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32. 宋文静,是我。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林母被送进急症室抢救,我和我宋濂坐在那里满脸忐忑不安,如果林安航的母亲因为这件事情有什么不测,那我的罪孽太深了。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当时因为自己的鲁莽也根本没想那么多,我坐在那里开始坐立不安。
林安航赶来的时候,宋濂正在安慰我,让我别想太多,肯定没事。
她这句话刚落音,走廊响起一阵脚步声,我和宋濂一起抬头,林安航从走廊尽头快速奔跑过来,脸上满是汗水,就跟那天我引产,他出现在我病房内一样。
我走上去想要和他说他母亲的情况,我还没近他身,林安航忽然将我狠狠一推,我整个人跌坐在地下,他站在我面前对着我阴冷说了一句,“宋文静,别靠近我,我觉得你脏。”
他说完那句话,面无表情的从我面前走了过去,我倒在地上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牢牢钉在地上一般,宋濂冲过来就扶我,对着面无表情的的林安航吼道,“林安航,宋文静现在正在坐月子,你可不可以给我举止秀气点!”
林安航站在那里看向跌坐在地下的我,冷笑道,“坐月子?孩子都被她杀了,还搞的跟生了孩子的孕妇一样,你们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孽。”
说完,便迈开腿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
我看着林安航冷漠的背影,觉得我们两个人真的从此恨上了对方,这样很好,至少以后不会有任何内疚与觉得对不起。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宋濂扶住我的手忽然大叫道,“啊!”
我看了一惊一乍的她一眼,宋濂指着我身下说,“宋文静!你流血了!”
我低下头看了一眼,大腿根部流出大量的血,我自己却没有任何感觉,宋濂忽然手足无措拿着自己衣袖去擦,可却止不住,像是自来水一样就那样快速流了出来。
我还懵懂望着宋濂苍白的脸。
刚想安慰我姐告诉她我没事,可还没来得及说,觉得自己全身无力,眼睛也特别疲惫一下就陷入了黑暗。
昏过去的时候,我还听见我姐在医院走廊死命喊医生的叫喊,我想告诉她,别大惊小怪,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
可还没来得及安慰她,自己已经陷入昏迷,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了。
昏过去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见我和林安航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候我们是别人安排相亲的,对方把林安航夸的一表人才,虽然比我年龄大一点,但唯一好处就是年龄大会照顾人。
还说他家大人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嫁过去不会受婆婆的气,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学校好多同学都开始磨刀霍霍想要奔入社会施展自己的拳脚。
而我却开始走向一场相亲大会。
林安航是我见的第一个相亲的男人,那天我们是约在一家比较有艺术气息的咖啡馆,他就坐在靠窗位置,身上穿着正式的西装,一脸正气的模样。
不管我说什么,他总是对着我笑,我很腼腆,坐在他对面非常紧张,放在桌下的手出了一手心汗。
他问我是不是刚毕业,我点头说是。
然后他继续笑了笑,为我点了一杯橙汁说,“像你们这么年轻的女孩这么早就相亲很少见。”
我说,“我想早点结婚,我家里人也希望我早点结婚。”
他问我,“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偷看了他一眼,脸一下就红了,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很好。”
之后我们就那样莫名其妙就在一起了,我们第一次牵手的时候,他淡定自若,我却像是一个小偷一样,偷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们接吻,也是他主动,在学校里面大大小小我也谈过几次恋爱,但都是以上床为目的,宋濂对我身边男朋友都特别挑剔,她总说大学其实就是一场短期卖淫。
交易到期后,各自各奔东西,还有很多女孩子在大学期间为了所谓的男朋友反反复复打胎很多次,最后一毕业,还是什么都没有。
而我所交的几个男朋友都觉得我太过保守,经常他们吻着吻着就想更进一步,我都是仓惶逃离。
