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33. 不记得没关系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我手中一个盆忽然掉落在地上,立马走到他面前想要将他身上的水擦干净,一边擦着一边不解的问,“你怎么在这里。”许深霖将我的手一挡,皱眉看向我说,“你身体还没有好,先上床。”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身体不好。”
自从上回我们见了一面之后,我和许深霖基本上是没怎么联系过,如今他活生生站在我面前,还莫名其妙被我浇了一盆凉水,做人倒霉成这样,我真心为他觉得感慨。
但由于泼他水的人是我,只能反复和他道歉。
他见我一副惶恐的模样,脸色非常的严肃,说了一句,“宋文静,你明白这几天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说,“什么事了。”
“你昏迷了三天,产后血崩。”
那天看到地下一堆的血后已经明白是血崩,可怎么也没想到昏迷了三天,难怪今天醒来就跟过了一辈子一样,全身无力又酸软。
我有气无力看向他说,“总监,您怎么来了。”
他将我扶到床上,为我盖好被子,“我要是不来,你今天就没有这力气泼我水了。”
我觉得许深霖只要跟我在一起就特别倒霉,像上次我请客带他去凯撒宫吃饭,在他面前又是哭又是闹的,别人还以为他要对我怎么样,最后还吐了他一身。
如今我醒来又泼了他一身的水,心里有些愧疚,他见我低着头不说话,以为我是没力气,便起身要去喊医生。
我立马喊住了他,说自己没事,让他端一杯水给我就好了。
许深霖倒了一杯水过来给我,我捧在手中坐在床上半响都没动,大概是还没回过神来,他伸出手来碰我额头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有些惶恐的看向他。
他将我脑袋压了压,手心有点偏冷,在我额头上停留了差不多一分钟,收回手看向我的时候问我饿不饿。
我被他这一系列的关心搞得有点昏了头,大概是人还没彻底清醒过来,愣愣的看着许深霖的脸,忽然说了一句,“总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他手一愣,抬起头看向我,忽然将脸靠近过来,我看到他瞳孔里是无线无限放大的自己,脸色依旧惨白,甚至还有点惶恐。
他手一下掌控在我后脑勺,忽然认真问了一句,“在哪里见过我。”
我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说,“错了,我肯定没有见过你。”
然后有些不习惯他靠的那么近,刚想离他远点,他忽然将我后脑勺一压,我额头一下撞在他额头上,他把我压在床上一下就吻了过来。
我身体本来虚软无力,此刻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全身发软,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力气,只能在他唇下嘤嘤的挣扎着。
许深霖吻的有点用力,我觉得本来干涩的嘴唇被他咬的有点疼,连着脚要去踢他的时候,他忽然一下就松开了我,最后一个吻落在我额头上,他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目光不容我逃脱看向我。
说了一句,“想不起来没关系。”
然后为我裹了裹被子,说了一句,“睡吧。”
如果要是按照我平时的模样,他今天对我轻薄我一定让他明白甩流氓的下场,因为脑袋暂且思维还是混沌的,刚才被他那样的动作一下,早已经失去了平时的思考能力,我躺在床上,渐渐又觉得自己全身都是疲惫的,也没有那么多经历去想那么多事情。
很快睡眠入侵,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一双温柔的手拂了拂我额前的头发,我呢喃了一句什么。
之后很快再次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经没有了什么许深霖,我姐正一只脚搭在我病床上修着她的脚趾甲,看见我醒来了,也没有任何惊喜。
只是在那里自己修自己,忙里偷闲说了一句,“醒了。”
我在病房巡视了一番,却没有发现许深霖的身影,问了宋濂一句,“怎么只有你。”
宋濂冷笑了两声,从我病床上收回了脚,“你还想有谁,林安航吗?宋文静你做梦吧,这次要不是我你估计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血崩,昏迷了三天三夜,真是把我吓死了。
她扶着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又给我背后塞了一个枕头让我靠的更加舒服了一点,我仔细又环顾了一下病房,发现依旧没有许深霖的身影,以为是自己做梦,便也没有多想。
只是软趴趴靠在病床上,宋濂跑去喊医生给我检查,我躺在床上任由他们扒开我眼睛照了照,又给我输了一瓶液。
等一切都妥当了,宋濂端过来一碗粥,坐在我面前说,“宋文静,你要是真的死了,我还真不知道该和爸妈怎么解释,你是要吓死你姐。”
宋濂说着,说着,声音里一下就带着哭腔。
宋濂很少哭,除了她那次因为江南城哭过,还有我妈生病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带着哭腔的模样,我有气无力的说,“这不是没事吗?”
她舀了一勺子粥塞到我嘴里说,“没事个屁,你是没看见你那血,跟自来水一样,你姐都被你吓的晕血了。”
我笑了笑,接过她递过来的食物,对着她撒娇说,“我晕过去的时候还听见你哭了,宋濂,你也是个爱哭鬼。”
她伸出手给我脑袋上一拍,愤恨的说,“你个死丫头,还有心情来嘲笑我,赶紧吃了这碗粥,你姐等会儿还要回去一趟,爸刚才还打电话来问我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我立马出声说,“你千万别告诉他们我的状况。”
宋濂不耐烦说,“知道了,你赶紧吃吧,吃完我还有的忙呢。”
说完,便使劲我嘴里塞着粥,等一碗喝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我吃的差不多了,宋濂喊来特护让她看着我一些,然后要回去照顾我妈。
她走的时候,我又问了她一句,没有人来这里看我吗?
宋濂白了我一眼说,“会有谁来看你,林安航在对面病房照顾他妈,昨天妈的心脏病又犯了,我跑过去照顾了一天一夜没合眼,除了我,谁还会来看你。”
她说完,提着包就走了出去,我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肯定是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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