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专心处理公务
(文学度 www.wenxuedu.org) ♂? ,,“啪……”
就在群臣如此想的时候,轩辕琰一掌重重拍在龙书案上,厉声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康源邦,朕每次问话,都用同样的话来敷衍朕,是依仗功劳居高自傲吗?身为御史台,朝廷重臣,如此怠慢无礼,不尽心办事,要何用?”
康源邦不疾不徐,撩衣跪在丹墀之下,脸色一如刚才一般的平静无波,丝毫没有因为皇上震怒而改变。
“臣知罪,请皇上赐罚。”
康源邦没有辩解,恭顺异常跪伏在地请罪。
“罚俸一年,削为三等伯爵,以观后效。”
“臣,谢主隆恩。”
片刻的功夫,康源邦就丢了一年的工钱,外加从一等伯爵被削为三等,令群臣都爆了眼球,这位年轻的御史台大人,前几日可是日日早朝之后,被皇上召见的主儿啊。
“康源远,的病养好了吗?”
轩辕琰再度向康源远发难。
“咳咳……”
面色粉润,唇红齿白的俏尚书,忽然间咳嗽起来,肝肠欲断地咳嗽着。
康源远跪在地上咳嗽了半天,几乎要断气才停了下来:“启禀皇上,臣上次在日盛国军中探听军情被追杀,坠落海中受伤受寒太深,如今武功内功废,已经是一介废人。臣受伤太重,以至于到如今伤势病情也未曾痊愈,因担心耽误皇上的事情,这才告假休养。不想上谕召臣回来,臣纵然,纵然……咳咳……”
“臣纵然粉身碎骨,也当为皇上效命。”
康源远沉重急促地喘息着,不时咳嗽着,跪在丹墀下向轩辕琰表忠心。
群臣无语,看这位尚书大人,气色可不是一般的好,身子都丰满了些,脸如桃花,唇如点朱,哪里有病重伤重的模样?
刚才这位大人还和康源邦有说有笑,也没有见到他咳嗽一声,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龙椅上轩辕琰脸色阴沉,墨曈盯着跪在丹墀下的奚家兄弟二人良久都没有说话。
群臣皆低头不语,尤其是燕家等人,眸子中闪过深沉,冷眼旁观奚家兄弟的表演。
这康源远忽然出现,原来是被上谕召回建安城,他们的心微微放松。
有消息灵通的大臣们,知道昨晚康源远就回到建安,入宫觐见了皇上,停留良久才出宫而去。据说是皇上留下赐宴,在寝宫摆宴招待了这位尚书大人。
具体在寝宫发生了什么,皇上和康源远说过什么,康源远态度如何,却是无人得知。
但是,某些消息却是从宫中流传出去,皇上出寝宫之后,不知道为
了什么事呵斥康源远,令康源远在雪地中跪拜谢罪良久。
其后,康源远离开后,从御书房中传出摔碎东西的声音,当夜皇上留宿御书房没有回寝宫。
更多的朝臣们,并不知道这些,只是从今日朝堂上奚家兄弟的态度看来,明显在退避,意欲自保不肯为皇上用心效命了。
“皇上,臣贱体不足惜也,臣蒙皇上器重隆恩,当以此病体残躯,为皇上鞠躬尽瘁,恳请皇上莫要为臣担忧才是。”
康源远大义凛然地说出这番话,挺直身体挺起胸膛,满脸的忠义。
奈何他的一张脸气色颇为不错,粉嫩的想令人掐上一把,俊秀迷人,令人不相信他已经病入膏肓。
轩辕琰冷声道:“极好,卿家有此心朕甚是欣慰,这些日子兵部堆积的公文以及事务,限在三日之内处理清楚,否则必定处罚于。”
“臣,遵旨。”
康源远拜伏领旨,脸上没有丝毫为难之色。
群臣无语,康源远从上任兵部尚书开始就告病休养,兵部的衙门,这位三少爷是一步也不曾踏入,哪里处理过一件事情,一封公文?
如今,兵部没有主官已经有快一个月了,堆积的事情和公文,如山。
别说三日,就是一个月,这位尚未真正走马上任的尚书大人,能处理明白那些公文和事务,就算他是朝野第一位能人。
兵部尚书原本有人担任,被皇上贬谪后任命给康源远。
原来堆积的公文就有不少,加之主官一直告病休假,部下因为换了新的上司,有些人诸多不满,原来兵部尚书的心腹,更是懈怠偷懒,不肯用心做事,堆积的公文和事务,换了谁去,没有两三个月也难以清理出来。
三日,皇上这是有意在难为康源远,用这样的办法抓住康源远的错处要处置了。
群臣面面相觑,互相之间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奚家一直在退避,在忍让,皇上步步紧逼,如今是要开始收拾奚家,削奚家的权柄了吗?
