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1，卫子阳要借钱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只有季源语气凉凉的回答他：“4月4号，瑞士时间下午五点。”

    4月4号，那他不就是昏了一天了？

    “对，你已经昏了一天了。”

    卫子阳：“……”

    身为金牌调解员的季源，又开始发挥他的说服功力了：“阳，你说你身体不舒服怎么还要硬撑呢，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已经是超负荷了，如果你病倒了还怎么照顾艾莉丝？”

    邱少昊没有季源的一张巧嘴，只能猛地点头附和：“就是啊，阳，你说你现在病了还怎么照顾她？季源早前说的那个方法不错的啊，我们轮流来，也可以当做是来瑞士度度假啊。”

    “不用了，我没病。”卫子阳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钟庆也急急的阻止他：“你别下床啊~”

    邱少昊也按着他的肩膀不让卫子阳下床。

    最后，迫于他们两个人的力量大，卫子阳只好躺回床上。

    护士将要药和水送来病房里，卫子阳看着那些药直皱眉。

    反倒是邱少昊，惊讶的道：“没想到瑞士的服务这么好啊，送药上门。”

    钟庆也取笑道：“那是，还有很多你想不到的服务呢。”

    卫子阳喝下药后，便让人取来他的笔记本，虽然在这之前，他已经安排好一些事务了，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季源见了气的鼻子都歪了：“阳，你怎么就不能安生一点，好好养病呢。”

    卫子阳手下没有停的敲打着键盘，面无表情：“我没病。”

    季源：……

    钟庆：……

    邱少昊：……

    就这样，四个人僵持到了晚饭时间，这个时候季源终于提出了要出去吃饭。

    邱少昊是第一个举手赞成的，卫子阳很反常的也点头答应了。

    于是四个人就在瑞士找了一家餐厅吃晚餐。

    卫子阳身体还不能吃太过于油腻的东西，怕他的胃接受不了，钟庆很细心的点了瑞士的名菜浓香奶酪甜酒火锅。

    火锅是加热的，在冬日里吃最适合不过了，而且瑞士的奶酪生产严格的受国家的管制，工业不得随意生产，这让瑞士的奶酪还保持着极其传统的味道。

    一口下去，满嘴留香，就是连病患的卫子阳都吃了很多。

    心想着下次来瑞士带着顾宁悠来这里吃。

    可是下一秒，他便愣住了，舀起奶酪的手一怔，勺子里的奶酪很滑，顺着勺子边缘掉下，掉在他的西装裤上。

    那一瞬间，他居然忘记了自己和顾宁悠已经离婚的事实。

    季源还以为他又不舒服了呢：“怎么了？”

    “没事。”卫子阳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清理裤子，好在西裤是黑色的，掉在大腿上擦过后并不是很显眼。

    晚上，四个人都是住在卫子阳住的那个的酒店里。

    他们之所以来瑞士无非就是不放心卫子阳，他的性格就是有什么事情能不说出来就不说出来，难保在这件事情上，他会有什么瞒着不然他们知道的。

    没想到上飞机前，钟庆在瑞士的属下便报告说，卫子阳在医院里昏倒了，他们更是心急，虽然卫子阳已经是一个睿智的成年人了，但是钻牛角尖的时候，那智力还不如一个小孩呢。

    好在只是过度劳累并没有什么大事。

    隔天，四个人一行浩浩荡荡的去了医院，昨天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时间去看艾莉丝。

    因为艾莉丝的病情和医院的规定，所以一次只能进去两个人，他们倒也不恼，反正先进去和后进去都是一样的。

    先进去的是季源和钟庆，穿上一次性无菌隔离衣就进去了，只是看了几眼就出来了并没有做什么，艾莉丝已经是成了植物人了，不会说不会动的，他们进去能做什么。

    看望过后，再回酒店的路上，卫子阳就说了：“你们回国吧，以后不用来了。”

    卫子阳的固执啊，令季源三个人扼腕。

    邱少昊叹了口气，知道劝不了他了，嘴硬道：“我们也不是无所事事的人，我今天还有事呢。”

