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0,到瑞士治病了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无奈之下,顾宁悠只好在洗手间里又换上衣服了。再一次出去的时候,苏泽居然严阵以待的拿着摄像机在外面等着她。
顾宁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刚走动一步,苏泽便架着摄像机对着她猛拍。
闪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双手遮着眼睛,“苏泽你做什么呢?”
“拍照啊,”苏泽一向的调调。
“拍我干什么啊~”
“你是模特啊,不拍你拍谁?”
见她不配合,苏泽就不乐意了:“宁悠,你这个模特可实在是不称职的很啊,哪里有模特不愿意拍照的啊?”
顾宁悠这才拿开手,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威廉倒是没有和苏泽计较,也没有喝令他停止这一切幼稚的行为,威廉虽然不像苏泽是家中的独子,但是却也是独子般的孤独,两个人倒是磨合的非常的好。
于是苏泽真的就像一个专业的摄像师,把摄像机架在肩膀上,或蹲或站的将镜头对着顾宁悠,姿势非常专业的拍了几张,然后霸气的说:“顾宁悠,你表情自然些,来几个可爱的动作,”
“……”顾宁悠翻了翻白眼,不过还很配合的,将手腕合在一起,放在下巴,做花儿的姿势。
“对……对……就是这样,”苏泽满意的卡卡卡拍了好几张。
“换衣服……”
客厅里的灯光和装潢都非常的适合拍照,而且苏泽手上的摄像机也是调到夜间模式的,拍出来照片的效果于专业的摄像师无异。
威廉一语不发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两个玩耍,其实他也是很想像苏泽一样,对着她谈笑自如的,陪着她做一些好玩的事,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们就好像不对盘似得,没有能够如此。
顾宁悠被苏泽折磨的啊,整整一个钟头,苏泽让她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了一遍,而且还要配合着苏大摄影师的要求,表情自然,动作可爱,神情放松。
把所有的衣服都是过后,顾宁悠居然是一身的汗水,她都是这样,苏泽扛着那么重的摄像机更是不用说了。
好在威廉心细,让仆人给他们泡了一些温茶,不冷不热的,刚刚好。
两个人捧着茶蹲在一起看刚才拍的照片。
将把卡拔出来放到笔记本上,凑着两个脑袋在那里看的乐翻天,苏泽指着屏幕上顾宁悠的照片,笑得手上的茶杯都快要拿不稳了:“你怎么能这样可爱呢?你简直是表情帝啊,哈哈。”
顾宁悠和苏泽已经算是老朋友了,接触的也不少了,倒也没有了拘谨。
“这就表情帝了?我还有很逗的杀手锏没有使出来呢,”
苏泽挑眉:“是吗?那下次,下次威廉设计出衣服的时候,你试穿,我们在来玩,”
“好啊好啊,”顾宁悠抿了一口茶,笑得狡黠:“我觉得威廉衣服好不够特别,会不会?”
威廉本来是黑着脸的,但是一听到顾宁悠这话,竖着耳朵等着她的下文呢。
哪知苏泽这个专业捣乱100年的货说:“是啊,就是不够特别,你看你的表情多么的萌萌哒的,这衣服也太吊了吧,”
“咳咳~~”威廉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给他们两个人气死,尼玛,设计的衣服吊吗?
放屁,哪里吊了,明明就是那么的国际范,什么叫做吊啊。
威廉气的没有说话的,一个人闷闷不乐的上了楼。
苏泽和顾宁悠相视一眼,又是不约而同的笑出来了。
顾宁悠打死都没有想到威廉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简直就是萌爆了。
可爱的不得了,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大男孩一样。
忍不住就问苏泽,“威廉今年几岁啊?”
