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超强阴阳眼 第55章 55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妈,没事,让你担心了。”叶孚甲转过身去,满脸自责的对着自家母亲说,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家长的惩罚那般。“孚甲,是爹妈没用,让你受苦了。”叶孚甲母亲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两个头的儿子,脸上没有丝毫责骂的表情,倒是与叶孚甲一样充满了自责,当然脸上也是挂满了泪水,说这话的时候,哽咽着。
就这样一场看似是大风波的事平静的解决了,叶孚甲没有死去,亮子也没有,这虽然是早已知道的结果,可还是让江县大小混子跌了眼镜。
当天晚上,叶孚甲没在家里,而是让蒙江陪着他在这县城走了一圈。
这个十八岁的少年有时候成熟的不像话,就这么一个下跪,他当作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他对亮子说:“我啥苦没吃过?这点事情算不得大事,想当初西汉开国大将韩信连胯下之辱都能承受,这么牛逼的人都有这时候,我这小人物能算得了什么?”
说得好似不管自己的事,完全没有当一回事,甚是豪放。
可是蒙江却从里面听出了一些意味,他的手又是不自觉间捏紧了,红着眼吼着嗓子说:“叶子,是我蒙江对不起你。”
“呵呵,没事,请我喝点酒就好了,咱兄弟俩谈啥对不起对得起的?我叶孚甲就一个草根,没啥的,不要担心我要跳楼。”叶孚甲开着玩笑说。
“跪一下,磕几个头就能让我们两活下去,能不让我爹妈担心,你说值不值?”叶孚甲看着亮子说,眼里满是真诚,并没有其他的感情划过,可,谁相信这少年心中没有报复的念头?
蒙江看着叶孚甲,没说话。但是眼里的愧疚没有半分掩饰,因为他固执的认为是他拖累了叶孚甲,如果三年前不是他,今天的叶孚甲又怎么会在这么多人下下跪?丢如此大的脸?
此刻的他,就在想,是不是要找个机会将那李建东做掉,为叶子报这个仇。
“蒙江,你是我兄弟。”叶孚甲没看着他,转身向前走。
简单的一句话,让得蒙江心中的愧疚又增加了几分。在心里默默的发誓,要为他的叶子打下一个大大的天下,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兄弟叶子。
兄弟是什么?
有人说很难定义,可是对于蒙江和叶子来说,这其实是一个无聊的问题。
能一起共生死,能同甘共苦,哪些人说得容易,可是能真正做到的有几个?在你辉煌的时候,你身边的兄弟多,可是在你落魄的时候,那些兄弟还有几个?
叶孚甲和蒙江的兄弟情,不言多说,当然还得加上一个满堂,他叶孚甲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可是在爹妈,兄弟眼中绝对是一个好儿子好兄弟。
他从来不去疑猜这些兄弟对他的感情,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这一夜,蒙江陪着叶孚甲在这个不大的城市中停停走走,讲了许多话,也说了许多事。
途中两人看见许多与他们同般大小的少年似乎是喝醉酒了,在路上嚣张叫着,仿若他们才是天下第一,这天下都该听他们的一般。
两人看见后,没有鄙视也没有故作深沉的不屑。而是相对一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
“蒙江,这些话我们都说过,我到现在也没有忘。”叶孚甲看着他们,眼眸划过一丝追忆,似乎是略带沧桑的面庞感染了蒙江。
“嗯,我也没忘。”蒙江没多说话,仅仅几个字,却是将话讲明。
“啧啧,生活这婊、子,揉捏咱哥三这么些年,是不是该让我们好过一点?蒙江,我要去主城,你就别回主城了,留下来,替我照看一下我的爸妈,这次事件过后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得提防着点。”此刻的叶孚甲身高依旧那么高,没有变化,手有些抖,毕竟还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孩子。
这样的变化却未使得蒙江反感,反而让得蒙江的眼睛微微发亮。
————
整个江县都有些沸腾了,沉寂了三年的江县此时因为李建东的归来,接二连三发生了一些算得上升斗小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作为一个大事件中的主角,叶孚甲这个名字也是让得江县大小混子记在了心中,上层混子不大放在心中,可是下层混子中却是流传着这个少年的名字。
“这才是叶子,谁也不能掩盖属于他的光芒。”
他知道,李建东找叶孚甲的麻烦而没有为难亮子,不是因为看不上,而是因为他蒙江好歹也是出来混了几年,手下也有几个凶狠的人,让亮子大庭广众之下跪下,无疑是个极为不明智的选择,不要把人逼急了,把狗逼急了都会跳墙,何况这个一米九高的西南汉子?
