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绞蛮雪 情恨缠绵 第六十七章:叶落无声花自残人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之前那幕场景恍若幻境,当大火来袭,廊柱盘踞在她头顶迟迟不下,右手上的根状茎忽然发出白色亮光,耀眼光泽刺入她眼底只看到花白世界。她不觉惊诧,奈何白光无遏制的往外倾泻,只照的眼前火光频频后退,如临大敌。火光难以接近,右手根状茎倒是破了个洞,汩汩鲜血犹自往外流走,晕在地面恍若红色血莲妖冶蛊惑,与此同时陌生记忆白驹过隙般闪过脑海,深深切切,如同缠绕的细绳难解难分,然而满脑子浮现的全是木月温润如水的面容。
她知道,那是附主与木月的记忆。
木月微微冷笑,扫扫袖口灰尘,仿若眼前白若寒的疑问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般值得开怀,他缓缓抬起头,一双冷目犀利回视着她:“感动吧,朕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的,爱妃是要拿出些什么诚意来感谢朕啊?”
白若寒不由冷笑,笑的那般憎恶和愤然。拜他所赐,她差点死在心爱之人的刀尖上,这会儿还装好人,他明明为的是让她活的愈加痛苦。
见她嘴角所含讽刺,木月不觉震怒,但依旧尽量平和着语气与她说话:“也罢,爱妃的东西便是朕的东西,只是如今爱妃还有样东西尚未还给朕,爱妃可还记得?”
白若寒哼的冷笑,嘴角不屑意味甚浓:“你要什么便统统拿去就是,只是给了你之后就莫再管我死活,从此我与你两清,互相再也不欠谁。”
木月含笑,竟是步步逼近:“那,朕可要讨回了。”
炙热滚烫的脸颊忽然被木月以唇拂过,他慢慢留恋,冰冷嘴唇贴附她的脸颊愈加火辣,白若寒浑身大震,心中已是了然,不由颤抖躲闪,却再次被他逮上。
白若寒强压住心中骇然,不动声色道:“皇上最好克制住自己,以防待会儿廊柱坍塌砸坏了皇上。”
木月神色微变,不由低沉声音威胁道:“那便试试罢。”
白若寒脸上登时血色全无,她下意识地回身去推他,奈何他却阴蠡残忍地强迫扣住她后脑勺,直直吻了下来。
周边火光灼人,那吻却寒冷不带丝毫温度,灵活的挑逗占有,欲望般的席卷而去,霸道的纠缠着唇齿,只让白若寒喘不过气来,她全身只是恐惧的颤栗,两手乱抓,却被他有力的大掌制住,再动弹不得。
过往或疼或喜的场景走马灯般的放映,他刚毅的侧脸轮廓似还在眼前晃动,他曾在她耳边的温声细语犹在耳畔回响,他的誓言,他对她的承诺,仿佛从未离去过。
白若寒不由无声泪下,她强抑住喉咙间的哽咽狠狠推开了眼前人,紧握的拳顷刻间碾碎了指尖停留的颤栗,她昂首对上木月挑衅的目光,咬牙痛斥道:“别以为你是皇上就能为所欲为,我好心提醒你,历史上的昏君都没好下场!”
木月闻言微震,犀利的目光冷视着眼前不动不摇的女子:“你胆敢诅咒朕!”
白若寒淡淡笑着,丝毫没有迟疑的朗声回道:“商纣王沉溺酒色,奢靡腐化,残忍暴虐,荼毒四海,穷奢极欲、残暴无道,最后蒙衣其珠玉,自焚于火而死;晋灵公年龄尚幼,即好声色。后来渐长,宠任屠岸贾,不行君道,荒淫无道,以重税来满足奢侈的生活致使民不聊生,两人皆落得个被世人唾骂下场。我想皇上您也不愿载在史册遗臭万年,让世人鄙弃辱骂罢?”
木月闻言不由大怒,他扬手掐住白若寒的下颌冷冷贴近:“好个被唾骂的昏君,那朕便让你好好瞧瞧何为昏君。”
白若寒浑身颤惊,当下已知将要面临的羞辱,她绝望至极想要咬舌,齿间还不等碰触却被木月用力掰离,
白若寒毫不犹豫狠狠咬下他手掌,木月眉头蹙住,黝黑深目怒气愈重,她的舌尖已经尝到血腥味道,但木月依然不躲,他几乎压住她的身子,按住她的颈项贴近身后残垣矮榻:“你瞧瞧你瞧瞧,连这火都不敢碰朕,为何你却这般冥顽不灵,固执不肯对朕低头呢?”
火势是因手背上的根状茎不敢接近,白若寒是知道的。她紧咬着下唇扯出裂口,却仍是执拗着身冷冷对视他。
木月眼底升起几丝让她无法看清的愤恨神情,耳畔微微被他的气息吹拂着燃起些许寒意。他缓缓抽出手掌揉搓着她僵硬无骨的后背,似在安抚,似在让她不必害怕。
白若寒不由惨声叫骂,惊恐的她此刻已经口不择言:“昏君!若是今日你碰了我,他日我定不会放过你,我会要你十倍奉还,你会因此而付出代价的!”
木月对于眼前女人毫不怜香惜玉,顺着她残料衣裙下摆大力拽断,向两边狠厉拉扯。
“住手!你是祁宁国堂堂皇帝,岂能做出这等有损皇家威严的事情来!”白若寒脸上血色顷刻间褪去无踪,理屈词穷的她声音甚至有些哽咽。
她这辈子生是他人,死是他鬼,她岂能再容他人霸占她身,她不能允许这等事发生,不能。
木月的双手狠狠捏住白若寒的手臂,不由冷笑道:“你可别忘了,你本就是朕的人,你是朕的妻子,朕与自己的妻子亲热,关乎他人什么事。”
白若寒不住挣脱木月的钳制,奈何他力道极大,任她如何挣脱也无济于事。事到如今,她不过是木月手中的蝼蚁不堪轻重揉捏,他甚至不惧损伤自己颜面,也要这般羞辱她、折磨她。
白若寒心如死灰,被按住的手指拼命往外挣开,她企图想起身,无奈木月再次加重力气,她根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木月轻咬白若寒耳垂,笑容有些恍惚:“朕似乎很喜欢水灵灵的女子,譬如当年的她,今日的你……”
白若寒听罢停住动作,却见木月悲戚的面容在火光中摇晃不定。
心已死,泪也干,不堪回首魂亦牵。梦惊醒不了情,往事如烟挥不去,亦虚亦实,亦爱亦恨,叶落无声花自残。
是,拜那个女人所赐,他才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他本不愿再想,只是情在心中难以释怀,根本容不得他做主。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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