苏泽倒也没有瞒她:“和你一样,26,”
顾宁悠张了张嘴,她没想到威廉居然和她一样,她还以为他比她小呢,至少也要小上一两岁啊。
两个人在客厅聊了一会儿,聊到仆人给他们上牛奶,苏泽才说:“给顾小姐准备一套睡衣,在带着她到二楼向南的房间休息,”
顾宁悠这一天里也是累了,便随着仆人上了楼。
本来晚上吃饭后那会儿是有洗了个澡的,但是她有个小习惯,就是每天都是睡觉前洗的澡,如果睡觉前没有洗澡的话,那她会很不舒服的,觉也睡不着。
于是顾宁悠又泡了一个澡才躲进被窝里。
只是夜开始渐渐入深,郊区里的仆人为了不打扰威廉的睡眠,晚上基本没有动作,即使是有,也是轻如羽毛的。
明明还不到深夜,但是整个郊区安静的不可思议。
顾宁悠是想睡觉来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躺下来,反而是睡不着了。
白天,她可了劲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从醒来后,她就一直故意和威廉,苏泽亲近,和他们聊天,插科打诨,把自己的心思都转到他们身上了。
可是夜晚,她一个人的夜晚,已经没有人陪在她身边,也没有一直和她聊天。
人一安静下来,思绪就抑制不住的玩卫子阳身上想。
他现在在哪里呢,自从离婚后他好不好,是不是不再像以前一样了。
今天看见他的时候,他很是憔悴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棘手事情。
脑海里浮现早上医院门口的那个画面,季源说:到了那里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平时最不着调的邱少昊也语重心长的说:如果她好转,就回来吧。
卫子阳要去哪里呢?是谁生病了吗?
是卫家宏还是李丽呢,可是他们两个身体很好的啊,没病没灾的。
北京医院已经是国内最好的医院了,如果这里都治不好病,那‘到了那里’是不是指的国外?
可是那个担架上躺的究竟是谁呢?
顾宁悠想的脑袋发疼,却也想不出眉目。
反倒是自己平添了些许的悲哀,明明卫子阳都那样子的羞辱她了,为什么她还是心心念念的想着他呢?
一想到那天早上,卫子阳扬着那样的嘴脸对她说的话,她就在怎么的也无法平静的入睡了。
到了最后,眼泪倒是哗啦啦的流下来了。
她和卫子阳三年的夫妻,最后竟是如此的结局,思及此,眼泪像是开了闸一样的流。
顾宁悠赌气的用手背擦着脸,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那摸样,别提多可怜了。可是怎么用力的擦着,眼泪还是不用花钱的流,而且还越流越猛。
因为擦脸的手劲有点大,擦过后,脸蛋就是火辣辣的疼,不知怎么的她又想起当年,把孩子流掉的那一次。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矫揉造作的女人,自从懂事起,很多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扛过来的,她还是孩提时,她的爸妈离婚,她判给妈妈,而爸爸便在那以后不知去向。
她的妈妈是个善良的女人,家里还有一个奶奶,她妈妈便担起这个责任给她奶奶养老。
他们祖孙三人活的虽然很苦,但也是能够温饱,她的妈妈性格温柔,并没有因为她爸爸的原因而对她打骂,反而是更加的疼爱,她的奶奶更是不用说了。
只是后来天不遂人愿,一场车祸,夺取了她妈妈的生命。
这对于一个原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家更是一场灾难,那个时候,是顾宁悠一声最难熬的时间,那个时候她才八岁,那个时候她和奶奶相依为命,那个时候她便已经尝过人间万般的苦难了。
她这一生,哭的凶的不出五次,听说爸爸妈妈要离婚,妈妈过世,奶奶过世,还有一次便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不在了。
失去孩子那一次也是她哭的最凶的一次,可是那一次,有一个卫子阳啊,他在她身边啊,他会抱着她一动不动的给她讲一些段子,他会彻夜未睡的抱着她,只为她能睡上一觉。
回忆美得让人留恋,舍不得回到现实来。
顾宁悠便是如此的,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舍不得醒来。