李建东更是知道,这叶孚甲与贺亮的关系,所以只为难了叶孚甲,没让亮子难为。
只是,就这样,李建东知道,无疑让得贺亮这厮难受不知多少。
当真是混得够久的,老狐狸,好一手算计!
说完之后,看着那些离去的身影,叶孚甲讲着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仿若是两个少年在聊着自己的梦想,谈论着那些不着边际的愿望一般。
想着李建东,看着叶孚甲,这个汉子脸上很平静,没有半分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可是谁又知道,这两个少年谋划的事如若说出去,足以让得江县的大小混子心惊肉跳,吃饭也不能安宁。
日子就这么略显单调的过去了,还有两天叶孚甲就要去新的地方了,也就是说距离开学报道的日子还有两天了。
这两月,没有发生什么事,平平淡淡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这才是市井小民应该有的生活。
这座城市除了城南发生了点变化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注意的大事发生。
“叶子,明天出来聚聚,咱哥俩好好喝一杯,算是为你践行。”电话那头亮子的声音依旧,只是叶孚甲还是听出了蒙江话语中一丝兴奋。
不自觉间,他的嘴角也裂开了,哥们高兴,他自然跟着高兴。
“行,我也正有事要跟你讲,明晚老地方。”叶孚甲挂掉自家的电话,坐在了面积不大的客厅中,磕着瓜子看着电视。
这两月,叶孚甲也是出去打了两月的暑假工,浑身的气质貌似都有一点变化,在前两天他辞去工作,回家好好的休息两天。
想着这两月得来的工资,叶孚甲都不由得一阵感慨,出去两月,工资只有一千来块,两个月只有一千块,但是他满足了,好歹也是自己幸幸苦苦挣来的钱,这些钱能让他在大学里用两月了,他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他和蒙江都知道,在这世上活下去不容易,劳苦劳命的活了十几年,悟出的道理虽然没有那些几十岁的老怪物们的多,可是好歹也是有那么一些。
小时候,他生活在农村,看见种种人世辛酸,体验过诸多事情,所经历的难道又少?
泥泞地里,那个村子,最怕谁?
那些人,生活在穷山辟壤中,这些村民所蕴含的凶性比之北方蒙古汉子难道会少?可是他们最怕的不是那村口那只壮硕的土狗,怕的也不是村子里最有钱的村长家,怕的就是这老叶家,具体点说,就是这老叶家的这个小子。
他骨子里蕴含的是什么?是一股不知从何处来的傲气。
这两月能得到这一千来块,着实也是让得他有些感叹。只是再多的感叹,也没有太多的惊喜。
他起身,下楼去店里,这两月他爸爸也回来了,索性将旁边的一个店也是盘了下来,开了一个颇具规模的食店,还好这周围的人流量也比较大,最近的生意还比较好。
而此时的店里,却是迎来了一拨人。
“叶孚甲在哪里,我们老大找他。”刚刚踏入店门,叶孚甲便是听见这么一个声音。
这声音很平静,没有太多嚣张的气焰,对着叶孚甲的父母也没有做过多的动作,但是也没有太多的热情。
里面的人,不太多,就那么几个。
“我在,你老大?”叶沉浮听见之后,瞬间应到,语气中带着一缕疑惑。
“爸,妈。”叶孚甲过来,对着他们喊了两句。眼里满是愧疚与自责,虽然从小到大这厮从来没有麻烦过他爸妈,就算是在学校打架啥的,也从未让他爸妈到过学校解决,本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让爸妈的操心,可是天不如人意。
刚刚高三毕业,便是让得爸妈担心了,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责怪过自己的,并且还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保护自己,让得他深深的自责,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李建东。”为首的汉子仅仅说了三个字,表情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好,我去。”叶南乌听见之后,瞳孔一缩,随后释然,轻轻点了点头。也是没有太多的话语。
男子听见之后,也点点头,说:“明晚七点半,升福楼见。”说完便是转身离开,让得在这里吃饭的众食客有些愕然,他们以为又有什么好戏可看。
“爸妈,让你们担心了。”叶孚甲微微低头,不敢看父母,低声的说着。
“孚甲,没事,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好。”陈秀看着这个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儿子,眼里满是慈爱,未有半分责怪之意。
“我老叶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有啥事给我说,别一个人死撑着,你是我叶浮生的儿子。”叫做叶浮生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的表情有些疼爱之意,还有些自责,说话中透露出对自己儿子的关怀,不做作,倒显几分豪爽。
“嗯。”
说完之后,叶浮生便是向着里面走去,陈秀也是未再多说。
家人的关爱,用不着太多的言语,他们的关怀,你自己静下来细细想想,就会知道,那是无处不在的。
只是,作为一个草根家庭,叶孚甲只知道祖上三代没有什么比较牛叉的人物,就只有一个酒鬼爷爷稍显不凡,而他老子,读书不太多,十来岁便是外出闯荡,攒下几个钱,在老家修了一幢房子,后来三十多岁进了场子,厂子不到两年便是倒闭,然后孤身一人去主城打工,为这个家支持着一般的开支。
母亲,更是一个老实的农家妇女,面朝黄土背朝天大半生,只有近几年才脱离了哪里,出来享受了农村中不曾有过的生活,可是还是在操劳,叶孚甲都看得真真切切,都知道这一切为的是啥。
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眼睛略微有些通红。
以前十几年都没皱过多少眉头的他,在这两月却是缕缕皱眉,眼睛也是常常通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话说得不假,真不假。
晚上,叶孚甲来到了那护城河广场边上的烧烤摊上,点了些东西。
打量着四周,脑海里想着一些事似得。
“你小子讨死啊?敢这样看我女人。我他妈废了你。草!”