    “切~”钟庆很不给他面子，“你能有什么事？”

    “……”邱少昊语塞，他没有事情吗，他好歹也是邱氏房地的少东家，他没事吗？

    好吧，他的确没有什么事。

    最后像老妈子一样的嘱咐卫子阳好几句，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像这次一样，不然下次，他们就带着卫家两老直杀来瑞士。

    中午，三个人就回中国了，这时差倒来倒去的，三个人都没有倒过来。

    回到中国后，三个人都是昏天倒地的睡觉的。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第二天晚上，卫子阳居然回国了。

    接到卫子阳回国的这个消息还是在第三天呢。

    卫子阳突然打电话给他们三个，说到天上人间聚一聚。

    三个人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归属地都愣了，上面显示着中国北京。

    屁颠屁颠的聚在顶楼，等着卫子阳。

    晚上八点的时候，卫子阳身着黑色毛呢外套，里面是一整套的西服。

    顶楼有暖气，卫子阳一上来就把外套脱下，放在沙发上，人也随着倚在上面。

    邱少昊像是见到鬼一样，摸着他的身子，“你真的是卫子阳？”

    卫子阳拍打掉他的手，端起桌子上他们早就倒好的酒一饮而尽。

    还是季源成熟，问他：“怎么了？”

    “借钱~”

    仅仅两个字，却是足足的把三个人雷的外焦里嫩。

    邱少昊大呼：“你需要向我们借钱？”

    钟庆一直都是自己当投资方的，听到这个，还以为他是有什么大项目要开发，“有什么大鱼要钓吗？”

    卫子阳拿起桌子上钟庆的香烟，点了一条，吸了一口烟，可能是吸的有点急，被呛得咳嗽。

    好一会，才缓过来，“没有~”

    三个人就纳闷了，季源又问：“没有的话你借钱做什么？你像是那种需要借钱的人吗？”

    卫子阳反问道：“我不像吗？”

    “哈哈~”邱少昊见了捧腹大笑，拍着他左边的钟庆：“手机拿出来，让阳和季源再演一遍，我要让他们红遍中国，哈哈，笑死我了，W集团CEO要和人家借钱，哈哈~~”

    说着说着，手还一直拍着钟庆的肩膀。

    最后卫子阳，季源，钟庆三个人六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这才讪讪收起自己的爪子。

    钟庆就不明白了，“你不是要投资的，那你要做什么？”

    “离婚时，我给她填了一张八位数的支票，她前天兑现了。”

    卫子阳话里的她是谁，不用言明，大家都是一清二楚的，出了顾宁悠，别无其他。

    这句话可是比上一句‘借钱’还要来的更有威力，听到后的三个人无不是瞪大眼睛的。

    “八……八位数”邱少昊惊的都大舌头了，“那你第一位填的是多少啊？”

    相对于邱少昊的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季源和钟庆十分统一的白了他一眼。

    季源问：“真的是她取的吗？”

    没有人会相信顾宁悠会这么做的。

    卫子阳点头：“取这个钱，需要给她自己的指纹，还有亲笔签名。”

    “需要多少？”钟庆是个中好手，他一直都是一投资人的身份活动的，对着些当然很清楚，也知道资金一旦有了缺口，那可不是说着玩的，没有人融资的话，最后只能是走向破产。

    “你们一人来个10million吧，”

    季源和钟庆听后都在沉思，反而是邱少昊，从刚才的大笑变成了大咳。

    “咳咳~”

    季源假装不明就里的问他：“邱大少，你怎么了？”

    邱少昊是他们之中最大的，所以他们经常玩笑的叫他邱大少。

    只是今天，邱少昊摆摆手，丧着脸说：“不不不，在下一介贫苦之人，怎当得起大少这二字。”

    “哪里哪里~”季源也和他打起来太极，“邱大少家底殷实，乃大京城的房地产翘首，我等且欲与你等不可及，阳这件事情还要劳烦您多多出钱啊，”