一直嘤咛哭着到最后睡过去。
而在威廉书房里,他正戴着耳机在听顾宁悠房里的动静。
郊区的每一处地方都是有监控和监听设备的,想要听哪里的动静或者是看哪里的画面,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威廉怎么的都不想直接的看顾宁悠房间里的录像。
不光是隐私问题,其中也有他的尊重,但是最终威廉还是按捺不住自己想要更多的了解顾宁悠的心思而打开了监听装备。
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声音,声波很小,只有显示顾宁悠的脚步,顾宁悠是泡澡的也是没有声音。
听了半小时,都没有什么动静呢,威廉还以为顾宁悠睡觉了,刚想关掉,但是就听到她打开浴室门的声音。
对于威廉来说,从小的训练,就是不用眼睛看,光是听声音,他都能想象出顾宁悠此时在房间里的动作。
因为早上刚挂过挂水,顾宁悠还不能洗头,怕一不小心给感冒了,病又来了。
于是一出浴室就往床上钻,上床的声音很大,威廉都能想象出她动作多么的可爱。
接着又是一阵安静,估计她躺在床上睡着了,也是,她今天应该累了,又一次想关掉的时候,这回威廉的手愣在半空了。
耳机里传来的不是均匀的呼吸声,而是一声吸鼻子的哭泣声,这让威廉的心整个都吊起来了。仔细的听了一会发现顾宁悠真的在哭,虽然哭声很小,但是依稀可以听出来。
她在哭?今天一整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回到房间倒是躲在被窝里哭呢。
当下威廉就手足无措了,他没有哄人的经验,特别是对于顾宁悠,他不知道现在应该是如何处理了。
视而不见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都是晚上了,都是睡觉的时候了,他能想出什么借口去哄她呢?
一时间威廉一个头两个大,他还没有这么的挫败过,一直以来,他都是以一个王者存在的,即便是当年寄人篱下的日子,他都没有此时的心情这么的糟糕。
转念一想,苏泽不是还在郊区里没有回去吗,那何不找他来呢,这小子从大学时代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形象,对待女人更是手到擒来,何谈这么小的事情。
郊区只有这一座的别墅是能住的,不过以往都是威廉一个人住的,苏泽有时在这里过夜也只是在三楼的客房,在二楼从来住的就只有威廉一个人,不过今晚的二楼向南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出了房门,路过顾宁悠房间的时候,威廉还特意的趴在她的房间门口,听一听动静,可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当初建成的时候,因为考虑到可能会有敌人入侵,所以这里的每一处建筑都是建的暗藏机关,墙壁的厚度更是比普通的别墅厚了数倍,饶是威廉听力如此的人也听不见房间了任何声响。
没有通过打内线,或者让仆人上去请,威廉亲自上了三楼,找到苏泽常住的那间房间,一般苏泽都是住在三楼的第一间,图个方便,这样一来,三楼的第一间倒成了他的专属了。
轻轻的敲了敲门,苏泽不知道还在干什么,房间了的灯还亮着,下了床就来开门。
见识威廉有些惊讶,“主上,你怎么上来了?”
当着顾宁悠的面,苏泽自然而然就称威廉的名字,但是没有顾宁悠在场的话,苏泽还是会改口称呼威廉为主上。
“刚才我听见顾宁悠在房间里哭,”威廉没有拐弯抹角,直冲冲的就点明主旨:“你帮我想办法。”
可怜了忠心耿耿的苏泽啊,哭丧着脸:“主上,我还正在处理事务呢,你突然从东中回来,那边的人很不满,我现在在安抚他们,还有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有一些小的货物出事,虽然是货物不多,但是出事出的蹊跷,不可以不重视,”
威廉站在房间门口,俊眉一挑:“我有说不重视吗?”
苏泽摇头:“没有,”
“那就对了,现在我给你一项重要又紧急的任务,我想见顾宁悠,”
“……”
威廉这一个任务一下,苏泽就差口吐白沫倒地而亡了。
“你们同在一层楼,主上您相见还不容易,你直接的就去敲门啊,”
威廉好一个白眼射过去:“你以为我不知道?”