可是不远处的吵闹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回过神来,眯眼看着远处发生的场景,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因为被欺负那人他认识。
“我没,没看。”被一群人围着的人低着头,唯唯诺诺的为自己辩解着,他也知道这是存在着一丝侥幸。
“没看?草,难道我身边的兄弟们都看花眼了?难道我女人说假话了?”那为首的青年声音陡然提高,提起一个酒瓶就砸向那个人,瞬间,“嘭”,玻璃四飞,一丝腥红夹杂着酒水顺着那瘦弱的脸庞流淌而下。
“哈哈,就这小子,嗝~”做完这一切,那些人并没有走,反而在那大笑着,似乎根本不担心自己打人了,特别是为首的青年,耳根红着,打着酒嗝,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孩,笑得有些猖狂。
围观的人,虽然看不惯,但是并没有人出手救中间的那个青年。
这是中国人劣根,但是这何尝不是一种权与势的体现?
那个人,蜷缩在地,不敢多说一句话,双手紧紧的抱着头。
远处的叶孚甲在看着,轰然起身,踏着几张桌子,抬脚而飞!
“嘭!”一声闷响在这个空旷的广场上显得特别刺耳,只见那抱着女子的青年轰然向后飞去,带倒一大片人。
“找麻烦,来找我!”叶孚甲一脚踢飞那人之后,仿若没事人一般,不慌不忙的去扶那个被打的青年。
“坤子,怎么到这儿来了?”叶沉浮扶着他之后,为他擦净了头上的血,慢慢的问他。
那人听见之后,浑身一颤,抬头看着叶孚甲。
“叶子,又是你救了我。”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叶孚甲看出是苦笑,继而又看见他脸上的显出轻松的神情。
看见他还能开玩笑,叶孚甲也笑了起来,没有再做其他的。随后拉他起身,让他站在自己的身后。
这人,他高中三年为数不多的兄弟,只是这人读书特行,其他的就难以用言语说了。
既然能算得上叶孚甲的兄弟,那自然不能让他再受半分委屈。
“你他妈是谁?”不远处,那个被叶孚甲踢飞的青年此刻被几个人扶了起来,指着叶孚甲的手指却是有些颤抖,因为这一出,他的酒都醒了不少,只是此刻的他左手却是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发白,他有些色厉内荏。
周围的人听见之后,虽然都暗暗呼好,但是听那吼声之后,都不自觉的退向了后处。
“叶子,算了,我没事。”这时,被叶孚甲叫做坤子的青年对着叶孚甲轻声的说,话里含有一丝担心。
叶孚甲扭头,眼里划过一丝笑意,什么叫兄弟?这才是兄弟,为你着想,而不是为了自己私欲。
他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转头,看着对方的人,没有一丝畏惧之色。
敢拿着三尺片刀挟持东城大哥李建东的人物,难道还会怕这些小混混不成?
“我兄弟说了,让我不管这事,可是既然我当他是兄弟,我就不得不管,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他的兄弟。!”前面他的话很轻,到了最后一句,却是吼出来的。
“草,你他妈声音大了不起啊?兄弟们,打他,出事我兜着。”那青年略显苍白的脸在听着叶南乌的话之后已是显得有些扭曲。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为他壮了壮胆,全然忘记了能一脚踢飞他的家伙岂是这些人能解决的?
可是生活充满了戏剧,人们想象中的局面在一个高大男人来之后彻底的破灭了。
仅仅因为一句话,那些人便是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们不得不离开,因为那人是江县新秀,他们这些混混与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那壮硕男子说:“他们是我兄弟,你们回去跟你老大说,等会我会去找他!”
然后这气场吓人的男人转身对着叶孚甲笑了一下,哪里还有刚才凶狠的神情?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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