林安航算是我青春年少里,一个爱情和性的启蒙者,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爱他,还是习惯他的存在。
没多久我们就结婚了,我和林安航的婚礼当天,他手持着戒指为我戴上那一刻,我听见人群里爆发了一阵剧烈的掌声。
我看到人群里的苏茜泪流满面,我以为她是为了我高兴感动而哭,等仪式全部完成后,我走到苏茜面前为她擦着眼泪,问她为什么哭,当时她看了一眼我身边的林安航,林安航立马说了一句,“我先去招呼客人。”
说完转身便走,苏茜擦了擦眼泪,牵住我手的目光定格在我婚戒上,满脸真挚说,“为你高兴。”
那时候我还特别感动,觉得苏茜是我这辈子唯一的闺蜜无疑,再也没有哪个朋友会有她在我心目中那样重的地位,我还和她相拥在一起骂她怎么那么傻,总有一天她也会有那么一天,我们都要高高兴兴出嫁。
假如那时候我有点脑子,仔细想想她要是结婚了,新娘都没哭,闺蜜哭是为什么?想着自己那天紧抱住她说些那样矫情的话,现在想想真是讽刺可怕。
没过多久,紧接着是苏茜生日,她在她生日会上喝的酩酊大醉,那天来了很多人,我们都玩的很疯,林安航作为我丈夫出席我闺蜜的生日是在正常不过了。
那天半夜的时候,林安航被人灌了许多酒,全部都是一些趁着我们新婚刚过打着沾点喜气的名头敬我们酒,我不能喝酒都被他们灌了差不多一杯,我们两个人都有些醉意熏熏,我被人灌了酒后去了一趟厕所洗了一个脸,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苏茜抱住林安航,两个人正在一个角落紧拥着接吻。
我借着一点酒意,冲上去就想质问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人都是惊慌失措分开,我死死的揪住苏茜问她为什么她和林安航会在这里接吻。
她满脸焦急的想解释,却发现证据凿凿的画面并没有什么空子可以让她钻着解释,我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并且两个人当时扭打了起来,我喝了酒,也没想那么多,做事情也丝毫没有分寸,苏茜情急之下将我往楼梯口那里狠狠一推,我整个人就翻滚了下去,滚下去的时候,我还看见苏茜满脸手足无措站在那里反反复复问着林安航怎么办,林安航也满是焦急。
我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人躺在医院里全身酸疼,脑袋上也撞出了一个疤,苏茜坐在我病床边见我醒来后,满脸担忧的说我昨晚喝醉酒从楼梯上摔了下去,问我还记不记得什么。
我摇摇头,然后有很多事情都不怎么记得了。
那时候我亲眼看见她松了一口气,假如那时候我要是没有从楼梯口被她推下去,苏茜你和林安航还有可能骗我那么久吗?
我在梦里想,假如那时候我不喝酒,没有一喝醉就断片的毛病,我还会走到这一步吗?
之后物转星移,梦里全部都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那声音里是满满的骄傲,她说,“大哥哥,等我回家后,我告诉我妈妈你的名字,下次我一定还来找你,我说过要嫁给你的,我就一定会作数。”
那稚嫩的声音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扑捉不到。
这一切都以碎片一样的形式在我梦里行驶而过,影像恍恍惚惚,等我再次张开眼,又是医院天花板。
我眨了眨眼睛,看到离着病床不远的沙发上躺了一个人,我从病床上爬了起来,下床的时候全身酸软无力像是漂浮在半空一样,我一步一步挪到洗手间,将门推开,找到镜子后,看到镜子里面的女人脸色苍白,唇色发青一副鬼门关逃生回来的模样。
我伸出手在自己左边额头上摸索了一下,发现有一个疤痕,伤疤的痕迹不怎么大,要是不仔细去摸根本发现不了。
这个疤还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要不是今天这一场昏迷将自己脑海内的记忆给刺激了出来,是不是到死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和闺蜜激烈拥吻那一幕,我的好闺蜜惊慌失措将我推下去那一瞬间,反反复复问着我新婚丈夫怎么办。
我忽然笑了笑,想起梦里那些漂浮的景象,真是一场精彩大戏。
其实他们的事情我一早就知道,只不过我似乎正好缺失了那一部分记忆。
对林安航那点愧疚一下就烟消云散,等我出了洗手间的时候,看向沙发上正背对着我熟睡的男人,我以为是林安航,在洗手间端了一盆凉水对着他浇了过去。
他几乎在我浇下去那一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等我刚想扇他一耳光上去之时,那人眼疾手快一下把我手拦住了,对着我说了一句,“宋文静,是我。”
我仔细一看,许深霖满身湿透站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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