燕南北微微抬眼向康源邦看了一眼,康源邦也看了他一眼,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低下头去。
康源远退下,仍然掩住唇在轻微地不时咳嗽,以示他带病上朝,勤于国事,忠心耿耿和他的病弱不堪。
这位年轻尚书不时摇晃几下身体,吓得他身边的人不得不伸手搀扶他一把,低声请他多多保重。
“退朝……”
一声悠长的呼喝传出,群臣跪伏恭送皇上下朝,等到轩辕琰的身影消失,群臣起身向金銮殿外走了过去。
康源远摇
晃着身体,掩唇咳嗽不止,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让人担心一阵大风就能将这位尚书大人给带走。
有人伸手将奄奄一息喘息不止的康源远给搀扶了起来,康源远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凌家啊。
灵妃的兄长凌动满脸关怀,轻声道:“大人身体病情伤势未愈就回朝为皇上效力,真是令人钦佩。大人还要保重身子为是,莫要太过操劳累坏身体。不知道大人已经还朝,今日晚上为大人设宴接风,还望大人赏脸。”
“一定一定。”
康源远被凌动搀扶着走出金銮殿,身子渐渐挺直。
凌动其实手臂上一点力气也不曾用出来,看着他面前的尚书大人脊背越来越挺直,脚步越来越快,腰也不弯了,腿也不软了,气也不急了,就连咳嗽都好了。
等出了宫门,尚书大人已经完健康,和周围过来向他招呼的臣子们互相施礼问候,满脸都是温文尔雅的笑容,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哪里还有在金銮殿上半死不活的模样。
“三弟,速速回府,我在相府等。”
“大哥请先行一步,小弟随后就到。”
康源远扬声说了一句,康源邦转身上了马车离去,康源远和几位朝臣们寒暄了几句,答应了几位同僚要为他接风洗尘的美意后纵身上马,策马扬鞭身躯笔直迎风疾驰而去,连表面的功夫也不肯再做。
“看尚书大人的身体是病重伤重吗?”
“那是相当地严重啊!”
一位大臣摇头晃脑接了一句继续道:“仁兄没有看到,刚才尚书大人连站都站不稳了吗?尚书大人是走路都困难了,不得不用骏马代步啊。”
“仁兄高见,不过这风寒雪大,骑马对尚书大人身体不好,该建议大人坐马车才是。”
“正是。”
这位大臣琢磨着,是不是送尚书大人一辆精品马车,那拉车的马,怎么也得是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的千里马,还得都是白色的。
那马车里面嘛,怎么也得有金锭压车,银蹬给大人踩着,美女给大人驾车或者什么的。
朝臣们心中都很清楚,奚家此刻虽然在退让,但是多年经营,把持东陵国朝政二十多年,势力太强大了。朝野到底有奚家多少的势力,他们都不敢说就清楚了解。
敢说那话的人,血至今留在血色的长安街上,经久不消。
他们也相信,若是那位相爷愿意,即便是在此
时,也可以同样再血洗建安城,让血色长安街变成真正的红色,给东陵国换一个天。
群臣们各怀心腹事,想着如何能和奚家兄弟拉上关系,明着不
拉,暗中也要千方百计地扯上一点半点的关系,也好看清楚奚家的态度和安排,借此靠上这棵大树。
最近那位御史台大人,先后亲自去祭拜了几位太妃,可是被燕家和明家,请入后堂喝茶很久才出去。
奚家的动作也一直没有停止,让他们看不明白,奚家在布置什么,安排什么。似乎是忌惮皇上,为奚家安排后路吗?
或者是,如果皇上再如此的逼迫,奚家就会考虑,给东陵国再变一次天?
燕南北眸光闪动,在马车中久久向奚家兄弟消失的方向凝视良久,猜测揣摩着皇上的心意,奚家兄弟的举动和其中的深意。
要加快才行,今日看那凌家的意思,分明也是想拉拢康源远,和奚家兄弟搭上关系,不过幸好他先行一步,已经和奚家大少爷,奚家如今的主事人有了极好的关系和约定。
康源远很快就回到相府,进入书房去见康源邦。
“大哥。”
他躬身施礼,康源邦一把抱住了他,重重在康源远胸前拍了拍:“好了吗?”
康源远笑,伸手抱住康源邦:“大哥,小弟好的很,武功和内功都恢复了一些呢,如此修炼下去,小弟感觉或许不久之后,大哥就不是小弟的对手了。”
“想打败大哥,等下辈子吧。”
康源邦毫不客气地打击康源远的梦想,拉住康源远坐了下来。
“是昨日傍晚回来的,为何没有回家?”
“出宫的时候太晚了,小弟又去见了一个人,就没有及时回来。”
“回来后相府更不会清静,会有很多人为接风洗尘,低调点才好。”
“大哥,小弟明白的,只是诸位同僚盛情难却啊。”
“兵部的事情,可要大哥帮一把吗?”
“大哥,您能给小弟留点机会,做点事情吗?您不是要把小弟这点可怜的机会,都给抢走吧?”
