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装B的人 第二季荒废的秘密 第一章 孩子的脸颊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我到现在总算明白了,很多的事我们说不在乎,其实这才是我们最在乎的。那些我们真正不在乎的故事,我们曾未提及过。当你抱着一只流浪狗,看见它眼中的彷徨之后回想自己单薄的过去,这是多么苍凉的一幕,简直比总理带领一群酒囊饭蛋在在灾区闲逛的场景还要悲凉。
请问谁能做得到不在乎,除非你在乎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没有闲暇的时光去在乎这个,那就说明你的生活比那群酒囊饭蛋还要悲壮。当我看见记忆在我的指尖燃烧的时候,我想我真的该明白些什么了。
那些曾经你想要的幸福,那些你曾经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们得到这些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我们就像是佛祖割肉喂鹰一般的割着我们的青春,喂着我们卑微的梦想。那些完成梦想的代价,往往是我们预想不到的,我可以证明这个观点。
我试图去预想过很多很多的事情,比如说房价问题,肉价问题,女人问题,工资问题,但是没有一样是我预想准确了的。所以我慢慢的不敢再去想了,因为我能想象到的结果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真是天大的辜负,辜负了我一片赤诚的预想。
关于代价这东西,我从小就深有体会。
比如说我看见起风了,就赶紧做了一个风筝打算去放风筝,当我做好了之后才发现,下雨了。
关于幸福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像是一个传说,或者说是一个床说。
关于幸福的代价,我从来没有想明白过。
关于什么是爱情,我想,爱情就像是一场没有目的的旅行,而我的爱情就是陪你去看下一场我们没有预知到的风景。
我摸摸小家伙稚嫩的脸颊,她看着我微笑着,我从地瓜的手中抱过我的孩子对番茄说,言吴是我的女儿。
地瓜连忙接上来说,也是我的女儿。
番茄迟疑了一点九秒,说,其实我知道,她是麦斯和芯子的女儿。
地瓜抓紧拳头喊道,你胡说!
我抱着小言吴走出家门,地瓜对着我大喊你要去哪,番茄呆呆的站在原处不知所措。
我带着小家伙来到一个小旅馆,然后把小家伙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小家伙一边笑一边流口水,我对着她说,小家伙,乖乖的等着爸爸回来。
我去超市买了一些孩子的用品和食物,我是第一次这么有兴致的在超市买东西,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血脉相连的责任感。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一种进口的奶粉,国内的奶粉实在是不放心,营养成分太多,比如说三氯氰胺之类的。不过小家伙已经长出了几颗牙了,可以试着让她吃一点点心了。我提着一包东西走出超市,整条街道都瑟缩着像是被冻坏的动物,我以前没有来过这条街道。
我听芯子说过她回家要经过这个小镇然后再坐火车。不过这条名叫泊街的街真的是够破的,在这里找不到一条路灯杆上面没有写着办证的电话号码,甚至还有交友热线。我路过一个小型衣服店的时候看见有小孩的衣服装卖店,就进去买了几件纯羊毛的衣服给小家伙。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很少有新衣服穿,妈妈说只要穿着不会冷就可以了,乡下人不讲究衣服新不新好不好看。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和我一样,我要让她像一个公主一样的成长,长大后像芯子一样漂亮。
想到芯子我不由的掏出手机,翻到了芯子的电话号码,时隔两年多我第一次拨通了这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不知道我想要对芯子说些什么,电话的两头都沉默着,我用尽了力气才发出微小的声音,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芯子的声音已经不像两年前那么清脆了,芯子带着有点沙哑的口吻说,还好,你呢?
我说,你在哪?
芯子说,在家。
我说,我去找你,带着我们的女儿。
芯子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用了,我已经嫁人了,你和地瓜好好的生活吧。我把小吴言交给番茄,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还有一个女儿而已,如果你不想要就还给我吧。
我听到芯子的话怔住了,芯子已经结婚了,她把我们的女儿送给了别人,幸好我看到了柿子的信,要不然的话我的孩子也是个孤儿了。这种没有人要,被人丢来丢去的感觉我感同身受,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延续这种罪恶。
芯子把她丢给番茄,番茄丢给我们,我们又丢回给番茄,番茄再丢给桃花,桃花最后还是丢给了番茄,几经辗转终于回到我的身边。这样看来是真的不应该去找芯子了,既然她都已经成家了,她的新家必然容不下我的孩子。我很庆幸这个时候我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我不能去找芯子,但是地瓜能不能接受小家伙,我也很难断定。
我回到旅馆的时候小家伙一个人坐在坐上,呆呆的看着我,我笑了笑看着小家伙说,你自己起来的吗?