苏泽委屈:“那您是想要怎么样?”
“她在哭。”她一哭,他的心就乱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可是却又放不下心。
“那我有什么办法?”
“你现在想要烧烤,让她下来一起吃,”威廉苦思冥想,终于想出这样一个糟糕的方法。
“可是我这几天喉咙不舒服不想吃烧烤啊~”
苏泽的话才一出,威廉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锋利的看着他,活像想要将他生吞活剥。
最后迫于威廉的淫威之下,苏泽只好讪讪的下楼,去请顾宁悠,而威廉则是让仆人准备好烧烤的炉具和烤肉啊,蔬菜啊这些东西。
“宁悠,”苏泽敲门。
屋里的顾宁悠这时候已经睡下了,完全听不到,苏泽不死心的敲了好久,还是没有回应,威廉已经交代仆人准备好东西了,想着上来看看,却只见苏泽在敲门。
“还没有出来?”
苏泽点头,“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呢,”
“……”威廉突然就觉得一股寒气跃上心头,推开苏泽,抬起脚对着坚固的房间门就是一脚。
可惜房间门实在是太过坚固了。
“该死的~”威廉无比的痛恨,为什么当初要见这么坚固的门呢。
拿出别再腰间枪夹里的枪,问苏泽:“你身上有没有消声器?”
他怕等会开枪的时候,把她吓到了。
苏泽拿出自己的枪,将枪头的消声器拔下来。
威廉安上去后对着门的锁开了一枪,因为有消声器,所以没有任何声音,推开房门后,威廉急急的走进去,苏泽则是跟在他身后,帮忙开了灯。
灯光一打开,床上的那个人在被子里动了动,咕哝了一句,然后又蹭了被子睡了过去。
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威廉的心终于是有回到原本的位置了,可是她咕哝的那一句话他却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她说:“回来啦,”
原本是稀松如常的一句家常话,在平常人家里,每天都会听到。
可是威廉为之怔楞了好久,他知道她是在对着卫子阳说的,他知道,那样的温情不属于他,她只是在睡梦中觉得这一瞬间觉得这样的场景像是以往在卫家。
可她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语,他的身边只有一个苏泽,虽然身后还有一大帮子的人,但是唯一能靠近他的就只有苏泽。
但是苏泽不会在他回来的时候问他:回来了?
他的所有行程都是苏泽安排的,有时候苏泽都是随行的。
他听不到任何人这样的话。
第一次,他无比的讨厌自己这数十年练出来的异人的听力,要是他听不到那该多好,至少他现在不会这么的悲哀了。
顾宁悠的那一声咕哝声音其实是很小的,一般人都是听不到的,苏泽的听力没有像威廉那么变态,他也没有听到,可是见到顾宁悠没有事情,而威廉却还愣在原地,他就不明白了。
“主上?”
威廉回过神来,“让人把门修好,”
然后就走了。
剩下苏泽呆在顾宁悠的房间:“……”
不过苏泽还是很尽责的找来仆人,让他们在动作小点,不许吵醒顾宁悠的要求下,把门修好。
找到威廉的时候,他并没有在房间了,而是在花园的草地上,哪里仆人早就准备了烧烤的东西了,威廉拿着烤肉在烤架上烤着。
苏泽走过去,也随手拿了一串坐下来烤。
威廉斜视他一眼:“办好了?”
“没有!”
威廉多此一问,让苏泽气恼了,他哪一次的命令他没有完美的完成,还需要问吗。
威廉当然知道不需要问了,他肯定是办好了,可还是不放心。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相对着,威廉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烤肉,而苏泽则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威廉。
好久,威廉终于是说:“有什么话就说。”
“主上有什么想法?”
苏泽也不和他打太极,长驱直入,直奔主题。
听到后原本均匀的转着手上的烤肉的威廉一愣,装傻道:“什么想法?”