    卫子阳看着他们插科打诨，突然就说了一句：“如果没有，不用勉强。”

    其实他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听在他们三人耳里，就有那么一点不寻常了。

    邱少昊第一个站出来：“一人10便够是吗？我借你20吧，到时候还我利息便好了，今天凌晨就能给你。”

    那话说的大义凛然，完全和平时的形象背道而驰。

    “哎呦喂，”季源倒是取笑起他来了，“这还是那个一毛不拔的邱少昊吗？”

    邱少昊哼了一声：“除了我的那些宝贝，其他的乃身外之物啊。”

    邱少昊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缘由的，因为他极喜欢那些古玩之类的东西，每一次市场上出现一点什么稀奇的玩意，他就止不住的淘回家。

    可是这淘回家也是要小心的，每一次他家陆泼妇和他闹，只要他不先低头，不认错，她就往死里的砸他的东西，砸了上亿的东西也不手软，就是要他低头。

    结局可想而知，邱少昊每一次都是跪着唱征服，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但是他一把这些东西放银行，就是放到瑞士银行去，陆雅姿都是知道的。

    放置在别处又是在不放心。

    后来知道钟庆把自己的一些东西放在季源这里，他回家就把最最喜爱的那些极品都带出来放在季源这里了。

    好在陆雅姿对那些什么什么盘，什么什么碟的，都不感兴趣，他摆上个假的上去，她都没有发觉。

    “陆泼妇也是身外之物？”

    邱少昊将脖子一扬：“她是身内的。”

    “噗~”季源当时就喷了。

    顾及到卫子阳这个刚刚离婚的人士，季源也没有在调侃邱少昊了，回到正题上：“那我就尽力而为吧，我现在手上能抽出来的不多，但是10也是有的。”

    卫子阳和客气的点头：“谢谢！”

    “嗨客气什么，咱谁跟谁。”

    倒是钟庆坐在一旁，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邱少昊凑过去问：“在想女人了？”

    结果被钟庆一巴掌拍的好远。

    “阳。”钟庆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很低沉。

    “怎么了？”

    “我现在手头上很紧，没这个钱能借给你。”

    钟庆很是直接的就说了。

    卫子阳却不以为然：“没事，我自己当然还有，就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的现在只能抽小部分，大的还要继续放着，况且邱大少不是说了嘛，他出双份20，这样我没问题的。”

    “不好意思。”

    “什么话，都是兄弟。”

    通常他们的正事谈完了，接下来就是四个人插科打诨的时间了，但是这会儿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开玩笑。

    季源拿起桌子上的酒，为每个人都倒上一杯，端起自己那一杯，抿了一口，问卫子阳：“什么时候的机票。”

    “明天。”

    “这么快。”钟庆插口道，“你不回卫家老宅看你爹妈？”

    “早上去，下午的机票。”

    “需要这么着急吗，那边的医生医院的医德好着呢，你在与不在都是一样的。”

    卫子阳继续面无表情：“机票订好了。”

    散伙的时候，卫子阳最先走的，其余的三个人都没有什么事情，就多逗留一会儿。

    其实他们整天额呆着一起，也没有什么话好聊的，就是最近卫子阳的事情而已。

    “我觉得阳心里还放不下顾宁悠，”邱少昊摸着自己的下巴道。

    季源：“不错啊，邱大少智商终于带出门了。”

    邱少昊当然不傻了，手肘子用力的捅了季源的肚子，让季源痛的哇哇直叫。

    钟庆还是沉浸在自己刚才没能借钱给卫子阳的事情里。

    ……

    当顾宁悠自己拿着那张支票给威廉的时候，她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是一个千万富翁，但是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将这些钱如数捐出去。

    威廉也没有想到，虽然他早就知道她有这么一笔钱，但是他没想到顾宁悠会捐出来。

    佯装不明就里，威廉皱着眉问到：“这是？”

    顾宁悠站在他书房里的桌子前，手里攥着那张支票，轻声道：“这是我离婚的离婚费。”

