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装B的人 第二季荒废的秘密 孩子的脸颊2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我说,两岁多了,多吃点奶粉长得快嘛。其实我是真的没有意识到两岁多的孩子已经可以不吃奶粉了,我摸了摸小家伙的牙齿,已经快长齐了。在我看来小家伙一直还是上次番茄给我们养的时候那么大,还在哇哇大叫的年纪。储晓灵说,你们这是要去哪?
我说,回家,南合。
储晓灵说,这么巧,和我一样。
我说,恩,我是郊区的,你呢?
储晓灵说,我家在南合市区,有空可以来找我玩。
我很想说我没空,我才不会莫名其妙跑去找一个陌生人家里玩呢,但是我却说,好啊。
我们互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她说她没有孩子,所以有空的时候想来看看小麦灵。我当然很难相信一个中年女人还没有孩子,现在的这些女人能嫁的都趁早嫁人了,剩下来的不是自命不凡的就是精神失常的。我没有好意思问她有没有结婚,因为我觉得这个时候问了不如不问。
小家伙双手端着奶瓶看着窗外,窗外是一片稻田,田里被大火焚烧着,这个季节的枯草很容易被点燃,加上寒冷的北风煽动着火焰,大火像是一群夏季里在稻田里跳舞的少女。
我记得我们大学的旁边就有一片空旷的荒草坪,酷热的夏季我会和一群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在这里踢球,其中也包括柚子。因为我们学校的操场平时不对我们开放,只有上体育课的时候会开放,但是我们只有在大一的时候有体育课,所以我们基本没去过几次学校的操场。
当然平时想进学校的足球场也是可以的,只是要收费,一个小时两块钱,比我们学校自己营业的网吧还要贵一倍。柚子说这是一种非常猥琐的流氓行为,曾经我和柚子带领过一帮弟兄去向管理学校足球场的人理论,结果我们理论赢了,但是实际操作输了,学校的足球场依然没有对我们免费开放过。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理论知识再好都是一个屁,关键要看实际动手能力。
在理论未遂之后我们找到了学校后门的这块草地,这里好像是附近的村民的土地,据说一年前这么打算搞开发,要建一个体育场,在刚刚打好地基的时候开发商拿着钱跑了,之后就只留下这么一块空地。这是听上一届的学长们说的,是不是传言我们自己也不太清楚,我们把这些不平整的地方用泥土填平了,这样用作练足球的场地很适合,而且还是免费的真草地。
每当黄昏降临的时候芯子都会拉着我来这块草地旁边的路上散步,这里很少有人来,我牵着芯子曾经在这里畅想过很多的事情。芯子看着这里被人遗弃的房屋说,你看看这些房子。
我说,哦,都已经空了,可能是这里的人都搬走了吧,这些都是危房,老得不成样了。
芯子说,它们是被人们遗忘的家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确房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家,我说,是被人遗忘了。
芯子挡在我的前面,说,我们以后是不是也会有一个家?
我点点头,看着让人陶醉的晚霞,说,当然会。
芯子的笑容像极了那时的晚霞,只是充满了朝气。我和芯子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芯子喜欢坐在我的腿上,因为芯子身体娇小,看上去像是我在抱着一个孩子。芯子说,你知道吗,每当日落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出来走走,这么漂亮的傍晚会给我很多很多的灵感。
我说,你要灵感做什么?
芯子说,有了灵感就能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啊,比如说你遇到什么困惑的事情的时候,有了灵感你就会一下子恍然大悟。
我说,哦,这样啊。
芯子说,恩,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不管是男还是女,都叫小灵好不好?
我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幕,点点头微笑。芯子说,你点了头吗?我看不太清,天好像要黑了。
我说,好,麦小灵,挺好听的。
芯子傻呵呵的说,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抱起芯子说,当然是女孩,都说女孩长得像爸爸。芯子使劲抱着我不肯落地,说,我也喜欢女孩,因为女孩跟妈妈一样是女的。说完芯子傻呵呵的笑起来。
我抱着芯子往学校走,草丛里面传来女人呻吟的声音,芯子抓紧我的手臂,芯子是一个很胆小的女生,不管遇到多小的事情都很容易受到惊吓,芯子轻轻的问我,什么人?
我说,两个野人在交配。
芯子羞涩的靠在我胸前说,他们脱光了衣服不会感冒吗?