“就是关于顾宁悠……”
当下,威廉的脸就拉的老长,很是吓人,声音也冷幽幽的:“看来我的亲民让苏堂主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苏泽猛地就站起来,“不敢!”
威廉怎么说都是他的主上,就算他忠心不二,可是身份摆在那里,他的确是越了规矩,虽然说是一心一意的为他着想,但是这样的问法着实不妥。
他们两个人出生入死,早已经情同手足,威廉也不是在摆什么主上的谱,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苏泽的问题。
他的想法?他能有什么想法,他只是想无论如何,他能陪着她,能在她的身边为她遮遮风挡雨,为她做一切他能做的事情。
只是他的这些想法有什么用,如果她不接受的话,他的这些想法于她,只是一个包袱而已。
他不愿成为她的包袱。
“把那边的酒拿过来,”威廉突然话锋一转,指着桌子那头的酒。
苏泽跟在他身边已经是好几年了,当然知道他在给台阶下了,两个人总不会因为这一句话而生疏的。
乐呵乐呵的放下烤肉,走到桌子那边拿了一瓶朗姆酒。
威廉的嘴一向很挑,无论吃什么,就算是喝点饮料啊,吃点点心啊,都是要他喜欢的口味,但是他喜欢的都是国内没有的,这些酒都是他让人从古巴带回来的,国内的酒不说口感,就是安全都是问题。
两个人好久没有像现在这般的坐在一起BBQ了,威廉的身份虽然高高在上,但是他烤肉的手艺完全是大师级的,烤出来的东西火候把握的正好,烤的均匀口感好的没有话说。
而苏泽则是负责调酒,他们一般都不会直接的和朗姆酒的,而是将酒调成鸡尾酒,在读大学的时候,苏泽玩心特别的大,跑去学调酒。
他也是有天赋的,学的青出于蓝胜于蓝,特别是他的鸡尾酒。
仆人早就了解他们的喜好了,已经将调酒需要的那些果汁啊,还有其他的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准备好了。
苏泽得心应手两下子就把酒调出来了。
威廉呷了一口,一脸的回味道:“还是那个味道~”
……
卫子阳在晚上就已经到了瑞士,飞机就降落在瑞士的机场的时候却是下午。
瑞士和中国有着七个小时的时差,在中国现在是晚上十点,到了瑞士是下午。
瑞士是全球治病的首个去向,在瑞士看病和在国内看病相比,完全就不是看病,而像是一场享受,而且瑞士的医疗设备和医生素质更上一层楼。
这也是卫子阳为什么带着艾莉丝来瑞士治疗的原因。
他带了一队的医护人员,一下飞机钟庆安排来接他们的人早就在等着了,也联系好了瑞士的医院,直奔医院,艾莉丝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状况已经是十分的糟糕了。
一到医院却没有卫子阳什么事情了,瑞士不像中国,在瑞士,人只要到了,交给他们就行了,而且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钟庆已经知道卫子阳到了瑞士了,打来跨洋电话。
“喂?”卫子阳本来是不想接的,因为钟庆打来无非就是和他报告一下平安而且,他都派人来了,什么情况早就知道了,报平安也就多余了,可是还是按下接听,毕竟钟庆实属好意。
“怎么样了?”
“在医院,”
“情况还好吗?”
“就那样……”
卫子阳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连眯一会都没有,艾莉丝在飞机上状况百出,差点就来不了了,他哪里还能睡上一觉,现在累的不想说话。
那边的钟庆并不知道,还以为他还在受到顾宁悠的影响,对艾莉丝愧疚。
“阳,其实就像季源一直在说的一样,我们可以轮流去照顾艾莉丝的啊,我都不知道如果你父母问起的话,我该怎么回答他们了,”
卫子阳揉了揉眉心:“不用了,”
“可是我总不能告诉他们你陪着艾莉丝去了瑞士吧?”