    她的直白是威廉没有想到的，但是他却也不喜欢她这么消遣自己。

    “哦？那你现在是做什么？”

    “我要捐出去。”

    “……”如果不是一直都知道她是这么善良的人，威廉会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的。

    从椅子上站起，缓缓的走到她的左边，“捐出去？”

    “是的，捐出去。”

    顾宁悠的回答坚定不移。

    威廉从她的手里抽走那张支票，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数了一下，七个零，一千万。

    卫子阳也是够小气的啊，离婚才给一千万，也是眼前这个小女人傻。

    抿着唇问道：“捐出去？你以后自己怎么生活？”

    威廉的话语中虽然有着问号，听起来也是有着淡淡的担忧，但其实他的心里并没有，他想着，就算她自己没有办法独立生活，他也是能在她的自尊心不被伤害的情况下，使出千千万万个方法来帮助她。

    顾宁悠的回答超出他的想象：“我自己有手有脚的，饿不死的。”

    “……”威廉端详着那张支票好一会儿，终于，“好，我答应你。”

    他会答应她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是她的任何要求，他倾尽所有，也会办好；二是他不想她在和卫子阳有任何纠纷，即便是这一千万。

    “谢谢~”

    威廉会答应，是顾宁悠的意料之内，因为这两天的接触，她觉得他肯定是一个热于帮助别人的人，而且透过观察，顾宁悠觉得威廉是绝对有能力帮她做这件事情的。

    她原先是想找苏泽帮忙的，但是苏泽早在两天前就没有在郊区了，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在国外，而且说还要好久才回国，还说，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找威廉帮忙，他一准会帮的。

    她这才找上威廉的。

    踌躇着，顾宁悠却还没有离开书房。

    威廉睨了她一眼，问：“还有什么事情？”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不想她对他疏离。

    可是顾宁悠还是欲言又止，“我……”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顾宁悠一咬牙说：“我请你捐的时候，能不能把这笔洗一下，模糊这笔钱的去向。”

    “为什么呢？”威廉并不知道顾宁悠为何要多此一举：“只要匿名捐的话，没有人会知道是你捐的。”

    其实这件事对于威廉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他多问这一句想的也是要多多的了解顾宁悠的想法而已。

    至于顾宁悠的想法，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复杂，她只是想，卫子阳当初那么的羞辱她，她当着他的面拿了这钱，她捐出去的时候，不想卫子阳知道。

    况且这笔钱，她真的不需要，至少现在不需要，她相信她要是用了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

    顾宁悠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威廉说，毕竟她的想法很矫情。

    反观威廉，她不想说，他一定不会逼她的，“不用说了，我帮你。”

    顾宁悠松了一口气，抿着嘴笑：“谢谢你，威廉。”

    “不客气。”

    然后空气里就开始尴尬了，顾宁悠习惯的一紧张的时候就搓着手，“那个，我现在还有些余钱，要不我一一并放在你这里，就当是伙食费？”

    这几天顾宁悠住在郊区里，吃的用的都是令她无比的咋舌，其豪华的程度让她一度不敢直视。

    威廉则是以为她不喜欢，不合适，又让人倒腾了更加奢侈的食物，什么鱼子酱啊，松露啊，都是餐餐必有的。

    仅仅三天，吃的她都发福了。

    哪知她的一句话让威廉闻之色变，脸上随即黑了。

    语气生冷坚硬：“宁悠，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只认钱的人？”

    其实威廉生气的不是这个，他是气为什么他对她那么的好，她还是对他这么的疏离，就是连这个都要给他钱，这点钱他不缺。

    “不是不是。”顾宁悠急的直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好意思，每天这你这里蹭吃蹭喝的。”

    威廉脸色才微微好转，“你不用这么见外，你愿意来我家做客我已经很开心了。”

    顾宁悠心底里忍不住嘀咕，这威廉到底是有多好客啊。

    不过老是住在这里她也是真的不好意思的，一来名不正言不顺的，即使自己是客人的身份，二来自己总不能一辈子在这里住着吧？

    “不过我想，明天我要走。”