我说,人冲动起来哪会怕感冒啊,尤其是我们这种年轻人。
芯子说,我们要注意身体,不能感冒了。
我不禁笑起来,芯子的话总是这么可爱,像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纯真。我背着芯子到女生宿舍楼下,说,你下来吧,你要回宿舍了。
芯子死活不肯下来,芯子说,还没有这么快睡觉。
我说,那你要和我一起出去吃饭吗?今天有一个聚餐,我和柿子要去。
芯子从我背上跳下来,说,你不要喝太多酒了,我不跟你去,你们那种场合我不适合去。
我捏捏芯子的脸,说,乖孩子,回去宿舍洗个澡睡觉,我很快就回去宿舍的,放心,我不会太晚回去的。
芯子踮起脚拉下我的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那我回去了,拜拜。
告别芯子后我就和柿子一起出去吃饭了,其实是柿子的老乡会,柿子带着我出去蹭饭吃。我问柿子,你的老乡应该算是你的亲人了吧。
柿子摇摇头说,是比较亲的,但是不是亲人,我说过我没有亲人的。
我说,那你是怎么长大的?
柿子和我加快了步伐,柿子说,据说是我爸爸的一个朋友把我养到十六岁,我十六岁之后就独立了。
我说,据说?据谁说的?
柿子笑了笑,说,呵呵,他自己说是我爸爸的朋友,但是我觉得他不像是我爸爸的朋友,因为他一点都不知道关于我爸爸的事。
我说,该不会是他在大街上捡到你的吧。
柿子笑着说,也许是吧,哈哈。
我们说笑着来到餐馆,柿子的几个老乡已经来了,其中一个女孩拉着柿子说,我要坐你旁边。我看着这个女孩,柿子说,噢,这是我的室友麦视。女孩笑嘻嘻的对我说,你好,我是柿子的姐姐。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柿子说不出话来,柿子说,不是真的。
女孩说,我叫紫燕,是你们隔壁理工学院的,是我爸爸收养了柿子,所以我是她姐姐。这时柿子补充了一句,也有可能是妹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得出定论谁更大。
我怎么看这个紫燕都没有姐姐的样子,和柿子亲密得不像话,我觉得他们应该就是一对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柿子和一个女生这么亲密。这次我没有听芯子的话,我还是喝多了,主要是柿子的这些老乡实在太能喝了,酩酊大醉之后我几乎没有了意识。我仿佛感觉有人从我口袋里拿走了我的手机,之后我听见柿子打电话的声音。
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旅馆里面,芯子坐在床上看着我,我睁开眼的时候头还是有点晕。我微笑着看着芯子,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芯子看着我半天,终于说出一句,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柿子打电话让我出来接你。但是那个时候太晚了,宿舍关了门,我就找了一个旅馆。
我一手拉过芯子抱在怀里,说,对不起,我昨晚没有听你的话。芯子没有说话,像是受惊的孩子,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芯子一直没有说话,我觉得芯子有点失常,对她做了一个鬼脸,说,宝贝,怎么啦?
芯子勉强的笑了一个,说,你会娶我对不对?
我捏了捏芯子的脸,说,当然会。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芯子摸着头晕乎乎的,我抱起芯子就往女生宿舍走,路过的同学都在看着我,芯子用微弱的力量抓住我,我依稀感觉芯子的身体有些发抖,我猜想芯子昨天晚上这么晚出来接我一定是感冒了。我躲开宿管员的视线直接把芯子抱到她们寝室,这个时候她们寝室一个人都没有,应该是出去逛街了吧。这些女生就是这样,一有空就去逛街,打破金融危机全靠她们了。
芯子抱着我不肯撒手,我就这么抱着芯子在凳子上坐了半个小时候,走廊上很安静,我看着芯子,说,是不是感冒了?
芯子轻轻的说,你先回去吧,我来例假了。
我算了算,说,你例假是不是提前了一个多星期。
芯子点点头没有说话,我摸着芯子的肚子说,肚子疼吗?
芯子没有说话,我给芯子揉了一会儿肚子,然后把芯子放在床上,给她烧了一点热水。
芯子闭着眼睛许久,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我,说,以后我们回去乡下好不好?我们毕业后不要在这里生活,我想回去家里。
我说,你不喜欢这里吗,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就陪去你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安静的生活,不受外面世界的打扰。
芯子说,那我们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开一个茶馆,有空的时候去外面的田野走走,冬天天冷了我们就在我们自己的茶馆里面,为那些赶路的行人提供一个落脚的地方,你说好不好?
我抿抿嘴,说,好的,我在我们的茶馆正厅中央写一个大大的茶字,用我最擅长的笔风。这样就显得我们的茶馆很有艺术气息。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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