早在当年卫子阳和艾莉丝分开的时候,那一段时间的卫子阳可真的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这让身为他的父母的卫家宏和李丽对艾莉丝的态度从喜爱到了无比的厌恶,以至于现在还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提前艾莉丝。
两位老人始终觉得是她始乱终弃,害的卫子阳如此的。
钟庆当然也是不敢在他们面前提起的。
“而且,你怎么和卫叔说你离婚了?”
卫家宏对顾宁悠的疼爱他们也是有目共睹的,只要卫子晴有的一份,顾宁悠自然就有,他们对顾宁悠这个儿媳妇可是一百个满意,就算顾宁悠进门三年没有生下孩子,两个人也未曾怪罪。
“顺其自然吧,”卫子阳提着精神应付着钟庆。
他自己也知道如果他父母知道后,会是怎么的生气,可是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哎~”钟庆叹了一口气,“你自己做主吧,照顾好自己,下个月我们过去看你,”
卫子阳还想说不用的,钟庆已经挂了电话。
靠在接待室里的沙发,卫子阳好想就这样睡过去,不用动身再去宾馆了。
怎奈医院的人还拿来一份协议,要他签名。
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再把自己的信用卡交给钟庆的手下,让他们在医院等着,有什么事情立马通知他。
医院里酒店很近,就是隔了一条巷子,不用搭车都能步行去。
到了酒店后,卫子阳是睡下的,半夜,手机却响了,迷迷糊糊的接听。
“卫少,艾莉丝小姐出事了,”
卫子阳一个鲤鱼翻身,从床上起来:“你说什么?”
“艾莉丝小姐出事了~”
挂了电话,卫子阳迅速的穿好衣服,没有那个耐心等车了,急急的跑向医院,好在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卫子阳跑的头发凌乱,气喘吁吁的,到了医院直接奔向艾莉丝所在的那一层楼。
钟庆派的人正在走廊上等着,走过去问:“这么回事?”
那个人提着胆子说:“我们也不知道,就是突然病房里的呼叫显示器就异常,”
“那艾莉丝现在怎么样了?”
“在抢救室~”
卫子阳一下子就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呼气,手擦着脸颊上的虚汗。
他坐在走廊上五个小时,从凌晨一直坐到外面天空鱼肚泛白。
明明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奔溃,但是,他还是一直坚持着,因为他知道他现在是在瑞士,艾莉丝身边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他不能倒下,他要是倒下她醒来会找不到他的。
一直到了六点的时候,手术室的红灯才灭了,大门打开来,就是医生走出来都是疲惫的状态。
瑞士的官方语言有四种,德语,法语,意大利语和罗曼什语,卫子阳除了罗曼什语其余的三种都会,不用英语也不用翻译人员。
动作缓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德语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在瑞士,将近百分之六十五的人是说的德语,医生当然听得懂。
“病人现在的状况是稳住了,但是因为搭长途飞机,飞机上的气压有变化,她的身体的各种机能都已经到了极致,下了飞机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也是正常的,不碍事,现在可以转回病房,”
“……”听到医生的话后,卫子阳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是气是松了,人却是昏倒了。
其实自从和顾宁悠离婚的这三天来,卫子阳也是没有睡上一个好觉的,不仅是艾莉丝的事情,因为他的突然出国,公司里的一些紧急事情也是十分的麻烦的,卫子阳要在出国前把一切安排好,这样以来便是两天没有休息。
昨晚上刚睡下,却又被吵醒,三天来就是睡了那两个小时,就算是铁人也耐不住啊。
醒来的时候,卫子阳却没有想到季源等仨人都来了瑞士,在病房里做成一排,一个个面露厉色。
卫子阳抚了抚额头,就势靠着床起来。
钟庆看到了,伸手帮他将背后到枕头拿起来,让他靠着。
“你们怎么来了?”
没有人回答卫子阳的问题,都是想幽灵般的盯着他。
卫子阳又问了:“现在几号?”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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