    这是顾宁悠最后的决定，反正一定是要走的，早走晚走都是要走的，还不如现在就走，不然以后习惯了，这里的生活那可真的是悲剧了。

    威廉才好转的脸色又黑了，隐藏这个自己的害怕问：“为什么？”

    他是真的害怕她说离开，走这些字眼。

    他也害怕一旦离开了她的世界，他又要用十几年的时间去靠近她。

    “我总不能一辈子住在你家啊~”顾宁悠故作轻松的说到。

    “……”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威廉一直都是沉默的无可救药，就像现在，顾宁悠说了一句什么，他不知道想什么就沉默了，害的她也不好意思。

    “你可以一辈子住着。”

    最后，威廉竟是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呵呵~”顾宁悠傻笑了一下，“不可能啊，你总是要成家的。”

    “……”威廉顿了一下：“我是不婚主义者。”

    “……”这回换做是顾宁悠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她自己到现在也不能理解这些所谓的不婚主义者，丁克主义者。

    怔楞的问了句：“为什么啊？”

    “因为爱的那个人已经和别人结婚了。”

    “……”顾宁悠咬了咬自己的唇，“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

    顾宁悠一下子来了兴致，追问：“那她知道你爱她吗？”

    “她从小就那么的笨，我想她不知道的吧。”威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在这一刻，顾宁悠好像抱一抱眼前这个痴情的男子，他怎么能用这么柔情的眼神和语气说这话呢。

    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你们从小就认识？”

    威廉点点头。

    “那你在她结婚前怎么不去和她告白啊？”顾宁悠不禁为他惋惜，他这么爱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去对她说呢，兴许那个女人也爱他。

    “在这之前，我受人控制，没有办法与外界联系，也不知道她要结婚了，我于外界有了联系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在马尔代夫度蜜月。”

    威廉说这话的时候，刚好站在她的左边，窗外的阳光稀稀疏疏的透过建筑，穿过玻璃照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了一层金光。

    他总是穿着黑色的衬衫，今天也不另外，阳光好像怎么都照不暖他一样，他走到书房的沙发上，也招呼顾宁悠过去坐。

    “那在之后你有联系她吗？”

    顾宁悠本来不是这么八卦的人，但是不知道她今天对于威廉的隐私很好奇，总想多问一句。

    “没有~”

    “为什么不联系她呢？你们不是从小就认识吗？”

    “不想突然出现，打乱她的生活，而且我看见的时候，她和她的丈夫很恩爱。”

    不想突然出现打乱你的生活，我愿意一个人独自面对孤独。

    他那个时候在马尔代夫其实也曾试过在顾宁悠晃悠，想看看她的反应，怎奈那个时候的她新婚燕尔，整颗心都是卫子阳，眼神所到之处都是卫子阳的身影。

    他在怎么像小丑似得在她的眼前晃悠，她都没有看他一眼。

    一场谈话下来，顾宁悠又对威廉贴上了‘情痴’这个标签，她从来不知道威廉竟是这样的男人，如此的痴情。

    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是在男盥洗室，他正在小便，可是她一不小心的闯进去的时候，他却还是泰然自若的做着自己的事，完事后语气轻佻的说了一句：‘你不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闭眼比较好吗，’。

    那个时候，她害羞之余还带着咬牙切齿，很想痛骂这个无良的男人。

    后来第二次见面是和苏泽在海南，他却成了谦谦君子，到了后来，好像每一次在她出丑的时候，都是他伸出援手的。

    以至于到了现在，她才发现，人也许真的不能只是看表面，就像卫子阳，四年如一日的温柔，最后暴发的竟然是她无法招架的羞辱。

    没想到又扯到卫子阳身上了，顾宁悠也便没有了和威廉在聊下去的兴致了。

    威廉也说累了，便拿起内线吩咐仆人准备上午的点心还有早茶，和顾宁悠在郊区的室外悠闲的喝早茶。

    日子就好像旋转木马，一直转着，转眼间，顾宁悠离婚也已经有十来天了，离婚证她没有取到，卫子阳也没有打电话或者联系她去拿，她亦不想联系卫子阳，索性就那样的耗着了。

    自从那天和威廉提起要离开，威廉的反应那么激烈后，她便没有再提起了，就在郊区住下了，苏泽经常来串门，在郊区吃饭，留宿，三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倒好像真的成了一家人了，生活倒是有滋有味的。