康源邦笑道:“不知好歹的小子,大哥是担心三日后被皇上重重斥责。”
“这个小弟早已经有准备,反正无论小弟做的如何,皇上总是会降罪的。好也罢,坏也罢,结果是一样的。”
“总要尽力将事情办妥才是,建安城要有暴风雪了。”
康源远傲然道:“大哥,即便是有暴风雪,也是我兄弟刮起来的,大哥何须如此忧虑。”
“如今不同,父亲不在此地,几位太妃接连遇害,那背后的隐秘势力,令我担忧。如今,我尚未查到,那股隐藏的势力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哈哈,也有大哥查不到的东西啊,不过,我
想父亲或许知道些什么,只是我问父亲的时候,他老人家只是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父亲知道?”
康源邦揉揉脸,深感失败,这他查了半天,没有查到什么,他的父亲远在皇陵,就知道了?
“父亲大人睿智,我远不及也!”
“别和父亲比了,我们两个绑一起,可也比不过。父亲的眼光,令小弟钦佩不已,当初父亲选择辅佐皇上,推皇上登基,大哥和我都有些踌躇,不想父亲看人,如此的精准啊!”
康源邦低头沉思片刻笑道:“我想父亲当时心中,未必就没有一点疑虑,只是父亲的深意,我还是难以明白。如今看来,父亲的选择是对的,我远不如父亲大人。”
“皇上如此待奚家,奚家焉能不回报,说父亲何时会回来?”
“父亲不在建安,我以为更好。”
“哦,请大哥赐教。”
康源邦靠近康源远低声和康源远说着什么,兄弟二人商议良久。
“报,大少爷,宫中传来消息,灵妃去了。”
“又是一个!”
康源邦重重地说了一句,不由得苦笑:“这种时候,防范的如此严密,他们是怎么下手的?”
“回大少爷,说是送入宫中凌家一位姑娘所为,那位姑娘其后也自尽身亡。”
“好理由啊,如不是对若溪很熟悉,知道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会疑心是她所为。这些人,必定就隐藏皇宫中,莫非……”
蓦然,一个念头涌上康源邦的心头,他不由得向远方凝望片刻,若是如此就可以解释,为何父亲会猜测出此事幕后的真情,为何父亲一笑不语,不肯说什么。
“下去吧,有消息再来回报。”
“是。”
报信的退下,康源远叹息:“大哥,猜出了什么吗?小弟还是不及大哥啊,到如今也未能猜出凶手是谁,为何要如此做。他们是藏身后宫无疑了,但是后宫会有什么人会如此做?难道,是林太妃和林家吗?”
“无论是否林家所为,那位林太妃和林家,都难以脱离干系。”
康源邦最终也没有说出他心中的猜测,因为那也只是他的猜测,不能随意说出来,哪怕是对康源远,也不能透露半分。
“大哥,说皇上和娘娘可是能猜出什么吗?”
“皇上睿智,必定早已经猜到几分,娘娘也不是凡人,非我等可以预料。”
“大哥,不介意吗?”
“介意吗?都能不介意,大哥又如何会介意,她总是大哥的妹妹,是大哥在母亲面
前立誓要终生保护的妹妹。”
“报,大少爷,七皇子求见。”
“报,大少爷,林明堂求见。”
“报,三少爷,凌动大人前来拜访。”
“报,三少爷,五皇子求见。”
这一夜,身在别院的康源邦,和身在相府的康源远,同样不得安宁,访客不停地前来,都趁着黑夜悄然轻车简从,前来拜访这奚家的两位当权人物。
最近奚家大少爷很忙,在建安城的某个知名青楼的花魁房间,他频频接客,会见了几位皇亲国戚和几位皇子。
奚家以康源邦为中心,叶天擎似乎已经彻底淡出所有人的视线,不会再回到建安城。就连几位皇子,也声称那位相爷一天游手好闲,不是去游历皇陵附近的山水,就是到某处村庄中去品尝野味。
他们在皇陵的异动,和朝臣部下来往,那位相爷似毫无兴趣,要彻底修心养心,归隐园林了。
康源邦代替了叶天擎的位置,是奚家的主事人。
康源邦要隐退,要保奚家,要急流勇退……
奚家大少爷要以退为进,暗中布置安排……
各种想法和传言,在建安朝臣们中间流传,有些人听到这些传言只是冷笑。奚家想退,也要看当今皇上的意思,若是皇上逼迫得太狠,他们以为,那位冷酷无情的大少爷,颇有乃父之风,会再一次令长安街满是殷红,甚至令整个建安城一片血红。
康源远每夜宴会不断,每夜拜访的客人不断,令他苦恼啊,这白天要去衙门处理公务,皇上可是很吝啬地,就给了他三天的时间,他愁啊,头发是一把一把地掉。
第一天他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就别提去上朝了,去衙门也太晚了些。
幸好,他有一位贴心的好大哥,说他忙于处理衙门的公务,要在三天后向皇上交差,告假三日不上朝,专心处理公务。
皇上只是冷哼一声,说了一句准,看三天后康源远用什么给他交代。
群臣也很期待,那位精明的和鬼一样的三少爷,有再大的本事,可也没有办法在三日内,处理完所有的公务。
(本章完)
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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