。
推开那纠缠着沈紫汐的男子。
“紫汐,他怎么你啦?”男子问道。
然后冷眼盯着那个纠缠着沈紫汐的陌生男人。
而律师先生也没打算多做解释,只说了句:“不用钥匙也可以,地址我已经发给过你,门用密码也可以打开,你应该知道的,那个人只会用你的生日当作密码。”然后头也不回率先离开这里。
沈紫汐还是颤抖着,没有说一个字。
“紫汐,别怕,有我在。”他抚着她的背部,试图让她心情缓和下来。
她靠在他肩膀上,无声的泪水一滴滴下落,不作一词,良久,才吱了声:“冷牧野,带我走。”
然后两人相互依偎走开去了。
车上的男子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此时身着一袭黑色长裙的女人,正敲着他并未完全关上的车窗,蹲下身来,露出自己的脸蛋。
他注意到了,蹙眉,粗狂的眉毛一下子因这个人,而索然无味。他真的没有办法正眼瞧这种女人。
这个人便是韩蕾雅,今天她穿的朴素。
正想按按钮关上车窗,她的手伸过了车窗,挑眉,不以为然道:“南宫同学,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他眼前的男女已经走得越来越远了。
南宫墨眸子里没有一点儿色彩,嘴里也没有再说一句话,缄默不语。
“南宫同学,如果这就是你心里所想,那么恭喜你了,你的目的显然是达到了。”勾唇,讥笑。
“我不像你。”然后一只手,将欧蕾雅的手给甩了开去。
驱车而走。
站在原地,愣是被甩得有些生痛的欧蕾雅,咬牙切齿,低咒:“南宫墨!”
得不到的就摧毁,这是她一向的做人准则。
是凌若辰耳濡目染、言传身教,教会了她。
然后一步步踏入到别墅内。
这里真的是很令人向往,凌若辰一个破产的人随随便便一处住宅就相当于她欧氏的唯一住宅,人和人果然是天差地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每天都在加油哦~请关注我吧。
我想我很快就是一名大学生了,如今木已成舟,钱都快交好了。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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