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剑试练 第七章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司马瑾在前方一身龙袍,只是令我意外的是,不是黄色,而是一种高贵的紫,而我身上一种浅淡的紫罗兰色似乎正好和他的衣服是一对的情侣装。听着耳边震天的朝拜身,很是壮观,只是壮观的是群臣,可怜的是我。
旭姑姑一直在我耳边提醒我走路的姿势,应该保持的心态,从大殿门口开始,我的耳边除了那轰鸣的皇上万岁和皇后千岁以外,就属旭姑姑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徘徊。
结果,一段一百米还不到的距离却给我走出了一千米的感觉。
万公公声音尖细,但是丝毫不低,作为皇宫的首席太监,所有太监的老大,在大殿之上喊出来的声音最够压下群臣,以至于到后来,他到底和下面那些人宣旨了什么内容我是一点都没有注意,满心满意地觉得太监总管的声音委实吓人。
居高临下地坐在后座,下方群臣皆是跪礼,除了黑压压的一片脑门,便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里面还是有几个人我是看脑袋就可以认出来的,比如说几次三番要灭了我,给他女儿铺路的的温宰相,还有穿上正装的三王爷——司马孚。
试图在万公公的长篇大论中找旭姑姑说话,至少得给我一个结束的盼头,可是旭姑姑根本就不搭理我,只要我一说话,她就做一个噤声的手势,欲哭无泪地只能期盼万公公能够加快语速,长话短说。
“我可不可以把头上的东西卸了!”我相信我的声音应该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他应该是听到了我的问题的,但是谁能告诉我,那个皱眉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旭姑姑悄声说道:“娘娘,在坚持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无力地挺直腰板,站着说话不腰疼,穿着一身十斤的衣服,你们来试试看!天哪,我的小腰板啊!
最后坐到韵天殿的软椅上的时候,我的苍白面色让旭姑姑和司马瑾都是吓了一跳,这才让我卸掉了那些金银饰物,所以我说,这种金金银银就只能拿来花,哪能用来穿戴啊,我的一条小命都差点交代给它了。
“啊,不好了,娘娘您的伤又开裂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白衣上一片绽开的鲜艳红色,双眼一翻,我说怎么这么晕呢,原来是失血过多啊……
“小小,你没事吧!”司马瑾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在晕倒之前,我狠狠地瞪了司马瑾一眼,只是已经双眼满星,那一瞪能不能有威慑力就不得而知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同样一张老脸出现在我面前,我已经很麻木了,对着对方莞尔一笑,真是又麻烦了这位李太医了,每次我昏倒醒来,眼前总是他,真不知道司马瑾皇宫里是不是只有这么一位太医。
“小小,感觉怎么样?”司马瑾把我扶起来,问道。
我试着呼吸了两下,还好没有以前严重,但是这伤口什么时候才可以好起来呢?
“小小,你也太强悍了,就穿个衣服上个早朝就晕倒了?!”
楚庭端着一碗不明液体走了过来,不用说我也知道他手上只有送药的分。抗拒地看着他,心里在盘算怎么才可以逃离喝苦汁的悲剧,司马瑾把碗接过来,“这是糖水,不是药。”
糖水?
半信半疑地瞟了一眼,果然是透明的,而不是想象中那种浓郁的褐色。
“我就不明白了,太医开的药不去煮,反而是弄一碗糖水,这样也可以治病?”楚庭大叹不解,对于手里送出去的糖水似乎大有芥蒂。
我喝完糖水,和司马瑾相视而笑,上回他手上流血不止,我便用了糖水和盐水,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
旭姑姑端着一碗盐水过来,楚庭的脸色就更怪了,眼珠子不断在我和司马瑾身上来回转,忽然苦着脸道:“你们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你个头啊!不要乱想!”我白了他一眼,就他那满脑子的花花想法,配着这么一张脸孔,指不定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司马瑾自是不会搭理他的,被我一说,旭姑姑得意地准备情场。
没过多久司马瑾被万公公叫走,旭姑姑去给我张罗补品,楚庭才偷偷溜了进来。
“说,你和司马瑾有什么秘密?”
“能有什么秘密!”
他眯着眼睛看我,过了良久,哼唧哼唧地离开,我想他一定是觉得没有面子了,再加上被我们几个刺激了一下,闹别扭了。
收拾好衣物,自己输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偷偷溜了出去。
旭姑姑虽然对我很体贴很关心也很照顾,但是她最大的毛病是太无微不至,从以往我的病历史来看,如果我现在不走,等会儿我的面前就一定会是满汉全席式的补药,到时候一定会贫血便充血的!