    但是人生总有那么一两件你始料未及的事情，如果让你舒舒服服的活着，那你就是一个活死人了。

    这天下午，顾宁悠吃过午餐后，在帮仆人洗碗。

    在郊区里，扎堆的仆人，洗碗当然轮不到顾宁悠了，而且仆人在心底里暗自嫌弃她洗碗洗的不干净好吗，郊区里有洗碗机，还有消毒的系统，顾宁悠手洗的当然比不上。

    但是没有事情做得顾宁悠难受的坐如针毡，就连她平时最喜欢的修花她都不敢做，因为看郊区那一片一片的花，有着专人养护，顾宁悠就不敢再去残害它们了。

    在得到威廉的首肯后，她便每天负责着洗碗这一工程了。

    这不刚洗好碗，兜里的手机便铃铃作响，擦干手拿出来一看，她就愣在原地了。

    因为打电话的正是她的前夫，卫子阳。

    她拿着手机愣在厨房好久，见没有人接听卫子阳便挂了，在打了一次，好像顾宁悠不接听，他就是不罢休似得。

    第二次的时候，顾宁悠终于是回过神来了，手指僵硬的划向接听键。

    “喂？”只是一个字，喉咙也不知道为什么，沙哑的不像样。

    “现在马上来天上人间的2404，别让我亲自去请你。”

    电话那头真的是卫子阳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却是冷冽的让远在郊区的顾宁悠打了一个寒颤。

    他说完，没有给顾宁悠答应或者质疑的时间，直截了当的挂了电话。

    顾宁悠就想走在路上突然地就被一只鸟放下的屎砸到脑门一般，没有头绪，她也不知道卫子阳究竟是让她去天上人间的包房里做什么。

    难道是让她去拿离婚证？

    她是该去拿的，现在的她总没有资格让他送过来吧，况且苏泽跟她说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郊区这里的情况，出入要和威廉说，威廉自然会派人送她进出。

    刚听到这样的情况顾宁悠着实是不高兴的，这好像是在坐牢，但是听到苏泽解释说，他们之所以这么小心谨慎是因为害怕威廉家里的仇人要报复威廉，也就释然了。

    自从顾宁悠在郊区住下后，威廉外出的时间更是少的令郊区的所有仆人都诧异，原本三天两头的出国，现在就是连出去一趟都很少，但却也不敢有异议。

    顾宁悠却是不知道这些的。

    她只知道威廉每天都是很忙的，忙的有时候都忘记下楼用餐了，上了二楼，威廉的书房和卧室都在二楼向。

    敲门进去后，威廉正和别人视频呢，她也不敢出声，就在那里坐着等着他。

    顾宁悠能听懂的外语就只有英文了，但是威廉视频说的唧唧歪歪的，都不知道是哪一国的语言。

    大概过了半小时，威廉才结束了视频，顾宁悠松了口气，一边是不敢打扰他，一边却是怕卫子阳就等，毕竟他们现在没有关系了，对于没有关系的人约，她不喜欢迟到。

    开门见山的说：“威廉，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威廉摘下耳机问。

    “市区。”

    “急吗？需不需要我开直升机？”

    “……”顾宁悠早已经被他这样的土豪生活吓哭很多次了，摇头：“不用了，我晚上就回来。”

    从这里到市区，司机快点的话，两三个小时就到了，来回五个小时，说不定还能赶上吃晚饭呢。

    威廉也没有再问了，“你下去，车会准备好，处理好就回来，晚上就趁早回来，要是太晚了，我派直升机去接你。”

    顾宁悠只能是应承了，换了身看起来比较寻常的衣服，就出门了。文学度 www.wenxued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