小家伙口水邋遢的看着我笑,我把她放在床沿上,拿出一包薯片喂给小家伙一片。小家伙吃完一块竟然自己动手从袋子里拿,真是个动手能力强的孩子。我洗了个澡出来,小家伙把零碎的薯片弄得一床都是,我将床单掀起来,不然晚上都不能睡了。我想,这么大的孩子了,应该不会尿床了吧,算起来应该有两岁多了,但是我不知道她的生日,我觉得有必要问问芯子小家伙的生日。
我又拨打了芯子的电话,但是这次拨打已经是空号了。我反复的打了十几遍,都说是空号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我打算继续拨打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地瓜打来的,我迟钝了一下才接电话,地瓜用很低沉的声音让我回家。
我迟疑了很久说,你愿意接受小家伙吗?
地瓜的声音一直低沉着,说我愿意,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我们就安静的生活。
我抱着小家伙想了很久,她一直在吵闹,我放电视给她看,虽然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看的懂。我看着小家伙,我想象着她长大以后的样子,是像芯子还是像我呢,我觉得应该像我吧,都是女儿长得像爸爸。我想着想着开始笑起来,小家伙捏这我耳朵,我转头亲亲她的小手。
小家伙哈哈笑着要捏我的耳朵,真是像极了我,那天晚上小家伙折腾到了半夜才睡着,我第二天红着眼睛抱着她来到车站,其实小家伙已经会走路了,我怕她会走丢,据说这个年代很多拐卖儿童的人贩子,看来这个社会已经完全现代化了,能卖的不能卖的东西都能卖了。当然,销量不怎么好,尤其人市场,每个城市都有数以千计的孤儿等待着人们的施舍,能用来交易的又能有多少。
我是第一次带着小孩上火车,车上形形色色的人群奔向相同的方向。车上很拥挤,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车上的人在群吻。所谓的接吻不就是你吸进我嘴里的二氧化碳,我吸进你嘴里的二氧化碳吗。我用力的抱住我的孩子,我可不想让她这么小就被别人吻了,小家伙喃喃道,爸爸,这是什么?
我看了看小家伙,说,这是火车,是把我们从一个地方带去另一个地方的东西。
小家伙傻呵呵的看着我,坐在我对面的一个女人拿出两包饼干放在台桌上,撕开一包递过来说,你女儿真漂亮。
我接过她的饼干喂给小家伙一块,我从包里拿出一瓶水给小家伙喝一口,看来小家伙还挺喜欢吃饼干的。我对对面的女人说了声谢谢,你去哪里?她说,我去南合。原来和我去相同的地方,我看了看她的脸,虽然她打扮的很时尚,但是她脸上的皱纹已经出卖了她的伪装,现在的这些女人就是这样,明明已经老了,却比那些非主流还喜欢装嫩。站在石井大街上放眼望去,会抹口红上街的基本都是在三十岁以上的女人,这是一种很不聪明的做法,越是想掩盖的东西越是显露无疑。这就是生活在这个物欲和色欲泛滥的时代的悲惨形态。
我翻了翻包,这个包是在昨天晚上再超市里随便买的一个,用动物的毛做的,摸上去很有手感,小家伙也喜欢摸它。我从里面拿出一包奶粉,四顾,发现身边站着很多陌生的面目可憎的人,我笑对着女人说,你好,你能帮我看住孩子吗,我想去倒点水。
女人微笑着伸出双手来,我审视过身边的这些人,觉得就这位大姐稍微可靠一点,我把小家伙包给这位大姐,小家伙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爸爸。小家伙的眼神有些许的无辜,我猜想是因为这两年里一直被人丢来丢去的缘故吧,我说,爸爸去倒点水,一会儿就回来。小家伙似乎能听懂我说的话,她笑了笑。
我穿过拥挤的人群,然后再穿过拥挤的人群,接着又穿过拥挤的人群,终于弄到了一点水,回去的时候也是穿过一拨人又穿过一拨人才回来。等我坐下来的时候发现我的座位变小了,这才发现我们三个人的座位上坐了三个人。我从大姐身上包过小家伙,然后再次对她表示感谢,我发现我越来越会感谢人了。
大姐问我,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我说,麦小灵。
大姐说,真好听的名字。
我未来表示礼貌,问道,姐姐什么名字?
她说斯我叫储晓灵。
我说,你好,我叫麦斯,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储晓灵说,哈哈,很巧合,和你的孩子一样的名字,要不我认她做干女儿吧。
我有点惊讶,这么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竟然说出这么出人预料的话,我随口说了声,好啊。我冲了半瓶奶粉给小家伙喝,储晓灵问我,她多大了,还在吃奶粉吗?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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