出了清寒殿,走走停停,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直至眼前夫人景色开始变得简单,只剩下一片紫竹林才停下脚步。
我就说我并不是真正的路痴,面前的紫竹林就是我的终极目标,独自一个人找到目的地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咦?有箫声?
箫声空灵,席卷紫竹林的清幽,我就这么站在了那里,难道是司马熏?
轻声踱入紫竹林,茅草屋的院子里,一个持萧而立的身影隐约可见,我本想去大声招呼,但是我却站在那里,发现紫竹林里不止我一人存在,三王爷——司马孚,此时也在紫竹林中,那与司马瑾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容,看着独自吹箫的司马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皇叔?”
司马孚看向我这边,我友好地表示善意,忽然想起来,司马熏和我应该都是他侄女辈的,“三皇叔,干什么杵在这里?”
说完我拉着他往茅草屋那里走去,他的力气很大,原本是想挣开我的,可是我却已经先一步叫了司马熏:“熏儿,我和三皇叔来看你了!”
司马熏的箫声应声而断,看着我们这里的眼神写满了不解,我想一定是平时没有人来这里看望她,所以对于我们两个的到来表示惊讶,以至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呵呵直笑,放开拉着司马孚的手,大大咧咧地坐在一边,不吝啬地夸到:“熏儿,你的箫吹的真好听!”
司马熏微微行礼,“熏儿吹的是毛皮,教导我吹箫的师傅才是真正的箫者……”
我歪着脑袋:“原来熏儿还有师傅啊,是谁啊?”
“三——皇叔!”
我看像司马孚,还真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原来还是师徒。
司马孚拱手直言不敢当,但是往往说不敢当的人一般都是很能当的人,所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司马孚只能给我献上一曲,不得不说,虽然曲子和熏儿的那首一样,但是吹出来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熏儿的是忧郁,司马孚的是潇洒和洒脱。
司马熏上了茶具,上的茶是上好的龙井,但是却有些潮,兴许是很久前的,好在我们都不止挑剔的人,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喝白开水长大的孩子,所以这点小瑕疵可以不计在内。
“三皇叔,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的?自从上次之后我都没有和你说过话了!”我好奇地问道。
司马孚将耳边的长发理了一下,神色平淡:“只是无聊,听着箫声就过来看看……”
我哦了一声,司马熏却道:“熏儿唐突了。”
我摇头,“哪里是唐突?熏儿的箫吹的这么好,自然应该多吹吹,那样以后我就可以天天挺好好听的曲子了。”
他二人不在说什么,我一个人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气氛开始有些尴尬,这个时候,楚庭正好找了过来,我本来以为他还要生气一两天,可是他竟然告诉我他不生气了,我只能挫败的认为他的脾气天生就是三分钟热度。
三人的品茶会多了一个,还好楚庭是一个社交的好手,即使对于司马家叔侄依旧可以让气氛逐渐回暖。
“啊,对了,二公主,上回草民看见草屋里的墙上挂着几幅画,最后似乎本应还有一幅的,只是被取走了,可不可以让草民看一眼?”
司马熏愣住了,出神半晌,才缓缓道:“那幅画被人偷走了,我也不知道它的下落,那一幅是我母妃的肖像……”
闻言,我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小眼瞪着坐在对面波澜不惊的司马孚,我如果记得不错的伤,第一次见到他,他便是从这里取走了一幅画吧!那幅画上还的确就是画了一个女人!
司马孚淡淡地和我对视,时间之久,神色至正常,差点让我以为,我的记忆是错的,眼前这么淡定的男子怎么会去偷自己已逝的皇嫂的肖像?
楚庭大叹可惜,他说这几幅画本就是佳作,明显是处于名家之手,里面有着一个故事,现在看来永远都不知道故事的结局了!
这句话让司马孚和司马熏脸色大变,我都可以清楚地看出司马熏的娇躯有些发抖,而司马孚面色虽然依旧平静,但是手指抓住杯壁的苍白依然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我在下面踢了楚庭一脚,让他不要再说了,这很有可能涉及到上一辈的事情,禧妃已经死了,什么故事的就然他们也沉睡好了。
天色不早了,我和楚庭告辞离开,司马孚也是一起跟着离去,我们就像是和自己的叔叔聊了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特别,回清寒殿的路上,我好奇地向楚庭打听那个画中的故事。
他对我不屑一顾,“不是说不能说的吗?”
我巴结地看着他:“八卦是人的本能,你忍心不说吗?况且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好故事就要共享!”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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